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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宋田接过名单,此时的他可没有白天那么老态,还是精神旺盛的中年人。
他看了一下,有些迟疑,抬头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该换了,他干了三届,民怨不小啊,”
“这事听你的,还是听老板的,给你弄这个位置,就是让你等着退休的,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嘛?”那人毫无客气,根本没有将一个人大主任放到眼里的意思。
宋田不说话了,这场景也随之一变。
“宋主任,您是代表,可要为我们城区作主啊,他们占地打死了我们三个人,可没有人管啊,”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抱着宋田的袖子说道。
方逸看到这里,心中一叹,也没多想继续看下去。
这个场景一换,接着又是一个。
“我们找您反映城郊工厂污染六年了,怎么还没个消息啊,都有六家农户生出畸形儿了,还不治理?”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愁眉苦脸的说道。
“市里预算怎么弄得?那么多地方不拨款,怎么有钱搞那么多形象工程?”一位白发苍苍的学者问道。
……
这宋田难怪现在要天天去棋馆混,这要静下来,他还能过得了一天?方逸自然并不会鄙视这位老人如何不作为之类的,整个环境如此,一个人怎么也难。
方逸理解,但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正当方逸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鬼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宋老匹夫,你多年来尸位素餐,让黎民无处申冤,今日本阎君特来拘你!”一个带着青铜骷髅面具的黑衣人,犹如一团烟雾一般涌现出来,其后跟着无穷鬼呼声,隐隐作响,显得无比恐怖。
那宋田开始还非常惊惧,连连退了几步,似乎对这猛然出现的怪人非常吃惊。
不过听了几句活,他很快脸上呈现深深的懊悔之色,垂下头去双手捂着脑袋悲泣道: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废物,我眼看着孤儿寡母被赶出家,农田被废水污染,危房没有人理,……我该死,我放不下自己家的人,你要拘就拘我一个,不要株连我儿子他们;我干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没让他们借过我的势,就怕出现今天。”
也许是在梦里的缘故,那宋田竟然毫不顾及失态与否,倾诉完后,竟然毫不反抗,一幅待死的模样。
那黑衣人似乎一呆,身后的鬼呼声也少了不少。
他在这种场景里吓唬过不少贪官污吏,可要么屁滚尿流,要么跪地求饶,要么垂死挣扎,可还没几个能自己真心悔过,寻求速死的。
“老匹夫,若是人人后悔一下就完事,那世间公道何在?天理何存?本座替天行道,岂能心软?莫要以为你痛哭,本座就能法外开恩,怨鬼们,上去锁了这老儿三魂,押了他七魄,让他以后像个白痴一般过日,也好赎这么多年的罪虐!”那黑衣人也只是稍稍呆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又是大恨,身子一隐而没,随后出来一群各式各样的冤魂!
有抱着歪脖子婴儿的妇女,有被打得血淋淋的壮汉,有面目呆呆的村民……
这宋老虽然可能有大错,但也只是有心无力,方逸看到这一幕也是惊恐不已,不过好在他明白这些都是幻化出来的。
这黑衣人似乎古怪的很,他到底是宋老自己想象出来的,还是别人像自己那般进去的。若是后者,那他就比自己强得多,因为自己虽然也能进入他人梦里,却无法操控自如,往往还要跟着场景变化。他却能幻化怨鬼杀人,这可了不得。
他会这么想,一部分是因为那人说话语气太正常了,根本不像是一般梦里自己导演的人物,自己导演的大多说几句就很荒诞不经了,很容易就分别出来。另外他总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熟悉。
第六十一章
宋田对扑面而来的鬼魂不躲不闪,一幅甘心受死的模样,方逸却在这时想起这位老人对自己刚刚的真诚教导,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直打在众鬼前,竟然把它们一下震散了。
“可恶,”那黑衣人重新显现出来,似乎受伤不轻,捂着胸口恼羞成怒,“你这老儿,竟然还干过大好事,居然还有这么强的善念?为何我没查到?”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求个心安,”宋田开始也吃了一惊,听这骷髅面具的人讲话没头没脑的,他很不明白,但还是说道,“记得有几家上访的人我把他们的名字隐了,给了一些钱让他们悄悄到外地去过活,你说的好事,不会是这个吧?我从没对外人说过,要不我也活不到今天,”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今天本座去了,他日发现你还有大恶,定让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黑衣人恐吓完,身形彻底消失了,连同那无边的鬼呼声。
刚才的天雷,却是方逸自己在鬼怪扑向宋田时,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到了那护罩上,在心里幻化的,不过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强的效果,不过饶是此,他也感到精神力的过度消耗,竟然让已经贴住这个梦边缘的白光隐隐在向后退去,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超过操场面积的范围。虽然还远远不及那听人心声的变态技能,但也让他吃惊不已了,毕竟自己只是在外面想了一下。
但后来听那黑衣人没头没脑说得一番话,他才有点明白,大概还和宋老自己本身意念有关。
他说的善念恶念,大概就是人情绪精神中向上美好的一面,和堕落丑恶的一面,后者如果在心中淤积过多,甚至会无形中分泌很多毒素,可以让容颜变老,原理虽然不清楚,大概是过分消极的情绪不利于身体健康之类的,抑郁容易早亡就是这个道理,妒嫉仇恨,这些情况,最容易产生消极情绪。
也许他就是利用人们心中的恶念,幻化出那些恶鬼,吞噬掉他们的心灵,一般人大多没有真正的恶念,也就是没把它们变成实际,也就不会多么强烈真切地感觉;而那些真干过恶事的人,不仅心里确定认为自己干过,而且或者经受过内心折磨,或者变本加厉,总之都是非常深刻强烈的,一旦被幻化出来,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方逸琢磨着自己的猜想,在梦里面的宋田却也纳闷不已。这些年来,他退下来后,经常唉声叹气,为自己曾经饱受挚肘愤愤不已,可身边环境就这样,一个人也无可奈何,为了自保,只能装糊涂。现在每天想起那些曾经乞求自己的面孔,就自责连连,觉也睡不安稳,只能靠下棋平复心情。不过今天这个噩梦似乎奇怪的很,怎么都感觉和真的一般,那鬼怪扑过来的时候,竟然感到一阵阴风,还真以为就这样解脱了。
但那道雷又怎么回事?老天爷怎么可能会有,若有也没有这么多悲剧了,宋田自嘲地笑笑后,整个场景就消失了。
方逸看着慢慢隐没的护罩,知道宋老这次是进入沉睡了,也回去继续自我修炼。
一边修炼,他一边继续思考那个人,这下可以确定,那肯定不是宋老凭空想象的,因为他后来说的那些话,肯定是宋老平时无法理解,也不知道的。
难道那人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这也太过古怪,合阴虽然也是国内大都市,但也不至于如此集中,这才一个月,如果他也有的话,就在这一小片地方连续出现三种精神力道具。这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才能解释这一切。
对了,自己当初选报合阴大学的时候,似乎是心血来潮一般,当时有好几家大学的这一专业是和它并列的,怎么会挑选了这个?莫非有什么牵引,难道说是林冰这个女人,她的家就在这里,而那个玉坠也就是心灵调节器,最初是在她身上,那个单看部位就很像一个组合工具的核心部件。
方逸仔细感觉了一下,的确现在,玉镯和玉坠之间有一股很强的联系,那应该是精神能量的流通渠道。
这么说,如果将玉坠的权限修炼高一些,很有可能直接感应到其他部件的位置,从而开发出全部功能,看今天那个人的能力,就知道可怕之极,再厉害的保镖,也挡不了这种暗杀手段吧?
明白了!当再次回忆那人面孔时,方逸恍然大悟,他这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想那黑衣人是不是也像自己般进入别人的梦的,而不是只认为那就是宋老梦中想象中的一个怪物。
那不就是一个月前,自己无端发梦,在梦里看到罗市长被怨鬼缠身而死后,随后出现的那个人么!虽然那时候自己身体无法像现在一般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梦的外面,只是看到个整体影像罢了。
原来如此,方逸安下心来,如此看来就有线索了,从他连续两次针对中级官员,可知其人对贪官污吏痛恨入骨,一定是有身家仇恨的。
但奇怪啊,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除了罗市长去世外,这一个月里也就自己引起的,那两起梦中让人受到现实伤害的事故报道出来,也就是和车祸相关的那个高干子弟,以及一个让自己憎恨的家伙。他可不信这里的官场就那么纯洁。
有几种可能,要么那人做过一次案后,需要踩点选择下一个目标,要么一直在躲避风头才出来。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最多只能吓唬人,除非自己也与那个人有关,才可能在自己同时看到的情况下,极端真实化的梦中,把人活活吓死。
他之所以想到是后者,完全是因为即使没有哪个黑衣人出现,也有过类似的结果。那次碰到赵娅的同学,一个叫朱刚的嚣张家伙,他做的梦里,自己不也是导致发噩梦的他神志失常了么?
方逸自己琢磨了好一阵,才感觉外面闹铃在响,到起床的时间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可不像林冰那么好对付,单单看他连续用这种招数,就知道肯定了解很多用处,而且为人凶恶,口气中很自大。
关键是自己对他身份,住所一无所知。暂时只能放下,方逸感到一种无力,这人如此嚣张,距离泄漏身份和能力也不会太远,可自己却无法将他身上的东西弄到手奇书Qisuu网,万一被更大势力弄到手,甚至自己都有暴露的危险。
对于这种特殊能力,对方可不会掌握确切证据后再行动,而是调查后直接把相关人抓走,那种情况就是最糟糕的。自己冒险抢劫林冰的玉坠,不就是担心这点么,既然自己能感应到她的不同,换了别人拥有也可能感应到自己。
第六十二章
方逸琢磨半宿,没有头绪,没办法,你要是没点势力,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查起,他又不敢把这些事情委托给几个曾经有联系的私人事务所,虽然那里面有几个人的信誉还颇不错,但都是看在何大小姐钱的份上,或许他们也了解一些何莹的底细,不然也不会那么听话和卖力。
“算了,还是接着上课去吧,希望那马老头赶快定下主意,我也好尽早从这苦闷的教课中脱身出来,虽然之后效果会差点,但起码自己可以干点别的事情,尽管不太可能完全自由,”方逸起来后,自言自语地说着,此时刚过6点,几个同租的人还都没起床,客厅里一片静寂,只有窗外传来早起鸟儿的啼叫声,不用说他就知道是麻雀。
这种城市里,除了家养的宠物鸟之外,要起这么早觅食的,也就这些人人看不起的小东西了。
麻雀为什么仍然分布这么广泛,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它们能很好地与人类融合到一起,尤其城市中的,住人们的,吃人们的。同时很少怕人,尽管有些小孩子会捕杀它们取乐,但真正猎人们是看不上眼的,它们没有多少经济价值。
方逸看着那些小东西在窗外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