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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宁犹豫的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和唐昱在一起时候,越来越没有主见了,也越来越难以拒绝唐昱所提的任何要求,就是以前在她看来羞涩难堪无比的吹箫,现在只要唐昱提出来,虽然心中还是很羞涩,但是却不在拒绝了。
杨涵宁不知道的是,在她帮唐昱吹箫的时候,唐昱除了舒爽遍身的快感外,心底同样在高喊:《道德经》真是不欺我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果真不假……
“爸,刘姨,我陪着小昱出去逛逛啊。”和正在收拾桌子上残局的杨岐山和刘舒兰说了一声,唐昱和杨涵宁前脚后脚,走出了院子。
看着唐昱二人的背影,刘舒兰眉头皱了皱,看了杨岐山一眼,“杨老哥,他们……”
“唉。”杨岐山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美名其妙的话,“唐昱是个好孩子。”说完,拿起餐桌上的一个菜盘,走向厨房,背影有些佝偻。
老街有什么好逛的,房子连着房子,巷子通着巷子,脚步稍重一些,就会惊起几条甚至十几条狗的声讨。嘿,这种接近于贫民区的地方,着实没有什么吸引力。
唐昱只是喜欢这种和杨涵宁手一起并肩漫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当然,或许也有些别的感受,毕竟,前世唐家落魄的时候,唐昱一家子在这个地方也生活了好几年,再一世看到这里,总有些莫名的感受的。或许是怀念,或许是鞭策,又或许是,连唐昱也说不清楚的感受
…………
一边聊天,一边漫步,不知不觉间,二人竟逛到岑培伦的清云茶馆。
清云茶馆的牌匾是岑培伦自己题的,下边还有个不太明显的印章,字体大气且带有一丝洒脱,唐昱前世对书法有很深的研究,为了写好字,还拜了当时文坛上一个很有名气的老师,字体的好坏,唐昱一眼便可以分辨出来。
岑培伦的字体很有王羲之的风范,估计临摹了很长一段时间王羲之的字帖或碑文,但是细微处又有不同,岑培伦每个字每到收笔之处总有一种欲放而不放的拘束感,似乎有一种想放却又放不开的无奈。当然,这种感觉,也就是唐昱这种懂得书法的人才能略窥门道,其他的人是断断看不出来的。
也许是他心中有抱负,却无法施展吧。
唐昱摇了摇头,心中暗笑,恐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了吧,只不过是几个字,哪里有那么多的含义,不过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前世以及前世与岑培伦之间的种种。
“走,进去看看岑伯伯在不,找他下一盘棋。”侧过头对杨涵宁笑着说道,拉着她向茶馆中走去。
茶馆中的人不多,几乎都是一些显得没事做的老大爷,来到这边喝茶便下棋,打时间。
“咦?你是……对了,是天宇那小子的侄子,叫什么来着,唉,你瞧瞧我,人老了,这记性就不够用了。”唐昱和杨涵宁刚走进茶馆,在里面正在看另外两个老人下棋的岑培伦便看到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依旧没想起来。人大了,这记性却也是不大好了。
要说这一世唐昱和岑培伦见面真的没几次,除了小时候在文化宫和他学了几天棋之外,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几个月前,在杨涵宁家看到岑培伦和小叔唐天宇下棋,唐天宇是岑培伦的徒弟,是他围棋的启蒙老师。话说,岑培伦能对他有些记忆,也算是不容易乐。
“岑伯伯好,我是唐昱。”唐昱呵呵一下,自我介绍道。
“哦,对对对,唐昱,几个月前我和天宇在老杨家下棋的时候见过你。”
“岑伯伯好。”杨涵宁笑着和岑培伦道了一声好。
“呵呵,涵宁也来了,你爸身体怎么样啦?”岑培伦为人热心,当初杨岐山生病的时候,也给过杨岐山很多帮助。
不止是杨岐山,在老街这一片,很多人都受到过岑培伦的帮助,前一世唐家遭劫后,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就是在岑培伦的接济下渡过的。加上岑培伦当初在市里工作了很长时间,影响力不小,所以老街的人对岑培伦都很是尊敬。
说这话,岑培伦将唐昱和杨涵宁引进茶馆,安排在里面的一个茶几上,又折身从里面拿出一壶刚刚沏好的茶,“小子,今天怎么没上学,我没记错的话几天好像是星期二,好像不是放假的日子啊,这娃,该不会是逃学出来的吧。”
“呵呵,今天涵琳姐出院,我请假来帮忙的。”唐昱摸了摸鼻子,稍稍有些尴尬。
“哦?琳丫头出院了?”岑培伦笑着看向杨涵宁,见她点头,微微苦笑了一下,
“当初那丫头回来的时候,我就让她去医院好好看看,但是这姑娘性子太犟,这不,又遭了二遍罪。”
……
唐昱和杨涵宁一直在清风茶馆待了将近四点才出来,其间和岑培伦下了两盘棋,唐昱和岑培伦棋力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第一盘在岑培伦轻敌之下,依旧比唐昱多赢了两目,第二盘虽然岑培伦精力有所下降,但是依旧胜了,两盘最后都已唐昱的惜败而告终。
下棋时,唐昱和岑培伦天南海北的随便的唠了起来,这俩人,倒是都是绕圈子的高手,不过通过短短的一下午的接触,岑培伦便给唐昱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他们之间所聊的话题没有界限,想到哪就聊到哪,政治、经济、人文、历史都有涉猎,岑培伦給唐昱的印象很渊博,特别是对势的把握很精准,无论是对权势的把握还是未来、经济局势的把握。不过两人绕起圈子来,倒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这天南地北的,可不是任谁都能接上话的。
岑培伦猜测,在之后的几年中,中国的经济体系将步入一个腾飞且混乱的时期,改革开放的效果将会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同时也会展现出来一些弊端。别看他早已经不在其位了,但是对于时事的关注却不减,而且因为不在官场上,心胸反倒能放得更开,看清楚更多的东西,当然,也是因为有了那段官场的经历。
身为“过来人”的唐昱对岑培伦敏锐的嗅觉非常钦佩,因为他知道,岑培伦所说的很多东西和今后今年中国的现状非常接近。
“八五”末期到“九五”,中国的经济呈现了跳跃式的展,经济飞进步的同时,也暴露出了因为经济展过快而导致的重重弊端和漏洞,不得不说,岑培伦,眼光很毒辣。前世之时唐昱虽然便很是佩服岑培伦,不过却远远没有达到现在的程度,只有重活一世,才能知道,岑培伦的格局,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当然,对于岑培伦,他还有着另外的感受,很贴心的感受,因为在前世自家倒霉之后,能够做到不落井下石还暗中帮助的,只有岑培伦这么一个,虽然也是因为小叔唐天宇的关系,不过毫无所求的帮助了那么久,还允许唐天鸿在他的茶馆中摆棋局赚钱,所以,唐昱对岑培伦此人,抱有的情感也是不同的,只不过这会儿,他还不想把这种对着长辈才会露出来的情绪宣泄出来,那样的感觉太突兀了,只能慢慢的徐徐图之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唐昱做人的准则之一……
唐昱不知道,就在他暗自钦佩岑培伦的同时,岑培伦对唐昱的评价更高。
下棋期间,岑培伦不断地变幻着话题,但是无论他将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唐昱都能插上话,而且往往能抓住事情的本质,往往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甚至有些看法给岑培伦耳目一新的感觉,心中不禁对唐昱越好奇,如此年纪,见识变这样广阔,这简直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的事不禁见识广阔,而且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考虑事情缜密且通透,这种能力可不是朝夕之间便可以获得的,这是需要时间磨练和阅历的累积才可能到达的效果,但这种能力现在却匪夷所思的在一个高中生身上展现,也难怪岑培伦对唐昱感到好奇,同时也因为唐昱的关系,岑培伦也对唐天鸿产生了一丝好奇,能教育出唐昱这种儿子的人,恐怕也不是庸碌之辈……
此时已经四点多了,夕阳西下,唐昱和杨涵宁并肩踩着余晖在小巷中漫步,偶尔的几声犬吠翻到更加渲染了周围的静谧。
就在唐昱和杨涵宁走到杨家的时候,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唐昱眼神中闪过一道疑惑,咦,她来这干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不过也仅仅是疑惑而已,唐昱也没有太在意,和杨涵宁一起走近杨家。
杨岐山和刘舒兰也是刚刚买菜回来,知道唐昱晚饭恐怕也会在这吃,所以饭菜也不能太对付,虽然中午剩了一些饭菜,但也不能让唐昱吃剩菜啊,对唐昱,无论是杨岐山还是刘舒兰,心中都充满了感激。
陈怡也已经放学回来了,一起帮着在厨房中忙活,看到唐昱和杨涵宁回来,冷冷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笑意。
杨涵琳那小丫头此时还没有醒来,第一次喝酒,虽然喝的不多,可是也醉的很深。
杨涵宁回来后,洗洗手,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本来唐昱也打算帮忙来着,可是杨岐山和刘舒兰说什么也不让。
唐昱坐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翻到有些不自在。
杨涵宁看出来唐昱的异样,笑了笑,拿出来一头蒜和一个小碗,摆在唐昱的身前,“你也别闲着,帮着拔头蒜。”唐昱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下,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大桌子菜便已经摆上了桌,杨涵琳也适时的醒来了,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以后可别喝酒了,快去洗把脸,吃饭。”杨岐山轻声的对杨涵琳说道。
……
“小昱啊,昨天小怡给了我一万块钱,我想了一天,最后还是觉得这钱我们不能收,你都已经帮助我家这么多次了,我们不能在拿这钱了。”饭间,刘舒兰对唐昱说道,说着,将那个牛皮纸的包裹拿了出来,推到唐昱的身前。
唐昱一笑,摇了摇头,“刘姨,这钱不是我给你们的,所以你也用不着给我,这钱是陈怡姐参加一次是作文比赛所获得的奖金。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收起来。用这钱做些小买卖。”
唐昱刘舒兰的口气中听出来,陈怡并没有把昨天学校生的事情告诉她,也是,这件事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她多加操心,所以唐昱才想出了这个蹩脚的借口。
这个借口只要是稍稍有点见识的人一下子便可以戳穿,这个时代,学生获奖很少有奖金的,通常只是给一个奖状而已,就是奖金,也不可能奖励一万啊,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收入。
刘舒兰扭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询问的意味很明显。
陈怡犹豫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便飞快的把头低了下去,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用眼角瞄了唐昱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话,昨天虽然没有告诉刘舒兰具体情况,但是也没有编造借口,现在却是说了谎话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所有人都可以从陈怡迟疑的表情中看出唐昱所说的话中有许多不实之处。
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儿,刘舒兰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笔钱,现在自己家真的需要它,陈怡还在上学,而且现在的陈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这可是耽误陈怡一生的事情,自己的身体情况刘舒兰自己最清楚,恐怕不会有那家工厂会聘用自己,这笔钱可是帮助自己这个残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