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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着急地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什么病?!这么磨人!”
鲁俊在一旁道:“九千岁,这不是病!”
刘瑾一怔:“不是病?那是——”
鲁俊轻声道:“我们爷是练功夫练岔了气。”
“练功夫练岔了气了?”
“这是轻的,重的叫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刘瑾听说过,吓得叫了一声道:“啊哟,那可怎么办?!”
“唉!什么事都赶巧了,花总教习也不小心中了毒躺下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我们爷这毛病不是一般大夫能治的,就是把御医请来都不行,花总教习内功精绝深厚,只有他能治我们爷!”
“呃!他能治?”
“是啊,现在不行,得先把花总教习治好才行。”
“啊!那怎么治呀?”
“这您就要当面去问花总教习了。”
“呃?花三郎他还能说话呀?!”
“能啊,要不然我怎么说让您当面问他呢!”
“他人呢?住哪儿?”
“就在我们府里,您请跟我来。”
这回鲁俊自动张罗带路了,当然啰,刘瑾已经人彀了嘛!
三拐两拐,鲁俊把刘瑾带到了客房,依着葫芦画瓢,鲁俊又是那么一声:“花爷,九千岁看您来了。”
刘瑾进了客房,又吓了一跳。
花三郎盘坐在床上,两眼微闭,一张脸白得象纸,没有一点儿血色,浑身上下汗如雨下,还在冒热气,跟整个人坐在蒸笼里似的。
刘瑾没见过这个,当时就看怔住了。
鲁俊走上前去:“花爷,花爷。”
花三郎微睁两眼。
鲁俊忙道:“九千岁看您来了。”
花三郎眼一闭,长长一口气吁出,转眼间,热气没了,汗也没了,缓缓又睁开了眼,望向刘瑾:“九千岁,恕卑职不能下床见礼。”
刘瑾象没听见。
鲁俊道:“九千岁,花爷跟您说话呢!”
“唔!”刘瑾定过了神:“说什么呀?”
“花爷说,不能下床给您见礼,请您恕个罪。”
“不用,不用。”刘瑾一双肥手连摇:“都到了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个。花三郎你又是怎么了?”
花三郎还没来得及说话。
刘瑾自己又接上了:“听鲁俊说,怎么你中了毒?”
“是的。”
“中的是什么毒哇?哪儿中的?”
“卑职曾经击毙过两个神秘人物,没想到他们浑身是毒,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直到今天才发作。”
“哎哟,这武林中的鬼门道,可真吓人哪,你这当怎么治呀?”
“卑职这毒不用找别人来治。”
“什么意思?你自己能治!”
“卑职刚才就是在运功逼毒,象这样,恐怕得个三五天才能把毒完全逼出体外。”
“得三五天哪?不知项刚能不能等上三五天。”
“九千岁去看过项爷了。”
“去过了,我刚从他那儿来。”
“项总教习的毛病卑职清楚,卑职恨不得马上就治好他,可是卑职现在——不要紧,项总教习的毛病,十天半月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真的!”
“这么重大的事,卑职怎么敢欺蒙九千岁。”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真不是时候,正在这节骨眼儿上,项总教习跟卑职,至少要有一个能完好无恙,能执行您交付的任务,可是偏偏这时候,项总教习跟卑职都躺下了。”
“不要紧,等你们好了再说,万一有什么事,我派人代替你们俩,好象这一阵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九千岁!”
“不必老在嘴上说谢,多给我卖点儿力就行了,你们俩赶紧好好治吧!我走了。”
刘瑾走了。
刘瑾来去匆匆,不象是探病。
就算是来去匆匆,换个人求都求不到,要是换个人,刘瑾能够亲临探望,那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比受皇上宠眷,还荣幸几分呢!
刘瑾走了,花三郎上项刚屋去找项刚去了。项刚已经坐起来了,两个人互望而笑:“兄弟,你这一手真行,他就是将他御医请来都不行,我的毛病得你治,你的毛病得自己治,看情形,该怎么办,都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了。”
四个护卫都出现了,送酒菜来了。
第二天一早,内行厂里乱了,谁都知道,东厂的大档头死了四个,全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毙的,可是谁都不敢惊动刘瑾。
因为刘瑾还在睡觉,没起床。
刘瑾本不必住在内行厂里的,可是他知道了自己造过多少罪,作过多少孽,他认为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内行厂安全。
一直到快晌午,刘瑾才懒洋洋的起了床,外头的人把情形一报,刘瑾的睡意全没了,他倒没打算惊动项刚跟花三郎,或许他知道这两位现在根本不能动用,于是他悄悄地下了一道手令,给谁?不知道。
但是玲珑知道,如今的玲珑虽不再是秋萍公主,可却替刘瑾掌管着印信,其受宠的程度,是可想而知了。
晌午过后,花三郎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霸王府,头上特别戴了一顶大帽,当然不是为遮阳。
他本来是打算先往天桥走的,可是一出胡同口,就有人找他联络了。
是个在胡同口摆水果摊儿的汉子,不是以前那个小七,那汉子只说了一句:“花爷,等了大半天了,蒲八老那儿,几位都候着您呢!”
花三郎以为是有消息了,谢了一声,加快步履就走了。
到了蒲天义那儿,果然蒲天义、罗英、文中奇,还有久没见面的金如海都在。
双方打过招呼,蒲天义头一句就说:“三少,昨儿晚上送二少夫人的那个弟兄,到现在还没回来。”
花三郎一怔。
罗英接着道:“想请您打听一下,是不是落进了鹰爪手里。”
花三郎定定神,一摇头道:“不必打听,没有,要是有,我一定会知道。”
文中奇站了起来:“那是出了别的事,谁知道他是从哪儿送二少夫人走的?”
罗英道,“咱们知道的那条老路。”
蒲天义道:“咱们顺着路看看去。”
花三郎道:“我也去。”
人家为他偏劳出了事,他不能坐视不顾,当然,他也担心他那位二嫂。
一共去了四个人,罗英、蒲天义、花三郎,还有蒲天义旗下的一个弟兄。
顺着那条路走,一直到那处草丛。
看了看草丛里的痕迹,罗英道:“铁栅取下来了,应该是已经出去了。”
花三郎心里暗一松。
蒲天义道:“二少夫人出去了,他跟出去干什么?”
罗英道:“该是临时有什么事,跟着二少夫人出去了。”
几声狗吠声咆哮传了过来,转眼一看,只见十丈外乱坟岗上,两条野狗低着头,似在争吃什么。
那名弟兄道:“该死的畜生,人都死了还不让安宁。”
随手拾起块石头扔了过去。
野狗夹着尾巴跑了。
花三郎抬手拦住了那名弟兄:“不对,罗老、蒲老,咱们过去看看。”
四个人走了过去,当然看见了血迹,血迹已经变黑了。
罗英皱眉道:“这地方怎么会有鲜血!”
要说是狗挖开的新坟,又没见哪座新坟有破损。
那是刚才那两条野狗,从别处叼来了什么。
接着,那名弟兄发现了地上的字迹:“地上有字!”
花三郎、罗英、蒲天义忙低头看,看见了,字迹大都让野狗绐踩乱了,可是依稀还能认出一些。
罗英边看边念:“二少夫……劫,弟……死……丈外巨……”
蒲天义道:“什么意思?!”
花三郎脸上变了色:“恐怕是二嫂遭劫,弟子死。接下来的,恐怕说的是多少丈外的巨大什么。”
抬眼一看,别无什么巨大东西,只有三丈外那座巨冢。
四人互望,罗英道:“二少夫人被劫持了。”
蒲天义道:“这是小六临死前写下来的。”
“尸首呢?”四个人心里问。
野狗?
不可能!因为地上连块布条儿都没有。
那么,三丈外那座巨冢。
四个人不约而同,腾身掠了过去。
巨冢就在眼前,墓碑上的字迹,模糊了,看不出是谁写的,也看不出是哪一朝哪一代,何年何月营造的。
巨冢怎么样?
绕行一圈,看不出什么来。
又回到了巨冢之前,花三郎看出来了,墓碑前草有些偃倒,倒的方向指向巨冢,墓碑后石铺的地上,有一道浅浅的黑痕,及冢缘而止,恐怕那是血迹。
花三郎道:“这座巨冢,有洞可以进去。”
罗英道:“我也看出来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移动。”
蒲天义道:“有机关消息控制。”
花三郎道:“不一定,石块嵌得好的话,没有机关消息,也能滑动。”
那名弟兄推起了石碑。
石碑不动。
花三郎道:“换个方向试试。”
蒲天义伸手换方向推。
石碑突然移动。
巨冢上现出一个不到半人高的洞。
洞里,头一眼看见的,是具尸首,正是昨夜那英武年轻汉子。
罗英忙上前拉出,四个人一看,花三郎目闪寒芒:“罗老,只怕找对地方找对了主儿了。”
“三少的意思是——”
“阴恶狠毒的‘掏心鬼爪’,‘勾漏双煞’独门功力。”
“‘勾漏双煞’,肖家的——”
“我就是这意思,诸位候我片刻。”
花三郎矮身钻进了洞,冢里是空的,一道石梯下通,下头黑乎乎的。
有人跟了下来,一看是罗英,罗英道:“我跟下来见识见识。”
见识是假,不能让花三郎一个人涉险是真的。
花三郎不好拦他,两个人顺石梯下行,竟一直走了二十多丈。
底下更黑,但难不倒华家三少爷跟内外双修的老江湖罗英。
依稀看出,眼前是个方形石室,中间有个石几,上面停放一具石棺。
别的再也没什么了。
花三郎经验、历练两够。
罗英也是个老江湖。
两个人不躁进,屏息凝神,竭尽目力把石室扫视一匝。
看不出什么来,也没有什么可疑事物。
罗英不愧是老江湖,他不叫花三郎,只用胳膊肘碰碰花三郎,然后向着停放在石几上的那具石棺努了努嘴。
花三郎明白,缓步靠近。
罗英紧挨身旁。
两个人凝目打量石棺,只见石棺型式颇古,两边还雕有花纹,依稀可以看出,那些花纹是些人车马组成的仪仗队伍。
石棺的两头,各刻着一幅圆型的图案,是什么?一时就看不出来了。
两个人绕着石棺转了一圈,看出石棺的盖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也看不出石棺盖上有抓摸过的痕迹。
花三郎跟罗英交换了一瞥,然后两个人隔着石棺对立,花三郎上前一步,逼近石棺,罗英则暗运功力,蓄势待发。
花三郎功凝双臂,暗暗一声:“如果石棺里有人,还请恕我渎冒!”双手搭上石棺盖,猛往起一掀。
石棺盖掀开了,石棺里毫没有动静。
罗英急跨步上前,一看之下,他跟花三郎一样,都为之一怔。
敢情是具空棺,里头干干净净的。
定了定神,花三郎将石棺盖轻轻搁置一旁。
罗英靠了过来,低声道:“三少!”
花三郎道:“罗老,只有两种可能,巨冢之下,到此为止,没有通路,要不然就是有通路,不容易找出来,而后者的可能性为大。”
罗英道:“我也这么想,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好地方,他们绝不会只用来藏一具尸体。”
花三郎道:“我就是这意思!”
“那么咱们——”
“找找看,反正出不了这间石室。”
“对!”
两个人分开来找,一个由左往右,一个由右往左,石壁上仔细观察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