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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辰觉得心头有些发麻,他扭过头,琢磨起那名僧人身旁的那个像伞一样的东西。
先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此刻认真看起来,那东西浑身金黄色,在光照下泛出暗红色的光泽,顾长辰伸手去摸了摸,触手冰凉,他用指甲在那上面划了一下,竟能划出一道浅印,顾长辰心中微感诧异,只有最纯净的黄金,才可能泛出这种略微带点红色的光泽。这东西,竟是用纯金打造而成的。
顾长辰还在大量那柄“大伞”,忽然听得洞口传来脚步声,他一抬头,看见棒子,王大虎等都跟着自己上来了。
顾长辰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棒子凑过来,见状问道:“顾将军,你觉得是这个东西弄得古怪?”
顾长辰摇了摇头,他心中一片混乱,因为此刻,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在“伞柄”的位置,镶嵌着银质的方块。方块的四个角是圆角,方块的正中,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棒子伸手去摸了摸那些方块,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顾长辰没有回答,这里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这像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应该绝对不会有的。因为,这分明,就是一个银质的的方形按钮,而那按钮中的符号,更是浅显到一望便知——分别是,后退,停止,前进。
顾长辰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脊背窜起一股凉意。他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回头就跑的冲动,按说在陌生的地方,碰到了熟悉的东西,应该是十分的温暖。可他现在感觉到的,只有恐惧。
棒子忽然意识到顾长辰的脸色略显苍白,按在黄金柄上的手指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便忍不住问道:“顾将军,你怎么了?”
顾长辰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我……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棒子便不再多说,顾长辰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按在了停止这个按钮上。他不断的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这只不过是西蕃僧人的一些特殊的没什么意义的符号,又或许,根本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种意思,这根本不是什么按钮。
然后,他的手指朝下按了下去。
按钮凹陷下去,“巨伞伞尖”的蓝色宝石猛的闪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来。当他去看自己刚刚按下的那个按钮的时候,按钮上的符号,已经从变成了。
顾长辰几乎是被棒子拖走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沿着绳子往下滑的,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再次爬上另外一边的山洞,按下另外一边的停止按钮。
当他做完这一切,大部队顺利通过无稽山的谷道时,那一千名士兵都欢呼起来,唯有顾长辰失魂落魄的,走在部队的最后面。
他的心中一直被一个问题所纠缠,这里,究竟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虚幻的世界?自己,到底是真是存在的人物?还是,以前的所有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只不过是游戏中的一个NPC?
因为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出现,无稽山山洞里那样的东西,那种符号,那种技艺,一看就知道,必然是高级科技的产物。而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封建君主的冷兵器时代,他,顾长辰被迫来到大雪山,也是因为,君主的意志不可违抗而已。
这种科技和冷兵器时代,怎么可能同处一世?而且,更加可怖的是,那两名红衣僧人的死法,究竟是被什么东西,钻到了下颌骨吸干了脑浆?大雪山之中,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当月亮隐去,白天到来的时候,部队进入了背光的山洞之中,扎营安歇。
众人都累了整整一夜,可顾长辰却根本无法合眼,他抱着双膝坐在山洞口处,此时大雪山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洒洒的雪花落下,让他的心中,更加混乱起来,也不知这样坐了多长时间,长到他甚至开始怀疑伍不凡,究竟这个人是真是的存在着的,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爱人?又或者,自己所处的整个世界,并非真实的存在,而是一个虚拟的叫做《天策》的游戏?
却听得旁边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长辰,你怎么了?”
顾长辰回头,却看见白鸿飞站在自己身边。
顾长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没睡觉?”
白鸿飞道:“我已经休息好了。长辰,你自从从无稽山的冰洞中出来,神色就一直不对,我几次喊你,你都没有听见。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你们在那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
顾长辰强作镇定,笑了一笑,道:“没看见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不能顺利的拜见西蕃的大长老,有负皇上的重托。”
白鸿飞迟疑了片刻,道:“长辰,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座雪山里面,有着极其恐怖的东西……你……你不要骗我了,出发前皇上曾经亲自来找过我,他所说的来西蕃的目的,和你所说的,根本不一样!”
77、鸿飞往事
“皇上所说的,和你所说的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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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辰心中一跳,有些警觉的看着白鸿飞。
只见白鸿飞脸上一脸的疑问,还略略的有些茫然。
顾长辰随口掩饰道:“是陛下私下给我的密令,当然和你听到的有些出入了!跟你说的内容,是我和陛下事先商量过的,只是我觉得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再欺瞒的必要了。”
白鸿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顾长辰早已偏过头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了。
却听得过了一会,白鸿飞幽幽的道:“陛下根本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他怎么可能对我说什么?长辰,看来到了这个地步,我跟着你踏入了不可知的世界,你却还是要骗我!”
顾长辰心中烦躁,听得白鸿飞还在这里较真,不免心中有些恼怒,他也不想再多去同白鸿飞辩解,就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恐怕外面有些士兵不注意,灼伤了眼睛!”
白鸿飞看着顾长辰离去的身影,脸色阴沉。
待到顾长辰再次回来的时候,他还看见白鸿飞站在原处,顾长辰随便跟他打了个招呼,又听见白鸿飞道:“怎么,还是睡不着么?”
顾长辰猛然回头,盯着白鸿飞,白鸿飞亦盯着他,两个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却没人先开口。
顾长辰只觉得被白鸿飞盯得有些背心发麻,他忽然就想到,在那个十五的月圆之夜,白鸿飞用手指甲,在石桌上刻下的那个“恨”字。
他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白鸿飞的,可是现在依旧有些心虚。却听白鸿飞忽然开口:“今天是十五呢!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看见月亮!”
明月高悬,风声凄厉,一支没有马匹的队伍,徒步走在苍茫的雪山之中。
白鸿飞指着横在众人面前的一座大山,道:“我们必须翻过这座山!”
顾长辰抬头,这座山,几乎已经能够触碰到月亮,他只记得,有些山要翻越,有些山却需要绕过,至于那座山要攀爬,那座山要绕过,什么时候要走山谷,什么时候要行山巅,却根本不知道。只能凭借白鸿飞指引。
山路并不算难走,顾长辰因为早有准备,带的装备,尽是雪山中行走所需之物,什么绳子,什么铁锥,就连帐篷,也在休息的时候,从新整装过,将大帐篷裁成了小帐篷,可供在狭窄的山路上休息而用。
半夜时分,顾长辰率先登上了这座雪山的顶峰,他放眼看去,只见前面的雪山连绵不断,看不到尽头,峰顶的平台,也不过是一条狭长的山脊,只有数十米宽。
却看见在整个山脊的正中处,有着一个耸立的冰柱,冰柱的直径约有一米,高三米,柱顶有一个红衣僧人,背对着他盘膝而坐,寒冷刺骨的雪山中,顾长辰等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皮帽,那名僧人却袒露着右肩,任寒风吹过,丝毫不动。
这名僧人,顾长辰倒是很有印象,因为在《天策》中,他足足折损了三十名士兵,才顺利通过。
那名僧人好似根本没有发现有人的到来,坐在原处动也不动,好像在打坐冥想。
顾长辰微一思索,便朝辛当和棒子做了个手势,三人在背后偷偷的拔出武器,准备偷袭。
虽然背后偷袭十分的不光彩,但总比自己这方白白损失的好。他还记得临行前答应过伍不凡的话:不要让信任你的这些士兵最后后悔。
三人猫着腰从后悄悄的潜近,才走出两步,忽然听得白鸿飞在后面大声道:“不用废力气了,他死了!”
顾长辰心中一惊,生怕那名僧人发觉,看到那名僧人并未有任何行动,他这才回过头来,对白鸿飞露初询问的眼神。
白鸿飞大踏步的走到那名僧人面前,伸手轻轻一推,那名僧人便咕噜噜的盘着腿滚下山去,山的另一面是个不太急的平坦斜坡,那僧人直滚到山底。
很显然,那名僧人是死后冻僵了,同顾长辰在无稽山的冰洞中遇到的一样。
顾长辰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白鸿飞眉毛微蹙,抬头看着依旧遥远的圆月,道:“感觉……”
顾长辰并未多想,伸手指着山底道:“我们也滚下去吧!”
说罢,便先将手中的铁剑用力抛到山脚,再双手护头,滚了下去。
这一面的雪颇为松软,并未冻实,顾长辰只觉得山坡上的雪都被自己掀起,众人只看见顾长辰好似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等到了山底,已经是一个大雪球了。
顾长辰到了山底,从雪球中伸出手来,将裹在自己身上的雪都拍开,周围已经有不少士兵也跟着滚了下来,一时间山坡上白雪乱飞。
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山脚下,顾长辰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见白鸿飞站在原先那红衣僧人打坐的位置,正仰头看着天空微微发红的月亮。
顾长辰不敢高声叫喊,怕引起雪崩,只有在山脚下等着他。
棒子凑到顾长辰身旁,他亦看到了白鸿飞,白鸿飞穿的和别人不同,里面是玄色的棉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狐裘正被寒风吹得鼓起,飘在白鸿飞身后,他的头微微的仰着,在微红的月亮下,整个人都好像被罩上了一层血色一般。
棒子问:“他在做什么?”
顾长辰只是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和颤栗朝他心底直奔而来。这种感觉和平时的全然不同,平时不论是悲是喜,是恐惧是无畏,都是从他自己的内心发出,而这次,却好像是由外而至,如巨浪冲击堤坝一般,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一阵接一阵的浪潮,铺天盖地的卷来。
顾长辰摇了摇头,心中更有些奇怪,这根本没什么好恐惧和惊悚的。这种感觉,更像是它人的体会一般。
顾长辰道:“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发呆?”
棒子张口就想大声喊白鸿飞,让他快点下来,被顾长辰突然出手制止住,顾长辰道:“你忘了这是在雪山了?大声喊可能引起雪崩,把弓箭拿来,我叫他!”
辛当从一旁递过一张硬弓,有些担心的道:“这么高,还那么远,你恐怕射不到,要是万一没瞄准,要出人命的!”
顾长辰一笑:“没关系!不会有事!”
他深吸一口气,将硬弓拉成满月,此刻众多士兵都好奇的扭过头来,众所周知,平射是最简单的,比较容易射中目标,此刻仰射,不仅力气不济,不可能射到那么高,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