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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袭击城主府也是假像,真正的用意是将佩雷尔逼到下水道去,那里才埋伏着等他自投罗网的刺客。真正的刺客果然潜伏在佩雷尔身边,否则也没有机会引导他躲入下水道。
没有犹豫的时间,也顾不上此举会附带的严重后果。卢西恩旋转佩带在左手尾指上的戒指,启动启动传音戒指机关的同时,也将他的警告伴随着命令一同输送出去。
“达维亚!传我的命令,骑士团全员突进下水道,全力搜索诺丁皇子下落,现可疑人无须上报一律歼灭。”从成为骑士起,他极少下过全歼命令,但局势不容他心软。无论事情的真相是否如他所猜,那些刺客都不能留。
“圣骑士阁下,那个攻击城主府的法师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他继续作乱吧?”震动持续不断,不知藏匿于何处的法师还在进攻,难道要放任这个身份不名的家伙继续搞破坏?
“那家伙不过是幌子,这次骚乱的真正目标是诺丁皇子。”
“你的意思是……”将军也不笨,将卢西恩前后的话一窜连就得出结论,随后向还没领会的其余几名守备军官呵斥:“还什么愣!立即派人去搜,给我堵住每一个下水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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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我真没想到……”双目圆睁,鲁玛拔刀怒视,响彻通道的回声还在他耳边回荡。
“啊……就如你所到的那样,这是一枚施过魔法的传声戒指,一端在我这里,另一端嘛……哼哼……小瞧你了呢,族长。整个计划里,我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微抬左臂,带在尾指上的宝石在昏暗的下水道中闪烁着通信的红芒。
“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教会是什么关系?”亡灵法师居然和教会的圣骑士有私下联系,这种关系就如同沙牧族长和帝国元帅有私交一般,是要处以极刑的叛逆大罪。
“之前不是有介绍过吗,我是维克多。伍德,一位游历法师。”
“你撒谎!”鲁玛之觉耳中轰鸣作响,他居然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竟将豺狼当作帮手。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别忘了,从一开始我要的只是阿贝巴辛姆特古城的具体方位,是你自己要与我做交易,以刺杀沙珂斯城主交换驱除沙虫的承诺。”维克多的目光越过鲁玛,盯住他身后的岔道。
“这是陷阱,你布下的陷阱,连同那两个女人……”少年族长惊慌的视线扫过站在维克多身后的舞姬与牧师。难怪他一直有种无法解释的违和感,南陆第一舞姬会出现在普通小酒馆,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精心安排的圈套。自己不但没有丝毫觉察,还傻呼呼的往里钻。
“要说圈套的话,我原本以为是你设下的,不过看你这副表情似乎毫不知情,那我就只能将怀疑的目光转到你身边的人……”维克多话还没说完,照明用的火把瞬间熄灭,通道里“突!突!突!”一阵闷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剑舞者 刺杀(六)
踩着漫过脚踝的腐泥,佩雷尔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充斥着刺鼻的气味的湿滑下水道中行走。因为担心被刺客现踪迹,以他为的护卫一行人没使用任何照明工具,摸黑在如蛛网一样散射的下水道中龟前进。
“还有多远?”强忍着喉间不断涌上的呕吐感,佩雷尔的忍耐已快逼至极限。下水道无疑是十分潮湿的,空气肯定也十分污浊,等进入下水道后,佩雷尔才意识到,这里的环境远比他想象的要恶劣得多。由多股臭味混合的空气加上湿热,滋生了大量的蝇虫,碎木板
前头带路的亲兵回答得很含糊,只有是‘快了’、‘马上就到’一类搪塞词,这让紧随其后的副官紧张得浑身冒汗。
漆黑的地下水道容易让人生出错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幽暗的另一端通道跳出什么东西。听说沙漠里有变异的虫子,每只都有一座房子那么大,没有法师的帮忙一般军队很难对付。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赞同进下水道的提议。这里太黑,太窄,万一真的遇上什么……
突然,从前方的通道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打断了副官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下水道的回声很夸张,稍微一点响动也能传很远。经过仔细辨认,副官确定那是脚步声,其中还夹杂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是人!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不知是尾随的刺客,又或是误入下水道的平民。
训练有素的亲卫无需身为侍卫长的萨拉奇下达命令就自动停止前进、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人数还不少,不低于五个。等在岔道一端的卫兵不约而同的拔出随身武器,只需拐过前面的弯道就能面对面的碰上。
也就在这时,除了脚步声还算安静的下水道突然回荡起一个略显急切的嗓音。
“达维亚!传我的命令,骑士团全员突进下水道,全力搜索诺丁皇子下落,现可疑人无须上报一律歼灭。”
最初的慌乱过后,佩雷尔第一个觉察到异样。这声音太熟悉了,帝国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他表弟卢西恩。
为什么卢西恩会在下水道?
疑惑尚未解开,岔道口再次传来的说话声。
“圣骑士阁下,那名攻击城主府的法师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他再继续作乱吧?”佩雷尔听出另一个声音属于极南城守备军指挥的洛迪将军,颇为费解他怎么也进下水道了。
“那家伙不过是幌子,这次骚乱的真正目标是诺丁的皇子。”卢西恩的回答让佩雷尔心头一紧。听这番对话,难道……
“还什么愣!立即派人去搜,给我堵住每一个下水道出口!”穿插在命令里的爆炸声让佩雷尔身体后背凉。显然已经清楚这段奇怪的对话并不是在下水道,而是在地面上的城主官邸。有人正在使用借由魔法达到远距离传送声音的装置,下水道里有法师!
来不及思考该怎么办,又一个急噪的质问声在通道里扩散开来。
“原来你是……我真没想到……”说话的人很年轻,特殊的口音给予佩雷尔高度紧张的精神重重一击。是沙牧,原本逃生用的地下水道里居然潜藏着沙牧,他的护卫中有叛徒。
“就如你所到的那样,这是一枚施过魔法的传声戒指。一端在我这里,另一端嘛……哼哼……小瞧你了呢,族长。”低沉的声线就如同上等的布料,滑腻得让人不由自住的起鸡皮疙瘩。
萨拉奇张大了嘴,这声音他听过,虽然时间间隔了两个月,却异常清晰的记得声音的主人,那个总是面无表情,却又笑得很恐怖的法师——维克多。伍德,塔兰公爵的长子,卢西恩的异母兄弟。他怎么在这里?
很快的,萨拉奇把沙牧、刺杀同这个不该出现的人联系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沙牧有恃无恐攻击城主府的原因吧?职业是法师,又能从刺杀中受益。萨拉奇还在胡思乱想,岔道另一边局势已然生变化。
就在鲁玛和维克多相互指责的时候,三声闷响突然响起,萨拉奇扑倒还没弄清情况的佩雷尔,拖着皇子在泥水里滚了几圈,额头冷汗直冒。
虽然下水道里光线昏暗,但他确实听见了。那三声异响不是从岔道彼端传来,而是就出自身边的亲卫群。
朵拉和莉薇娅因为站在维克多身后,并没有被这突的袭击伤到,漆黑的下水道也因为这变故而安静下来,回声散去,只留下紧张和频乱的呼吸声。
“哧!”一个拳头大的火球燃起,维克多轻托着被它当做照明的魔法,目光依然盯着岔道口另一端。
早在抵达位于下水道中的传送门时,它就已经感觉到这片区域有人类。本来还以为是埋伏的刺客,未曾料想那伙人却是这次南下的目的之一。
借助着火光,朵拉快扫视四周,同来的几名沙牧有三人躺在脏污的泥水中,要害部位插着的短箭明确显示他们已经丧命。而在不远出的岔道口站着一个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不显眼的中年男子,手里举着一支小巧的十字弩,木然的表情和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黑暗能量让朵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亡灵,不,应该说是被亡灵法术操纵的傀儡。因为维克多的关系,她竟然没有觉察到。边为自己的疏忽懊恼,朵拉边盘算着该如何保全自己和没什么防御能力的舞姬。
“哈哈~看我遇到谁了。”黯哑的嗓音缓而沉,朵拉借机小声念出咒文,张开结界,将自己和莉薇娅一同罩住。
这个亡灵不简单!虽然因为伯爵的关系反应差了些,却也不至于连近身都觉察不到。就算是擅长气息的亡灵傀儡术也无法完全瞒过身为大地女神牧师的她。难道,是巫妖?
朵拉冷汗淋漓的想,目光不时瞥向一眼不的维克多,开始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起来。现他是亡灵也只是偶然,朵拉万万没想到维克多不但自身修习亡灵法师,还与巫妖有来往,这事如果被教廷知道……
秘密被知道,灭口自然免不了。朵拉不会天真到心存幻想。
“之前我还费神猜测情报中说藏身极南城巫妖到底是谁,想不到会是你,德维西尔。”维克多的音调下降了几度,不难听出它此刻的心情并不愉悦。较之和鲁玛的平板的对话,多了几分难掩的厌恶。
“的确,我也没想到,你会是叛徒……”接着维克多的话,手持十字弩的傀儡轻扣扳机,又是几声连响,巴掌大小的短箭破风而来,打在无形的结界上,出一连脆响。这次沙牧没有再死人,因为维克多挪动了脚步,一个侧身,挡在他们前面,拦下所有弩箭。
鲁玛呆住,他没想到亡灵法师会救自己,片刻之前他还怀疑这是维克多引自己上当的诡计。怎么一转眼,埋伏在岔道的那个人却要对‘同伴’下杀手?
这个变故不止是沙牧,就连佩雷尔一行人也始料未及。萨拉齐护住佩雷尔,朝他连连摆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既然亲卫中有叛徒,还是谨慎小心些。尤其是在分清维克多。伍德是敌是友之前,绝不能冒险。
“碰!”
一声巨响,维克多将手里的火球砸向刚射击完的傀儡,人类的躯体遭受重击立刻断为两截,倒在污泥里再无动静。没有火球的照明,黑暗的下水道顿时乱做一团,一直屏住呼吸的亲卫出很大声响,闹哄哄地遁着来时路后撤,试图替躲藏在角落里的佩雷尔引开敌人,可惜维克多不上当,身为巫妖它能感觉到附近的生命气息。
“我知道你在这儿,佩雷尔殿下。不想受伤的话,还是到我身边比较安全,你该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佩雷尔和萨拉奇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
“你多疑也是应该的,但我还没愚蠢到替那一位除去障碍的地步。就算是异母兄弟,我始终是门德尔一系,跟塔兰脱不了干系。若我真的杀了你,接下来要死的就是我和卢西恩。您的祖父可不会白白放过如此良机,一举扫清他复位道路上的另一道障碍。”
解释在通道里传开,佩雷尔仔细回味,觉得说的有理,不顾萨拉奇的阻拦,从角落里摇摇晃晃站直身体。
火焰再一次亮起,维克多朝面色苍白的皇子行了个简单的礼仪。朵拉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伯爵同样需要她替他佐证,作为没有刺杀的证人。
和受了惊吓的佩雷尔不同,鲁玛面色赤红,显然是气的。他刚想伸手把匕抛向走到维克多身边的青年,现自己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你做了什么?”他知道,肯定和亡灵法师脱不了干系。
“这个问题很愚蠢,族长。在诺丁第一皇子面前,我怎么可能放任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