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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封疆大吏,既然封了疆,总归要治理好,考虑的东西,要大很多。
唐昱前世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局限性,对于这种东西不过摸着点皮毛,不是很能搞明白,还是前世在社科院与那个导师之间的接触才摸索到的皮毛。这一世,他与苏慕儒、沈睿鸿接触的越多,用成年人的思维来思考,便越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利益诉求和更高层次的思考方式。这种脱胎于高层政治的思考方式,慢慢的与他前世的人生观世界观进行着一定程度的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世界观。
暂且不说这个,且说唐昱与沈睿鸿之间的谈话。
沈睿鸿之后的谈话没有具体和唐昱说省里边的各种态势,唐昱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问那些东西。
说实话,以唐昱现在的水平,也没有资格去指导那个层次的斗争,说到底,他前世也不过是一个职场上边较为成功的人,是一个有着相比于同龄人更加成熟的思想,除此之外,他的政治思想和政治斗、争的手段,比之苏慕儒、沈睿鸿之流,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未必能提高什么大的帮助。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与沈睿鸿之间,两人的谈话,大多是到了某些地方的时候都会自觉的点到为止,有些东西可以点透,有些东西只能模糊的说出来让他自己去体会到底是什么意思,唐昱知晓这里边的轻重,不该知道的绝不乱问,这一点沈睿鸿尤其的欣赏。
不过两人说着,唐昱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沈伯伯,最近这边在风传全省严打,省里边,有没有具体的态度?”
沈睿鸿笑了声,“你小子,倒是知道变着法子探听消息。”顿了顿,
“全省严打,是我基于苏慕儒在东陵市的严打才提出来的。这个其实早的时候在省里边就有议论,是去年省委秘书处那边传出来的,最后不了了之了。这次苏慕儒在东陵市弄的动静不小,最近省内的治安事件频频生,省里边也有意进行一次大范围的严打。当然,具体还要看东陵市最后的成果。省里边在今天已经开会,决定抽调精英下派东陵市,督导和监察严打的各项事宜,明天检查督导小组就会进驻东陵。”
沈睿鸿说的含蓄,不过唐昱能够明白话里边的意思。
全省严打的事情大概还是以前省委书记严仲贤就有的提议,不过那时候省里边还有一个省长邱立源,最后不了了之,想必还是基于邱立源的原因,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某种利益妥协或是其他。至于这会儿邱立源到中央任闲职,而沈睿鸿上省长又借着苏慕儒在东陵市搞严打的契机重提全省严打之事,这里边的意思也是耐人寻味的。
不过就沈睿鸿刚才话里边透露的意思,全省严打的事情,在省里边大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至于和唐昱之所以说还要看东陵市最后严打的结果,这还是说各方利益上边的博弈结果,说的是严打的力度等等的复杂问题,只不过那种层次的利益得失,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得了的就是了。
不过全省的严打已经定下了基调,这个却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就沈睿鸿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在近期之内就要进行,要不沈睿鸿也不会说出来。虽然沈睿鸿没有点透,不过能让唐昱明白里边的意思,自然也是告诉他,这就是近期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八章 沈睿鸿的电话(下)
说来,所谓的严打之类的事情,经了前世在社会上的近二十年的历练,又有在社科院求学的经历,唐昱心中是很明白是怎么会一回事儿的。
国内的严打,除了83年那次因为二王枪案引起的全国震怒进行的全国性大严打动用了非比寻常的铁血手腕之外,之后陆陆续续的严打都有些变了味儿的意思,后面陆续的几次严打,都不能坚定的把严打原本的思想贯彻下去,里边的各种猫腻,藏出不穷。当然,这也是受限于国内的政治经济体制。
就唐昱自己的理解,国内在对待很多事情上边的政策,历来都有“要么一刀切,要么罚款”的说法。这种说法,需要的大约就是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在国内的这种政治经济体制下边,就滋生了这种有些畸形的“行规”,这种说法,几乎是放到任何一个行业都适用的,放在严打上边,那就更适用了。
所谓一刀切,自然是指吧那些越过了法律线或者踩在法律线边缘的存在,一次性给解决掉,不留后患,放到严打上边,那就是把已经认定为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一窝端掉。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嚣张,**要是真和他们认真起来,那他们渣都不是,收拾掉,实在是小菜一碟。在唐昱的记忆里边,混社会的那些大哥大里边,真正的敢和**扛上的,大概就是当初东北三省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乔四爷了,当年乔四爷那么嚣张,最后也不过是上边的大佬几句话的事情就下了地狱,所谓东三省的势力也瞬间烟消云散。
说到这乔四爷,当初在东三省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所谓的虎爷之流,不过是在东陵市这样的小地方威风威风,比之当年在整个东三省威名赫赫的乔四爷,连看都不够看,不过当年的乔四爷也是嚣张过头。
当年的大佬李来东三省视察,这个乔四爷犯了傻的在高路上和大佬李的车队抢道,人家回了中央,几句话的功夫便吧这不可一世的乔爷给逮住了,可怜这娃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的要和中央谈判,最后死的渣都不剩。这就是所谓的一刀切了,绝对给你切的干干净净。不过当年的东三省没了乔四爷可是乱了好一阵子,让人不知道,这乔四爷的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没有一刀切了,那自然就是罚款了。
中国的官员,玩这种模棱两可的手段玩的最是炉火纯青,大多时候的人还是不大喜欢这种一刀切的手段,而是喜欢温火慢炖。这上边还有个说法,叫养羊,把那些能切掉的都当成肥羊来养,养着自然是为了刮毛下崽,养肥了杀了吃肉,唐昱前世那会儿食品安全问题泛滥,和这种思想是大有关系的。
放到严打上边,自然是吧某些东西给模棱两可过去,然后逮着你经营的娱乐场所罚款,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然,也不能说这种做法不对,一刀切有一刀切的好处,罚款也有罚款的必要性,所谓的在合适的时机选择合适的做法,这种说法的准确性自然毋庸置疑,不过是这种政治体制给了执行的官员过大的自主性,容易成为**滋生的温床罢了。
沈睿鸿电话里边说的这严打的度,自然说的就是,严打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一刀切还是罚款,或者说是对某些人要一刀切,对另一些人要罚款。
至于沈睿鸿说到明天省内会下派督导检查小组来督查严打事宜,这却是应有之宜。
辽海省对于严打一贯是有整个惯例的,只不过各个时期的严打,这个下派到市里边用来监督的监察小组所用的名义不同罢了。省内对下边自行的严打,还是需要有一定的掌控力的,不能由着下边信马由缰的搞,需要下边的严打掌握在某个度内,不能闹出难以收拾的局面。大多时候这个监察小组都是个摆设,还经常需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知晓了这个后,唐昱又试探的问,这边的严打应该进行到什么程度,应该用多大的力度。
沈睿鸿笑骂他两声,告诉他那时苏慕儒关心的问题,不该他来管,唐昱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想来苏慕儒在之前应该就此事沟通过,苏慕儒好歹为一市之长,具体做到什么程度,想必他心中也是有谱的,确实不是应该由唐昱来管。
说实话,他前世三十多年的经历,放到官场上边来,还真有些不够看,比起苏慕儒沈睿鸿这些人来,确实没有什么优势,反倒有着一定的局限性。
最后沈睿鸿有意无意的提点了唐昱一句,现有的格局,该保持的就要保持,大概是见好就收的意思。
唐昱心中暗叹,和官场上的人打招呼就是麻烦,总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人要思考半天才能想通里边的意思,还未必想的就是正确的。便是有时候和他老子唐天鸿说起来,唐天鸿的话也是深一句浅一句的让人琢磨半天才能明白了意思,自家人之间也很少点破了直接说。
官场上边的这种朦胧话,唐昱最是不喜。可是揣摩这种东西,那是在国内官场上边厮混必备的技能。不会揣摩话语,不会琢磨人心,那在国内的体制里边是寸步难行的。
沈睿鸿之前说唐昱不适合做官,这话倒是不假,倒不是他不会琢磨那些东西,只是不屑于去琢磨罢了,要不他也不会直接堵死了自己的这条路,体制里边厮混,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不合适,按照唐昱对自己的定位,他更适合的是做一个默默地幕后主导者。
挂了沈睿鸿电话的时候宋宛如和沈芸都进来房间,宋宛如拿过唐昱递过来的大哥大,没问沈睿鸿这时候打电话来说什么事儿,倒是沈芸一脸雀跃的告诉唐昱,郑舒娴已经带着小语馨快下高路了,她要去接她妈妈了,还要拉着陈怡一块去。
一想到小语馨,刚刚还在心中思索的事情立马一扫而光,这个缠人的小丫头最是讨人喜欢,不过也很是缠人,尤其喜欢缠着唐昱,见了唐昱比对宋宛如这个妈妈还亲,每次唐昱去了香榭苑的时候都要挂在唐昱的脖子上,一句句亲热的小昱哥哥让沈芸都很是嫉妒,不过想着小语馨叫唐昱哥哥而叫自己姑姑,这么来自己倒是比唐昱长了一辈,沈芸总喜欢拿这个打趣唐昱,让唐昱也叫她姑姑,每每这时,郑舒娴总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个,心中想着什么却不得而知。
郑舒娴是知道了唐昱醒过来的消息之后带着小语馨过来东陵的,小语馨似乎也从之前的电话里边知道唐昱似乎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这几天总是吵着要她的唐昱哥哥,这会儿唐昱苏醒了,郑舒娴自然赶紧带着这个小祖宗过来,这个小丫头,缠起人来那可是不偿命的,而且小丫头推她的唐昱哥哥有着特殊的感情,这点郑舒娴和宋宛如都是知道的,顺便她自己也想要看看唐昱了。
她们从绵州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中午了,到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快要下高路了。郑舒娴之前没有到过宋宛如在东陵市的房子,也不大知道一院在哪儿,所以沈芸才拉着陈怡过去接,宋宛如和唐天鸿和苏慕儒也过去了。
虽然说省长夫人过来东陵市,他身为一市之长未必需要亲自过去迎接,不过苏慕儒与沈家之间的关系是不同的,他这个市长,那是四月份的时候沈家给捡回来的,沈睿鸿对他那是莫大的恩情,所以,对沈睿鸿和郑舒娴,苏慕儒他自然需要有自己的姿态。这点他自己心中是清楚的,无论人家是否领情,他都必须吧自己的姿态做到。
不过说起来,东绵高路可是很值得诟病的。
93年的时候绵州到东陵有一条双车道的高路,到2ooo年之后那条路通常被人叫做二级路。不仅路窄,路况也不咋地,三四百公里的高路,倒要近五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还事故频。记得98还是97年的时候某一段还被认定为豆腐渣工程,整下去了好几个官员。在唐昱的记忆中,东绵路高路好像是在99年才重新修缮的三车道高路,修好之后两地之间只用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
这么想着,唐昱又想起他的VcD项目来,心道,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