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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里,喘息了半晌,这才抱起宝儿,沾上草上的露水,轻轻地拍著他的脸,干渴的唇一接到露水便贪婪的吸了进去,良久宝儿才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这是哪里?”他显然还没有看清是谁救了他,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不是要回人类的世界吗?这里就是!”司渚清看著他虚弱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宝儿的目光渐渐的聚集,终於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地叫道:“啊?魔,魔王,你。。你没死”
司渚清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很想我死吗?”
宝儿眼珠微转,看到果然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不由的抛开了不愉快,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他折下一根草来闻闻,又去抚摸盛开的野花,完全不理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的某人。
“都不知道做人有什麽好?一点小伤小痛都动不了,还不能飞。。。。。”司渚清皱著眉唠叨著,但当他看到宝儿那迷人的微笑时,便张大了嘴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自从遇到宝儿以後,他便只见到他忧郁的样子,痛苦的样子,伤心的样子,似乎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原来他的笑这麽好看啊!
司渚清看著那白嫩的脸上梨涡微现,清秀的眉舒展著如柳叶承风,长而卷的睫毛微微扇动,如快乐的蝴蝶一般撩人心弦,一汪明眸如宝石一般在阳光下闪著光,苍白唇也生动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宝儿精致得像一幅画,那麽现在的宝儿绝对一幅迷人的春/色。
做人如果能看到宝儿的笑,那也不错!不知为何,司渚清脑中竟闪过这样一句话。
不离不弃
“你真美!”司渚清由衷地说道。
宝儿跌得不重,慢慢的站起身,没了笑容,紧绷著小脸道:“好色之徒!既然我回到人间,那咱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以前你对我的种种我不会记得,从此以後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司渚清急道:“可是我为你才变成人的,你怎麽可以丢下一个重伤的人在这里?”说著他竟可怜兮兮的垂下头,语气幽怨十足。
司渚清心中默叹,为了留住宝儿,他可是把魔的脸面给丢尽了,不管了,反正没人认识他!
谁知道宝儿并不看他,捡了一根枯枝扶著,慢慢的向前走去,金色的太阳慢慢升起,拉出了一个细长的身影,司渚清知道宝儿恨他入骨,只得默叹了一声,忍痛站起身,慢慢地跟在宝儿身後,生怕他遇到什麽危险。
宝儿听到身後有声响,突然停下来,恨恨地说:“干吗跟著我?”
司渚清嬉笑道:“这里天宽地宽,路又不是你的,你走得我难道走不得吗?”
宝儿知道他在赖皮,哼了一声,抿起嫣红的唇,倔强地向前走,却不料脚下有一个泥污,一小心陷了进去,几乎不曾跌倒。
幸亏司渚清快行几步,抱住他,否则,一定全身都是泥水了!
宝儿毫不领情地推开他,凤眼一瞪:“假好心!”
司渚清苦笑一声,只得松开手,但任宝儿如何冷嘲热讽,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觉得宝儿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无不迷人,只是痴痴地瞧著。
宝儿也不离他,加快步子,要把他远远的甩开,走了一日,又累又饿,但这草原仍是茫茫一片。
眼看太阳西斜,彩霞满天,炫烂多姿,映得草地一片金光,但两人却没心情欣赏美景,一个身体弱,早就累得倒在地上,另一个强忍著伤痛赶路,早已经力尽,也呼呼地喘著急。
两人平躺在地上,宝儿秀眉紧皱,思索著如何寻一些吃的东西,忽然看到草地上有异花盛开,芬香扑鼻,便爬过去采了一些去食,又见草根部生著一种乌藤植物,结了果实,红若珊瑚,垂实累累,可爱鲜美,便欲伸手去摘。
忽然听到一声呼喝传来:“别碰!”
惊得他急忙缩回了手,看到司渚清也凑了过来,不由得扭头赌气道:“与你何干?”
司渚清采了一些吃了一颗,感觉酸甜可口,过了半晌没有异状才松了口气道:“是怕有毒,好了,现在没事了,吃吧!”
宝儿横了他一眼,将手在旁边的水洼里洗澡,去采摘那豔红的果实,洁白如玉的手指,十指尖尖,指甲圆润清亮,触手去摘那红红的果实,恰里白雪里的红梅,两映对比得格外美豔,一时间让司渚清看呆了眼。
宝儿吃了一捧,感觉饥饿稍解,但这些小小的果子可不够司渚清吃,他向来喜食肉类,偏偏肚子这时咕咕一阵响,声音极大,虽然四周无人,但也他微觉不好意思。
宝儿歇了一会儿,看司渚清皱眉苦忍的样子,这才淡淡地说:“你没瞧见天上的雕吗?”
司渚清苦笑道:“早瞧见了,若是以前,一掌便可以把它们击落,但是现在,哎!”说话间竟有虎落平阳的感觉。
“雕最喜欢吃人肉,你可以躺在地上装死,待它飞低的时候突然出掌击落,不怕它不死!”这方办也是出外狞猎时居然告诉他的,现在却自然的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司渚清半信半疑地躺在地上,果然那几只雕在他头顶不停地盘旋著,似乎在拭探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等了良久,才看到眼前一黑,一股强风带著羽毛散落下来,一双如勾般锋利的雕爪已经近在眼前。
司渚清看准时机,奋力一抓,虽然他没了魔力,好在功力还在,又仗著身强力壮,这力勉强抓住了雕,卡卡两声扭断了雕了脖子,喝起血来。
浓重的血腥味让宝儿闻之欲呕,眉头更皱,果然是魔,虽然成了人,但仍魔性不改!
还没等他念完,又看到司渚清竟在生食雕肉,这下他再也忍不住,哗哗的吐了起来,本来腹中没什麽东西,吐出来的只是清水而已。
宝儿面色惨白地说:“你,你,你竟然生吃雕肉。。。呕~”
司渚清吃了几块,差不多饱了,这才摸摸嘴角的鲜血,忽然看到宝儿的样子,便丢了其余的肉,放在一边,要极力与那肉撇清关系。
宝儿肯给自己说话了!司渚清急忙讨好地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道:“是啊,肉不都这麽吃的吗?”
宝儿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样茹毛饮血,与野兽无异,到了人类的世界,不被当成怪物打死才怪,东西要煮熟了才能吃!”
煮熟了?这是什麽概念?
司渚清不解地骚骚头,欲要再问时发现千问已经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昏昏欲睡,只好闭上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睡觉,一边守卫。
时至夜半,皓月如银,清辉遍洒天地,草木为之蒙露,夜寝唯觉衣凉。
宝儿身体柔弱,素来不能禁寒,睡到半夜,又被夜风一吹,便冻得醒了过来,又闻野狼怪啸,野猫轻啼,不由得抱紧了身子,瑟瑟发抖,一时间各种恐怖的画面在脑中轮番出现,直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司渚清半眯著眼暗中看到宝儿虽然害怕紧张,但仍强撑著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好笑,便脱了衣衫扔了过去:“小心著凉!”
宝儿俏脸微红,把衣衫扔在一边:“不要你管!”
司渚清轻笑道:“我倒不愿意管,但不想看到你曝尸草原而已,若你刚来人间便死掉,岂不让你的亲人伤心,再对我有怨,我的衣衫可没有得罪过你!”
说到亲人,宝儿不禁愁苦起来,他没有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又要到那里去找著?
看著司渚清只著内衫已然入睡,实在冷得难受,这才勉强披上那黑袍,果然温暖了许多,於是一觉睡到天亮,直到东方发白,晨鸟鸣叫,这才慢慢的张开了眼。
还末抬头便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晕倒,司渚清急忙抢上一步扶著他,一碰额头滚烫如火,急道:“你受凉了!”
宝儿勉强睁开眼:“受凉了又管你什麽事?”
因著发烧,双颊染上了两片红晕,星眼迷蒙,更显得柔弱依人,就连这一声怒斥也是软而轻,如娇嗔一般。
司渚清抚著他的脸占著便宜,心头大乐,脸上却一脸焦急:“呀,得赶紧医治,我背你!”
宝儿打开他的手,无力的垂下头,细软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半边面,仍在逞强:“我死也不与你相干,我们,两不相欠。。。。咳咳。。。。”
司渚清顺势把他扛在肩上,大声说:“你死了我得费力埋你,我偏不要你死!”
那小小的身体柔如绵一般伏在自己背上,虽然有伤,但幸亏体质强壮,拄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一伤一病,两人艰难地在太阳下走著。
太阳渐渐升高,虽然是春阳,但到底草原上没有遮挡,再加上水气蒸发又负了一个人,司渚清脚步越来越缓,汗如雨下,直到衣衫浸透,渗出了白花花的汗盐。
宝儿迷迷糊糊地低声道:“放下我,放下我。。。。”
那声音即小,又是俯在司渚清耳边,他只觉得一股微痒的气流如婴儿的手一般轻挠著自己的耳朵,登时觉得舒服无比,迈得步子也大了起来。
但这草原是何其大,毕竟他是肉身凡胎,走了半日,伤口发炎,宝儿也高烧不止,只觉得身上如负了千斤的担子一般压得他头晕眼花,脚步也越来越虚浮,眼前的东西也开始花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腿一软跪了下来,宝儿从脑袋上栽了下来,司渚清急忙振作精神,去抱宝儿,宝儿已经嘴唇起皮,四肢无力,哪有力气说话?
“宝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前面有饮烟了,那里一定有人家,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司渚清费力的把宝儿托到背上,刚起身又倒了下去,这次连他也晕了过去,宝儿压在他身上,两人一齐倒在了草地上。
这是哪里?怎麽有一股膻味?一直以来养成的警觉性让刚苏醒的司渚清猛地张开了眼睛。
他翻身爬起来,全身紧绷,左右打量著这个陌生的地方,帐蓬,牛羊叫声,孩子们的欢笑声,难道是被人救了?
果然,身上的伤已经被上了药,凉凉的十分舒服,司渚清站下床,正巧一个壮实的男孩子正要进来替他换药,他一把抓住男孩子的手凶巴巴地问道:“喂,宝儿在哪里,快告诉我!”
男孩子一见他眼如铜铃,声如洪锺,凶神恶煞的样子哇一声哭了出来:“娘,这个叔叔好凶。。。。”
醋海生波
一声门帘响动的声音传来,一个端著药酒的胖妇人走了进来,她紧张地说:“这,这位大侠。。。你那个朋友已经醒了,在院外晒太阳,你千万不要冲动!”
听到宝儿没事,司渚清这才松开手,也不理两母子的惊慌,急急地冲了出去。
原来两人晕迷在半途中,巧遇到这一家子放牧,所以救了两人,宝儿的烧吃了药便退了下去,反倒是司渚清身体虚弱,多处负伤,一直晕迷了三天才醒来。
走到帐外,碧空如洗,空气清新,朵朵白云轻盈地浮在空中,微风送香,百花齐放,一片大好春光。
连成片的蒙古包把草原点缀得星罗棋布,大人们忙著生火做饭,而一群小朋友则围成一圈,看宝儿在中间起舞。
宝儿虽换上了粗布衣衫,略嫌宽大,但仍不掩他玲珑的曲线和细瘦的腰身,乌发简单的别在脑後,如春天里的一株柔柳,婀娜多姿。
因为舞出了香汗,便引来不少粉蝶围著他轻轻的扇动著翅膀,不禁让小朋友喜欢,连大人们也啧啧称奇,看著目不转晴。
那舞姿轻旋,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竟要与日争辉,与花比妍;
那嘴角的一丝微笑轻甜,竟比桃花还有多了半分风情,三分流醉;
司渚清心中的戾气慢慢的散去,唯余下美好和宁静,奇迹的,他脸上浮现了快乐的笑容,似乎看宝儿的舞可以让人的心情愉快,忘记一切烦恼。
宝儿终是病体初愈,舞了片刻便停了下来,轻轻地拭著汗,众人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