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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值班室,田路也无心睡觉了,静静的躺在床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默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
看着一脸疲惫的孙默,田路坐起身,沉声问道。
“就那样呗。”
摇了摇头,孙默叹了口气道:“已经送到icu病房了,而且也上了呼吸机,不过后面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田路登时默然。
“其实这个人完全是可以救回来的。”
又是叹了口气,孙默低声道:“本来救护车已经把他送到了一所医院,而且医师们也确诊了是脑出血,准备给他做手术,可惜,那个时候患者还是清醒的,本来做手术还是来得及,可是偏偏他嫌弃人家不是三甲,坚持非要来市区最好的神经外科做手术。结果走到半道上就陷入了昏迷状态,迫不得已拐到了咱们这里,然后。。。。。。”
“唉!”
短短的几分钟里面,孙默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
听了孙默的话,一时间,田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并不是一个个案,实际上,经常有这样的例子,怕那些小医院,或者说等级低一些的医院做不好,非要转去大医院做手术,结果平白给耽误了。
要知道,脑出血治疗的关键不是看你的设备有多先进,医师水平有多高,而是手术的时间,手术的时间,几乎就决定着结果。
尤其是清醒状态下上手术台和昏迷状态下上手术台,预后绝对是两回事。如果清醒的时候上手术台,术后还是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但是一旦发生了昏迷,就算手术非常成果,预后都不会太好,轻的神经功能受损,重的瘫痪,甚至死亡!
田路不由得为这个患者深深的惋惜了起来。
选择延迟手术,非要来大医院就诊,实在是太没有必要了。
脑出血的手术并不算太大,只要有ct定位就可以确诊,然后开颅清除或者引流即可。基本上,哪怕是县一级的医院都是可以做的。而且为了让小医院也掌握这项最常用的技术,国家也是花了大力气,出台了脑出血的规范治疗指南,为的就是让脑出血的患者就地抢救,从死神手中抢时间。
只可惜,在普通人的概念里面,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就是脑袋,所以凡是和脑袋有关的手术,都是了不得的“大”手术,必须由最顶级的医院来做才够放心,别说小医院了,就是名气不够响亮的大医院也是瞧不上的。
其实这一点倒也不仅仅是在神经外科上,各个科室都一样,所以有的时候也不简简单单是医疗资源不平衡的问题,患者的心理影响也是极为重要的。
默然半晌之后,田路和孙默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几乎在同时吸一口气,发出了沉沉的叹息之声。。。。。。。
。。。。。。
一周以后,早上八点,京都国际机场。
田路走出地铁口,到达候机大厅的时候时间还早,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干脆就坐了下来,闭上双眼,开始在系统里整理起后天的发言稿了。
虽然梅根教授的邀请来的极为仓促,不过对于田路而言,发言稿是绝对不用发愁的,只是很多细节的地方需要反复的斟酌一下,所以就趁着登机前的这段时间,田路也是临时抱佛脚,准备再修改下。
不过刚刚开始没多久,手机短信的铃声就让他又睁开了眼睛。
一看,是孙默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
“那位脑出血的患者,刚刚去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演讲的时机
丹麦,哥本哈根国际机场。
下飞机的那一刻,田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傍晚的夜空十分纯净,让人顿时顿时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天气很不错,气温也让人很舒适,不过长时间的飞行还是让田路颇为疲倦,只是驻足片刻,让憋闷已久的肺部呼吸了些新鲜的空气,然后就拉着自己的小箱子快步向出口处走了过去。
和其他的机场一样,出口处总是有很多人等待着接人。在高大的白种人堆里,田路的身高确实不是很起眼,只好踮着脚尖,在十几个欢迎牌上细细的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两年前去斯德哥尔摩参加大会的时候,田路是坐大巴去的酒店,但是今年的情况不同,组委会派了专人来接,倒是让他省了不少心思。
正自四下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田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声:“请问,您是来自华国京都的田路先生吗?”
“对对,我是田路!”
心中大喜的田路连忙转过头叫道。
这是一个金发白人女子,大约不到三十的年纪,一身银sè的职业套装,身材高挑,长相相对于一般的白种人而言,绝对可以称得上清秀的那种,让田路一看,顿时便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欢迎您来到哥本哈根,田路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金发女子连忙又上前一步,伸手点头笑道:“两年没见。您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啊!”
这个女子和我见过?
这句话,顿时让田路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一边和对方握着手,心里一边急速的转动了起来,不过口上却是笑道:“你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田路掩饰的不错。不过心思细腻的金发女子还是发现他并没有认出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了。不过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两年前。田路是众人瞩目的年轻俊彦,能够站在那高高的讲台上做着演讲,而自己。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工作人员而已罢了。
“我是安娜。林顿,您可以叫我安娜!”
金发女子热情的笑了笑说道:“很荣幸,我再次负责您的接待工作,在未来的几天里,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处理!”
安娜。林顿?
虽然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不过田路还是立刻想起了当年那个在酒店门口举着牌子的金发女孩儿。当然,并不是简简单单因为这个名字,更多的还是因为“再次负责接待”这句话,让田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同时也回忆起了那位来自西班牙的菲欧娜博士。
安娜的个xìng很活泼。一路上说这些让人愉快的话题,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来到停车的地方。
和那年一样,一溜的大巴车,专门迎接参加会议的各国来宾,不过这次跟着安娜来的是一辆奔驰商务车。两人坐进车里,司机便缓缓的驶出了机场。
“安娜,我的演讲安排好了吗?”
驶出机场片刻之后,把目光从窗外的美景上收回来,田路笑着问道。这次梅根教授邀请他来是一个临时的想法,但是会议的rì程早已安排的满满当当。所以直到田路上飞机前,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哪个分会场演讲的。
轻轻的用手指挑了一下耳际的长发,安娜有些为难的说道:“具体的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梅根教授还在协调。”
“还没确定?”
语气有些诧异,田路心中也有些不悦了。
虽说这次来哥本哈根,演讲并不是田路的主要目的,但是如此不被重视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是的,但是请您不要误会,田路先生。”
明显察觉到了田路的不悦,安娜连忙解释道:“并不是没有场地做您演讲的舞台,而是舞台太多,梅根教授一时间难以抉择而已。”
安娜这么一说,田路又觉得有些奇怪了,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您知道,因为邀请您比较晚,白天所有的时间段早已安排完了。”
笑了笑,安娜接着解释道:“所以邀请您过来的话,恐怕就只能是用晚上的时间了。当然,以您演讲的题目和内容而言,就算是晚上,恐怕来听得学员也是非常多的!”
这个不动声sè的马屁拍的很让人舒服,田路也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点上,他倒也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信,毕竟不管怎么看,几年和两年前的情况都有些不同,而且自己那篇文章无论从哪方面说,恐怕都是神经医学界的年度话题了!
点了点头,田路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样的话,就有一个冲突。”
安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您也知道,像这样规模的学术会议,每天晚上都会有大型的制药公司安排晚宴,招待参会的学者们,所以。。。。。。”
田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对于会议的组织者来说,这些大型制药公司都是重要客户,如果田路的演讲把太多人给吸引走了,那么可想而知,制药公司组织的晚宴效果势必大受影响,这样一来,不管是企业方面还是组委会方面,恐怕都会有些不太情愿的。
眉头一皱,田路沉声道:“那梅根教授是怎么考虑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一家公司的晚宴上进行演讲!”
安娜很坦然的说道:“这样一来,两边都没有意见了。而且对于那些制药公司来说,恐怕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略一沉吟,田路觉得这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办法了,于是便点头道:“这样安排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具体哪一天,在哪个公司的晚宴上演讲,难道就那么难以决定吗?”
“当然很难!”
安娜苦笑道:“得知梅根教授的这个想法后,几乎每家公司都希望您能在他们的晚宴上进行演讲,所以这两天就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梅根教授就差开一场拍卖会了!”
一时间,田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无奈了。
能够让众多的制药公司如此争夺,自然代表着田路的研究够分量,也够吸引人,从这方面来说,他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这样一来,田路的演讲必然会带上浓浓的商业味道,又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虽然这次来也抱着商业的目的,但是就学术报告演讲而言,田路还是希望能够单纯一些,干净一些的。
很明显,作为一名普通的接待人员,安娜被派来接田路只不过是因为上次会议就是她接待的原因,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不过再深入下去就不敢多说了。田路也不再多问,商务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住宿的酒店。
这是一间五星级的酒店。
会务组给田路安排的套房房间很大,装饰也颇为豪华,看得出来,对方这次对田路的安排十分用心,至少在接待上面是不惜血本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国内的话,医师们的收入还会分个三六九等,比如说神经外科医师,如果是在大城市,神经外科又比较强势的话,收入绝对是不低的,比一般的白领可是强多了,但是如果是普通的医院,或者说在小城市的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比一般人强些,但是强的也有限。但是在欧美这些发达国家,只要你成为了一名正式医师,那么就意味着踏入了高收入阶层,金钱上一般是不用再苦恼了。就拿这种大型学术会议而言,数千的参会者,每人数百欧元的会议费,再加上那些制药企业,医疗器械企业的高额赞助,可以说,会议的组织者是绝对不差钱的!
所以说,田路这豪华套房倒也住的心安理得。
到了房间之后,安娜很识趣的给了田路一些私人时间,只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下,和以前一样,八点会有一个为所有演讲者专门组织的一个晚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