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妗璤…書……*……网…QISuu。cOm〃儿子、儿媳妇还有这个孙子都没了,我这才搬到此处,可谁知老天有眼,大前天我到打箭炉那买货,正看到他沿着路乞讨,破烂的衣服把他背后那显眼的胎痣露出来,这才让我们爷孙相认啊,呜呜呜!”
说着老头又哭上了,一双布满干裂皱纹的手捂在脸上呜咽出声。
“不哭,爷爷,不哭哦,哭了就不给饭吃了人家。”
那少年见这老头哭,跑过来安慰,听那话的意思好象哭与不哭和吃饭有关系。
坐在那的四个人相互间看了眼,于刚才说话这人面前的汉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对左边那个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个人点头起身,来到少年面前问道:
“小蔫。你遇到你爷爷之前都是如何生活的?”
哪知这少年并未给他回答,听他这话后,好象回忆什么东西一样,眼珠慢慢转着瞳孔也来回变动。突然一种慌乱、恐惧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接着就见他用手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把头尽量往两腿之间埋,嘴中还说着:
“没偷懒。不要打我你,劈完了柴火已经,爹、娘呀~!在哪啊你们?”
“小蔫。不怕,爷爷在这,没有人打你。”
那老头见少年吓成这样马上边安慰着边把少年扶起,同时眼睛中地泪水更多了,嘴中咒骂道:“不知是哪家杀千刀的把我的乖孙子给吓成这样,这得遭多少罪啊?”
那个人回头看去,刚才给他使眼色的人又比画出一手势,这人从怀中摸出几个铜钱来。往少年身前一扔,说道:“拿去买吃地吧!”
‘扑通’一声,少年趴到地上,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害怕的样子,看嘴和喉咙的动作好象是咽唾沫。张开双臂把那几个铜钱搂在怀中,‘咚咚咚!’连续地给扔钱的人磕头。嘴里面呜噜噜说着什么话,那人离近一些才听清。
‘谢这位老爷,谢老爷。老爷长命百岁、多子多孙,谢这位老爷。’
老头再次叹着气过来劝。
那个人又回头看了下得到指示后,猛然大喊一声“就这是小子,偷钱,抓住他。”
说着上前一步把刚刚被老头扶起来的少年脖领子给揪住了,少年哇地哭了出来,嘴中喊着不是偷的,下面裤子登时湿了大片,一股液体顺着裤腿流到鞋中、地上。
“你们做什么,老头我和你们拼了,你们吓唬我孙子。”
那老头见少年吓成如此模样,在旁边抄起个凳子就要往这个人脑袋上砸,被另两个人站起来拦住劝道:
“陈大爷,你别急,其实咱们是在帮你呢,有些孩子和你这孙子一样,小时候被拐吃苦吃多了,就算以后找到家人,过上好日子也总是害怕,这时候就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量把他最害怕的事情找出来,然后一吓,他就好了,只是这个办法不能提前让他知道,并且也不敢保准儿。”
“真的?还能变回原来那样子?”
老头听这话后,果然不再想着砸人了,定定地看着少年,眼中满是希冀。
“有时候行,有时候就不行,这也分人,可总得试试,平时我们来你这吃喝你都少算钱,这有事儿了怎么能不帮你想想办法?”
另一个人也劝到。
“没偷,没偷我,别人给的这是,给的别人……”
少年还在那一句句辩解着,吓地紧闭双眼两只手攥成拳头哆嗦个不停。
那抓着他领子的人轻轻松开手,看着直接堆萎在地的少年无奈地摇头说道:“看来他是不行了,主要是胆子太小,不然或许就已经好了呢。”
老头松开凳子过来蹲在下抱住少年,一手摸着他地脑袋念叨着:“不怕,不怕,有爷爷在,以后不想那难过的事情,爷爷提都不提,呆一点也好,省的到处惹事,哦!不怕!”
那四个人又相互看了眼点点头,一人过来劝道:“陈大爷,还是扶他进去休息一下吧,喝口酒压压惊。”
说着递上来装着酒的束子。
“对,对,喝口酒压惊,来,小蔫。”
老头用束子喂少年喝酒,刚倒嘴中一口,这少年就使劲咳嗽个不停,好半天抽噎着:“爷爷,我,我怕,没偷钱我,冤、冤枉我他们,打、打我还。”
旁边那人接回酒束子说道:“陈大爷,我帮着把他抱进去,让他睡一会,起来就好了。”
说着话随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接过了少年往茅屋中走去,老头亦步亦趋地跟着,紧皱地眉头轻轻舒缓,脸上只剩下慈爱。
半个时辰后,四个人喝过酒,带着老头感谢送给的一包干辣架背起东西离开,还不忘了劝慰老头说孙子不傻,就是以前被吓到了。
待四人看不到身影后,老头仰首看看天,呸了一口,对着屋子里喊道:“出来吧,人都走了。不错,老白头真会找人,也不知道在哪划拉到你这么一个宝贝。”
话音落后,一个脑袋当先探出门口。脸上地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眼睛同样不灵活,小心地左右瞧了瞧。这才拘谨地迈出一步,见真的没有事情了,突然一改刚才的样子。回身拿出一条同样打着补丁的粗布裤子,边换边骂:
“多亏小爷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这孙子刚才抱我的时候居然从头到尾还摸了一遍,连小爷鸡鸡都没放过,呃!紧怕小爷是假尿,他也不想想,象小爷我这么敬业的人怎么可能做假?这下赔大喽,抽空回去非要找白老头算算这帐不可。”
那老头也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这些小事都不放过。这是故意派来试探的,若你真是露馅了,这四人就只能杀掉,此处地方也就不能再干了,你这孩子。脑袋都磕破了,使那么大劲干什么。来,让老头子我看看。”
真象老头说的这样,装做呆少年的店霄珥脑门上星星点点浸出不少血迹。被他随手一抹成了淡淡的一片,满不在乎地说着:
“没事,我故意在地上蹭一下,我记住他们长什么样了,早晚得还回来,还有白老头,说什么人老体衰?我怎么没看出你哪衰了,反倒是觉得三个我也打不过你呢,再不衰就白日飞升了。”
正说着话呢,店霄珥突然闭嘴换上了那副呆呆的模样,茫然地望着天上的云,嘴上念叨着:“白,白白的,比面还白,做出馒头,给小蔫吃,对了,还有爷爷也吃。”
随着叮当的铃铛声传来,沫水那个方向出现了一队人马,长长地排成一队,当先是有一头骡子引领,带着花笼头、缨须等等饰物,打扮的象出嫁的新娘一般,领头人是一个大汉,穿着精短的衣衫,满脸的胡茬,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刮过,眼角那堆皱起来的痕迹和眉心处浅浅的竖折,不觉中便透着沧桑。
这马队并没有在如此小的一个路边茶肆休息,而是径直穿过,店霄珥也由看着白云状态换成了看着马队的样子,随着一匹一匹过去,店霄珥也是嘴角挂起一种特别的笑容,是特别的自然,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悠闲,特别地善良,一排上牙基本上都露了出来,若有些见识的人就会发现,这是一种新型地傻笑。
“这个好看,这个嘴中还嚼着东西呢,还有这个……”
店霄珥嘴中说着,脑袋里面也飞快的计算着,早上四人来试探,刚走不远后有一马队过来,此处离沫水河畔约有五里,从峡谷状的河边攀上来需要一个时辰,河边只有三条渡船,渡河需要一个半时辰,从那边攀下来同样需要最少一个时辰,上去后到打箭炉约有30里。
如此说明这个马队昨夜没有在打箭炉休息,可能是在河边地浅滩休息,今早提前上来,正好此时赶到,或者是上来后在那边休息,最好的解释是他们与那四个人是一起的,因今天要过来,让四个人提前探察。
嗯,骡子五百二十五头,身负重物,踢印较深,骏马四百六十匹,身负物品略轻,踢印较浅,全队一百二十一人,个个精悍,似经过休息,神态饱满,又远途而来,风尘未去,头骡身上插一狗牙帮旗,帮名‘万山’,听其名应是临村之人逗凑在一起的形式,观其态却更象家族形式。
所配长刀、弓箭种类凌乱,随身短刃为统一的二尺长牛角弯刀,队伍行进速度较快,若天气不变,三日后可抵雅州茶马市。
待整个马队过去,店霄珥也从刚才那种醉人的笑容中缓过来,进屋把刚才分析到的东西墨下来以后,直接交给陈老头,陈老头背起一个空袋子,向打箭炉那边走去。
店霄珥见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便开始把那些准备的吃食,一样样摆好,还没有煮的支起锅煮上,操起刀把昨夜酱熟的牛肉薄薄切成片,如此一来那些想吃肉却舍不得大口吃的人就更愿意买一些。
看日头又往西走一段距离后,洗干净一块抹布,把棚子里那几张桌子胡乱擦擦,掐着腰稍做休息时,看着沫水方向念叨着:“这就是大渡河了,可惜没有那十二条锁链做成的泸定桥,不然也可以体验体验,上下影摇波底月;往来人渡镜中梯的感觉。”
待时间快近午,从二郎山也就是马队走去的方向慢悠悠出现四个身影,看样子一个是老者,另三个是年轻人,离了约有三百步的距离,却在那歇上了,过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再次向这边行来,见那身后背着的堆成一罗的茶包想来不轻。
“咦?这几日没来换人了?”
那老者问道。
“人没换,去买东西了爷爷。”
店霄珥答道,那憨憨的模样透着可爱。
见如此,那老者打趣地说道:“我问你个事情,你说对了,我买你茶水喝,若说错了,你便不要我钱,如何?”
第二章 偶遇张三腹运筹
“要问爷爷等他回来后,不能做主的小蔫。”
店霄珥一副认真的表情对老头说道。
“你叫小蔫啊?好,好孩子,你爷爷若是在这地方就一定会答应的,相信他也愿意让你答应,做个聪明的孩子,这样你爷爷就高兴了。”
老者夸赞着,那三个人则是卸下身上的背篓静静坐在那里休息。
店霄珥生硬地转着眼球做思考状,嘴中小声嘀咕:“爷爷,小蔫,聪明,高兴,问吧你,会知道的小蔫。”
最后几个字是放大了声音对老者说的,同时回身用抹布垫着小心地把热水壶提过来,又翻找出四个茶碗,四小碟子小菜挨个摆好,还差点打翻一个,随便从旁边茶篓中捏出些沫子扔在碗中,举壶便倒。
看那他笨拙的动作和倒水的姿势,四个人吓的赶紧起身,果然,四碗茶他倒出来六碗的水。
“行了,行了,不用倒太满,解解渴就行,小蔫啊,我来问你,一碗茶水多少钱啊?”
老者拦住还要给碗尽量添满水的店霄珥,用手指着茶碗问。
“三个铜钱一碗茶水和一碟小菜。”
店霄珥用肯定的语气答着,这也是茶马道上的小茶肆用的方法,背茶之人消耗体力较大,身体盐份流失过多,通常都会要一些小菜补充下,因此都是合在一起卖,买一碟小菜就给一碗茶,不够喝再添水,若没钱白饶一碗水也行。
“那我们四个人吃,一共应该给你多少钱?”
老者又问道。
店霄珥想了一下马上答道:“十二个铜钱一共是。”
“可我们是分开付钱的,每人应该给你多少?”
“铜钱三个。”
老者到这时又说道:“那我今天不想吃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我那钱扣出去?”
“是呀!”
店霄珥诚实地说道。
“那你应该收我们多少钱呢?”
“铜钱十二个,收拾桌子时看东西算钱爷爷说。”
怕老者不明白,店霄珥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碟子,眼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