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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佐握着托尼的手说,“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数钱,警察5分钟会赶到的。”
所设计出的突击细节几乎比警局的还要详细,唐已经同意除掉诺斯,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巴拉佐将提供20名甘比诺家族的战士,很多人是和托尼一样,是从西西里挑选出来的意大利人。
否则,诺斯将迅速联系中西部黑手党的头目姆吉安卡纳,他们的声势将远远超过甘比诺家族。
“纽约是属于我们的,我一直这么想。”巴拉佐把一叠叠的钱装在墙上的保险柜里,钱是从沾满鲜血的皮包里掏出来的。
“按唐的吩咐,你可以分到5%。”巴拉佐递给托尼一叠钱。
然后,他们开始研究整个方案,怎么除掉警卫,怎么去杀诺斯,诺斯至少有10到15个保镖,而且每隔15分钟有一辆警车将驶过他公寓旁的街道,这么短暂的时间要解除三层楼的武装绝非易事。
他们不会想到,威廉斯黑洞洞的枪口也在瞄准诺斯的公寓,原因只是为了他侄女遭受到的侮辱。
做为奖赏,巴拉佐给托尼送来他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她叫路易斯,一个极漂亮的美人,托尼在夜总会听过她唱歌,歌喉不俗,却是一个极爱金钱的妓女。
走进房间以后,她脱下貂皮披肩扔在床上,算是问候。低领上衣露出深深的乳沟,体形修长,浑圆的屁股,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优雅,慢慢地向托尼走来,问道:“我行吗?”
托尼为她对了一杯淡淡的马丁尼酒。
“我无法形容你的美丽,”托尼脱下外套,内心装做很轻松,“巴拉佐先生说你有一套很妩媚的功夫。”
“对你,”她兴高采烈地说,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我会尽力的,我讨厌巴拉佐先生把我当畜牲,他发出牛吼,让你舔他。他把妓女叫‘尿桶’,所以每一次发泄之前,他都要痛饮几大杯啤酒。”
巴拉佐很不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在她的逼视下,托尼有些窘,他很长时间不愿意与妓女睡觉,这会使他想到她的母亲,她几乎和她们有同一种心情。
“我很高兴,”她冲他一笑,“今晚为了你,我连脚趾都染上颜色,巴拉佐称赞你是个英雄,”她虚情假意地拉着他的手,领他坐在床上,从小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她问道:“波旁威士忌如何?”
她喝酒的姿势很美,酒液在她的喉咙管道顺畅地流到柔软胸部的位置。她开始抚摸自己的脖颈,然后摸着光滑紧身衣下的身体,柔声地说:“我还需要喝很多的酒吗?”
“我父亲说过,对待女人要学习观察,每一个部位皆有妙处,你要喜欢她的生理过程。”托尼胡诌一句,然后开始脱掉他的鞋。
她拿回了酒杯,跪在托尼身旁,“我来帮你解除束缚。”
路易斯解开托尼的衬衣,他的领带仍然扎在脖子上。
她发出一声奇叹:“你的身体有种处男般的羞涩,你难道没有行成人礼。”
“我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你很诱人,亲爱的。”托尼解开腰带,替自己掩盖。
他有些执拗地说:“但我要慢慢欣赏你的脱衣。”
姑娘脱下紧身的衣裤,又穿上了高跟鞋,只剩下吊带短裤,绷得身体紧紧的,丝制长筒袜是黑色的网眼的。
“抚摸你自己,”托尼又开始命令,脑子迅速燃烧起来。他想起母亲在那个男人面前脱衣的情景,肉体有一种类似的痉挛,他呼吸开始短促,脑子里有一种嘶哑的声音。
那姑娘开始抚摸自己的乳房,她用手指挤压着它,让它变得性感诱人,她很乐意沉浸到自我抚摸的快感之中。
她开始往身体上倒酒,湿漉漉的液体顺着胸部向下流淌,她的手指从小腹伸进内裤。
托尼挺起腰,像种马一样站立在她面前,鼻孔喷着热气,他感觉着自己的强大,闭着眼去想象所有的女人将崇拜这种坚硬无比的强壮。
姑娘除去身上的衣饰,脸依偎过来。托尼感到了温热的暖流包围着他,他的心脏被这奇特的情境所吸引,饱含着温暧,热情的唇吻,让人有一种短暂的迷恋,这种迷恋扩延至全身,男性在这一刻,每一条肌肉都变坚硬起来。
所有的体热都延至小腹,托尼惊叹女人集合的美丽,每一部位都紧紧贴伏你的心房,像心灵的颤抖器,向你最柔软无法承受的神经进行微弱的电击。
“你感到幸福了吗?”
“是的,是的,我的爱。”
“你轻轻地抱紧我,像含着一口你所喜欢的酒。”
“你听见发出的特殊的声音了吗?”
“是的,像一阵风声,又似像雨淋。”
“感到我所有身体了吗?”
“感到了,它很紧张,又很愤怒。”
“我是在复仇,在复仇,抓住我,我控制不住了。”
最后的瞬间,他们都像是在浪尖上拼命争夺一只救生圈,身体狂烈地颤动,他们已经忘记了所有,陶醉在一种追求的速度之中,结束意味着高潮,意味着最后的挣扎。
托尼瞅着身边陶醉得不停呻吟的姑娘,疲倦地问道:“喜欢吗?”
“我觉得空荡荡的,就如吸大麻而使自己漂浮起来。”
“今天还没完呢。”他说着,抚弄她的头发。
第一个晚上交给一个经验丰富的妓女,托尼沉浸在一种诚实的幸福感之中,他把她当做他的爱人。虽然他们没有感情的过程,却有着感情的结合,性在一瞬间能代表所有的爱,只要不去感觉这是一种交易的性交。
那天晚上发展得很快,诺斯脱去睡衣时,那位脱衣舞女让诺斯当着简特的面和她做爱,随后两位女郎争先去围拥着他时,简特简直要呕吐,他的高贵只不过是因为有人能替他擦屁股。
诺斯又伸出他那蜘蛛似的手臂,拥抱了一下简特,简特没有反抗,任他那张满是酒味的嘴去亲吻她的脸蛋。
“真是一个小雏鸽。”
简特忍不住推他,尽量不让他的嘴离她太近,他的嘴简直是个粪坑,她想。
毒瘾开始发作了,简特已经两天没有用海洛因,她竭力控制,为了不使眼前的这头猪嘲笑自己。
然而,她开始发抖,身体开始间歇地抽搐,手中的酒杯已经掉落在地上。
诺斯十分有趣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不舔我。”他用脚推开那两个姑娘。
“你这个可爱的小婊子,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吗?爬过来,舔我的脚趾。”
“求求你。”简特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吻他的手。
“可怜的人儿。”诺斯站起来,简特拉着他的腿。
他往二楼走,脸上露出极端残忍的微笑,舞厅很多男女已经在地上翻滚,他们已经吸了过多的lsd,不在乎当谁的面做爱。诺斯一直告诉他们,性是公共的。
在二楼的卧室里,诺斯用打火机烤锡箔上的白粉,简特贪婪地去吸。
她变得好多了,脸上挂着傻笑。
诺斯往身上挂上铁链,他去脱简特的衣服,抚摸着她圆圆的屁股。
皮鞭不停地落在简特白色的肌肤上,她感到疼痛,几乎让这种虐待给弄晕了,像一条狗在地上翻滚,她流下眼泪。
诺斯爬在她身上,用铁链把他们绑在一起,他在抚摸那些红色的血痕。
“你爱慕上帝吗?”
“非常爱慕。”简特哺哺地说,冰凉的铁链已经勒住她的血管。
“想去和上帝做爱吗?钉子使他的血流出来,那些血流满全身,他的眼神中充满哀伤,他需要女人的抚爱,在爱欲中减轻他人生的痛苦。”
“我不和任何人做爱。”
诺斯开始咯咯地笑,像一只火鸡。
“一个迷幻的世界,父亲去强奸他的女儿,人类发泄情感的方法与禽兽无异,不要否认这种观点,你希望我做为你的父亲吗?”
“是的。”
“幻想一下,他创造了你,还能给你足够的快乐。”
他板着简特的头,用最下贱的方式对待她。
一滴,二滴……尿液溅在她的脸上,刺激着她的眼睛和鼻孔。
“张开口,婊子,吞进去。”
简特开始不停地呕吐,她厌倦这个世界,肮脏得像个牛圈,甚至已经使她丧失了生存的勇气。
在一间堆集着各种垃圾的仓库里,威廉斯警长见到了麦迪,他是一个黑人毒贩,仓库里有老鼠翻动的声音。
威廉斯一向喜欢自己单独去处理案件,他以谨慎出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警长的优点就是小心任何人,尤其是这些毒贩。
“诺斯通常喜欢一个人睡,他一共有三个卧室,两个是秘密的,两个保镖会通宵坐在他的门前。”
“麦迪,这种交易只会有这一次,回你的芝加哥,否则,你会后悔的。”
“别吓唬我,警官,诺斯会怎样做呢?”
威廉斯轻蔑地吐了一口。
“他没有机会上诉,我要吸干他的每一个脑细胞,连他妈也不认识。”
“我一向敬重你,警长,这件事的确很危险,诺斯几乎收买了你手下所有的人。”
“我会使他们解除顾虑的,他们会认为他拒捕,子弹会敲掉他所有的牙齿。”
“警长,你不会认为,这会使他利益损失吗?所有的毒贩都将仇视你,让你进入坟墓的。”
“麦迪,英国人有句谚语‘怯懦、逃避与人生无益。’这些鲨鱼会把任何一个人咬得血淋淋的,我很喜欢这个狗杂种。”
“难道是退休前的心态?”
“一种平静,一切都将归于宁静。”
仓库外的天空烧的发红,像一张滚烫的烙铁板。
第七章 两个人的掠夺战
一次绝对的胜利会使甘比诺家族扬眉吐气。
卡洛·甘比诺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两个人之中必须有场战争,一把锋利的刀要时时嗜血,才会变得锋利,才会让人恐惧。”
巴拉佐聆听着甘比诺的话,他在吃着用意大利干酪和香肠做的夹馅面包,干酪非常纯,和家乡的一模一样,几乎流出奶来,甘比诺习惯地喝着葡萄酒,他买下这片几乎十公顷的庄园还不到两个月呢。
“托尼才出道,由他做这件事,会使家族其他的人感到不安的。”
“唐,冒昧地说,只有托尼最合适去做,唐·克罗斯派来一位很爱出风头的小子,他对鲜血有一种天生的适应。”
窗外的草坪上正在举办一次聚会,卡尔正在追吉诺维斯家族的丹尼斯·克莱尔,唐一直赞成家族的联姻,但他十分清楚吉诺维斯家族目前的富有,别的家族与它相比,就像乡下来的穷亲戚。
一支小型乐队在奏着意大利舞曲,临时搭建的小舞台请来了“格莱美”大奖的歌手多伊,他是一个富有激情的演员,所有的妇女都聚集在他脚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每一句歌声都将引来尖叫和飞吻。
然后是法国演出团,这是甘比诺的花招,其他家族会仰慕他的财富的。舞台上差不多容纳了20个演员,舞台上的辛迪只披了一件饰着羽毛的舞衣,舞衣覆盖她身体很少的部分,几乎让她暴露无遗。
甘比诺昨晚同她睡觉,她的腰和大腿显示出舞蹈家出奇的柔韧性,他送她五枝用法国水晶制做的红玫瑰,一夜他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他被她优雅的气质所吸引。
辛迪在舞台上飞快地旋转,在一排装饰华美的演员中旋进旋出,银白色的高跟鞋在阳光下随着优美的舞步闪闪发光。
一个陶醉的时刻,甘比诺想,他在想她的小乳房,110磅的体重。
瑞恩带进来一个人,甘比诺通常不去参加那些热闹的场合,这里聚集着纽约最成功的意大利人。他们开着卡迪拉克的豪华轿车,穿着名牌的西装和鞋,嘴里叼着哈瓦那雪茄,他想不出他们还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