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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里。桂花开时天际香,就是说桂花开的时候,香气能传到遥远的天边去。涛涛,你在想什麽?”
桂花酒6(星空之下,与你同眠)
陈涛看著夜空快乐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在想外星人,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肯定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家应该住在一个景色很美,但很寂寥的星球上。
那个星球没有绿草和鲜花,它应该是一个有著深红棕色表面和优美起伏地表的星球。
在那里的时候,每天我也能这样的仰望著黑色夜空,就这样的仰望著,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寂寞。於是我决定脱离那个星球了,於是我就逃到了这里来。我本以为在这里能找到我需要的那种让人迷恋的美好,可是,可是没想到的是这里除了寂寞只有寂寞,不但寂寞,而且还寂寞的很混蛋。嘿嘿嘿。我被剪断翅膀了,我没有翅膀了,我想飞,我想回家。嘿嘿嘿,我想回家。”
毛哥微笑的听著陈涛的话,一边听一边笑:“涛涛,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我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应该住在一个更加遥远的星球上。那里只有黑色的覆盖著整个星球表面的水。到处都是水。而我是沈睡在海底的一个巨大的生物。某天,我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的心空了。於是我到处的寻找著能填满我心灵的东西。找著找著,就失足穿过了某处,跌落到了这个星球上。但是我没想回去,我想的是继续填充我的心灵。然後,我就找到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 ”
陈涛有点儿醉了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摇头是什麽意思。
毛哥看看他,很宽容的什麽都没说。他浅笑著的喝了一杯酒,然後对陈涛说:“我知道,你讨厌我。谁都不喜欢谁强行的跟在身边,而且还是发号施令的跟在身边。涛涛,我再问一遍。你恨我吗?”
陈涛不假思索的说:“恨。”他现在被酒精侵蚀的已经没有了对毛哥的任何畏惧,一切的感觉,即使受伤都觉得那麽的美好。就是这样的美好。
毛哥自嘲的笑了一下又问:“那你爱我吗?”
陈涛斜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说:“爱。”
“那,爱有多少?恨有多少?不许骗我啊,我可是能看出来你在想什麽的。”毛哥入迷地看著靠在自己肩头上的陈涛说。
陈涛嘿嘿嘿的笑著说:“四六分吧。”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还学会这套了。那什麽时候能五五分?”
“不知道啊。。。好神秘。。。”陈涛有点儿要醉倒了,半分酒醉,半分星醉。
毛哥打开了食盒,用筷子夹了块肉嫩多汁,咸淡适中的桂花鸭放在了陈涛的嘴唇边:“你那天说你最喜欢吃这个,我一直记得了。”
陈涛这才想起来食盒里原来还有吃的东西,他高兴的一口咬住了已经脱骨了的滑嫩淡雅的桂花鸭,开心的笑著的抱著毛哥的胳膊大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说:“嘿嘿,爸爸,你真好,你要真是我爸爸该多好。那我会爱死您的。嘿嘿嘿。”
毛哥被陈涛的话弄笑了起来,他把食盒展开拽到了近处,然後夹起片微辣的红油毛肚递给了陈涛:“不是刚才还说四六分呢吗?“
陈涛醉醺醺的说:“可是您真的不是我爸爸啊。”
毛哥搂著陈涛笑著的说:“我们两个星球上来的人,为了遥远的缘分,干一杯?”
陈涛把毛肚咽了下去,笑著的看著毛哥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美酒,然後又傻笑著的拿著杯子和毛哥碰了一下,刚要喝,毛哥却一下按住了他的胳膊,他把自己的胳膊绕过陈涛的胳膊,做了一个交杯的动作,两人顶著璀璨的星空,微笑著的喝下了这杯酒。喝完以後两人甜甜的对著笑著。毛哥深爱的吻了一下陈涛的嘴唇:“涛涛,每次我吻你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一片荡漾的玫红色,真的中了你的邪了。”
陈涛赶快说:“不是。。。不是我干的。”
毛哥笑著拍了拍陈涛的肩头,夹了一颗甘甜的茴香豆喂给了陈涛。陈涛也拿起筷子夹了一颗乌梅喂进了毛哥的嘴里,他虽然醉,但也还记得毛哥喝酒的时候最喜欢吃乌梅。
两人喝著酒的继续默然的看著星空。
看了好久好久,陈涛都要睡著的时候。毛哥才看了看坛子里的酒,酒坛里的酒已经一滴不剩了。
毛哥把陈涛抱下了楼,洗漱了一下,然後又抱著陈涛回到了矮墙内。
他把陈涛放在了榻榻米上,掀开被子,给陈涛盖上已经赤裸的身体,然後按了一下矮墙旁边的一个按钮。
一个半球状的透明罩子从矮墙里升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匀速覆盖住了整个的矮墙。
毛哥也躺进了被子里。
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被子下,一个身体肌肉雄健,一个身体线条柔和。被子横担在两人的胸上,露出了两人赤裸的肩部。
陈涛已经歪著头的枕著弹性十足的枕头沈睡了。
毛哥还是静静的看著夜空。
那一片安静恬谧的星空下,并肩的躺著两个睡在一起的人儿。
鸟语花香1(清晨的呢喃)
鸟语花香的早晨,晴朗而安宁。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鸟儿在翠绿稠密的枝桠间滴丽丽的婉转鸣叫。
陈涛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无垠的碧蓝响晴好像清凉海洋一般的倒悬横亘在他的头顶上。身体浸淫在一片说不清的舒爽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天空,真的太爱那蓝色了,爱它爱到片刻都不想丢失留恋它的机会。
就这样,那片平静的蓝色落入了眼中,满满的将原本黑色的眼眸一层一层的染成了幽蓝的颜色。
看著看著,那种温柔的永远不会对人有伤害的桂花酒香气慢慢的徜徉进了鼻孔里,哦,对了。昨天晚上,自己醉倒在了那片星空里。
身边的人,是一个恨他比爱他还要多的妖魔。
毛哥这时也因为陈涛的身体动转而清醒了过来。他恢复了知觉以後看了看陈涛,停了一会儿,疼爱的一伸手把陈涛搂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抓过榻榻米下随意扔著的手机,开机看了一会儿,就又把手机扔在了一边,转身满满的把陈涛搂抱在了怀里,他带著怕碰伤婴儿般的柔情轻轻的抚摸著陈涛的脊背,胳膊,亲吻著陈涛的额头,用脖颈感觉著陈涛的脸颊。
陈涛现在慵懒的很,他好像在外面忙忙碌碌奔跑了一夜的猫咪似地,清晨懒洋洋的躺在主人的枕边,接受著主人心情皎好的爱抚。猫咪呼噜噜的表示舒服,主人欣慰的听著手下柔软的小动物的回应。
陈涛的心情也像那只觉得舒适的猫咪一样。能不能?这世间只有疼爱,只有搂抱,只有关怀,只有抚慰,只有安全,只有恬静?虽然知道这份期盼是奢侈到终生不能实现的,但是对於一个极其渴望被爱的人来说,即使得到片刻得爱意也就知足常乐了。
毛哥带著和陈涛感受不同的舒爽,爱抚够了陈涛的全身,他摸著陈涛的柔滑的腰臀说:“宝贝,来,给爸爸笑一个。”
陈涛带著怯意的讨好的强笑了一下。
毛哥一下就被陈涛这种好像小狗呲牙一样的微笑逗乐了,他抚摸了两下陈涛乌黑柔顺浓密的发丝,深情的亲吻了一下陈涛的脸颊,闻了闻陈涛带著酒香的头发,然後闭著眼睛带著还浸泡在美酒中的沈醉轻声的说:“涛涛,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想跟你无话不说。但是就我所处的地位和生长环境而言,说话是件很艰难,而且需要缜密考虑的费脑子的事情。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块大石头砸在一片不大的水域里似地。你要严重的考虑到它能溅起多高的水花,多大的波澜和飞溅的方向。怎样才能在不招惹麻烦的情况下,抛出去那块石头。
跟你在一起,我想我也算轻松了吧。因为你总是在无语的倾听。你不会加害我,不会算计我,不会拿我的话作为把柄,不会利用我的话来达到你要达到的目的。
我喜欢你给我带来的温暖,怎麽形容呢?你知道我看过一幅油画。那副油画画的是一片阴暗天空下的海滩。海滩上自然的分布著密集的礁石,一朵朵带著鹅黄色嫩蕊的白色雏菊奇迹般的开满了礁石丛和海岸线,它们一直延伸的铺到了海里。那种阴暗而又温暖的感觉,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才好,但只有搂著你的时候我才能体验到那种感受。
哎~~~能早认识你几年该多好?那时候我也纯洁过,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以你的快乐为终生奋斗的目标。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已经坐在一个诡异的金字塔顶尖上了,所以我必须表情冷漠的残忍做事。。。哎,不说了,昨天的酒还好喝吗?”
陈涛静静的听著毛哥的这些话语,虽然理解的很困难,或者说虽然以自己现在的社会经验和智商来说理解的很困难,但他从毛哥和毛哥身边人的交流中,已经能或多或少的能懂得一些毛哥的艰难了。
人都有自己的艰难之处。
小流浪狗的理想是一处避风的角落、有著丰富剩饭剩菜的垃圾堆,最好那角落里还有一块谁扔出来的毛毯,好能让自己晚上能蜷缩在上面的肚子不冷。是的,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小流浪狗。
某天,这只流浪的小狗突然被一个叫毛哥的有钱人突发奇想的抓走,毛哥让人给它洗干净了毛发以後放在家中圈养著,以向世人昭彰他难能可贵的爱心。
人和人之间的相互理解交流真的很难。很难。
毛哥这样的搂著陈涛又说了一会儿话以後,就打开了透明的屋顶。一片再真实不过的火热阳光热情难挡的扑射了过来。桂花悠然的香气,顿时被激情四射的罗勒香气推搡著席卷而去。
这淫荡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饭。
毛哥带著陈涛洗漱已毕,就稳重悠闲的下楼去餐厅里面吃饭。
此时的餐厅里已经坐满了毛哥的手下。
看到毛哥进来。淼哥和威哥赶快站起来鞠躬,并闪到一旁让出了一个桌位。
毛哥坐下以後随便的问著:“阿淼啊,三哥起来没有呢?”
淼哥赶快站起来,稍微鞠躬的说:“大哥,还没有呢。”
毛哥喝了一口厨师殷勤递上来的热开水说:“嗯,起来以後好好伺候著。别的事儿吃完饭我再跟你说。”
放下杯子後又对威哥说:“阿威啊。从今天开始,你把陈涛的柔韧性给我练出来,也别教他什麽强硬的搏击术。我就需要他韧带拉开,体能稍微强悍点儿就行了。肌肉多了摸著不舒服。对了。你找找那个谁,教教他实用的陈氏太极拳。别以後跟个兔子似地,谁抓住都能随便玩。兔子还会蹬个鹰呢,他就会缩成一团的咕咕叫。”
威哥赶快站起来忍著笑的一鞠躬:“是!大哥!”
毛哥拿起了旁边的报纸随意的翻看著:“不是想学点儿什麽吗?以後就给我好好在家泡道场。”
威哥赶快答应著一定不辜负大哥希望什麽的话。毛哥挥了挥手,威哥结束了表态,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原位。
鸟语花香2(笑著去死的感觉)
早餐还是家常菜,毛哥点了凉拌茼蒿、生煸荷兰豆、捞汁双耳(调味汁炝拌的黑木耳和银耳),还有红烧油面筋塞肉。
红烧油面筋塞肉是用油炸成金黄色的球状小面筋团,里面塞上掺了香菇、油菜、荸荠的调好味道的猪肉馅,然後放在锅中爆香、红烧出来的。烧出来的形状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