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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进去?”秋童不由有丝奇怪。
“我要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打扰公主!我要守住公主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鹿儿抱膝而坐,语气悠然,而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芒。
“好吧,我陪你,我也要守住我家公子的幸福!”秋童与她并肩坐下,也手抱着膝,下巴搁在膝上。
“对!我们要守住幸福!”鹿儿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秋童忽然觉得这小丫头原来也是个美人呀!
第二日,一大早方灵灵与江白便来了,一眼便看到门前台阶上相靠睡着了的鹿儿和秋童。
“喂,你们怎么睡在这里?”方灵灵摇醒他俩。
“唔。”
鹿儿与秋童迷糊的睁开眼睛,还未看清来人,院中忽然传来琴箫之声,悠扬清越,明凈空灵。
鹿儿与秋童一听不由一下便清醒了,而方灵灵与江白一听,不由完全沉醉了,这一曲正是《倾泠月》,唯有风倾雪与秋意遥才可合奏的《倾泠月》!
“不好!”秋童马上起身,腿却麻痹了,差点摔倒,他扶着墙推门而进,“公子,你不要……”
可一见到院中的情景,他便不由呆住了,到口的话也消逝了,而后面跟进来的鹿儿、方灵灵、江白一见不由也呆住了。
眼前所见便是人间至美!
院中开着一树灿烂的桃花,桃树上还停着几只漂亮的小鸟,微风拂过,有落花飘下,而花间、院中却飞舞着无数的蝴蝶,白的、金黄的、翠绿的、墨黑的、五彩斑澜的……但那所有的落花、那所有的蝴蝶都是在围绕着花树之下相对而坐的两人而飞,都是为他们而翩然起舞……那两个白衣如雪的人,在吹箫,在弹琴,那绝美的天簌便从他们唇边、指间流下,那两人偶尔的目光相绞,偶尔的浅笑相缠,那天簌便化为万缕情丝,若一弯细细的、清澈的流水在他们周身围转,盈盈的流满整个小院,这已不是人间,这已是在画中!
“神仙眷侣,便是如此吧!”
当音乐已绝,可那些蝴蝶却还未散去,依然恋恋不舍的绕着两人飞舞。
江白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那么的一句话便冲口而出,是的,那两人不是凡人,是谪仙!
“好美啊!”方灵灵叹息着,是的,好美,是人美、是曲美、是景美……是这一刻的感受最美!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风倾雪为何舍得秋意亭。
“公主的琴音终于不再寂寞了!”这是鹿儿唯一的感叹。
“太好了,公子竟然没有吐血!公子的病好了!”秋童喃喃自语着。
而那两人却似毫不知他们在旁一般,相对而坐,执手相视。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风倾雪取过秋意遥手中那染有他鲜血的玉箫,轻轻抚摸,“意遥,这就是我们的相思箫!”
四人悄悄退出,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外人无法插足!
六、桃花挽发
三月八日。
江白与方灵灵又是一早就赶到了小院,这几日,他们两是每天必到的,只是每天都会在这吵上一次。
“倾雪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方灵灵一进门便找风倾雪,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包裹捧上。
“这次又是什么?”风倾雪接过,这个方灵灵每次来都会带东西,不是吃的就是玩的,不是玩的就是用的,用她的话,反正江家多的是!
“看看就知道啦。”方灵灵神神秘秘的笑着。
风倾雪打开一看,却是一匹红色的丝绸,如火一般的艳红,触手却是如水般的柔滑,还隐隐透着丝丝银光,仿若一抹红霞裹着淡淡雪花。
“真漂亮!”风倾雪赞道,以手拈布,那布竟薄如轻纱,却又非透明的。
“姐姐喜欢吧,这可是我昨日特意上金织坊买的哦,他们说这是最亲款并且是最好的‘霞绮罗’,薄而透气,最适合作夏衣了,快要到夏天了,姐姐用这个做衣裳,穿上了一定倾国倾城!”方灵灵得意的说道,她最爱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风倾雪了,总说风倾雪若在城楼上一站,定是全城的人都要为她倾倒而拜服的!
“最新款的‘霞绮罗’?”江白奏上前来看,然后便指着方灵灵的鼻子道:“方灵灵,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啊!”
他跳起来骂道:“你懂什么‘霞绮罗’呀?‘霞绮罗’是山尢国才产的,十分珍贵的一种丝绸,一共分为十款,这种‘霞光银线’的是去年才流行的,今年最新款的是‘霞揽青天’,金织坊到现在还没进到货呢,而咱们江家的巧织坊在二月间就进了十九匹,不过全都抢购一空了!但我已派人去山尢国进货了。你竟还信人家说什么最新款的,这匹布你肯定花了两百银两以上对不对?这个今年应该降为一百五十两才是,哼!就因为‘霞揽青天’缺货,这金织坊才敢抬高价钱,可恶的金世绩,竟敢骗人骗到我江家来了,我得去找他算帐,叫他把银子还给我!”
说罢江白就想冲出门去,谁知人影一闪,方灵灵已挡在了他的面前,玉指一点,便点到他的脑门,“你这个满脑子只有黄金白银的势利小人!你管我用多少银两买到了!你管我买的是不是最新款的!这是人家要送给倾雪姐姐的礼物,所谓礼轻情意重,人家送的就是心意,要你多嘴干什么!”
玉指再使劲的敲敲,“眼中只有银子的人,懂什么叫真心实意!肯定全给银子洗黑了!这颗脑瓜里面肯定是黑的!这里面的心肯定也是黑的!这里面的肠子肯定也是黑的!这里面……”
方灵灵一路指下来,指到肚子下却哑了。
江白却是一把跳了起来,离开方灵灵有一丈远后才落地,“君子动口不动手,方灵灵,你动手动脚干么!”
“哼!你以为你是金身金佛呀!不过是个黑心黑肺的、满身铜臭的商人!本姑娘还不愿动手呢!”方灵灵鼻子翘翘,下巴一抬,带着几分不屑道。
风倾雪与秋意遥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这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而秋童与鹿儿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灵灵,别和江白吵了,你们难道要这样吵到老?”风倾雪上前拉开方灵灵,有几分好笑道,“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谁和他(她)是冤家了!”两人马上齐声反对。
“果然是夫妻,反应都一样的。”秋意遥笑道。
“夫妻?”江白却古怪的看他一眼,然后又看看那匹‘霞绮罗’,“意遥兄,你们成亲吧!”
众人不由都是一征。
“反正你们两情相悦,不如成亲罢,而且你们也应该请我们喝喜酒才是啊,我和灵丫头可算得上媒人了。”江白道,只是眼中却闪着异样的光。
秋意遥和风倾雪相视一笑,成亲啊,他们早已成过亲了!
“对,虽然你们不在意这些,但至少也要有个喜堂,做身嫁衣,弄对龙凤烛,并请我们这些朋友喝喝喜酒才象个样嘛。”方灵灵难得的附合着。
“那我们去准备,”鹿儿喜道,“我们现在就去买这些东西回来,今天就让小姐和公子拜堂成亲!”
“好,好,好!”秋童也赞同。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江白你去十香楼吩咐送一桌酒菜过来,秋童你去醉仙楼买两坛好酒,我去巧织坊弄凤冠霞帔,鹿儿去买些胭脂水粉。”方灵灵吩咐道。
“好,现在就去。”江白点头,率先出门。
走出一里之后,他死死扶住路边一株柳树,胸口似无法呼吸一般的痛着,闭上目,手指在柳树上抓出五个指印。
良久后,他放开柳树,踏步往城内走去,挥袖间,袖中掉落一朵干梅瓣,那是当日梅林初遇时他藏起的一朵梅花,此时,当日娇艳的花已干枯,色变香失,落在尘地与那些尘埃已无甚区别。
他征征看着,却未拾起,微微苦笑,梅花仙子,果然只存于传说与幻梦中。
杭州城内,鹿儿置身熙嚷热闹的人群中,看着道两旁林立的店铺,一时间竟似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征征的望着一处出神。
茫然之间,心情竟是一半欢喜一半失落,欢喜的是为着公主,她终于可以和她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以后公主将不再寂寞忧伤。而那一份失落,她却解不清,只是模糊的知道,以后将会不一样了,公主将不再是她一人的了。
“姑娘,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忽听得耳边有人唤道。
回神一看,是一个年轻的伙计,原来自己竟在一家店铺前站很久了,大概这店里的伙计见她忤在门口这么久,因此出来问问。
“姑娘,本店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玉器店,姑娘可要进来看看有什么合心意的玉饰?小店保证样式精巧,价钱公道。”这小伙计模样清秀,而且看来头脑聪明,口舌伶俐。
“喔。”鹿儿抬头看看,只见店门口挂着牌扁“品玉斋”。
“姑娘可要进去看看?可要买个玉环、玉钗什么的?”小伙计继续询问,且捡着姑娘家喜欢的说。
“嗯。”鹿儿跨进店堂。
方灵灵虽嘱她买些胭脂水粉的,但公主从不用那些,况且公主天生丽质,何需那些俗粉妆扮,不如看看这店中有没有合心意的首饰吧。跟着公主这么些年,似乎只有在王府的那些年才见她戴首饰,这几年在外公主几乎是不戴的,这次大喜之日,总要戴些吧?
“姑娘请看,这一排是玉钗,这一排是玉环,这一排是玉坠,这一排是玉佩,这些又分蓝田玉、缅甸玉、翡翠玉、昆仑玉、苍山玉……”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都要听胡涂了,”鹿儿摇摇头,对伙计道,“我自己看,有不懂的再问你了。”
“呵呵,也好,姑娘慢慢看。”伙计也不恼,依然笑呵呵。
“公子里面请!春夷,倒茶!”忽听得门口传来哟喝声。
“来了,掌柜的!”伙计忙答应着,准是来了贵客,否则掌柜的也不会叫倒茶,走前不忘招呼鹿儿一声,“姑娘先看看,小的一会儿回来。”
“嗯。”鹿儿也不看他,只顾埋头在那一排排玉器中挑着。
耳边似听得那边掌柜的热情招呼声,“公子,你请看,这些是本店最好的玉器了,本店的玉器不论玉质还是样式,绝对是这杭州城里最好的……”
忽然鹿儿眼光凝住了,定定的盯着一只黑木盒,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支玉钗。
那是一支白玉钗,通体如雪,色泽晶莹,柔和温润,望之即知玉质极佳,但最吸引人的却是钗头,钗头雕若莲瓣,细巧精致,似一朵半开的莲花,而莲瓣中心却有一点天然的朱色,仿若莲蕊,这雪花红蕊,静躺于盒中,无形中却散发一种惑人的魅力,叫人即生向往却又不敢靠近!
“玉雪莲!”鹿儿脱口叫道。
“好奇特的玉钗!”旁边同时有人赞道。
鹿儿抬头,一瞬间,眼睛似被什么刺着,竟有片刻的模糊,不知是因门口射过的光线还是因为眼前站着的这个人。
这是一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眉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