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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凌波不等她再往下讲,便截断楚双双的话头笑道:“双姊不必矫情,平素被你视如草芥,懒得答理的男子,均是些普通俗物,但我所欲为你拉拢者,却是佼佼不群的人中之龙,无论人品武功,才华机智,以及声誉等等,均不会在你这‘两江龙女’之下!”
这番话儿,听得在席诸人,一齐面露微笑,楚双双也自目注窦凌波,摇头笑道:“常言道:‘三军容易得,一将最难求’,何况佼佼不群的人中之龙,更必难遇难觅,波妹不要口角春风,光说大话。”
窦凌波因早就胸有成竹,接口笑道:“双姊,你是文武双全,倜傥风流的奇女子,我想念首诗儿,给你听听好么?”
楚双双笑了笑道:“波妹好端端地,突要作诗,必然有甚古怪?好,你就作吧,我虽无师旷之聪,或许尚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窦凌波道:“不是作诗,只是念诗,因为这四句韵文,乃是成品,并非我的创作。”
说完,便曼声吟道:“镇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试对梅花问,春在梢头已十分……”
楚双双听完,秀眉微蹙,略一寻思,目注窦凌波,缓缓说道:“这是一首和尚所作的禅机诗,但含意并不深远,不过是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窦凌波微微一笑,连颔臻首说道:“对了,对了,我所要说的,正是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两句话儿。”
窦凌波颊上双现梨涡地,指着茅浩、唐三变二人,娇笑续道:“双姊请看,茅大哥与唐大哥岂非都是佼佼不群的人中之龙?据我所知,他们两泣,忙于游侠济世,奇Qīsūu。сom书重人轻己,都还没有知心剑侣,双姊可以在两位大哥之中,选上一位,让我来喝碗‘冬瓜汤’吧!”
茅浩与唐三变均未想到窦凌波会当面锣,对面鼓地,来上这么一招。
故而,话入耳中,不禁把这颇为潇洒个傥的“追风剑客”茅浩,和曾经沧海,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百毒郎君”唐三变,都一齐怔住,窘得不知怎样应对。
倒是那位“两江龙女”楚双双仍然神色自若,先给了窦凌波一个妩媚白眼,然后,目光微扫茅、唐二人,大大方方地笑道:“波妹,你这碗‘冬瓜汤’,恐怕喝不成吧?茅大哥与唐大哥虽属人中之龙,但他们一个是名震乾坤的当代大侠,一个是孽海回头,立地成佛,极受武林爱戴尊敬的傲世雄豪,会看得上我这疯疯癫癫的强盗婆么?”
茅浩与唐三变听了楚双双的这番话儿,不禁面面相觑,越发大窘!
因为楚双双这样说后,自己倘若不答话,便等于表示确实看不起她,会使这位当事人“两江龙女”,甚至于想作媒人的“酆都玉女”窦凌波都有些难堪。
但若答话,定是否认看不起她,岂非又等于表示自己真有求凰之念?
飕……
就在茅浩与唐三变二人,双双奇窘无比,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舱外空中,突然“飕”然锐啸!
楚双双等人,齐觉愕然,一齐顿住话头,眼着又听得船桅之上,响了“夺”的一声!
窦凌波向楚双双道:“双姊,这种声息好像是有人向船桅之上,射了一箭模样。”
楚双双点头笑道:“我也是这样想法,大家且出舱去,看上一看,是什么人来捣鬼好么?”
窦凌波边自起身,边自笑道:“我觉得仅仅向桅杆上射了一箭,没有什么意思,可能在箭杆上附有书信,也未可知。”
章凌峰点头道:“波妹这种想法,极有道理,但我们与对方的约会,地点时间,均已订妥,此刻若有书来,定是又有改变的了。”
群侠相继走出舱外,闪目看去,果见桅杆高处,插有一根长箭,箭上并缠有纸条。
“两江龙女”楚双双用不着自己劳动,她只略一挥手,便有人纵上桅杆,取下长箭,将箭上所附书信,呈送给楚双双观看。
楚双双略一注目,便向章凌峰舆窦凌波二人,含笑点头,说道:“波妹,峰弟,你们方才所作揣测,完全对了!关于明夜初更的‘翠屏峰’顶之约,果然是要改期。”
章凌峰道:“改在何时何地?”
楚双双把手中字条,向他递过,娇笑说道:“地点不改,仍在‘巫山十二峰’中的‘翠屏峰’顶,时间却提前许多,要我们立刻就去,我们应不应约,峰弟且作个决定。”
章凌峰哪肯擅专作主,遂以询问性的眼色,向窦凌波看了一眼。
窦凌波懂得他是探询自己意见,遂把秀眉微轩笑道:“反正闲得无聊,便提前赴约,彼此见见真章,作个了断也好!”
章凌峰听她这样说法,便向茅浩、唐三变和楚双双笑道:“唐大哥,茅大哥,双姊,你们……”
楚双双不等他再往下说,便截断章凌峰的话头嫣然笑道;“我从酆都赶来,便为助阵,当然奉陪你们,一同走趟‘翠屏峰’顶,看看这些无故掀波作浪,想把江湖中搅得一片腥风血雨的,究竟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语音至此一顿,目光微瞥茅浩、唐三变,竟似代替他们作主地,继续笑道:“至于茅大哥和唐大哥,定也不会乐于在舟中饮酒,多半是想同去,一来为峰弟波妹助威,二来也看看热闹,两位大哥,你说是么?”
茅浩与唐三变在她先做决定,然后询问之下,自然含笑点头。
群侠既作决定,章凌峰便微凝真气,以传音及远的内家功力,向江岸上沉沉暗影之中,发话叫道:“发箭人且回覆贵上,就说章凌峰等,即来贱约,请贵上早到‘翠屏峰’顶。”
语音才落,江岸上远远起了一声厉啸,并有两条人影,电疾驰去。
窦凌波笑道:“诸位大哥大姊,我们也快点走吧,最好不要留给对方太多时间,免得这恶毒东西,又耍弄甚诡计?”
群侠均以窦凌波之语为然,遂立即离舟上岸,赶赴“翠屏峰”顶。(奇*书*网。整*理*提*供)
他们均是一流高手,脚程之快,自然惊世骇俗,便连柴玉芝在窦凌波舆楚双双照拂携带下也相当不慢,并未怎样落后。
但他们到了“翠屏峰”顶之际,峰顶却空荡荡地,不见对方踪影。
楚双双向窦凌波笑道:“波妹,这种情况大概是我们性子太急,飞速奔驰地,来得早一点吧。”
窦凌波秀眉双蹙,沉思不语。
窦凌波从喉中低低“嗯”了一声,目注楚双双,点头答道:“双姊,我着实觉得情况不对,因为改变约期,促我们立刻到此,是对方主动,我才请大家脚下加速,不要留给对方太多时间,弄甚诡计?但是……”
窦凌波顿了顿,续道:“那些魑魅魍魉,应该早就在此,不知他们为何还不出面,故弄玄虚则甚?”
章凌峰深以窦凌波之意为然,遂微凝真气,双眉一轩,朗声发话道:“章凌峰等,遵召提前赴约,诸位可以现身,彼此各凭武学一会,不必再鬼鬼祟祟地,弄玄虚了!”
随着章凌峰的发话,茅浩、窦凌波等男女群侠的十二道炯炯目光,一齐电扫四外,察看对方的动静。但察看结果,不仅未听得对方有人答话,也看不见有任何人的活动情况,或藏匿地点。
群侠好生奇怪,一齐静默下来,纷纷边自观察四外,边自忖度这种异常情况,是何道理?
翠屏峰顶静极了,静得除了山风拂松,以及远处传来的淙淙泉瀑之声以外,听不见其他的丝毫声息。
群侠之中,若论武学修为,应推“追风剑客”茅浩,“仙霞逸士”章凌峰,和“酆都玉女”窦凌波三人最高,“百毒郎君”唐三变,“两江龙女”楚双双二人居次,柴玉芝则敬陪末座。
如今,功力最高的三人,正在默运“天耳通”功力,潜听这“翠屏峰”顶周围的一切情况。
听了片刻,“追风剑客”茅浩首先“咦”了一声,目注章凌峰、窦凌波道:“这‘翠屏峰’顶,绝无他们潜藏,难道对方竟未曾设下埋伏么?”
章凌峰道:“我也听不出丝毫声息,这事太以反常,倒要仔细推敲一下,莫要上了这些万恶贼子的大当!”
就在这一干男女武林奇侠,纷纷皱眉寻思之际,其中武功最弱,江湖经验也最为不丰的柴玉芝,却首先把嘴角牵了一牵,似乎有甚话要说。
窦凌波心中虽在盘算,妙目神光却仍四处扫视,不肯丝毫放松!
她发现了柴玉芝脸上的神情变化,便立即向柴玉芝含笑叫道:“芝妹,你是否有甚高见?”
柴玉芝摇头道:“小妹无甚高见,但却恐怕诸位大哥大姊,正是被‘高见’二字所误!”
楚双双听得微微一愕,目注柴玉芝道:“芝妹的语意中,似乎蕴有什么玄机,请加解释一下!”
柴玉芝道:“不是‘玄机’,小妹只觉得各位大哥大姊都在猜测对方用的是什么‘高明毒计’,以致全无所得,可能对方所用,并不‘高明’,只是一条寻常俗计!”
柴玉芝知道楚双双是在探寻自己意见,遂含笑接口说道:“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四字一出,群侠均赫然震惊,“百毒郎君”唐三变,首先连连点头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对方可能认为我们不会全都来此,遂计划在调走部份人力以后,对船上未有戒心之人,猝加突击!”
窦凌波秀眉蹙处,低低叫了一声“啊呀”,向楚双双说道:“双姊,倘真如此,你的那条华丽座舟,和舟中的一些弟兄,岂不倒了大霉?我们还得快点赶回……”
楚双双苦笑一声,摇手说道:“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翠屏峰’距离泊舟之处不近,若生变故,我们便尽速赶回,也来不及了……”
话方至此,夜空中突有红光连闪!
唐三变皱眉道:“那是火光,似乎正发自我们的停舟方向……”
窦凌波银牙一咬,向群侠挥手叫道:“快点赶回去吧,便算真来不及,也该尽尽人力,倘让双姊为了我们的事,连舟带人,毁得干干净净,未免问心难安,太以不好意思!”
说到“问心难安”之际,这位“酆都玉女”已化为一缕轻烟,纵下“翠屏峰”顶,只剩下最后一句“太以不好意思”的语音,留在空中荡漾!第四章 真假闹双包 一拼恩仇人
窦凌波一走,群侠恐她心急有失,自然纷纷跟踪,一齐赶同。
越是走近,越是看清火光。
等到行至目力可及之处,果然看见楚双双的那艘华丽座舟,已被烧得只剩一些残骸,尚倚倒岸边,喷烟冒火。
楚双双恐怕窦凌波心中懊丧,遂拉着柴玉芝,抢前两步,向她并眉前驰,并把语音尽量放得平和地,含笑叫道:“波妹莫把此事放在心上,区区一艘船儿,不算什么。”
窦凌波面罩严霜道:“船儿虽不值什么,但船上还有人呢,船已烧成这样,船上那些弟兄们,多半均惨遭劫数,无法幸免。”
楚双双一声豪笑,妙目中精芒如电地,向窦凌波挑眉接口说道:“波妹,武林人物——尤其是我‘两江水寨’这等绿林人物,都镇日刀头舐血,剑底惊魂,把脑袋拴在裤带上面,死生乃是常事,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债’,我这总寨主只须立誓替船上弟兄,索回这笔血债,便已够了!”
一番话儿,豪迈无俦,听得茅浩,章凌峰,唐三变,都暗暗心中佩服。
楚双双的话完,群侠业已赶到江边。
果然,船毁人亡,船上的所有水手,连那头目高老三在内,都死得一个也不剩!
章凌峰怒道:“这群东西,太以卑鄙无耻,不敢与我们正面放手较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