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嫱惊容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
“不,我必须要管,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要是认为这样的话,就让我为贤父女做点事。”
“我不是不让,而是这件事你管不了。”
“照你这么说,天地间就没有公理王法了。”
“那倒不是,而是……”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问题是我信不过,不能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不,任何人无法跟华家人抗衡。”
“现在有一个,早先也有,你没发觉。”
“早先也有?”
“对,早先也有。”
“谁?”
“三厂。”
肖嫱一怔,叫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想错了吗?以华家的作为,他们是容不下三厂的,如果三厂不能跟他华家抗衡,他华家不就早就毁了三厂了吗?”
肖嫱道:“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以华家的作为,三厂也容不下华家,而华家到如今仍是武林中的第一世家。”
“你的意思我懂,至少双方是旗鼓相当,谁也不敢先招惹谁,有这种情形作为后援,你还怕什么华家。”
肖嫱忙摇头道:“不,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能让你为我父女去招惹华家。”
花三郎道:“好,不谈了。”
他走过去坐了下去。
肖嫱道:“你……”
“你没听我说么?不谈了。”
肖嫱不放心地望着花三郎,但是她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花三郎还在睡梦中,让不算大的敲门声惊醒了。
花三郎睁开眼就问,门外答应的是个少女声,不用说,是肖嫱派婢女来侍候他起床了。
花三郎哪习惯这个,当即道:“不敢劳动姑娘们,我已经起来了。”
门外婢女道:“不是的,总教习,婢子还有别的事。”
花三郎忙披衣而起,他才道:“请进来吧。”
门开了,两名彩衣少女走了进来,齐施一礼道:“姑娘转来文(OCR者云:这里少了2页)
在花三郎来说,更属容易,信手拈来,几首绝句,几首律诗,顷刻而成。
花三郎本是随意之作。
文中奇却当做宝似的,吟哦爱不释手!硬求来收藏,他说得好,诗好、字好,简直是无价之宝,平常能上哪儿求?求都求不到。
花三郎一笑,只好由他。
花赏了,诗作了,酒也喝了。
这一番赏花、饮酒、作诗,足足耗费了两个多时辰。
等到花三郎回到了水榭里,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花三郎回到水榭的时候,肖嫱已经不在了,水榭里空无一人。
许是肖嫱回她小楼去了。
刚好一个人静静。
讵料花三郎刚在靠椅上坐下,身子往后一靠,正想闭目歇息。
水榭外传来了步履声,轻盈的步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花三郎坐着没动。
肖嫱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套衣裳,人也似沐浴方罢,浮动的暗香,永远是他熟悉的,但是装束打扮,却是时时变换,时时不同的。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不错。
肖嫱看见花三郎,莲步轻移,娇躯轻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语先绽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儿好看吗?”
花三郎笑笑道:“人比花娇。”
肖嫱一怔,倏地睁大一双美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赏花不能无酒,无酒又怎能作诗。”
“那难怪。”
“难怪什么?”
“没喝酒,你不会说这种话。”
“酒后吐真言?”
“你喝还没那么多。”
“那么说,是虚言假话。”
“不,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花三郎没说话。
“诗稿呢!我看看。”
“让文老夫子强留下了。”
肖嫱银牙轻咬,狠声道:“他倒识货,可恨抢在了我前头。”
“幸好他留下了。”
“怎么说?”
“要是让你看见,你非团了扔掉不可。”
“胡说,我才舍不得呢。”
“是么。”
肖嫱吁了一口气:“舍不得也只好舍了,告诉你吧,内行厂有人在等着你呢。”
花三郎一怔:“内行厂?谁?”
“那位秋萍公主派来的。”
“玲珑,她又想干什么?”
“没说,只说请你去一趟,八成儿,小姑娘又想你了。”
“不许胡说。”
花三郎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肖嫱陪着他到了前厅,一名大档头带着两名番子坐着。
虽然恭候多时,可没一点不耐烦神色。
当然,那是沾了秋萍公主的光。
秋萍公主这回接见花三郎,是在内行厂那赛过皇宫内苑御花园的花园里。
而且,只秋萍公主一个人。
大档头告退以后,花三郎瞧着秋萍公主不说话。
秋萍公主却站了起来,轻声道:“叔叔,爹来过了。”
花三郎吓了一跳:“怎么说,你爹他……”
秋萍公主点了点头。
花三郎要问,忽又改了口:“玲珑,现在你认叔叔了。”
“该认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您的良苦用心。”
花三郎心头一怔,急道:“韩大哥他……究竟怎么回事?玲珑,快说。”
秋萍公主说了,把韩奎进内行厂的经过,告诉了花三郎,一点也没漏。
花三郎听得直发愣,愣了老半天才说道:“韩大哥他还是……你今天找我来,只为告诉我这个?”
“不,有件重要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
“告诉项刚,别要我出去。”
花三郎一怔忙道:“你!你什么意思?”
“您总不会以为我贪图这儿的荣华富贵吧?”
“当然不会。”
“那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总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这么说吧,您干什么,我也想干什么。”
花三郎大吃一惊:“不行。”
“怎么不行?”
“太危险。”
“本就危险,不危险就没意思了。”
“你以为这是好玩儿的。”
“我不是为好玩儿,难道您是?”
“你年纪太小,干不了。”
“您又大我多少岁,秦甘罗十二岁身为太宰,石敬塘十三岁拜将登台,我要是再大,就成了大姑娘,嫁不出去了。”
“别胡说。”
“我说的是实话。”
“玲珑……”
“我求您。”
“我不能答应。”
“您非答应不可。”
“不行。”
“您要不帮我这个忙,我就六亲不认,谁也拿我没办法,我不信您会让谁害我。”
“你……”
“我求您。”
“玲珑……”
“您一个人,势单力孤,不能没个帮手,您费了那么大事,现在却没有我深入,这在别人来说,求都求不到,您舍得就这么放弃。”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不征求你爹的同意。”
“只要您答应,我爹他自然就同意。”
“不,我一定要先问过他,我能答应你的,也只有先替你征求他的同意。”
“您别忘了,我爹不是个不明大义的人,要不然他当初进不了华家的大门,如今也不会跑进内行厂来,找着我既打又骂的。”
花三郎道:“既是你这么了解你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秋萍公主道:“您就不能先点个头,让我高兴高兴。”
花三郎道:“玲珑,你应该了解我的立场。”
秋萍公主默认了,但她旋又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我爹?”
花三郎道:“离开内行厂我就去。”
秋萍公主微一点头道:“好吧。”
花三郎道,“你找我来,就只为这件事。”
秋萍公主目光令人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我既然已经叫您一声叔叔了,别的我还能要求什么?”
花三郎暗暗一怔,从心底泛起一种异样感受,道:“玲珑,你还小。”
秋萍公主微一摇头道:“不能说我还小,只能说谁叫我小人一辈。”
花三郎拉过秋萍公主的柔荑,轻轻拍了拍道:“无论说哪一样,你都是个好姑娘,但是……我这么说吧,一个做叔叔的,应该怎么爱他的侄女儿,我会比他付出的更多。”
“您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花三郎忙道:“玲珑……”
秋萍公主幽幽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您急什么?我要的不是那些,但是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有那些,也聊胜于无了。”
花三郎着实为之感动,甚至有点心酸,他握了握秋萍公主那纤小柔滑的手,道:“玲珑,别傻,现在好好孝顺你爹,将来做叔叔的给你找一个强过几倍的。”
秋萍公主摇头道:“不可能,再也没有了,要不怎么会有‘不出世’这三个字?也许将来会有,但是我不能长生不老,等不到那时候的,我会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我爹,我打算奉养他老人家一辈子。”
这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不会不懂,他听得心头猛震,但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光劝是没有用的,这位姑娘是个出了名的死心眼儿,尤其在这方面,怕只怕是越劝越糟。
他缓缓收回了手,站了起来:“你一定急着想知道,你爹怎么说,受人之托,不能不忠人之事,我这就去找他去。”
秋萍公主仰起娇靥,眨动了一下美目:“我会放您走的,能不能让我再问您一句?”
显然小姑娘看破了,他急于逃避。
花三郎有点窘,道:“你问吧,我听着呢!”
“那位肖姑娘,她想干什么?对她,您又是什么打算?”
花三郎万没想到小姑娘会问这,心里猛然一跳,脑中意念电闪,道:“我不瞒你,能进入三厂,她帮了我很大的忙,至于我对她作何打算,她父女跟三厂中人略有不同,但是将来怎么样,现在谁也难以预料。”
“她比我强多了,我真恨不得能跟她换换。”
花三郎忙道:“玲珑,你……”
秋萍公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道:“瞧您急得那个样,放心吧,我这就放您走。”
花三郎简直有如逢到大赦一般,急急忙忙,转身就要走。
秋萍公主忙道:“不,我不是这意思,您别误会,我只是说,总会放您走的。”
“那就好。”
花三郎潇洒地转身往外行。
秋萍公主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但是娇靥上的神色,却是令人难以言喻……
花三郎真是个信人。
离开内行厂,他就直奔韩奎的住处。
今天韩奎没喝酒,但却负手踱步,急躁不安。
似乎他是为花三郎急躁,一见花三郎进来,神色一喜,忙迎了上来:“三少,怎么样?”
花三郎往下一坐道:“韩大哥,你的麻烦来了。”
韩奎一惊:“是因为玲珑?”
“可不是因为玲珑。”
韩奎又一惊,急急问道:“三少,是不是阉贼知道她的来历了?”
花三邯看了看韩奎道:“倒不是阉贼知道了她的来历,而是她刚把我找去了。”
“把您找去了?怎么了,什么事?”
“韩大哥,我问你,是谁让你去找她的,又是谁让你把我和盘托给她的。”
韩奎怔了一怔,马上换上一副不安神色道:“原来您是为这……三少,您千万原谅,我忍不住,实在忍不住,我不能让她坏了您的大事,真要那样,我父女就成了千古罪人……”
“你就是为这,忍不住去找她,还情有可原,但是你把我和盘托给了她,又是为了什么?”
韩奎一脸痛苦神色:“三少,我是为了怕她坏您大事去找她的,起先她的态度很顽强,您知道,我只这么个女儿,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她,所以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