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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巴林顿的这支魔法师部队是一个纯粹的骗局。用三百个瘦弱的中年奴隶穿上类是魔法袍的蓝色长袍,再用风帽遮住脸,然后拍成整齐的方队,远远看上去就和真正的魔法师部队一样。每个奴隶异口同声地进行魔法吟唱,而巴林顿则站在队伍中间制造一个大型联合魔法“火雨”的开场场面,便活脱脱出现一个魔法师部队联合攻击的场面。虽然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一点威力都没有,反而会白白浪费大量魔力,但是如果只是用来欺骗敌人,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了。为了使这些奴隶尽心卖命,路西德伯爵特意下令,如果他们能够达到巴林顿的要求,那么战斗结束后他们将获得自由和每人五个金币的奖励,如果达不到,则全部被处死,因此这些奴隶异常努力。在军团出发前,伯爵还特意来看过一次他们的表演,那魔法吟唱时专著的表情和激扬顿挫的语调都令他十分满意。在这两天的行军中,除了知情的路西德和巴林顿自己外,其他人都把他们当成了真正的魔法师,这使得部队士气高涨。
在整个西牛贺州,魔法师是一个十分昂贵的兵种,要组织一支能用于战争的魔法师军团需要大量的金币。首先魔法师都必须拥有中级魔法师的水准,光这些魔法师的招募就需要一大笔钱。但是新招募来的魔法师们并不能使用联合魔法,他们还必须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来达到释放联合魔法所需要的默契,即使拥有了这种默契,也必须长期训练才能保证上战场后不出意外。因此,每一个成功的联合魔法都是用黄灿灿的金币堆出来,只有像拜占庭、法兰克这样的大国、或者想罗马教廷那样有权势的教会才能维持魔法师军团这样的部队。即便是这些国家和势力,魔法师军团的规模也不敢过大。拜占庭拥有四支这样的魔法师军团,每支有一千名魔法师组成,两支驻扎在首都君士坦丁堡,另外两只分别驻扎在抵御野蛮人入侵的边境重镇。法兰克有三支,罗马教廷只有一支,驻扎在首都罗马,否则拉文纳总督区早就成了罗马教廷的领地了。
魔法师要消耗大把的金钱,但是它的确有与之相称的实力。一支一千人的魔法师军团只要受到足够的保护,足以消灭两个六千人的普通军团。如果有充足的魔法水晶供应,那么这一千人足以解决整场战斗。它不仅能在战斗中大量消灭敌人,同时魔法师军团的出现足以沉重打击敌人的士气,同时使己方士气大振。如果没有能相对抗的魔法师军团,敌人往往会选择放弃进攻。现在,路西德伯爵的士兵们都认为自己一方拥有一支三百人的魔法师部队,起先得知要面对一倍有余的敌人时的颓废一扫个光,在他们看来胜利似乎已经是必然了。而现在得知事情真相的千夫长们也为伯爵计划的大胆而大吃一惊,不过这几天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大家居然都没看出来这些魔法师是假的,那么这个计划的胜算是很大的了。普莱德这种用重剑来思考的莽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出这些魔法师的真假的,那时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要求部队立刻冲锋,以求赶在敌人魔法发动前消灭魔法师。这使得本来对原先的作战计划还有些担忧的千夫长们这次都笑了起来,行动缓慢的重步兵一旦不顾队形狂奔起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沉重的盔甲就会将会消耗他们大量体力,使弓箭手们射杀他们变得容易很多。还没到敌人面前,就会倒下一大片。再加上受到来自背后的骑兵突袭,前后夹击之下,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不会溃败。
四十二(中)
第二天清晨,两只同样士气高昂的军队满怀信心地离开各自的营地,开赴战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但是看着自己的重装步兵在踏着整齐的鼓点缓缓前进,普莱德眼中依然放出热烈的光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没有西萨斯那个白痴,我们的胜利将更加容易一些。”普莱德信心百倍地对身边的千夫长门道,“除非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否则普通军团是不可能战胜重装步兵军团的,更何况在数量上还处于绝对的劣势。我们的胜利将毫无疑问。”就在普莱德意气风发的时候,西萨斯也没闲着,他的专职裁缝正指挥他的学徒们为自己的主人穿上他特意修改过的骑兵铠甲。“那头莽牛会为昨天的无理后悔的,本想施舍他一点功劳,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就连一个俘虏我也不会让给他。”站在落地穿衣镜前的西萨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的骑兵团将像不可抵挡洪水一般淹没面前的一切。等我收下路西德的配剑时,那头莽牛还在喘着粗气赶路呢。”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西萨斯的腰杆挺得直直的,仿佛已经看见敌人丢盔弃甲的溃兵被自己的指挥的骑兵团淹没了。就在他陶醉其中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好了,大人。”说话的是西萨斯的裁缝,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搓着手,躬着身子站在西萨斯身旁,一脸谦卑的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出色的裁缝,为许多贵族服务过,但是遇到象这位西萨斯爵士这样挑剔的客人他心中也没谱。如果不是这位大人对于价钱从来也不在意,他才不会来伺候这个满脑子古怪的家伙呢。“嗯,很好!”被人忽然打断“思路”的西萨斯本来要发脾气,但是看着镜子中英俊的打扮,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两个学徒扶着另两面落地穿衣镜站在西萨斯左右,使得他可以看到自己的侧面,和背后。他对衣服十分在意的,认为没有什么比一件完美的礼服对贵族更加重要。“很好!”西萨斯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再转个圈,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没有找出毛病来,“没想到你这次居然一次成功了。”满意地捋了捋头上高高的羽毛装饰,又摆了几个姿势:“好吧,现在出发!”
骑兵的行军速度自然要比步兵快上许多,跟何况是重步兵。因此,虽然等西萨斯发出出发命令时,普莱德的率领轻重步兵团和弓箭手已经全部离开营地了,可是西萨斯还是轻易地早过了他们。“也好,就让他们去消耗一下敌人吧。”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眼看着骑兵团超到自己前面去了,普莱德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不过严阵以待的步兵只要排成龟甲阵,让弓箭手居中,长枪兵躲在盾牌后就不用害怕骑兵的冲击。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这是连普通士兵也明白的常识,可是普莱德却忘了,西萨斯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诗人,他对战争认识的唯一来源就是那些诗歌。不仅如此,他的狂妄自大保证了他能作出任何蠢事来。
当西萨斯看见拉文纳总督的步兵团时,他的对手已经在一个小高地上摆好了五个龟甲阵。紧密的阵型使得五个千人对紧密地靠在一起,藏在盾牌手后面的长枪兵使得整个军团随时都能变成一只刺猬,再加上中间的弓箭手和阵地外的陷阱,拉文纳军已经组成了坚固的防御体系。不过这样的防御阵型在西萨斯眼中则是宁一回事。在他的脑子里,敌人聚在一起正免去了自己的追击溃兵的麻烦,完全可以在莽牛的重步兵团到来前消灭敌人,独得功劳。而且诗歌上也是这样讲的,骑兵冲击步兵每每是一场战争的转折,骑兵还没冲到步兵面前,步兵就崩溃了。
“好了,我的勇士们,前进!”西萨斯高高举起右手,眼中燃烧起狂热的火焰,仿佛自己便是诗歌中称颂的勇者之王。“等等,大人!”一个千骑长不和谐的声音硬插入了西萨斯的耳朵里。“什么事?”如此好的气氛被人忽然打断,西萨斯十分不满。但是千骑长在军队中的身份崇高,人人都是贵族,因此他也不好向呵斥下人那样发泄自己的不快。千骑长显然也感觉到了西萨希的不快,但是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有着职业军人的自觉。眼前的的敌人显然已经有了防备,现在命令骑兵冲锋无异于自杀。拥有强大冲击力的骑兵部队,一旦被敌人纠缠住,必然失去冲击能力。此时,一个失去快速移动能力的昂贵骑兵还不如一个廉价的轻步兵。“大人,现在敌人已经有所准备了。我们不能贸然进攻,还是等普莱德大人到来后再作打算吧!”千骑长一脸焦急地道。这样的建议本无可厚非,让重步兵与敌人缠斗起来,使敌人转移注意力,然后再用骑兵部队冲击敌人侧翼,必然是一场安稳的胜利。可是此时,一心想象诗歌中的勇者之王那般建立傲人的功勋的西萨斯那里听得下去,更何况这位千骑长还提到了普莱德这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要和那头莽牛分享功劳码?决不!我要用我伟大的胜利来好好羞辱那个蠢货。”西萨斯眼角抽动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那个千骑长一眼,“骑兵是步兵的天敌,这没有什么疑问,所有的被人们传诵的勇士们的战争中都是如此。如果你害怕了,可以转头去那头莽牛那祈求保护!”不理被气得要瞪出眼珠子来的千骑长,西萨斯高昂着头,将目光投向身边的骑兵们,用朗诵壮丽史诗常用的激昂声调道:“我的勇士们,敌人已经龟缩在了一起。他们惧怕我们,惧怕我们的信念,惧怕我们的勇气,惧怕我们的力量。”接着右手有力的挥向高地上的拉文纳军团,“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前进。来吧!伦巴德的勇士们,见证你们勇敢的时刻到了,用你们的力量击碎敌人最后的侥幸,他们的财富全都属于你们!”
西萨斯的声音很大,这是他长期在环形大剧场朗诵诗歌的结果,只要用一个初级的风系魔法便可以使整个剧场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这对他来说再娴熟不过了。因此在这里,整个伦巴德骑兵团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激扬顿挫,极富煽动性的声音。顿时,所有的骑兵都沸腾起来,西萨斯肃穆的表情中低沉地一声:“突击!”所有的骑兵们奔雷般向高地上的敌人冲了过去,血气上涌的他们连队形都有些散乱了。这时西萨斯得意地瞟了一眼身边脸色铁青的千骑长:“怎么样?没人是胆小鬼!除了某些人外!”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在亲卫们的簇拥下也加入了冲锋的行列中。看着绝尘而去的骑兵军团,千骑长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群蠢货,都跟着这个白痴去送死好了!”一拉缰绳向普莱德的重步兵团方向去了。
四十二(下)
突然出现的骑兵部队并没有出乎路西德伯爵的预料,骑兵比步兵速度快,这并不奇怪,不仅作为突击敌人侧翼和后背的主要力量,而且往往还要充当斥侯的工作。因此他早早就派出了自己的斥侯部队寻找敌人的骑兵,同时在高地的周围挖掘了陷阱,一得到消息便迅速将军团摆成了龟甲阵。这些陷阱并不是为了对付骑兵团,而是为了对付敌人的重步兵团,按理骑兵是不会攻击以龟甲出现的步兵军团的,因此这些陷阱都演示得很好。他要做的只是吸引敌人骑兵的注意,让自己的骑兵部队有机可乘。可是大出伯爵预料的事,敌人的骑兵团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在外围游弋,吸引士兵们的注意力,制造紧张气氛来打击自己的士气。相反,刚到不久的骑兵团居然忽然向自己发起了正面冲锋。这种反常的举动吧伯爵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敌人的指挥官是个不懂军事的门外汉,但是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超出了普通人的常识。虽然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下达了迎击命令。随着传令兵的来回跑动,第一排的盾牌手们将自己大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