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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转头看他。
他的情况比起前两天,真是好多了,胸部依旧缠着纱布,但是脸上和身上的瘀青已经没有那么吓人,他的眼睛也不再像只浣熊,也不像刚被打时那么的肿,他恢复的速度出乎她的意料,也表示她必须尽快的得到淑依的帮助,阻止他可能的报复行动。
“你看起来比较像个人了。”她轻轻的说。
“有一股复仇的力量在支撑我。”
她厌倦了这个老话题。“我在等淑依,有一些事要和她谈。”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
“淑依要求的。”
“你可以拒绝。”
“我觉得在哪里谈都无所谓。”
“你不怕见到我?”
“你也不是什么凶神恶刹。”
久站似乎使他迅速的失去体力,他的眉头轻皱,额上则冒着汗珠,她想也不想的便奔到他的身边,把他扶列椅子上坐下。“你要不要回床上躺着?”
“我已经躺得不耐烦了。”
“你不是无敌金刚!”对他的顽固和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不能稍微的认输一下?承认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打不倒?”
“你想和淑依谈什么?”他马上换了个话题。“淑依不会站在你那边,她绝不会出卖我或是背叛我!”
“你非要把每件事想到最坏的方面吗?”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那么多。“要让你这种人快乐很难,因为你的肩上扛着太多的仇啊、恨的,其实人生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是因为你没有遭遇到!”
“生死有命!”
“你不知道真正的生离死别,你没有尝过真正心痛的滋味,所以你可以吊儿郎当,潇洒自在的说那些废话!”尽管用力说话会使他的胸部疼痛,但是他豁出去了。“你什么都不懂!”
“我也失去过我的母亲。”
“感觉不一样!”
“只有你的伤痛才是伤痛,别人的就无关痛痒是吗?”要不是他已经伤得很重,她很想再给他一顿好打。“如果每个人的心态都和你一样,这个世界就只有恨,不可能有爱了!”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你还是改变不了我,我希望你离淑依远一点,不要以为她好骗,还有我!”他不想和她采取敌对的态度,看不到她的时候,他想她、念她,真正见到她时,他们是一对十足的冤家。
“你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不可能!”
“没有任何事可以化解你对我爸爸的恨意?”她只想知道这一点。“即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愿意给你任何你要的东西,只要我有。”
“你说什么?”
“只要我给得出来,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她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说:“我要你结束你对我爸爸的恨意,我要你不再用恨武装自己。”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他全无感情的问:“你会给我吗?”
“你要我?”
“如果我就要你呢?”
“我会给你!”
这不是他以为他会听到的答案,她居然愿意把自己给他,只为了化解他对韦大鹏长久的恨意?
“你敢要吗?”
“为了你父亲,你真的愿意拿自己出来赌?”
她耸耸肩。“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没有那么想要你!”他残忍说着违心之论。“即使我真的要了你,我也只是玩玩你,不会和你认真,不会放感情进去,你喜欢自己被人用了之后就抛弃吗?
还是这已经不是你的第一次了?”
长到这么大,她没有受过这种屈辱,没有受过这种可怕的待遇。“石瑞刚!我真希望我爸爸带去的那些人把你打死,至少要把你打成哑巴,你就不会有机会说出这么可恶的话。”
“是你自己建议的!”
“但是我不知道你会冷酷到这种地步,我一直以为冷酷只是你的外表,没想到你的心比你的外表更加的冷酷,我看错你了!”
“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提出这种自取其辱的建议!”
“我不会!”她大声的吼。
“我宁可去要任何一个女人,但绝不会是你!韦秋纯!你听清楚了!”他的声音比她的更大。
“我希望你的肋骨全断光!”她拚命的提高音量。
刑淑依见到的就是他们互相叫骂的景象。
第七章
心死
“韦秋纯!我没有碰过比你和瑞刚更会互相伤害的人了!”刑淑依的唇边有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约在这里碰头?”
“我以为——”
“你以为错了!”韦秋纯忿然地打断她的话。
石瑞刚被小伍和狗熊扶到房间去了,本来他是坚持不回去的,也不要人扶,他最不希望让人觉得他软弱、不堪一击,尤其是在韦秋纯的面前,他的骄傲是可支撑到她离去,但是一票对四票,这会儿小伍和狗熊可以轻易的制服他,他只好不情愿的回去躺着静养。
“你们是两个傻瓜!”
“淑依!我们不是傻瓜,而是情况不允许我们聪明。”她有感而发。“新仇加旧恨,他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和他根本就发展不起来,你知道吗?我爸爸已经在逼我嫁人了!”
“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对象了。”
“我没有。”
“那你爸爸叫你要嫁谁?”
“寇孝凯!”
刑淑依很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惊讶,她不知道寇孝凯和韦秋纯是一对,既然如此,寇孝凯又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些反应?
“淑依!你认识寇孝凯吧?”
“为了你的事,他到公司找过我两次,在医院外面也碰到过一次。”
“他那个人做事就是太认真了一些,加上我爸爸有恩于他,所以他办起这件案时就不遗余力,我已经告诉过他没有绑架,也不会有绑架案的成立,但是他就是不肯当这件事没发生!”
“有些人就是择善固执。”
“其实孝凯这个人不错。”她并没有夸大不实!“他肯吃苦,而且知道上进,如果他不是那么好的话,我爸爸不会想把他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我老爸这个人很挑剔。”
“那你为什么不嫁?”刑淑依故作不在乎的问:“听起来好像是个好丈夫。”
“但是我们不来电。”
“是因为瑞刚——”
“淑依!我爱我爸爸,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孝顺他、去讨他的欢心,虽然我不会因此就去嫁他替我选择的对象,但是我也不可能去和一个与我父亲水火不容的男人发生感情,那样太辛苦了,更何况……”她问着刑淑依:“我夹在中间会快乐吗?”
“那你想和我谈什么?”
“劝劝石瑞刚不要再采取任何的举动,就让这件事过去吧!”她诚恳的祈求着。
“但是他被打成那样!”
“那只是皮肉伤。”
“伤会好,但是羞辱呢?”
“淑依!”她柔声的说:“他的羞辱不会比得上我爸爸那几天的担心、害怕,而且他是被三个大汉打的,他有什么好羞辱的?据我所知,那三个家伙也受了些伤,他们并没有占多少的便宜。”
刑淑依不置可否,她了解瑞刚的脾气,他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更何况找人揍他的是韦大鹏,他才不管他是不是绑架了韦秋纯,更不管是他错在先,他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而且我会劝我爸爸不去争那个代理权。”她极有自信的蜕:“石瑞刚应该心动了吧?”
“你爸爸肯吗?”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你爸爸或许可以不争那个代理权,但是如果他从中阻挠,也不让我们得到那个代理权呢?”刑淑依不太相信的说:“你爸爸不会让我们称心的!”
“淑依!也许你和石瑞刚对我父亲的评价并不高,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那种人,如果不是他谅解你们绑架我的动机,他不会只打石瑞刚一顿就算了。”
刑淑依想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会劝瑞刚。”
“我希望一切的恩怨就到此为止。”
“我也希望。”刑淑依衷心的说。
“谢谢你!淑依!”她快乐的喊。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下来,即使我心中有恨、有怨、有苦涩、有不满、有伤痛,也都随着时间渐渐淡化,我爱我的亲人,我也会永远的怀念他们,但是人生本来就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我已经学会了接受和谅解,至少我正正常常的活了下来,没有被击溃。”
“石瑞刚为什么不能也这么想?”
“他太好强了!”
“他的好强不只是伤害别人,也会伤害到他自己!”
“我会劝他的!”
“我真的尽力了。”一声凝重的叹息发自韦秋纯的心扉。“如果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会把你和石瑞刚的亲人都还给你们,问题是我没有这种能力!”
“秋纯!我知道你的确尽了力!”
“那我现在可以专心的等着嫁人了!”她自嘲的揶揄自己。“女大当嫁。”
韦秋纯知道她父亲要她嫁人的念头不是突如其来,而是经过了一番的思考,而她父亲一旦决定去完成一件事,必定会全力以赴,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的宝贝女儿嫁掉,嫁一个他最能放心的人。
她的日子不会再有安宁了。
“你真的会嫁?”刑淑依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即使是你并不爱的人?只为了孝顺你父亲?”
“有这个可能哦!”
“你这样会幸福吗?”
“嫁一个我爱但是却不被我父亲接受的人,我又会有幸福吗?”
刑淑依一个会心的表情,很多事、很多话都不需要点破,知道就好,虽然眼前的情况看起来很绝望,但是她相信迟早会有转机,只希望一切来得及,不要有遗憾。
刑淑依刚走进客厅,石瑞刚就在小伍的搀扶下,蹒跚的走了出来。“她走了?”
“走了。”刑淑依回答道。
说不出是失望或是赌气,他挣脱了小伍的扶持,猛的往沙发上一坐,整张脸上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不知道是气韦秋纯来,或者是气她走。小伍识趣的离开,避开石瑞刚的怒气,虽然跟了他那么多年,但自从绑架韦秋纯以来,石瑞刚的脾气就没有正常过。
刑淑依知道要让瑞刚笑逐颜开的方法是什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有些像天方夜谭,尤其是对像瑞刚这么骄傲又好胜的男人,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对韦秋纯的感情。
“走了最好。”他淡然的口吻。“淑依!我不能阻止你和她见面,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约在家里,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乐于见到她。”
“对不起!”刑淑依忍着笑意。
“她到底来做什么?”
“自然不是要来惹你生气的!”
“淑依!”
刑淑依知道打蛇三寸,不能过之或不及。“瑞刚!用膝盖都想得出她是来做什么,她保证她父亲不会争代理权,而且他也不会从中阻挠我们拿到代理权。”
“说点新鲜的好不好?”他非常不耐烦的模样。“这真的是老掉牙的话题,下个星期就能揭晓是谁拿到代理权,我不需要靠韦大鹏的退出,说不定我们本来就能拿列代理权,我不稀罕他的顺水人情。”
“你要新鲜的是不是?”
“说些我不知道的。”
“她要结婚了。”
石瑞刚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答案,他愕然的盯着淑依,等着淑依说她说错了,这只是一个玩笑,根本没有这回事,但是淑依一脸平静的回看着他,好像既清楚又肯定他知道她说了什么。她的反应更是让他有些惊惶,这是他怎么也没料到的答案。
“她要嫁谁?”他突兀的问道。
“只有她自己清楚。”刑淑依光看瑞刚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是妒火中烧。他爱韦秋纯,这是瞎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