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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豪经验足,他知道不能往前走,他容得拐棍儿擦身递过,挥掌就抓,瘸子一惊,横移拐棍,闪身躲开傅天豪一抓,同时他也随着拐棍儿的移动飘移了三尺,别看他是个瘸子,他灵活得惊人。
傅天豪身左的瞎子发动了攻势,他手一抖,一把带链的飞刀电一般的袭向傅天豪左“太阳穴”!
他人长得阴沉,用的兵刃也够毒辣。
傅天豪突然举步欺前,五指一拂袭向招式用老正要收剑的罗广信腕脉,一退一进间避招出招一气呵成,不带一点火气。
罗广信一惊,沉腕猛抖,软剑灵蛇也似的袭向傅天豪手肘,想逼傅天豪收手,站在一旁观看的谭北斗也以为傅天豪非撒招收手不可,要不然他这条右臂便算交给了罗广信。
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右臂没动,五指一收,曲指弹出,一缕指风正中罗广信腕脉,罗广信哪吃得消这一下,痛得他闷哼一声撤剑抱腕而退。
傅天豪右胳膊一偏,让过由下而上的锋利剑尖,手往下一抄,正好接住那把软剑,抖剑左撩,“当!”地一声把瞎子的带链飞刀震得荡向一旁,直奔韩杰,然后他跨步欺进,软剑直追罗广信。
韩杰本想帮罗广信挡挡傅天豪,可是他得躲开电袭而来的瞎子那把带链飞刀,没办法分心兼顾。
只听“噗!”地一声,软剑正中罗广信的右胳膊,立时,皮破肉绽鲜血染红了大半截袖子,痛加上怕,罗广信踉跄往后退,退了两步便一跤掉在了地上!
谭北斗飞身掠了过来挡在了罗广信身前,喝道:“老大!照顾老二。”
这韩杰手里有剑,他一时没敢扑傅天豪,傅天豪没理他,事实上傅天豪也顾不得理他,因为身后瞎子、瘸子跟两个独臂人兵刃齐齐都攻了过来,他一个大转身挥剑迎了上去。
一阵金铁交鸣叮当响,四种兵刃全让他移开了,挥手又一剑.瞎子的飞刀链子由中而断,飞刀带着半截链子破空飞去,他挺剑直追瞎子,瞎子没眼,耳朵挺灵,他忙闪身躲闪!
就在这时候,一阵威猛的劲风直袭傅天豪后心,傅天豪知道,谭北斗出手了!
谭北斗以“大鹰爪”威震江湖,“鹰爪功”力能粉金碎玉,非同小可。
傅天豪深知厉害,他提气前窜近丈,然后转身出剑,谭北斗跟踪而至,他软剑直削谭北斗双腕。
谭北斗动作飞快探怀取出他那杆旱烟袋直往软剑剑身搭去。
“当!”地一声,旱烟袋跟软剑一齐荡开!
傅天豪顺着剑势横移,软剑如灵蛇正卷在瘸子的左肩上,瘸子挂了彩,两个独臂人很快地扑过来挡住了他,掌中兵刃齐递,双双攻向傅天豪,傅天豪闪身躲向身左一棵树后。
罗广信主误会了,大叫说道:“以后没机会了,千万不能放走他!”
傅天豪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他从树后跨步转出,一剑逼退两个独臂人,连人带剑扑向了罗广信。
谭北斗大惊急道:“老大,挡他一挡!”
郝玉春只有一条左胳膊使唤,他能发多大的威?没奈何,只有挺着匕首硬迎傅天豪的软剑。
傅天豪没跟他硬碰,软剑一偏,灵蛇般前窜。
郝玉春脸上见了血,他大叫一声捂着脸退向后去。
傅天豪毫不怠慢,软剑再偏卷向了罗广信,血光一闪,罗广信大叫后,一条右胳膊让傅天豪齐肩斩下。
傅天豪手动身不闲,突然横移三尺,谭北斗旱烟袋从他右胁下穿过,“噗!”地一声,衣裳破个洞,好险!
谭北斗白了脸,红了眼,—击未中,厉喝声中带着他那三徒弟跟两个独臂人转身又扑傅天豪。
傅天豪的背正对着瞎子,瞎子一声没吭向着他后心打出了一把奇薄如纸的柳叶飞刀。
傅天豪背后像长了眼,身躯一闪,软剑倒卷直取瞎子,飞刀擦身而过。
韩杰来不及躲闪,让那把飞刀正打中左肩窝,硬扎进去一半,他大叫一声捂着伤处倒了下去。瞎子眼瞎耳朵灵,一听韩杰叫就知道闯祸,心一惊,人一乱,没躲过傅天豪回手倒卷的那剑,那一剑正插进他心窝里,他腰为之一弯,跟着就趴下了。
这一来只剩下谭北斗跟两个独臂人了,谭北斗可真是红了眼,厉喝声中他抓起韩杰的单刀扑向傅天豪,刷刷刷一连劈出三刀,他这是拼命的打法。
傅天豪避开了他的锐锋,掌中软剑攻向两个独臂人。
两个独臂人眼见死的死,伤的伤,早就吓了胆,硬是没敢出手,双双慌忙闪身飘退。
谭北斗怒喝说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到一边儿去!”
他挥刀又扑向傅天豪。
傅天豪这回没躲,软剑—抖,凝力递出,“当!”地一声,火星四射,谭北斗的单刀立时震得荡了开去。
傅天豪掌中的软剑却是停也没停地递到了谭北斗心口,一下子抵在谭北斗的心口上,谭北斗不动了,一把单刀举在半空里,一时也没收回来。
傅天豪一双目光直盯在谭北斗那张煞白的老脸上,没动,也没说话,这一下,吓煞了韩杰、瘸子跟两个独臂人,韩杰跟瘸子都忘了自己的人,跟两个独臂人都张大了眼望着傅天豪。
突然!谭北斗的身躯泛起了一阵暴颤,哑声说道:“罢,罢,罢,我姓谭的学艺不精,只有认栽了,姓傅的,你往前再递一递吧!”
傅天豪淡然一笑收回长剑,道:“谭北斗!你要是有脸再待下去,你尽管待下去。”
手一松,软剑掉在了地上,他看也没再看谭北斗一眼,转身往林外行去,谭北斗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了口,身躯一晃,往后便倒!两个独臂人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谭北斗望着那颀长背影颤声说道:“傅天豪!没想到到头来我会栽在了你手里。”
傅天豪不知道听见没有,他没停步,没转身,也没说话,仍然缓步走他的。
谭北斗突然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了口,他两眼瞪得老大,神态好怕人,接着说道:“傅天豪!我若不能让你躺在我脚下,我誓不为人!”
傅天豪已经走远了。
口 口 口
善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望着桌上那盏琉璃灯直发怔。
这两天来,他受的罪大了,简直就寝难安枕,食不知味!
那女人救走了章小凤,他不怕,他只怕那档子事儿传进鹰王的耳朵里!他派出人走走“鹰王府”下人的路子打听消息,可是到现在还不见回音,这两天他待在书房里听信儿,哪儿都没去,甚至连书房门儿都没出一步,桌上的公文堆了一大堆,他哪有心情去看?
幸好!今儿个他总算没白等,刚上灯没一会儿,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进书房密报,那个女人已离开了“鹰王府”,没听鹰王爷提什么?鹰王爷这两天心情不好,连大内都没去,据推测是跟那个女人闹翻了,善铭这才松了一口气,急了多少天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怪得很,这两天来一直不觉得饿,现在心刚安下居然就饿了,他当即传令要在书房里吃,要快。密报的那名下人连声恭应刚走,一名亲随又进了书房,匆匆忙忙地一躬身道:“禀大人!那位章姑娘求见!”
善铭一怔道:“张姑娘!那个张……”
那亲随道:“就是天桥那个……”
善铭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一屁股坐下去,刚落下的一颗心立时又提了起来,马上就不饿了,他忙道:“告诉她,我不在……”
“是吗?老爷子!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这句脆生生的话,还有一阵醉人的香风,然后书房里就多了个人儿,正是章小凤,她娇靥上堆着笑,怪甜的。
善铭的魂儿差点儿冲出了泥丸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瞪大了眼惊恐说道:“你,你,你……”
章小凤笑哈哈地道:“老爷子这么健忘啊?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说着话,她走前了几步,冲着那亲随摆摆手道:“你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那亲随很听话,答应一声退了出去!难怪他听话,他只知道大人跟这位“天桥”唱大鼓的姑娘有交情,前两天那回事他根本不知道,因为善铭自己没敢张扬!
章小凤走过去关上了门,然后又走了过来:“老爷子!几天不见了,您安好啊?”
善铭直往后缩,奈何后头是椅背,没地方躲:“你,你要干什么?”
章小凤“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儿一抛,风情万种:“瞧您吓的,那像个悍卫京畿,掌管九门钥匙的带兵官哪……”
她倒了一杯茶端给了善铭,道:“来,先喝口茶压压惊咱们再聊!”
善铭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茶杯,茶溅了他一身,他根本就不觉得,张着嘴,瞪着眼直看着章小凤,脸刷白。章小凤伸玉手扶在他肩头上,道:“老爷子!您放心,前些日子那档子事我早忘了,我这趟来可一丝儿恶意都没有。”
善铭道:“那档子事你早忘了?你没有恶意?”
章小凤道:“可不!我要有恶意,您还能好好儿坐在这儿吗?”
善铭听了这句话惊魂甫定,可是他还是不放心,道:“姑……奶奶,那你这趟来?”
章小凤道:“来看看您不行吗?”
善铭没说话,举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才道:“姑奶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章小凤嗔道:“怎么回事儿?我不记仇还不好吗?难道您愿意让我记仇?”
善铭忙摇双手,把茶全摇洒了:“不,不!姑奶奶,我不是这意思……”
茶溅得到处都是,章小凤一跺脚,皱眉嗔道:“瞧您,把人家的绣花鞋跟裤腿儿溅湿了,也不张罗给人家擦擦?”
一句话提醒了善铭,他忙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蹲下身子去,拿袖子就擦,也不知擦对了地方没有?不管擦对了地方没有,姑娘裤腿儿下那双脚动人,善铭蹲在那儿一双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姑娘一双脚上。
只听章小凤道;“老爷子!您看我这双绣花鞋做得好不好?”
姑娘她这双绣花鞋衬饰工夫确实好,可是更美的是姑娘那双脚!美归美,善铭如今绝不敢有一点儿不老实,绝不敢有一点儿非份之想,他一惊忙移开了目光道:“好,好,真好,真好!”
“就是喽!”章小凤一拧身道:“您就不知道人家费了多少工夫,我不管,您得赔我一双。”
善铭道:“好,好,赔,赔,我赔……”
章小凤伸手扶起了他,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道:“您真赔?”
善铭硬是不敢看她,点着头道:“当然,当然,别说一双,十双我也照赔,我这就叫他们。”
章小凤“噗嗤”一笑道:“得了吧!老爷子,别赔了,再赔连老本都没了,我逗您玩儿的,一双鞋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难道真让您赔不成,您坐下,我跟您谈点儿正经的!”
她把善铭按在了椅子上,目光一凝,道:“老爷子!我要听您从心里说句话,您是不是真的想要我?”
善铭一惊,脸色马上又变了,道:“不敢,不敢,姑奶奶!杀了我我都不敢了!”
章小凤道:“老爷子,我可是跟您说正经!”
善铭道:“姑奶奶!我说得也是实话。”
章小凤道:“老爷子!我不是问您敢不敢,我是问您想不想。”
善铭道:“这个……我!姑奶奶,你这是……”
章小凤道:“我不妨告诉您,我想通了,一个女人家迟早要嫁人的,既然迟早要嫁,不如挑个不愁吃穿的,像我这种人要嫁也是嫁个跑江湖的,打小就抛头露面东奔西跑,有一顿没一顿的,这种昔日子我过够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嫁个跑江湖的跟着他受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