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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斯把他一脚踹倒,然后轻轻地放下绳子,把简特抱住,解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绑着的绳索,简特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是你。”她紧紧地搂住他,轻轻地在他怀里啜泣。
猛地,放在口袋里的枪被麦迪抢了过去。
“警长,你太疏忽了,我可是这一行的老手了。”他已经为自己打开了手铐。
“狗杂种,你绑架了我的侄女,还用我的枪威胁我,这回我发誓,决不轻饶你。”
“够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敢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威廉斯放下简特,掉过头对着麦迪,“好吧,麦迪老兄,轮到咱们谈一谈了。”
警长出人意料地掏出另一把手枪,开了火,麦迪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上。
“你的运气真的太糟了,麦迪,我头一次带两把枪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更充分地对付诺斯。”
法尔科死了,托尼第一个忠实的合作伙伴离开他,他感到惋惜,叫人把他抬回到卡车上。他的肩头流着血,这就是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卖命的结果,心里并没有胜利的欢乐。他看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姑娘,她赤裸的身上到处冒着喷泉一样的鲜血,心里有些内疚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简特找不到她的衣服,全部都让麦迪扔进了烂泥沟里,威廉斯解下他的衣服给她穿。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枪,简特光着脚,跟着他上了车。
“等一下,亲爱的。”警长返回到仓库。
他找到一只汽油桶,把里面残存的一点汽油倒在一堆杂物上,然后很费劲地把麦迪脱到旁边,汽油就放在他的脸上。
“所有污辱过她的人,我都会让他死的。”他又无意之中想起那个诱骗简特的年轻毒贩,胸中涌起强烈的报复心理。
他在灯光下划着了火柴,燃烧的那团火接触到汽油后,马上蔓延起来,映红了麦迪那张丑陋的、沾满泥巴的脸。
他搂着仍然在瑟瑟发抖的侄女。火光从仓库里映射出来,从车镜里很清晰地看见它映红了天空,那辆豪华轿车发着光站在泥泞之中。
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常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有点晚,孩子,你可以睡一会儿了。”
“谢谢你,叔父。”简特冰冷的吻印在他的脸上。
在回忆录中,托尼提到他和简特之间短暂的情爱。在最后他把她埋在拉斯维加斯东面的沙漠里,墓碑上写着:“我们有过七日,上帝用同样的时间造就了万物。”
以下是他的一段记述:
诺斯死后,我来到拉斯维加斯,需要二周或更长的时间来摆脱这桩麻烦,“兹维尔曼”帮已经怪罪甘比诺家族,需要谈判。警局搜捕得很厉害,唐让我去见胡克,他在赌城打点着唐的生意,家族雇佣了梅尔管理赌城,我到这里没有特别的业务,只是小避风头。我个人相信唐在必要时会处理掉我,这要看他和别的家庭讨价还价的结果,所以我一直关注着班比·胡克的行动。令我高兴的是,他开始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放高利贷、拉皮条、收保护费,他的行动受到赌博委员会的制约,同时唐也派来新的打手费里尼,胡克极力拉拢我,想让我跟他干。
“我们很快会成为阔佬的,”他说,“我们将会有自己的旅馆和夜总会,有条子和fbi保护我,因为我是一个出奇的人。”
我知道这时脱离唐是很危险,他有强大的帝国,别的犯罪辛迪加的老板和他有良好的关系,芝加哥、洛杉矶、底特律的老板都从他的生意中分取利润。
费里尼成为他的打手,这很危险,班比·胡克却很不在乎,居然在大西洋赌城里玩踩水的游戏,直接从唐的生意中抢钱。大街上布满了他的打手,在那些富豪还没有进入赌场就把他们抢得干干净净,他开始违背了黑帮的规则。
而我只在一处带有游泳池的私人住宅里,天天在躺椅里晒太阳,喝啤酒,每周800元的租费,我在想心中的恋人。在这里我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女人,占输了钱女赌客的便宜,还要好莱坞的二流女影星,但我从不赌博,我有自己做人的规则。不同的女人出入这里,往我身上涂抹防晒油,而我心急欲焚,想要去见简特。
一周之后,我接触到东海岸来的毒贩,开始干起贩毒的生意。出入各大旅馆,和所有的人建立起关系,差不多一天要拿出一万元现钞去贿赂他们,胡克于他的,我干我的,有时得开车到通向洛杉矶的公路上取货,这一切取决于我在毒贩中的声誉。
一天晚上,在没有得到家庭正式通知下,我回到了纽约,在一个电话亭里给简特打电话,我心慌意乱,想到也许一年后我将要娶她,就感到热血沸腾。电话接通了,接的是他的叔父,他像鹰一样护卫他的侄女,我告诉他我叫托尼,他疑惑地请简特来接电话。
“宝贝,你好吗?”听见她的声音后,我说。
听到我的声音,她大吃一惊:“托尼,我要见你。”她和我一样急切。
我们在麦迪逊大街见面,一同走进路易士餐厅,然而我们什么也没有吃,只是含情脉脉地互相观望。
“简特,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是的,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裙子,在我记忆里永远不能忘却,我们手牵手风一样地从餐桌之间冲出来。
我们来到圣尼可拉斯大饭店,要了总统套房,前厅经理认为不可以,因为我们不是皇族,我向他叫嚷道:“先生,这不符合人情,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非常需要挑选一张最佳的婚床吗?”
他无可奈何地表示妥协:“看来摩洛哥亲王要推迟对美国的访问,不过明天上午九点钟之前必须退房。”
我们的心情一样,我好像一个从没有摸到女人的男孩一样,而她是一个处女,我们在曼哈顿最豪华的房间做爱。b号套房住着洛克菲勒,第二天早晨我遇到了他。
我们满含深情地互相亲吻,她那处女的身体展现在我面前,就像璀璨的珍宝,散发着人世间迷醉的气息。
“占有我吧。”她把我当做她的帝王。
贴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我忘记了我的生命,狂做不驯、有些畸形的灵魂得到驯服。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两只眼睛充满爱意而湿润,我第一次在进入一个女人身体时感到幸福和平静,我们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我想着这一刻的消失,因为我们都是有弱点的人,不可能享受人间的至福。也许只有这一刻便好了,事实上,上帝自这一刻起,便开始剥夺我的爱,最后一点不剩地把它们全部带走。
第二天清晨,我们两个互相搂抱,赤裸的身体上洒满了阳光,现实使我不愿惊醒这种睡梦,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身体每一处,洋溢着痴迷的爱恋。
后来,她随我来到迈阿密的沙滩,我们坐着帆船行驶在大海中,一边计划着结婚。一个眼神,一句话语,我们就开始不停地做爱,像两个贪吃的孩子,吃尽了圣诞夜的所有蜜糖。
她惦记着她的叔父,第二天就赶回纽约。
三天以后,我因贩毒罪被投进了莱克岛监狱。
第九章 挑战规则
梅尔从他的赌城出来,夏季游泳旺季已经到了,他充满兴奋,他将不再为任何人工作。
托尼替他卖回了大部分股权,然后放进他的兜里,拍着他的肩头说:“都是你的,包括在地下漏掉的每枚硬币。”托尼只管监管他的钱,把它们投入到房地产或运输业,变成合法收入。
梅尔和他的贴身保镖朝一辆灰色的大型克莱斯勒轿车走去,脚步在静寂中显得很响亮,停车场周围一排排的高大的枞树在月光下拖着长长的阴影。
停车场显得空空荡荡,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赌客沉浸在拉斯维加斯肉欲的疯狂之中。他也将去泰浩湖俱乐部找新来的脱衣舞女乐一乐。
有两个醉鬼模样的人朝门口走来,他们看起来像是同性恋者,打着酒嗝互相亲吻。梅尔厌恶地去打开车门。
一切都那么突然,他的保镖挨了重重一铁锤,梅尔则被猛地塞进轿车里,一支手枪在他省悟过来时顶在他的肋骨间。车被发动了。
那支手枪很大,枪管有1英尺长。他并不认识那个枪手,那个人看起来像个牛仔。
“上50号公路。”他对他的同性恋伙伴说。
“约翰,为什么不上斯特里普大街,让这个狗杂种威风威风。”
“小乔治,闭上你的嘴,你的屁眼是不是蹭得发痒了,我会特别体贴这个犹太人的。”约翰嗓子发出甜得发腻的声音。
汽车又拐下50号公路,驶上一条通向一片密林的土路。
梅尔隐隐觉得这是老甘比诺的手法,也许是巴拉法,也许是约瑟夫,他看着阴森森的树林想。
进入林子几百码后,梅尔看见一辆深蓝色的旁提亚克汽车。乔治把他的双手拧到背后,使劲地捆起来,梅乐感到肌肉被拉紧的疼痛。
他们把他推进旁提亚克汽车的后座,接着捆上了他的双腿。他们手脚麻利,大概是甘比诺家族以前专干绑架这一行的。
车灯在梅尔的克莱斯勒车身一闪而过,留下它孤零零地停在树林里。
车又重上了50号公路,梅尔对这种谨慎的做法感到很可笑,他们可以一枪打死他,任何人将查不到任何线索,除了托尼能清楚这件事。
当然,绑架一个出名的赌场主,将会使内华达州所有的赌场主感到愤怒,他们将会来找最有名的杀手和警探,像猎狗一样在整个美国搜个不停。
公路开始转向卡森城方向,路旁的树林也开始变得稀疏起来,车速减了下来,从右边拐下公路,驶上一条崎岖的土路。班比·胡克经常在这里杀人,他的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把抓来的人的骨头一节一节击碎,只剩下一条舌头在动。
汽车停下来,四周是一块开阔地,远处是一堆堆怪石,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物体。
约翰收起了他的科尔特手枪,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把腿伸出来,”他把梅尔脚踝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把匕首向车外指一下,“走”。
梅尔摇摇晃晃走出了车子,他的脚已经麻木了,他们又割断了梅尔手臂上的绳子。
“为什么不要你们的老板来见我。”约翰用匕首抵着梅尔的脖颈,让他感到血开始从刺破的地方流下来,虽然他看不到。
“咱们不可以谈一谈吗?如果谈钱的话,可以到我的住宅。”
“钱?”约翰发出一声尖叫,“他以为我们冲他要钱,乔治,他真是一个想法很怪的人。”
约翰又掏出他那只巨大的左轮手枪,在梅尔的脖颈上蹭来蹭去。
乔治从车上取出一个金属盒,他把它放在地上,打开,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他取出一支带着针头的注射器。
也许针管里装满了溶解的海洛因,梅尔很惧怕这种毒品。
乔治卷起袖子,他把针头迅速扎进臂弯处,即使在黑暗中,他也那么熟练,他给自己推射了一些。
“可爱的梅尔,我一向把你这样有漂亮肤色的人叫美人,你的皮肤泡在各种香料里,抚摩起来像绸子一样。”乔治开始呻吟,眼睛发出恶狗一样贪婪的光。
“我们不想要你的钱,只想吻你的屁股,原谅那个欲火中烧的小乔治吧,他是一个出色的同性恋专家,连狄克罗塞尔,也称他是最亲爱的人。”
梅尔内心的悲伤已经达到极点,两个同性恋者将在拉斯维加斯城外强奸他。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所需要的人。”
“嘭”,约翰的枪管冒火了,子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