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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低眉,指腹用力地按着脚腕,很疼,她忍着不吭声。小时候,这样的疼,她根本无法忍受,又是几时开始,习惯疼痛,忍耐痛感。
她也以为自己不会痛了,神经衰竭而亡,直到那个小生命从身体里一点点的流失,她才恍然醒悟,她还是怕痛的。
“早点去吧。”
“对了,等你脚伤好了可以陪我去祈福寺吗。我保证这一次一定挑一个晴天,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儿。”
“好。”
“黎落,你真好,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你。”
黎落抿唇,娶她,娶她,曾经也有人在耳边喃喃。他说,黎落等我挣大钱就回来娶你。携手白头的誓言,早已空冷。
夏琳苦恼:“可惜啊,要我有哥哥就好了,你做我嫂嫂。”
“你没听过我的经历吗。”
“什么经历?夜总会跳舞吗。我信你。”
“有人跟我说不要轻言相信,真实面目很残酷。”黎落忽然不想和夏琳继续交谈,她的纯净衬托她的百世沧桑。
夏琳摇头,“我不知道你遭遇怎样的人生,但我会让你慢慢相信这个世界的温暖。”
“再不去就迟了。”黎落提醒。
夏琳做了个很娇俏的动作,笑着和她说再见。
整整一个上午,黎落都坐在露台上,院子开满了簇簇淡黄的鲜花。空气里飘着淡淡花香,这样四月春末的大好年华,应该出门踏青,再不济也要和朋友去喝一杯下午茶。
正想着朋友,杨桃打来电话,说她伤好得差不多了,还感谢她请了好律师。黎落诧异,随即明白,这是谁的手笔。
他什么意思,既然讨厌她,又何必帮她。
杨桃还说小白脸回头求她,求她宽恕。黎落不关心她和小白脸的发展,只关心她持刀杀人的下文。
她问黎落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她今天出院。黎落想去,但想起高希那张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并非讨好,只不想自己的生活更糟糕。如果她安安静静恪守一方,他就不来找她麻烦了吧。
黎落害怕见到他,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她的烦恼来源他,不见就可以断了。
杨桃也没缠她,知道她处境为难。杨桃还是劝她为自己找好退路,不要学她被骗财骗色,结果人财两空。
黎落笑,他们骗她什么,她的钱财还不及人家万分之一。
下午,手机收到一张风景照。号码为陌生的号码,也未署名。黎落认真看了良久才认出风景何处,北戴河……
慕年华他……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
☆、第十七章
那日之后,黎落有半个月没见到高希,他不回老宅,去公司也没见他。第一个周五过去,白冰说他出差。第二个周三过去,白冰没安排她事情做,还很无辜:“高总不在我也不知道给你做什么好。”
“他出差了?”
“是呀,今天中午的航班,三亚一个项目启动,纪疯子也跟着去,大概要一周才能回吧。这个项目高总可费了不少力气,耗额巨大,如果失败,高总现在的位子岌岌可危……”白冰压低声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么严重?”
“谁让高老二她亲娘舅家财力物力雄厚呢,我们高总又没后台,全凭实力,若有心人故意使绊子,防不可防。”
黎落听得心惊:“他不是要和夏小姐结婚吗,她家不支持他?”
“毕竟还没结,对方也不可能全力支持呀。再说了,就算你背景好,没能力也白搭。”
黎落的心说不出的疼痛,他对她的好终究掺着现实的利益纠葛,若无利益纠纷,他们是否只能是两条永无交集的平行线,其实就算有了,他们也是不肯能的。
“你跟高总很熟吗。”
熟吗,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罢了。她说:“不熟。”
“是吗,你可是高总带来的第一人,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也许看我可怜吧。”
白冰捂唇笑:“高总对你确实挺严厉的。”然而话语一转,嫣然的笑意消散,她严肃地说:“不过话说回来,高总他有未婚妻,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结婚。所以就算他对你特别,也希望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情感。”
“你多虑了。”黎落心里难堪,口气很冷静。
白冰舒气:“你看得清就好,高总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前几个秘书,我听说都是因为对高总有企图才被劝退的。”
黎落笑笑。白冰桌上的电话响起,黎落回到自己的座位,办公室就她和白冰,所以白冰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也猜得出打电话的是谁。讲电话的时候,白冰时不时瞟黎落几眼,黎落佯装不知。
下班之后,黎落和白冰一起下楼。白冰忍不住说:“我以为你会问。”
“问什么。”
“中午的电话,高总打来的。”
“那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呀。”
“他问起你。”
“哦?应该问有没有无辜旷工吧。虽说我是不拿工资的实习生,但也不能带头旷工啊。”
“我发现你真有意思,让我猜猜,你不会就是高总的未婚妻夏小姐吧。”白冰做大胆推测。
“你确实想多了。”
白冰很失望:“不是啊。”
“当然不是。好了,我朋友来接我,你呢。”黎落站在公司大楼下,远远就看见老詹的车停在一百米外的地方。
“好的,明天你来公司吗,明天我也得去三亚,大概要一周才能回。”
“明天有课。”
坐上车,老詹说:“今天高晟他妈妈沈倩倩小姐下午去了医院。”
“嗯。”
“她出生大家庭,脾气有些怪。”
“我和她应该没什么碰面的机会。”
“我们也希望,不过沈小姐很难与之相处,大概也是那个年代受官僚风气影响。”
“就算有冲突也是她和高旻文,何况我跟高旻文时,他们的婚姻早名存实亡。她有怨有恨我也没办法,就算只存了名分,她也还是高太太,高旻文那样对她,我不敢妄自菲薄肯定自己在高旻文心中有多重的分量,他对我好我很感激。如今这个结果,我也很遗憾。”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你也许不知道,高晟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沈小姐急着回来,大概也听说高晟去学校找你一事。”
黎落惊然无语,高晟找她非她所愿,那事之后,她和高晟再没见过。
“沈小姐爱子心切。”老詹含糊道。
“我明白了。以后凡见着高姓一族避着就是。”
“我不是这意思。”老詹解释不清,也不能说上次歹徒一事背后的操控者就是高晟的母亲沈小姐。
“不管什么意思,我的日子都不好过了罢。”
老詹想说点别的什么话,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专注地开他的车。快回到老宅,黎落想起杨桃:“谢谢你帮我朋友。”
老詹愣了一下才反应她指什么,笑说:“我不过跑跑腿。”他想了想,认为黎落有必要知道,她的感激对老板来说尤为重要,只要她偏袒这一边,谁也撼动不了老板总裁之位。
高晟接近她无非想拉拢她,沈小姐出手,除了夺夫之痛,也有要铲除后患的意思。女人心狠来,男人犹不及。每每回想当时情景,总冷汗涔涔,心疼黎落。他想,她不嫁老爷子,也许会嫁得更好,如今在这个火坑里进不得退不得,生生的顶着煎熬。
黎落心里也明白,若不是高希的意思,老詹也不敢擅做主张。想起那日她找他,他的态度实在恶劣,黎落不敢指望他会出手帮忙。
后来杨桃得以转院,有最好的律师帮她。黎落感激之余,还压着沉甸甸的包袱,自己又欠下一份人情,尽管他有条件。
眼看要回到老宅,老詹忽然急刹车,爆了句粗口:“草,找死也别来撞我的车。”
黎落抓紧安全带,盯着不要命也要截他们车的中年妇女。老詹骂骂咧咧,随即后面跟着的保镖上前架起妇女。黎落只觉她面熟,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妇女哭闹嘶喊,吵闹着要见高太太。黎落诧然,心底极排斥这个称谓。妇女的狼狈和憔悴,她也不忍看,考虑到对方既能认出她坐的车,不怕死的撞上来,这次不解决还会有下次,防不可防。
黎落摇下车窗对保镖说:“放开她吧。”
妇女听到黎落的声音,扑通一声跪到地面上朝冷冰冰的水泥地磕头。动静太大,黎落无措,急着制止妇女自残。回头低声询问老詹,老詹摸着下巴,然后低声说:“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上次在新开发的楼盘闹着跳楼的那个民工的家人,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老詹皱眉,脸色一沉。
“那件事还没解决吗。”黎落想起高希说的话,他说那是蓄谋事件。当时黎落没想那么多,后来静心想来,她既不是大明星也不是话题人物,一个小民工的家人怎认得她,还恰好的求到她这里来。
黎落一晃就联想老詹提起的沈倩倩,是她吗,她在导演这幕戏?
这个想法盘旋而起,转而对妇女的同情顷刻间淡了,她说:“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上忙,如果你需要律师我到可以为你引荐。”
妇女一听,急得眼红,又要跪下求情。黎落无奈摇头,冷情地摇下车窗。车子再次上路,黎落喃喃低问:“老詹,所谓的近墨者黑,就我这样的吧。”
“黎小姐千万别这样说自己。”
黎落抿唇苦笑。
夜里,黎落睡得不安稳,第二天的课上精神恹恹。下课之后,半月不见的夏琳来找她。两人一起往校外走去,成就一道艳丽的风景线,频频引来注目礼。
夏琳兴致勃勃讲述她这半月的经历,然后说:“现在还早陪我去祈福寺好不好。上次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快五点了,这么晚去做什么。”
“咦,不知道吗,明天是希的生日,我要去为他求福。你有要送他什么礼物?”
“他不稀罕收到我的礼物吧。”
“怎么会呢,你代表叔叔,希会很高兴。”
黎落面容一僵,细白的指尖抖了一下,勉强笑道:“他什么都有,礼物也不稀罕的吧。”
夏琳大笑:“你还真说对了,希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挑剔。你看,为他生日我忙了不下一月。”
他们到祈福寺,夏琳去求签,黎落就在梨树下乘凉。老詹走过来,“你怎么不去求一支,听说这里的很灵验。”
“这样的话我更不敢求了,上上签能为生活添色彩,要是下下签呢,岂不是日日得为此烦恼担忧吗。”
“老板明天回来。”
“是吗,项目谈妥了吗。”
“有法务还有纪小姐压阵,明天老板生日。”
“又老了一岁呢。”
老詹不明白黎落为何这样感慨,在他看来,高希年轻有为,作为高家长子,又有夏家作后盾,他这样的年纪正是男人风华正茂魅力不可挡时。
“黎小姐今年二十一吧。”
“我?”黎落捻起一片吹落的梨叶,抵至鼻尖轻轻闻了闻。
“抱歉,我忘了女孩年龄不能问。”
黎落噗一声笑出:“我早已不是女孩,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老板二十九,明天就三十。”
“夏琳不是和他同学吗。”
“同校罢,也算同学。”
聊了半小时夏琳才走出来,望见黎落坐在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