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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官员检查,顾长辰便作为这马贩子的头领,带上钱财厚礼,去贿赂当地官员,一路同行无阻。
也有真的前来买马的,不得已的掩人耳目之下,顾长辰已经卖出了将近五十匹马,又一路留下若干士兵将来做接应。
在这种行程中,走了大约十多日,地势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
路上间断的开始看到冰雪的痕迹,顾长辰等人换了夹衫换棉袄,又在外加上皮衣,这才能稍稍抵御寒冷。
这一日,顾长辰一行人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碰到了三个身穿红色袈裟的僧侣。顾长辰一行人都穿着棉衣,带着皮帽子,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那些僧侣却袒露左肩,赤着双脚,在雪地中行走,似乎丝毫不觉寒冷。
顾长辰靠着自己的记忆,分辨着道路,来到了他所能找到的,最后一个标志物之下。
那是一座修建在雪山中的城市——西蕃的都城:浮屠城。
城中最雄伟的建筑,便是一座金塔。
这座金塔,叫做浮屠塔,是相传在五千年前,西蕃的一位叫做罗什的僧人圆寂的地方。罗什死后,身体不化,当时的西蕃王害怕他在民众中的影响力,派兵连夜将他的尸体烧毁,却不料烧到一半,天空中忽然下起大雪,掩盖了整个土城,鹅毛的大雪浇灭了焚烧僧尸的火焰,罗什的尸体,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凝结物,宛若水晶。而罗什的心脏,在这种宛若水晶的身体中,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当夜,整个西蕃国的僧人,在大喇嘛的号召下,放弃肉身,齐齐涅槃,更是感召上天,在西蕃国境内,降下三年不断的大雪。
从此之后,整个西蕃国便终年被大雪覆盖,杀害僧人罗什的西蕃国国王,在大雪降下的第一个月底,便已被冻死,他的宫殿,也被永远封沉在雪山的深处,历经多年,已经没有人能够找到。
当年的西蕃国,所有僧人全部涅槃,不在人世。
经此一劫后,西蕃已经成为世间绝地,根本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在三年的大雪灾难之中,仅有十三名孩童得以存活,后来这十三名孩童长大后,繁衍后代,生生不息。
那十三名孩童是唯一目睹当年雪难的幸存者,至成年后,全部都出家为僧,成为西蕃的神奇传说。
而顾长辰面前这座浮屠塔,便是那十三名幸存者为了纪念僧人罗什修建的,传说僧人罗什领悟了宇宙奥义,心脏永远跳动不停止,直到现在,被封在塔中的罗什,身体如水晶,心脏还在跳动。
再说如今西蕃国的人,基本都是那十三名幸存者的后代。故此,在西蕃,僧人的地位十分的高贵,比西蕃王还要有权威。
而西蕃王,充其量不过是这些僧人的管家,负责处理西蕃国的一些日常事务而已。
西蕃原本不与外界来往,直到近一两百年,才和相邻的天水朝,有了些接触,天水朝朝政更迭,政权变幻,前代君主朝令夕改,两国在边境问题上,这才有了些摩擦和冲突。西蕃的百姓,也开始和外界交流,通婚,来往商贸。
新继任的西蕃王年仅十八岁,颇有野心,曾数次私下购买马匹,扩充军队。
而一直于雪山深处修行的僧人,也不是全然不问世事,得知西蕃王的一些作为,亦私下有准备。
只是西蕃王与僧侣的冲突,只是私下行为,平常人并不得知。赵肃在当王爷的时候,就已经在西蕃王的宫廷中安插的有内线,此次顾长辰能够一路顺利而来,也多亏那位内线给的消息——西蕃王想要购买马匹。
此刻,顾长辰带着众人站在浮屠塔下,正等待着西蕃王的使者前来。
棒子此刻正站在顾长辰身旁,怀里搂着一个长相奇丑,不情不愿的“妓女”。
杨复光和白鸿飞站在一起,辛当已经和众人打成一片,正在给马喂水。
棒子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金塔,啧啧的赞叹着:“这西蕃国真有钱!这塔真的是纯金造的?纯金放在这种地方,也不怕别人来偷?”
顾长辰道:“当然了,西蕃国的人,数千年来,最敬重的,就是这位叫做罗什的僧人。他实在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神。他们是绝对不会对罗什有半点不敬,更没有哪个小偷,敢来偷这个。在西蕃,就算是个小孩子,只要看见了有人摸一摸这座金塔,也会毫不犹豫的用命来保护它的。”
棒子哼了一声,表示不信,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那纯金打造的高塔。
他的手还没碰到塔身,便惹得周围的行人齐齐停下脚步,更有一些红衣僧人怒目相向,朝棒子走来。
顾长辰赶快将棒子从塔旁拉开,低声下令:“不要惹事!”
棒子讷讷的搓了搓手,表示看到这么大一坨金子,只能看不能摸十分的难耐。
众人等了不大一会,便有西蕃国的官员前来,说是西蕃王有请。
73、闯入雪山
众人等了不大一会,便又西蕃国的官员前来,说是西蕃王有请。
顾长辰将扮成马贩子的士兵留在原地,命王大虎、陆飞、辛当看管,自己与棒子,杨复光跟着前来宣旨的官员。
三人走出不远,忽听得后面一阵脚步声,顾长辰回头,却是白鸿飞一身貂皮,紧随三人身后。
顾长辰眉头微蹙,此去西蕃王宫,本就是做作样子兜售马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三人武艺高强,可进可退,若是带上白鸿飞,多少是个包袱。于是他对杨复光使了个眼色,杨复光会意,上前两步,对白鸿飞低声道:“白大人,你还是留在这里,我们去去就回。”
白鸿飞看了顾长辰一眼,顾长辰转头去看其它地方。
白鸿飞便不再跟随三人,自顾自的坐到了金塔下,取出干粮吃了起来。
三人行不多时,便抵达了西蕃王的宫殿,稀薄宫殿无法和天水朝的皇宫相比,显得简陋许多,就连西蕃王的宫女,都要比赵肃的宫女逊色。顾长辰按照商人礼节参拜西蕃王,说明了来意之后,西蕃王大喜,当即要亲自前去看顾长辰的马匹。
顾长辰与棒子两人一唱一和,杨复光亦在旁边帮衬,将马匹价格抬高,西蕃王脸上显得十分尴尬,很显然,顾长辰所要求的价格,高出了西蕃王的预算。
然,就算是高出了预算,也不可能任由这些马匹再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两方协议之下,顾长辰同意西蕃王先出一部分银子作为定金,剩下的数目,来日补齐。
而棒子也充分发挥了他商人的狡猾,对于西蕃王提出的将马匹暂且收入皇宫御马监的办法来了个折中,先给西蕃王四百匹马,剩下的马匹等西蕃王有银子后,再行交割。
当下下午,西蕃王留三人在宫中游玩,说是游玩,其实这皇宫又能有多大?三人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一队侍卫跟着,分明就是软禁。
顾长辰与杨复光偷偷商议,道:“我看西蕃王不怀好意,陆飞都将马匹送来了,却不让与我们见面,也不放我们回去,我看他大概是没银子,准备下手抢了!”
棒子也偷偷和顾长辰说:“这西蕃王,估计是想谋财害命,完全不顾忌咱们是天水朝的人!咱们要是不早做准备,恐怕要吃亏!”
顾长辰亦看出来西蕃王不怀好意,待两人出恭完毕,在皇宫观赏歌舞的时候,顾长辰与杨复光低声道:“天不早了,这里常年下雪,黑的也早,我估计,西蕃王恐怕趁天黑就要动手!”
杨复光斜眼看着跳胡旋舞的宫女,亦低声回复:“不如硬闯出去好了!”
顾长辰双眉紧蹙,沉思不语。
西蕃王此刻,亦在宫中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西蕃王今年刚满十八,亲政两年,欲大有作为之时,眼见了送上门的马匹生意,自然是愿意做的。
可惜对方要价太高,商人重利倒也没什么,只是白白的花了国库这么多银子,实在是心疼的很。
西蕃的宰相此刻亦在宫中,西蕃王身边常年相伴的太监亦在积极出谋划策。
西蕃王走来走去之后,站定,有些犹豫的问宰相:“相父,这样……不太好吧……”
西蕃宰相一脸阴鸷,胡子一把,当下虚空做了个杀的动作:“没什么不好,也就是不到一千个商人,上千匹马对我们西蕃国来说,十分珍贵,可对于天水朝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天水朝的皇帝,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商队和我国开战!”
西蕃王还有顾虑:“可是,如果真的为了抢夺马匹,杀了商贾,那以后,还有谁敢卖给我们马?”
西蕃王身边的太监尖声尖气的开口:“王上,商人都重利,干得全部是九死一生的买卖!有翻倍的利润,他们就能连命都不要。要是有双倍的利润,他们情愿把命双手送出去!不怕没有商人前来!现在正是大好机会,那群商人的头子,在我们手中,我们把这三个人干掉,再派兵去找外面的那些商人,那些人如果识相,就接了银子快走,如果不识相,杀了就是!”
西蕃宰相接口道:“不错!大公公说的极是,商人唯利是图,哪里有什么情义可讲?那些人肯定是要银子的!再说我们给了银子,也算是公平买卖,哪里算得上是强抢呢?”
西蕃王双拳一紧,决然道:“设宴!招待三位从天朝来的贵宾!”
天色刚黑,西蕃王正殿设宴宽带顾长辰。
酒过三巡,顾长辰已经看见帷幕后刀斧手的影子,当下不慌不忙,站起身,对西蕃王行礼:“王上,小民有一事相求!”
西蕃王微微抬手:“讲!”
顾长辰道:“跟我一起来的兄弟们都在外面,还在挨冻忍饿,小民不敢有其它奢望,只希望陛下大发慈悲,给我的那些兄弟,每个人赏二十个馒头。不然这宫里的珍馐美食,小民实在是难以下咽!”
西蕃王大笑,当下皇宫二十个大灶齐升,两百个蒸笼同时开蒸,顷刻便已做好两万个馒头,在顾长辰的面前,用箩筐送出宫外。
棒子微感诧异,唯有杨复光惊疑之中,复又微笑。
西蕃王待顾长辰吃下米饼之后,再次举杯,小太监上前,手捧酒壶,给顾长辰,棒子和杨复光斟满乳白色的酒。
西蕃丞相笑道:“顾先生千里行商,可谓辛苦之极,我敬你一杯!”
顾长辰闻着那乳白色的酒,腥臭带辣,面露难色。
西蕃王在上座道:“这是我西蕃神兽草驼羊的乳汁制成的好酒,喝了筋骨舒畅,不可不饮!”
顾长辰朝棒子看去,棒子用做了个有毒的唇语。
顾长辰一咬牙,仰头而尽。
西蕃王大喜,拍手叫好。
酒一下肚,顾长辰便觉得腹中火烧,他知道自己中毒,必须尽快出宫洗胃,便哐当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对着西蕃王大声道:“王上好像有事情想说,为什么还不说?”
西蕃王本来想让杨复光和棒子两人都喝了以后,再行发难,此刻见顾长辰质问,无法推脱,又见顾长辰是三人首领,首领中毒,另外两人自然不在话下,当即道:“本王想再同顾先生,商量商量马匹的价格!”
顾长辰此刻已经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好再拖延时间,当即上前一步,怒道:“你在酒里下毒!”
杨复光与棒子即刻从座位上跳起,三人进宫的时候,都被解了兵刃,此刻两人各伸出一手,架着顾长辰,警惕的看着周围。
西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