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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你认为宫里派人混进这儿来,还有别的目的么?”
澹台天佐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接道:“那么我就不必再问什么了!”
话落,抬手。
余禁、杜松行动如电,双扑花三郎。
花三郎一笑道:“现在你们不行了!”
抬手出指如电,砰!砰两声,余禁跟杜松已经躺了下去。
勾漏双煞霍地站起。
花三郎道:“怎么?你们兄弟打算联手?”
澹台天佑道:“你,你能制住他们?”
花三郎淡然笑道:“这算什么!能躲过你们兄弟的袭击,还能制不住他俩,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故意让他们得手的,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儿来。”
澹台天佑满口钢牙直挫,狞声道:“好——”
他闪身欲动。
“慢着!”澹台天佐抬手拦住,目中两道凶芒逼视着花三郎:“我们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兄弟?”
花三郎道:“怎么不知道,‘勾漏双煞’,不是么?”
澹台天佐脸色一变:“你怎么认识我兄弟?”
花三郎道:“这没什么稀奇,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了,不管在哪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们兄弟。”
“事隔多年,我们兄弟也隐住了一阵子,普天之下,知道我们兄弟的比比皆是,可是能一眼认出我们兄弟的还不多。”
花三郎道:“可巧你碰上了一个!”
“你说你是宫里的?”
“不错。”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道:“宫里不可能有认识我们兄弟的人,依我看,你不是宫里的。”
“那就信不信在你了,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儿,我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已无关紧要了,对不对?”
澹台天佑狞声道:“老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都一样,先要了他这条命,吞了他那颗心再说。”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脚下移动,逼向花三郎。
澹台天佑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耐性。”
他一个身躯立时离地飘起,鬼魅也似的扑向花三郎。
他这一击,他们兄弟俩都很有把握。
事实上也难怪,“勾漏双煞”凶名远震,又浑身是毒,天下武林,黑白二道,能逃过他们兄弟一击的,实在不多。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是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
澹台天佑身法疾快如电,一闪就扑到了花三郎身前,扑到是扑到了,也出了手,澹台天佐看见他兄弟出手了,出手不但快,而且招式毒辣,直拍花三郎要害。
可是他没有看见花三郎出手,没看见花三郎出手是没有见花三郎出手,他兄弟澹台天佑却闷哼一声退了回来,脸色煞白,而且一脸的惊怒神色。
挺有把握的一击,其结果如此。
澹台天佐为之一怔,就在他这一怔神工夫,他兄弟澹台天佑的身躯一晃,却砰然倒了下去,人事不省了。
澹台天佐大惊,厉声道:“你,你敢伤我兄弟!”
“有什么不敢的,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你看见了,他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我不伤他,他就要我的命,只是你也别大惊小怪,他的命还在。”
澹台天佐再凶恶,毕竟一母同胞,他忙过去一探乃弟腕脉,立时放了一半心,霍地站起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将我们兄弟一招伤在手下。”
“你们兄弟毕竟也碰见了一个。”
“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现在已无关紧要了!”
“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武林中哪一条路?”
“是敌非友,你又何必问这么多?”
澹台天佐两眼凶光一闪,厉声道:“好!你再试试我的。”
他隔空探掌,向着花三郎抓去。
他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
而花三郎清晰地觉出,一股森冷腥风迎面卷了过来,中人欲恶。
怪的是腥风虽是迎面卷来,隐隐却有一种吸力,能吸得人血气上冲。
花三郎双眉剔处,冷怒一笑:“你‘勾漏双煞’又多了一样百毒功力啊!可见你兄弟造过多少罪孽!”
随话抬左掌一拂,右掌跟着骈指点向澹台天佐掌心。
腥风倒卷而回,澹台天佐方一惊,一股烈火般炙热的凌厉指风又袭击掌心,他自己明白,只让这股风沾上一点,他这种功力便算完了,白花费多年心血练了。
他机伶一颤,要沉腕收掌。
但是对手太快了,指风也疾速如电,就在他沉腕欲躲的那一刹那间,指风正中掌心,那股烈火般的炙热象闪电似的,透过掌心,直达四肢百骸,使得他机伶伶猛一颤。
他知道,他花了多少年心血练成的那种百毒霸道功力,从此完了,他心胆欲裂,也顾不得地上的一母同胞了,转身疾向那扇石门。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只听一声:“澹台天佐,在我眼前你还想跑?”
花三郎一伸右掌已然搭在了他左肩之上,钢钩般五指扣住了他“肩井”要穴。
澹台天佐倏觉全身酸软,立时动弹不得。
他何止心胆欲裂,简直灵魂都要出窍。
花三郎把他扳转过来:“澹台天佐,我留你兄弟两条性命,换取你老老实实答我几句。”
“你——”
“答我头一问,这儿是什么所在?”
澹台天佐惊容不语。
“我知道,你若是泄密,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肯据实答我问话,你兄弟这两条性命,就要丢在眼前,怎么划算,你自己估量。”
“你,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敌非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许你身手高绝,可是你毕竟只一个人。”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你操心,我要是把命丢在了这儿,不也正合你们兄弟的心意吗?”
澹台天佐又自默然。
“你已经丧失了那百毒的尸毒功力,难道你还想废一条臂膀之后才死?”
澹台天佐颓然低头:“想不到我‘勾漏双煞’成名多年,威震黑白两道,再次复出,竟毁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年轻小儿手里。”
“你放心,你们兄弟毁得不算冤的。”
“此地是沈家巨冢墓道,机关重重,变幻无穷。”
“地下墓道占地广大,在城东北莲花湖另有出口。”
“刘瑾这次秘密训练了多少人?”
“整整一百名。”
“由谁主持事?你兄弟能屈居护法,那主持其事的人,必定是大有来头?”
“‘散花天女’阴小春。”
这七个字听得花三郎为之猛一怔,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定了定神,急问:“你说谁?‘散花天女’阴小春?”
“不错!”
“武林中有几个‘散花天女’阴小春?”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曾经死在‘哀牢’乐神君手下的阴小春?”
“不错!”
“人死能复活么?”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根本没死,自是又当别论。”
“她没死?”
“当年她坠落千丈断崖之后,适逢我兄弟路过救了她。”
“这么说你们兄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可以这么说。”
“你们兄弟功德无量,你们兄弟既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如今反屈居为她的护法呢?”
澹台天佐脸上一红,没说话。
不用他说,花三郎明白,必是阴小春那花散到他们兄弟身上了。
花三郎冷冷一笑道:“‘散花天女’可真是命大也神通不小啊。”
顿了顿接问道:“阴小春现在何处?”
“她犹如一厂之提督,在她那密室里指挥一切,绝少出过密室一步。”
“那密室又在什么地方?”
“墓道共五层,密室在中间一层,地处整个墓道的中枢,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她掌握墓道中枢,她要是不让人进那间密室去,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得其门而入。”
“呃!墓道的设计这么奥妙么?”
“沈家当初有一大笔财宝藏在那中枢部位,设计自是奥妙无穷。”
“这么说,阴小春得到了那批财宝。”
“不,应该说是九千岁。”
“刘瑾发了死人财了啊!”
“不,九千岁至今未动那批财宝,反而在那间秘密里藏了不少东西。”
“呃!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就不是我们兄弟所能知道的了。”
“不过,我总会知道的,那么,带领这整一百人的,只有你们三个么?”
“不!我们兄弟之上,还有一位总护法,不过另一个人来了之后,他已经降为总管了。”
“总管是‘阴司判官’屠一飞。”
“呃!那个老魔头还在人世?!”
“如今八十了,还活得好好儿的。”
“后来的那位又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屠判官挤了下去?”
“他,他是华家的二少爷!”
花三郎一听这话,心神为之狂震,差点没把手松了。
他二哥没回家去,二嫂来也找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儿跟这帮人沆瀣一气。
好不容易花三郎才定过了神,心想到:“‘散花天女’阴小春既然还活着,我早该想到他在这儿了,好,好,好得很。”
澹台天佐方凝目花三郎。
花三郎已又问道:“我不急找阴小春跟那位华家二少爷,乐神君父女被你兄弟掳来,前不久沈家巨冢前也失踪了一位夫人,她们现在何处?”
澹台天佐一怔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不知道我也就不来了。”
“他们被囚禁在第四层一间石室里,只是乐神君……”
住口不言。
“乐神君怎么了?”
“乐神君已经死了。”
花三郎心头猛震:“我早该想到了,他落在了阴小春手里——是谁下的手?”
“阴小春亲自下的手。”
“阴小春何以独留乐姑娘?”
“她不是为了留乐姑娘的命而留她不死的,她是为,是为更狠毒的报复,她是为迫乐姑娘为妓。”
花三郎心神猛震:“那么乐姑娘——”
“乐姑娘不知乐神君已被害,阴小春以她生身之父为胁,而乐姑娘至今还活着,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花三郎心胆欲裂,手不觉猛一用力,叭的一声,澹台天佐肩骨粉碎,痛得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花三郎心颤、手颤、脸煞白,可是双眼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肖嫱会有这种遭遇。
猛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伸出颤抖的左手拍醒了澹台天佐:“走,你带我到那儿去!”
“你——”
“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留你兄弟两条命,就算废了一臂,也应该知足了。”
他没容澹台天佐再说话,也根本不容澹台天佐不动,说完了话,左手隔空向着昏死地上的澹台天佑点了一指,推着澹台天佐就往外走。
澹台天佐整个人受制,还能不听人的,只好乖乖的走了。
出了石室,由机关下降到第四层。
一路上,花三郎心情激动、紧张、还有一种刀割针刺般的痛楚,如今人已到第四层,即将跟肖嫱见面,这种心情更甚,他自己觉出,不但是一颗心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情形会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他应该怎么办?
而就在澹台天佐停在一间石室前的时候,他竟然觉出,自己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出奇,就好象一泓止水似的,连一点波纹都没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紧张、激动到了顶点,到了极限的一种必然的现象?
就在突然转趋平静的一刹那间,他发现他跟澹台天佐仍然站在一堵石壁前。
他道:“石壁后就是石室?”
澹台天佐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