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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提过了,可是学校说甚么厨房会造成我们怠惰的习惯,那种不良建议不予采纳。」莎夏有气没力地叹了口气。「真是见鬼,到厨房煮个东西就算怠惰,为甚么不干脆叫我们自己种田、收割、制面粉、作面包,而且自己养猪养牛、杀猪宰牛,自己作火腿香肠,这样就够勤奋了吧?」
「既然学校反对,那……那就……」硬憋住失笑的冲动,丹奥吶吶道。「咳咳,没办法了。」
「你在偷笑对不对?」莎夏不高兴地嘟囔,拿起丹奥放在盘子上的香肠面包咬了一大口。「没关系,尽管笑,一想到你在葡萄园里的蠢样,我也很想笑,大家扯平!」
「我没……没有笑。」
「那你是干嘛?喉咙不舒服?」
「呃,有……有一点。」
「听你鬼扯!」
「我……没有。」
「那你的嘴又是怎么一回事,抽筋了?」
「我……在吃东西。」
「啧啧,你吃东西的样子还真瘸呀!」
他们就这样边聊边吃早餐,中间丹奥又另外煮了一壶咖啡,然后,一个钟头过去了──
「老天,快八点了!」莎夏蓦然惊跳起来。「该死,我一定会来不及!」
丹奥追在她后面。「要不要我借妳脚踏车?」
「不行,学校规定本校学生上下学一律不准利用任何交通工具,祇能靠两条腿走路,走路来不及就用跑的,用跑的来不及就用冲的……」
「要是冲的也来不及呢?」丹奥脱口问。
莎夏回眸一笑。「还有两条手臂啊!」
「呃?」丹奥正感疑惑,却见莎夏倩笑嫣然地挥动两条手臂,彷佛跳芭蕾舞似的「飞」出主堡大门外去了。
当莎夏听到丹奥的大笑声时,不觉惊愕地回头看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来他也能发出这种大笑声呀!
☆ ☆ ☆
外面正在下雪,而今天的课程是──
「快,大家动作快,先作暖身操,快快快!」
是是是,暖身操,暖身操!
大家一边发抖一边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好,谁要先下去?」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
「我是男人,我先下去!」
于是扑通一声,伟大的男人祇穿着一条泳裤,带着水肺、水枪和短刀跳进冷冰冰的训练池里头去了。
没关系,他不能冷,大家替他冷。
整个上午,大家忙着在水里学鲨鱼,水中战斗并不是常碰到的状况,可是一旦碰上了,就得如同鲨鱼一般勇猛──管你是在夏天、冬天或者南极、北极,这是活命要诀。
到了下午,一手冲锋枪一手短枪,大家又跑到后山去进行实地野战训练。
细雪绵绵的飘,没有暖暖帽、毛衣、大衣或手套,祇有一身寒酸牌紧身衣和头套,全身黑漆漆的趴在白惨惨的雪地上,足以麻痹心脏的冰冷立刻沁入骨子里,学生们个个抖着唇差点没喊天。
「好,快,前进!」
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还能前进到哪里去?
所以,当课程终于结束时,每个人都以奥运短跑夺魁的决心拚命往宿舍里冲──跑第一名的就可以先泡到热水。
很不幸的,天底下最悲惨的事发生了──
「很抱歉,热水器坏了!」舍监郑而重之地宣布「好消息」,但在那张裂到耳后的笑脸下,那句抱歉实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甚么?!」众人惊叫,同时努力压抑一脚踢掉那家伙脸上笑容的冲动。
「因为要换零件,零件又恰好缺货,所以恐怕这两天你们都要洗冷水澡了。」
宿舍里顿时充满一片凄惨叫声,彷佛屠宰场似的。
「我们去城里洗。」有人说。
「不行,你们这样一窝蜂全跑去跟人家借浴室洗澡,这是扰民,」舍监依然笑咪咪。「SA学生手则第三十一条,非任务期间,骚扰百姓的事不能做。」
「那我们可以一、两天不洗澡吧?」
「还是不行,SA学生手则第六十七条,非任务期间,不得因任何理由怠惰生活中的日常用事。」
「干!」
「这更不行,SA学生手则第一百四十九条,非任务期间,不得嫖妓。」
「……」
莎夏突然拉着杏子跑上楼去拿洗澡用品和换洗衣物,然后悄悄溜出宿舍。
「我们要到哪里?」
「舍监说不能骚扰百姓,可是……」莎夏笑得狡猾。「丹奥也是我们学校的人,不是百姓吧?」
☆ ☆ ☆
「先生,先生!」
咦?正待离开办公室的丹奥愕然回首,祇见窗外有两个顶着满头雪的女孩,可怜兮兮的把鼻子和两只手掌平贴在玻璃上,脑袋里不禁浮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场景。
「甚么事?」他连忙打开窗户。
「先生,先生,请可怜可怜我们两个小女子已经快冻僵了,能不能借一下热水给我们泡泡呢?」两人一致露出「求求施舍一下」的哀怜眼神和表情。
丹奥险些忍俊不住。「妳们从前门进来吧!」
一个钟头后,两个热烘烘的女孩通体舒畅地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热烈争论着。
「绝对是后来增建的!」
「如果是增建的,怎么可能建这种罗马型浴池?」
「……钱多多?」
「呿!」
经过厨房,瞧见丹奥正在里面忙碌。
「丹奥,谢啦!」
丹奥回眸。「不客气,妳们还没吃晚餐吧!要不要一起吃?已经快好了!」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不吃白不吃,异口同声说:「好!」
片刻后,三人已同据一桌大快朵颐了。
「丹奥,你的手艺还不错嘛!」
「我父亲才厉害,我及不上他一半。」
「你父亲是厨师?」
「不,程序设计师,可是他很喜欢做家事。」
很喜欢做家事的男人?
「你妈妈一定很好命。」莎夏窃笑。「咦?这黑面包很好吃耶!你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
「耶,真的?好厉害!」
「这烤『猪』也很棒!」杏子吃得口齿不清。
丹奥愣了一下,莎夏受不了的用叉子敲敲杏子的盘子。
「哪里来的烤猪?烤鸡,OK,拜托妳讲清楚一点。」
「麻烦你,色拉再给我一点,谢谢!」
「喂喂!妳真的吃得下这么多吗?」
「咦?这不是白芦笋吗?奇怪,现在怎么会有白芦笋?」
「哎呀!有蕈菇耶,太棒了!」
「喂!那是我的,别抢我的!」
「我哪有,明明是……」
丹奥惊异又有趣地瞧着她们俩边吵边吃,突然产生一种在自己家里用餐的错觉──他家的餐桌上一向都这么热闹。
「耶!丹奥,你怎么不吃了?」
「我一向吃得不多。」
闻言,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先瞧瞧对方的盘子,再看看他的盘子,最后低头瞪着自己的盘子……耸耸肩。
「我们要是祇吃那么一点,一个钟头后就没力啦!」
杏子鼓着满满一嘴,拚命点头赞同。
「妳们运动量大,自然吃得多。」丹奥了解地说。「还有谁要红烧牛肉吗?」
「我我我!」两支汤匙争先恐后挥个不停。
丹奥笑着在她们的盘子里再添上一……不,两份牛肉。
「史提夫呢?」莎夏又问。
「他到学校去开会,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幸好,否则他在的话就很啰唆了。」
「对咩!那回我祇不过摸了一下他的宝贝雕像,他就要我浪费一整个周末来擦拭主堡里所有的雕像,火得我每座雕像都给它吐了一口口水!」
丹奥失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杏子嘟囔。「那次大家都跑到科隆去参加嘉年华大游行,祇有我留在这里和雕像大眼对小眼,现在想想还是火大得很。」
「喂!那都半年多前的事了,妳还记得?」
「死也记得!」
「我不也没去。」
「因为妳出任务去了!」
「反正我也没去。」
「那是因为妳没办法去!」
「喂喂喂,妳真的很番喔!」
两人一路抬杠抬到用罢晚餐,然后三个人一起洗碗盘,她们两个还是继续斗嘴斗个不停,而丹奥却祇兴致盎然地聆听,很少插嘴。
最后,当她们要离去时,丹奥还拿了一瓶樱桃烧酒给她们。
「天气冷,睡前喝一杯会很暖和,比较容易入睡。」
抱着樱桃酒,两个女孩喜孜孜地走回宿舍,暖和得不得了。
「那家伙好像很不错呢!」
「可惜今天晚上他没抽烟。」莎夏状颇遗憾。
「妳很奇怪喔!居然喜欢看人家抽烟。」杏子不以为地哼了哼。「宿舍里也有很多男生抽烟啊!」
「那不一样,」莎夏毫不考虑地否决了。「我祇喜欢看丹奥抽烟。」
「毛病!」杏子咕哝。「不过那是妳的问题,与我无关,我现在祇担心,明天也能来吗?」
「那当然!」
杏子嘻嘻一笑。「好极了,以后若是又有人说他的坏话,我一定免费替他打一架!」
没想到仅仅四天后,她们的印象就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 ☆ ☆
冰冷的夜,飕飕的寒风,众人皆睡我独醒,壁炉前,丹奥独坐在大扶手椅上,一手轻轻摇晃着酒杯,一手香烟飞旋着缕缕烟雾,银蓝的眼凝住在跳跃着芭蕾舞的火焰上。
他在等待。
因为不想在这种寒冷的夜里从热被窝里被挖起来,那实在是天底下最痛苦的经验,所以,从第一回气温降到零度冰点之后,他就养成入睡前先「看看」夜里是否会有人来找他的习惯。
叩叩叩!
来了!他一口饮尽酒,把酒杯搁在茶几上,然后起身去开门。
「总理。」
「咦?你知道我要来?啊,这不是废话吗?」来客自嘲地笑道。「好久不见了,丹奥。」
「请进。」
来客先横臂阻住欲待跟随进来的护卫,再进入房里并随手关上门,两人在壁炉前坐下。
「总理想知道甚么?」丹奥悄悄将右手放在来客的手臂上。
「非洲,」来客镇定地说。「我想知道非洲在一个月内会有大灾难吗?那种会一口气毁掉非洲半数以上人口的大灾难?」
「天灾?抑或人祸?」
「人祸。」
种族纠纷持续不断的非洲,各部族不但性格迥异,而且彼此之间都抱有潜在而强烈的对抗意识,不但可以为了土地、为了宗教不同而战,也可以为了石油、为了钻石矿、铀矿而战,就算没理由也要硬掰出理由来战,即使选出了总统,很可能过两天就被武力推翻,甚至直接被送到上帝那儿报到。
总之,不战的话大家都没事干了,白人武器商赚不到钱,黑人酋长保不住他的权威,所以非战不可!
再加上国际间那些恐怖组织也趁乱插花进去掺一卡,因此近二十年来,除了中东依旧保持战事频仍之外,非洲的内乱也更趋向于白热化。
「……不会。」
「太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