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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豪呆了一呆道:“王爷让福总管给我送解药来,这是……”
福明道:“王爷让我把解药给傅大侠送来,还让傅大侠你连夜把沈姑娘跟亚男送出城去,王爷认为这件事跟姑娘家没关系。”
傅天豪神情一肃,伸双手接过那个小白瓷瓶,道:“傅天豪感激,请福总管代我致意,再容我明天当面谢王爷。”
福明目光一凝道:“傅大侠!我们王爷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是我们几个跟了王爷不少年,身受王爷的如海深恩,却不能不在这时候跟傅大侠说几句话,我们不愿王爷伤在傅大侠你的剑下,也不愿意傅大侠你伤在我们手下,好在解药现在你已经拿到了,要是傅大侠你愿意走,我们愿意送你跟姑娘们出城!”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福总管!您几位心情我能体会,只是鹰王爷既然这么做,那就是他相信我不会失约,不会逃避,既然这样,我怎么能对鹰王爷失信?”
福明道:“傅大侠……”
阿善突然说道:“总管,您不用再说什么了,傅大侠绝不会答应的,错只错在王爷是宦海中的头一位,傅爷是江湖上的第一人,都是上顶天,下立地,他们两位搏斗固然是不幸的事,可是让任何一方退让也是不公平的!”
福明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公事了了,现在我要跟傅大侠谈谈私事,傅大侠!我把我这个干女儿交给你了,亚男是个好姑娘,就是任性一点儿,还请你好生照顾她,说起来她也够可怜的,打小就没了娘,现在又没了爹……”
说着说着,他的眼圈儿竟然红了。
诸亚男低下了头。
傅天豪正色说道:“您请放心,只要傅天豪能活着离京,会照顾亚男一辈子,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曲!”
福明微微点了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走了,亚男!我不送你了。”
诸亚男突然跪了下去,低着头道:“干爹!亚男在这儿给您辞行了。”
福明的眼圈儿又一红,他要过去!可是,刚迈了半步又停了下来,招了招手道:“好了,好了!起来,起来!”
他突然转身快步行了出去!
阿善冲傅天豪一抱拳道:“傅爷!王爷让我们把马车留下,姑娘们坐这辆车出城方便些!”
话落!他偕同阿琦转身大步跟了出去!
傅天豪没动,也没说话,可是他脸上泛起了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异样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手递出了那只小白瓷瓶道:“亚男!你把这颗药给书玉服下,婉贞趁这机会去收拾收拾!”
诸亚男美目一睁道:“怎么?你真让我们走?”
傅天豪道:“鹰王的好意不能辜负。”
诸亚男道:“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心走!”
傅天豪道:“你们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亚男!你们城外等我,跟待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不一样?”
诸亚男道:“既然一样,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待在这儿等你?”
傅天豪道:“亚男!我不刚说过么,鹰王的好意不能辜负。”
诸亚男道:“他这么说一句,你就听他的?”
傅天豪目光一凝,道:“亚男!并不是胜奎说一句我就听他的,你要知道,咱们现在在京城里,就等于在胜奎的手掌心里,他知道咱们都在这儿,我不能不防他改变心意,万一他改变了心意,调来了大批精锐,你叫我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诸亚男道:“天豪!胜奎不是这种人?”
傅天豪道:“我知道胜奎不是这种人,可是我不能不防万一,你要知道,站在胜奎的立场看咱们,咱们是几个叛逆,他无需对咱们讲什么道义。”
秦婉贞道:“妹妹!他说的对,咱们就收拾收拾今夜先走吧,免得分了他的心,这种事妹妹比我懂得多是,不能有一点分心的,是不!”
诸亚男沉默了一下,突然走过来握住了傅天豪的手,一只美目紧紧地盯在傅天豪脸上,道:“天豪!你实说一句,你有没有把握?”
傅天豪道:“你要听实在的?”
诸亚男点了点头。
傅天豪缓缓说道:“我没有把握!同样的,胜奎他也没有把握,明天一战谁胜谁负,恐怕只有天知道,不过我会尽全力,尽可能的不让他伤我,我总不能让你们空等、是不?”
诸亚男突然眼圈儿一红,低下头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去喂书玉姐吃药去,我们这就走!”她转身要走!
傅天豪反手拉住了她道:“亚男,先点她的睡穴再给她吃药,她已经睡了这么多日子了,不如让她多睡会儿。”
这意思诸亚男懂,她点点头道:“我知道,我宁愿像书玉姐一样。”
她走了。
秦婉贞望着傅天豪,香唇启动,欲言又止,旋即她转身也走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一辆马车驰离了秦婉贞家门口!
傅天豪站在门口送车,一直望着马车驰出了胡同!
口 口 口
该走的都走了。
一刹时间,傅天豪觉得有点落寞、怅惘与黯然,可是同时他也觉得有一种无牵无挂的轻松。
他转身进门,闩上门之后迈步往里行去!
刚到院子里,他一眼瞥见他住的那间屋纱窗上有个无限美好的女人半身影子!
他一怔停步,轻喝说道:“谁!”
只听屋里传出一个甜美的话声道:“不会进来看看么?”
傅天豪只觉这话声很耳熟,一时间可就想不起是谁?他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过去!
当他推开门一步跨进屋的时候,桌上那盏灯突然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一阵醉人香风扑鼻,一个软绵绵的娇躯投入怀中,他陡然一惊,闪身要躲。奈何一双粉臂灵蛇也似的缠住了他,耳边同时响起个轻微、软绵,能使人魂魄动荡的话声:“你忍心?”
傅天豪急道:“你究竟是……”
那轻微软绵话声道:“金丝帐暖牙床隐,怀香方寸……”
傅天豪一听这,马上想起是谁来了,急道:“凌姑娘!”
怀中人儿“噗哧!”一笑道:“还好!你并没有忘了我!”
随着这话,那如绵娇躯像条蛇似的滑离了他。
傅天豪有点哭笑不得,过去就要点灯。
一只光滑、湿润、柔若无骨皓腕挡住了他:“别,这样儿不很好么?也别有一番情调,是不?”
傅天豪只得作罢。
随听凌红又道:“偌大一座宅院,只有你我两个人,大可以开怀畅谈,咱们坐下聊聊,好么?”
傅天豪默默地坐了下来,刚坐下,凌红的话声又自对面响起:“婉贞、书玉、亚男,俱人间绝色,且都多情女多娇,这个爱你,那个也爱你,敢问傅郎可知世间另有伤心人否?”
傅天豪道:“姑娘说笑了,鹰王……”
“胜奎?”凌红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凌红道:“你有什么好说的,也用不着说什么,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是不?”
傅天豪没说话,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红又道:“听说你要找胜奎,有这回事么?”
傅天豪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凌红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儿?”
傅天豪淡然点头说道:“有这回事!”
凌红道:“为什么,只为那颗解药?”
傅天豪道:“不错!”
凌红道:“要是有人能代你把解药要来,你还找不找胜奎了?”
傅天豪道:“多谢姑娘的好意……”
凌红道:“别谢,答我问话。”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刚才鹰王府的福总管已经来过了,他是奉鹰王之命给我送解药来的。”
凌红听得一怔,道:“怎么说?胜奎已经让福明把解药给你送来了。”
显然她来迟了,并不知道福明来过。
“不错!”傅天豪道:“鹰王不但把解药给了我,而且还留下马车让我送书玉她们出城,我很感激,也很佩服。”
凌红叫道:“怪不得我看那辆马车像是鹰王府的,沈姑娘她们走我知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胜奎……现在你可以不用再找胜奎了吧?”
傅天豪道:“姑娘!现在我并不愿意再找他了,我也知道两虎争斗必有一伤,甚至会落个两败俱伤。”
凌红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走?你留下来还有什么事?”
傅天豪道:“姑娘刚没听我说么,鹰王命福总管留下马车,以便我送书玉她们出城!”
凌红“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是胜奎不让你走?”
傅天豪摇摇头道:“他也没说不让我走,其实走不走还在我。”
凌红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不愿意走,为什么?你还打算找他?”
傅天豪道:“姑娘!当初我所以要找他,为的只是那颗解药,如今解药既已拿到了手,我还有找他的必要么?我愿意落个两败俱伤么?”
凌红道:“这么说来,还是胜奎不让让你走?”
傅天豪摇头道:“我刚才说过,他并没有说不让我走、”
凌红显然急了,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不说?”
傅天豪道:“姑娘何必一定要问?”
凌红道:“我为什么不问,我又为什么不能问,难道我愿意看着你们两个两败俱伤?”
傅天豪道:“我说过,我也不愿意两败俱伤。”
凌红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傅天豪道:“姑娘!我不为什么非走不可,难道我不能待在京里?”
凌红道:“你没有理由待在京里,也没有必要待在京里?”
傅天豪道:“待在京里一定得有理由么?姑娘如果真要理由,我有,我贪恋这京城的繁华,我贪恋这京城的美景,我厌烦了江湖厮杀生涯,我也厌烦了大漠那驼铃、风砂,够么,姑娘?”
凌红道:“够!要是书玉、婉贞、亚男她们三个还在这儿,我信,而且深信不疑!”
傅天豪道:“姑娘……”
凌红忽然柔声说道:“真要说起来,你我之间也有一段情,虽然很短暂的一段,但却比任何一对有情人之间的情爱动人,比任何一对有情人之间的情爱更值得回忆,天豪!你忍心?”
这话听来令人荡气回肠,傅天豪为之热血上涌,一阵激动,可是很快他又把这阵激动压了下去!
“姑娘!这是两回事!”
凌红道:“我不这么想,我认为任何人的话你听不进去,我的话你一定能听得进!”
傅天豪没说话,他不能否认这是实情,因为他对凌红有一种微妙、难以言喻的感情,可是他也不能不承认,这件事是唯一的例外。
凌红的话声忽然间变得更柔婉了:“天豪!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好不?”
傅天豪迟疑了一下,说道:“姑娘根本不该有此一问。”
凌红道:“为什么?”
傅天豪道:“我一向是官家到处缉拿的江洋大盗,赏额高得惊人,来京之后,我协助叛逆之女,动过‘九门提督’,劫过‘五城巡捕营’地牢,到最后还截下了叛逆之女,鹰王他会放过我这么一个人么?”
凌红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躲他……”
傅天豪双眉一扬道:“我为什么要躲他?”
凌红忽然提高了话声道:“你不愿意躲他,你做,你本事大,你这是斗得哪门子气?”
傅天豪道:“姑娘错了,我不是斗气,也犯不着跟谁斗气。”
凌红道:“那就是表现你的勇敢,那种匹夫血气之勇!”
傅天豪道:“姑娘又错了,傅天豪不是动辄拔剑的人。”
凌红道:“那你为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
傅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