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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老头儿一听这话态度变了,道:“那倒不必,凌姑娘该知道,我们是奉命行事……”
凌红道:“我问你,他们几位犯了哪条王法?”
瘦老头儿道:“他们窝藏叛逆,危害京畿治安……”
凌红明知故问道:“他几位窝藏了什么叛逆?”
瘦老头儿道:“他几个窝藏了当年谋叛未成的沈在宽的女儿。”
凌红轻“哦!”了一声,抬眼四下看了看,道:“沈在宽的女儿?在哪儿呢?”
一指章小凤道:“她就是吗?”
瘦老头儿忙道:“不!她不足,沈在宽的女儿已经让‘五城巡捕营’拿了去。”
凌红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五城巡捕营’在哪儿拿住了沈在宽的女儿?”
瘦老头儿道:“有好些日子了,是在前门大街‘泰安堂’药铺里。”
凌红道:“前门大街‘泰安堂’药铺?”
瘦老头儿道:“据报‘泰安堂’药铺是他们几个开的,以‘泰安堂’药铺做为掩护,窝藏叛逆从事不法勾当。”
凌红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么‘五城巡捕营’到‘泰安堂’药铺捉拿了沈在宽的女儿的当时,他们几位可在‘泰安堂’药铺里?”
瘦老头儿道:“这个我不大清楚,当时拿人的是‘五城巡捕营’……”
凌红抬眼—扫道:“这儿可有‘五城巡捕营’的人?带班的是哪一个?”
一个壮汉走了过来,挺着胸脯道:“我!”
凌红打量了他一眼道:“‘五城巡捕营’到‘泰安堂’拿人,你也去了吗?”
那壮汉道:“去了。”
凌红道:“那么你告诉我,当时他们几个在不在‘泰安堂’药铺里?”
那壮汉道:“不全在。”
这是不折不扣的实话。
凌红道:“他几位之中谁在?”
那壮汉道:“只有姓霍的跟他的徒弟在,‘泰安堂’对门儿是家酒馆儿,是姓白的老三开的,当时姓白的跟他几个手下都在酒馆儿里。”
凌红点点头道:“好,我问你,当时你们为什么只拿沈在宽的女儿一人,为什么不连他们几位一块儿都抓去?”
那壮汉道:“这个……是上头吩咐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不清楚。”
凌红道:“当时你们没动他几位,现在你们却又跑到这儿来拿他几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章小凤突然冷笑说道:“当时是有人跟他们谈好了条件的,只拿沈姑娘一个,不要动‘燕云十三侠’,如今嘛……”
凌红道:“噢!有这种事儿,当时是谁跟他们谈的条件?”
章小凤道:“‘大漠龙’傅天豪。”
章民山沉声叱道:“小凤!不许胡说,傅天豪明明伤在他们火器之下……”
章小凤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他活该!”
章民山脸色一变,还待再说。
凌红抬手拦住了他道:“这位请等等,让我问这位姑娘几句话。”
她当即转脸望着章小凤道:“听这位老人家的口气,傅天豪让官家火器打伤的时候,好像几位也是在场,是不?”
“不错!”章小凤冷冷说道:“我们都在,当时傅天豪还反穿皮袄装佯,问我们为什么官家就只拿走一个沈姑娘而不动我们?”
“姑娘。”凌红道:“这就不对了,要是傅天豪跟官家有勾结,怎么他反而伤在了官家火器下?”
章小凤冷冷道:“我仍是那句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姑娘。”凌红摇摇头道:“这又不对了,当时几位都在场,既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官家里应连儿位一块对付,断无当时只对付傅天豪一人,过了几天之后的如今又跑到这儿来围捕几位的道理,姑娘以为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章小凤看了凌红一眼道:“你是不是刚进‘鹰王府’不久?”
凌红道:“不错!我刚到‘鹰王府’没几天。”
章小凤道:“那就难怪你不明白此中的道理,我在内城里的朋友很多,几位格格跟我的交情尤深呢!一个小小的‘五城巡捕营’要动我们,还得看看我内城里的那些朋友答应不答应?”
凌红“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姑娘就是‘天桥’红透了半边天的‘金嗓玉喉’章姑娘,对不对?”
章小凤道:“不错!我就是章小凤。”
凌红道:“失敬,看姑娘的气势,确像个红透了半边天的人物。”
这句话话里带刺儿,任谁都听得出来。
章小凤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在“鹰王府”究竟是什么身分,在这节骨眼儿她是没敢多说什么?
凌红笑了笑道:“这我就不懂了,既是章姑娘交往权贵,靠山扎实,‘五城巡捕营’有所顾忌,他们不敢动几位,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在这儿围上了几位?”
章小凤道:“那谁知道,也许他们已经不买我这个帐了!”
瘦老头儿突然说道:“我们是鹰王爷下令暂凋在‘九门提督’辖下当差的,想必是‘九门提督’请准了鹰王爷,要是这样的话,再硬的靠山也没有用。”
凌红听得脸色一变,道:“会是这样儿吗?我怎么没听胜奎提过?”
瘦老头儿目光一凝,道:“姑娘怎么敢直呼鹰王爷的名讳?”
傅天豪道:“这位姑娘马上就是鹰王福晋了,有什么不敢的?”
凌红看了他—眼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傅天豪道:“没什么?我也是听人说的,我要不插这一句嘴,姑娘恐怕很难处理眼前这件事!”
瘦老头儿那里上前—步打下揖去,道:“卑职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
凌红摆摆手道:“我还没嫁给胜奎呢?不敢当你这一礼,眼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哪?”
瘦老头儿哈着腰道:“既是您出面说了话,卑职不敢再言拿人,这就告退。”
他可是说走就走,又打了个揖,一挥手带着人撤走了,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工夫就走远了。
霍天行大步走了过来,一抱拳道:“霍天行谢过姑娘……”
凌红忙答一礼道:“不敢当霍老这一礼,鹰王是公私分明的人,我背着他拦了他派出来的人,他知道之后一定会不高兴,也就是说我没办法再有第二次拦他派出来的人,此地不是善地,霍老几位还是赶快离开吧!”
霍天行情知这是实话,他也明白,今儿晚上要不是有这位姑娘赶巧了,他把兄弟几个一个也走不了。
当即他又一抱拳道:“霍天行谨遵芳谕,解围之清容后再谢。”
他带着他的人如飞奔去!
傅天豪一见霍天行等走了,他一声没吭也要走。
谁知凌红似于料着了他会有这一着,马上转过脸去道:“你等会儿!”
傅天豪只得收势停下,道:“姑娘什么见教?”
凌红道:“跟老朋友干嘛这么客气,伤好了吗?”
傅天豪身躯一震,叹道:“看来,我那句话是插错了!”
凌红道:“跟你插那句嘴没关系,我一见你就认出你来了。”
傅天豪暗暗一声苦笑,没说话。
凌红道:“我问你话呢!”
傅天豪道:“谢谢姑娘!我的伤已经好了。”
凌红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顿了顿道:“记得当日在骆老三的车队里,咱们俩处得不错,谈得也很投机,而且我还跟你订了京中之约,哪知道你到了京里之后却避不见面,甚至装不认识二晃,你这个朋友好大的架子啊!”
傅天豪强笑说道:“姑娘知道我不便到‘鹰王府’去……”
凌红道:“你为什么不说不愿意去,你不愿意到‘鹰王府’去不要紧,你叫以告诉二晃一声,我就马上出来跟你见面。”
傅天豪道:“找跟鹰王无一面之缘,万一要是引起他误会。”
“误会什么?”凌红道:“误会跟你有私情?你可真小心眼儿啊!胜奎胸襟坦荡,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他对你只有仰慕,怎么你还不如他,心地光明暗室中自有青天……”
傅天豪脸上直发烫,道:“姑娘!我知道,请嘴下留情。”
凌红美目流波,微微一转,道:“要我留情也可以,今儿晚上夜色挺好,咱们俩好久不见了,陪我聊聊,行吗?”
傅天豪迟疑了一下道:“姑娘看得起,我深感荣幸,敢不奉赔!”
凌红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干什么呀?看来你做事挺有分寸的,当日在骆老三的车队里,你能当着我‘背’韦庄跟冯延巳那种风情旖旎的词,一听说我要嫁胜奎了,你马上就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
傅天豪脸上又一热,道:“姑娘难道不以为为人做事理应如此?”
“为人做事理应如此!”凌红道:“你也不怕招人伤心,惹人断肠,咱们是哪儿坐坐,还是就站这儿聊聊?”
傅天豪道:“夜深露重地上湿,坐下去会脏了姑娘的衣裳!”
凌红翻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道:“你可真会说话啊!我不怕!”
傅天豪道:“那只有悉听尊便!”
凌红美目忽然一转,道:“咱们都不是世俗儿女,不必拘什么小节,这样吧,要是怕脏了我的衣裳,你坐在地上,我坐在你身上!”
傅天豪苦笑—声道:“姑娘这是何苦?”
凌红倏然一笑道:“说正经的吧!再不说正经的往后你更不敢见我了……”
抬手理了理云须,道:“先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下来再说话,难看死了,你也不怕难受?”
傅天豪只得抬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凌红目光一凝,一双美目之中倏现奇光,可是只是一瞬间工夫奇光又隐敛得一干二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霍天行几兄弟见面吗?”
傅天豪道:“大概是我戴了人皮面具,姑娘知道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凌红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霍天行几兄弟之中有毛病!”
傅天豪道:“姑娘是指……”
凌红道:“为什么‘五城巡捕营’不动他们,却先抓了沈姑娘后伤了你?”
傅天豪点头道:“不瞒姑娘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他们知道我是谁的道理所在,不过我认为毛病只出在一两个人身上,所以当我知道‘五城巡捕营’调借了‘侍卫营’的好手要对付他们时,我还是赶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燕云十三侠’侠名甚着,我不能让他们全毁了。”
凌红忽然目光一凝道:“老老实实的答我一句话好不?”
傅天豪微愕说道:“什么?”
凌红道:“你跟沈姑娘之间有没有……”
她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傅天豪征了一怔,道:“姑娘突然问这……”
凌红道:“你先别问,答我的话。”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沈姑娘很看得起我,我跟她之间已经有了婚约。”
凌红道:“那位‘金嗓玉喉’章姑娘呢?对你怎么样?”
傅天豪道:“姑娘问这……”
凌红道:“答我问话!”
傅天豪道:“我跟章姑娘缘不过一面……”
凌红道:“她知道沈姑娘对你很好吗?”
傅天豪想了一想道:“大概知道吧!”
凌红道:“毛病恐怕就出在这儿!”
傅天豪道:“姑娘说什么?”
凌红道:“我说毛病恐怕就出在这位‘金嗓玉喉’身上,不为别的,只为一个‘情’字。”
傅天豪有点啼笑皆非道:“不可能,我跟她缘不过一面……”
“够了!”凌红道:“见别人或许得见好几面,见你‘大漠龙’只一面也就够了,我是女人,唯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车队里见你那头一面,我就有点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