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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儿?”
“不信往后你多留意点儿。”
“那恐怕是您……”
“别净说我了,老弟,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她不急,光我一人儿急也不行,你……”
花三郎一抱拳道:“我该走了,项爷。”
话落,他拔腿就走。
背后,传来项刚的哈哈豪笑……
花三郎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可是走着走着,他却走到了肖府门前。
既然到了肖府门前,当然只好进去了。
进门往里走,却在二门处,碰见了一个以前见过,这一阵子好久没见的人——文厅的文老夫子。
文老夫子先打招呼:“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怔忙还礼:“老夫子,好久不见了。”
“是啊,不熟的时候容易见面,如今总教习是肖府的常客,反倒不容易见面了。”
“老夫子近来可好!”
“托福,总教习有事吗?没事情上我那儿坐坐。”
花三郎很快的想了一下,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当即道:“好啊。”
文老夫子一喜道:“容我带路。”
他一拱手,转身顺院墙行去。
花三郎怎么好当真让人家带路,赶前一步跟文老夫子走个并肩。
文老夫子老于世故,还有什么不懂的,含笑道:“总教习太客气了。”
东弯西拐一阵之后,文老夫子带着花三郎进了一个小院子。
好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一间精舍,空地也跟那间精舍差不多大,但却花草处处,十分幽雅。
花三郎忍不住由衷地叹道:“我还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一个好所在。”
文老夫子道:“老主人拨给我的,自己除草,自己种花,反正闲着没事儿,请屋里坐。”
推开精舍门,古意盎然,书香扑人。
只见窗明几净,布置典雅,两座书橱里装满了书,窗下矮几上还有一具瑶琴。
换任何人看,谁也不信这会是个内外双修高手的居处,十足的文人隐士,或是教书先生的雅舍。
花三郎脱口道:“老夫子好懂享受。”
“这是享受?”
“至少我认为这是享受。”
文老夫子关上门道:“恐怕也只有三少爷这种人物,才会认为这是享受了。”
花三郎听得猛一怔。
文老夫子肃然拱手:“‘除奸会’会主座下十旗之四,文中奇见过三少。”
花三郎定神忙答礼:“老夫子瞒得我好苦。”
“请三少原谅我的不得已。”
“‘除奸会’可真是无所不在。”
“不然何以除奸?”
“老夫子……”
文中奇道:“文中奇是老朽的真名实姓,实在不敢当三少这老夫子称呼,还请直呼老朽的姓名。”
花三郎道:“那花三郎就不敢了。”
“三少……”
花三郎抬头拦住了文中奇的话头:“老夫子何必在称呼上斤斤计较,叫老夫子叫得顺口,要是让我改称呼,能别扭死,往下去话就不好说了。”
文中奇道:“既是如此,文中奇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锋一顿,拱手接道:“文中奇还没有谢过三少解本会危厄之恩。”
花三郎忙答礼道:“老夫子这么说,就愧煞华剑英了,这危厄是由我而起,既然知道金老是贵会中人,焉有不思谋解决的道理。”
“三少说差了,本会的危厄不是由三少所起,而是由于本会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藏,落进三厂鹰犬眼线眼中,才招惹来的。”
“但是负责侦办的却是花三郎。”
“三少是无可奈何,要是半分可能,三少绝不会接这种案子。”
花三郎点头笑道:“这倒是实情。”
“我们都知道,三少好不容易利用过人的机智打入三厂,自是不能因某一事故,败坏了整个除奸计划。”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不瞒老夫子,其实,我费尽心思,渗入三厂的经过,老夫子应该是第一个清楚的人,我的最后目标是刘瑾,为了卫护我整个计划,有时候忍痛牺牲某些人与事,是必须的,如果拿这些牺牲的人与事,与刘贼比较轻重,应该是值得的,当然,我也会有自己的权衡与选择。”
“我们绝对信任三少的权衡与选择,三少走这条路,的确是高明,本会一部分人虽然走的也是这条路,但是成就还不及三少。”
“老夫子忒谦,一人之力毕竟有限,还请老夫子代为转奉贵会主,花三郎竭诚要求贵会的合作。”
“三少恐怕还不知道,自老五被三少救出之后,会主已然通令十旗,随时给予三少必要的协助。”
花三郎一阵激动,由衷地道:“贵会主的好意,实在太让人感激了,便得还请老夫子代为致谢。”
文中奇微一摇头,正色道:“三少这一谢宇,本会不但是不敢当,也显得三少太以见外,彼此都是为除奸,谁不该竭尽所能配合谁,殊途而同归,又何必分那么清楚。”
花三郎道:“既然老夫子这么说,我就不便说什么了,总之,贵会这份盛情,我会长记心中的……”
顿了顿,接问道:“在此,想跟老夫子打听件事,不知道老夫子方便不方便说?”
文中奇道:“碍于本会规法,文中奇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能说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说的,就只好请三少予以曲谅了。”
“我明白老夫子的立场,所以我事先问一问……”
话锋微顿,接问道:“关于肖家父女的来历,老夫子清楚不清楚?”
文中奇怔了一怔:“三少何以有此一问?”
花三郎道:“据肖嫱亲口告诉我,他父女来自武林,肖铮早年也曾是一方之霸,但却难见容于武林,不得已才来京投身于三厂,而且他父女本不姓肖,由于这个缘故,我想多知道他父女一些。”
文中奇呆了一呆道:“三少不必问我了,三少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呃!”
“老朽我打进肖家也不少年了,当肖家在京里招兵买马的时候,我就进入了肖家,但是关于他父女原不姓肖的事,我却是一无所知,恐怕肖府上下,除了他父女本人之外,也没一个人知道的。”
花三郎失望地道:“有这种事……”
文中奇看了花三郎一眼道:“要不是三少今天提起来了,我也不敢问,肖家父女为什么这样极力拢络三少,肖家上下看得很清楚,也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肖家主人已把三少当成乘龙快婿了,不知道这件事三少打算怎么办?”
这番话,花三郎听得脸上一阵热连一阵,容得文中奇把话说完,他沉默一下才道:“不瞒老夫子,此时此地,不容许我涉及儿女私情……”
文中奇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快得令人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花三郎接着说道:“但是肖家对我不错,我也实在不便轻易辜负。”
文中奇脸上的神色又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这回可以看出来了,那是突然之间绷得一紧,旋即他道:“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肖姑娘对三少很好,恐怕只是为了三厂。”
“我宁愿她是这样。”
“呃,难道三少另有看法?”
“老夫子啊,这就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文中奇沉默一下道:“那恐是大麻烦。”
“呃!”
“彼此立场不同,将来这个结果……”
花三郎道:“那就很难预料了。”
文中奇忽然一笑道:“不该,不该,老朽太不该,莫名其妙的问起这种事,免不了让三少有交浅言深之感。”
花三郎道:“老夫子怎么好这么说,华剑英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连好歹都不懂!”
“就是为这,三少修为高绝,智慧过人,无一不是当今一流中的一流,什么事看不清,什么事处理不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旁人来操心么。”
花三郎道:“老夫子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不如痛痛快快骂我两句。”
文中奇哈哈大笑:“言重,言重,老朽怎么敢啊。”
在文中奇的笑声中,花三郎忽然凝神道:“老夫子,有人来了。”
文中奇刚要凝神,又听得一个俏生生的话声从院中响起:“总教习在这儿么,婢子奉姑娘之命,特来相请。”
文中奇向着花三郎投过钦佩一瞥,忙站起道:“总教习在这儿,这就出去。”
花三郎跟着站起,随同文中奇出了小室,只见一名彩衣少女站在院子里,看见花三郎出来,立即盈盈施下礼去:“姑娘有请总教习。”
花三郎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姑娘听说您被文老邀来了,见您久不进后院去,特命婢子来相请。”
文中奇哈哈一笑道:“总教习只要一进肖府,一动一静就绝对瞒不了姑娘,有空时再请过来坐吧。”
花三郎一拱手道:“告辞了,改天再来拜望老夫子。”
他跟着彩衣少女出了小院子。
文中奇站在屋前目送,老脸上渐泛起一片隐忧,喃喃说道:“姑娘,你遭遇了劲敌了啊。”
彩衣少女带着花三郎进后院,再往后走,最后进了花园里的水榭,她施一礼,悄然退走了。
花三郎明白,肖嫱的侍婢个个懂事可人,这是让他一个人进去会肖嫱。
花三郎轻轻咳了一声,走进了水榭。
水榭里显得特别宁静,特别幽雅,还透着一股特别的淡淡幽香。
姑娘肖嫱一身雪白衣衫,靠里头凭栏站着,身后是水榭外的半池荷花,衬托得简直就象天仙小谪,进入图画。
花三郎看得不禁为之一呆,脚下也不由为之一顿。
肖嫱深情目光遥注,袅袅行了过来,一直走到了花三郎身前:“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花三郎打心底里有点歉疚,他想掩饰,但却无从掩饰,那丝歉疚神色,从他心底里泛上了他的脸,并且经由目光流露出来:“姑娘该知道,我不得已。”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怪你。”
“谢谢姑娘。”
肖嫱目光一凝:“怎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
“我不是有意的。”
“望穿秋水,已是让我伤心,假如见了面这么生分,那恐怕就更让我肠断了。”
姑娘多情,花三郎好生不忍,想说两句,可却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正感不知如何是好。
肖嫱不知是有意,抑或无心,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上文老那儿干什么去了?”
花三郎轻“呃”一声道:“进门刚巧碰见了文老,好久不见了,这也是化敌为友之后的头一次见面,邀我上那儿坐坐,我当然是欣然答应。”
“别说什么化敌为友,肖家上下,可从没有拿你当敌看。”
花三郎道:“那完全是因为我那位贾兄弟的爱护。”
肖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还真可以这么说,事实也就是如此。”
“我感激,也会牢记。”
“牢记应当,贾玉他可从来没指望你感激,他要的也不是你的感激。”
花三郎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肖嫱似能看透他的肺腑,看了他一眼之后,再度转移话题:“坐下说话吧!”
两个人坐了下去。
花三郎一时没开口。
肖嫱却道:“不把办案的经过告诉我一下?”
花三郎道:“相信姑娘已经知道了。”
“我听说了,在京里,三厂的事,从来没办法互相隐瞒的,可惜的是,金如海又让人给救走了。”
花三郎道:“我已经交了差,复了命,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是这么说,恐怕九千岁不会放过你,”
“事实上,项总教习已经陪着我,还有熊督爷一起晋见过九千岁了,九千岁为了金如山跟熊督爷,已经不追究这案子了,我岂不是落得清闲。”
“呃!九千岁,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