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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捡。
帷幕飘动,香风袭人,眼前出现个人儿。
这个人儿,不但看得在场的爷们都低下了头,就连柴玉琼、肖嫱两个女流都转过脸去不敢看。
这位人儿,云发高挽,娇靥上戴了个黑面罩,令人难窥庐山真面目,但是自脸部以下的整个娇躯,只披一袭蝉翼似的轻纱,贴身再也不见寸缕,雪白细腻的胴体,等于是一览无遗,这个身躯的确是够美好的,象一块没有半点瑕疵的白玉。
这个娇躯的确是够动人的,就是铁石人儿看了,也会为之倾魂。
无怪称之为“散花天女”。
无怪乎有人对她忠心耿耿,有人会为她卖命。
花三郎却是毫无反应地看着她:“你就是——”
那位人儿“噗嗤”一笑,整个娇躯为之乱颤:“见着我而能面不改色的,普天之下你是头一个。”
项刚猛然抬起了头,浓眉高挑。
花三郎淡然道:“你就是阴小春?”
“错不了的,普天之下,还有我这样儿第二个吗?”
“不要脸的贱人!”
柴玉琼猛抬螓首,厉叱声中扑了过去。
两个疾快地互换一招,未见胜负,柴玉琼要出第二招,花三郎跨步而至,伸手拦住:“我要个活的,九千岁面前好说话。”
柴玉琼没再动,但是一双美目直欲喷火。
“哟!这位?”阴小春娇声道:“你是怎么了,咱们女人天生一副好身段,是干什么的,非要裹在厚厚的皮袍里,不让人看见吗,那岂不辜负造物的美意?”
柴玉琼娇靥煞白:“阴小春,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有耻、无耻又如何?有耻活着,无耻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还准比你们那些心里想、脸上装的活得舒服,活得愉快。”
“你——”
“我怎么?我阴小春求的是一个真字,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不好?”
“阴小春,恐怕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当然知道,那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的丈夫,也怪你自己拉不住丈夫,况且那已经成了过去,我交往的男人不只他一个,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未必,恐怕现在还在一起吧?”
“真的,你见着他了?毕竟是夫妻缘份够啊!在哪儿?告诉我一声。”
柴玉琼还待再说。
花三郎揽过话锋,岔开话题:“阴小春,闲话不必多说,该言归正传了,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擒你去?”
“去?上哪儿啊?碰上你这样的,我从来不须人用强的。”
“阴小春,跟我说话,你的念头跟嘴,最好放干净些!”
“哟!你嫌我脏啊!换个人恐怕磕破头还求不到呢!”
花三郎闪身挥手,然后闪身又退。
只听“叭”地一声,阴小春那戴着面罩的娇靥上已挨了一下。
阴小春抚脸惊退。
花三郎道:“这不过略示薄惩,再有一句,我打落你满嘴牙,让你十天半月见不了人。”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怒声道:“你——”
“不要跟我说话,我懒得理你!”
“哟!”阴小春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你不该,既然能来到这儿,你就该提高警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去——”
“这么说,是要我擒你去了。”
“最好别,最好你们赶快撤出去。”
“你想那可能么?”
“这间密室里埋设的有炸药,引信掌握在别人手里,这要是换我,我会毫不犹豫的马上撤出去。”
“那你得先让我相信才行。”
“容易。”
阴小春回身一扬手,帷幕片片飞起,就在片片帷幕落下之前的一刹那间,花三郎等每一个人都看见了,里头,靠墙角放着两颗西瓜大的乌黑球状物。
“相信了么?”
“引信呢?”
“就在我脚下。”
阴小春用她一只涂得指甲鲜红的雪白玉足,轻轻挑起一块方砖,砖下有个方洞,洞中露着一段引信。
看得人心惊肉跳。
阴小春笑吟吟道:“怎么样?”
花三郎道:“防患未然,足见高明,只是别忘了,你也在这间石室里。”
阴小春笑道:“不错,我是在这间石室里,而且一旦引发炸药,我也没打算逃躲,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是谁,谁逼得我到了走投无路那一刻,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及时撤出去,你也就能不死了。”
“那是当然,你这一问岂不显得太多余么?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又愿意死,而且是这个死法呢。”
花三郎淡笑点头。
阴小春道:“我看你不象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何必非逼得我阴小春落个血肉横飞,尸首无存呢?!”
花三郎摇头笑道:“你错了,我这个人最懂惜玉怜香了,就连刚直的项霸王,有时候也难免沾些脂粉香气,但是我们如今是骑虎难下,若之奈何!”
“骑虎难下!什么意思?”
“我们原不知道你们是九千岁秘密训练的一些人手,只当你们是江湖莠民,国之叛逆,此时此地我们若是就此撤走,九千岁那儿我们不好交代,情势逼人,说不得只好将错就错了。”
阴小春娇媚无限,“嗯”地一声摇头笑道:“你错了,其实你可以大放宽心,只要你们能就此撤走,我自愿吃个哑巴亏,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真的么?”
“可不是真的,咱们俩之间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哇!”
阴小春这句话可是有点——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
阴小春明眸一转,娇笑说道:“哟!你吃的哪门子醋啊!别忘了,我号称散花天女,保不定我愿意花落他家,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呢。”
花三郎笑道:“你不但事事设想周到,还颇有自知之明,我承认你是当世少见的美色,可是物以类聚,只有你那一丘之貉还能跟你臭味相投,象我这样的,对你根本不屑一顾。”
项霸王拊掌笑道:“骂得好,痛快!”
阴小春却是毫不在意,娇靥上媚笑不减,瞟了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一眼:“听见没有,他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连你也骂了——”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没动没说话,毫无反应。
阴小春凝目望花三郎,娇笑又道:“我说你呀,人家骂人还不带脏字呢,你怎么连臭字都带上了?”
项刚道:“兄弟,别这么好胃口了。”
花三郎道:“听见没有,我们项总教习不耐烦了,咱们还是谈正经的吧!”
阴小春道:“我是荤素都吃,正经的我已经说过了。”
“我也听见了,但是我不敢相信!”
“你不敢相信什么?”
“万一你说了不算,九千岁那儿告我们一状,到那时候,我们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儿。”
“那么以你之见呢?”
“你何不让我们将错就错,把你带到内行厂去,九千岁既让你领他这个秘密机关,足证对你是宠信有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也有说词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阴小春摇头娇笑:“嗯,别跟我玩这个心眼儿,九千岁把这么机密要紧的事交给我办,我给他办砸了,他岂饶得了我,尤其是让你们押着去的,到时候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哇!”
“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要想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我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花三郎笑笑道:“你说我跟你玩心眼儿,你也未必是诚恳对我啊!”
“奈何如今只有这条路好走。”
“未必!”
一声“未必”,花三郎猝起发难,行动疾若闪电,身躯前欺,挥掌如刀,力劈下去道:“小心你那美好动人的玉足。”
花三郎还真是抓住了阴小春的弱点。
阴小春口说愿意同归于尽,似乎是连死都不怕。
但是她把这双美足,看得比命都重要,只见她陡然一缩,连忙缩脚。
花三郎要的就是这一下,阴小春缩脚—退,他飞快弯腰探掌。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来不及有任何行动。
等阴小春想明白要阻挡时,花三郎已直腰退后,再看他手里,多了一截引信。
而方洞里的引信,剩下的已经在方砖底下看不见了。
花三郎一扬手中引信道:“阴小春,你还有什么办法?”
阴小春娇靥煞白,目射凶光:“小子,我低估了你。”
话落,她恶狠狠的就要出手。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突然跨步越前,挥掌攻向花三郎,并低喝道:“走。”
这么一来,花三郎不得不出手迎战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
与此同时,阴小春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白光飞出,罩向项刚、柴玉琼等,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向重重帷幕后。
项刚举八宝铜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白光,敢情是阴小春身上那袭蝉翼般纱装。
项刚为之一怔。
花三郎急叫道:“项爷,阴小春交给您了。”
项刚带四护卫追了去。
当然齐振北、罗英等不好跟去。
花三郎忙道:“肖嫱跟去帮忙。”
肖嫱犹豫一下追了去。
花三郎道:“二嫂。”
柴玉琼冷然道:“别想支开我。”
花三郎道:“肖嫱见不着乃父会死,难道你不能帮我救她一命?”
“可是这儿——”
“我保证给你个公道。”
柴玉琼没再多说,飞身追去。
花三郎力攻一掌逼退了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你还要打,还不醒悟!”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转身要跑。
花三郎飞身拦住:“你不能走。”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怒声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花三郎激动道:“我逼人太甚?我三番两次嘴上、手下留情,紧要关头又支走了二嫂,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我要走。”
他说走还真要走。
花三郎抬手又拦:“我说过,你不能走。”
“你——”
“我怎么样,眼前是铁血除奸会中人,你不用怕人知道,要知道,当初你就不该做。”
“怕?笑话,我怕什么!我怕谁?”
“你或许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你不能不怕面对我这个华家人!”
“别忘了,你在华家行三,我行二,我是你哥哥。”
“你不配,你还有什么脸让我叫你一声哥哥?”
“既然你不承认我这个哥哥,你就更别想管我的事。”
“我非管不可,而且是管定了,我现在代表的是华家家法,除非你不承认是华家人。”
“我——”
“你怎么样?”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抬起了手。
花三郎一点头道:“很好,你居然敢反抗华家家法,如果你自信能从我面前脱身,你尽管出手。”
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身躯泛起轻颤:“小三儿,你何必?”
“我不得已,不能不维护华家的威名令誉,即便是个贩夫走卒人家,只要有明大义的人在,就不容出不肖子弟!”
“小三儿,毕竟咱们是一母同胞啊!”
“亏你还知道,别忘了,二嫂也是你的结发妻。”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履。”
“这种说法在华家行不通。”
“小三儿——”
“我只问你一句,二嫂自进华家门,所作所为,那一样对不起华家,对不起你?”
“小三儿,我知道我是一时糊涂——”
“你糊涂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