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的命运,甚至说可以操纵整个天下。
为什么两个人有两个不同的命运?
有的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有的人却被命运所牵制,可她们的结果应该是一样的。
这次柳正华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却多了一份若有所思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永远也不明了女人是多么的奇怪。
曲杏娥顿了顿,突然转向游云龙,游云龙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低下头。
曲杏娥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你读的书最多,书上讲的英雄美女,才子佳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实话,我是属于美女,还是佳人。”
游云龙身子一颤,低着头,期期艾艾地没作回答。
曲杏娥似乎知道游云龙不会回答她的,按看又道:“我从你二哥身上得不到我所期望的爱,从此我背上了报恩的重负,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痛苦。”
曲杏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从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
在场的人都在江湖有所阅历,经历过的凶险,不知有多少,但此时听了曲杏娥轻描淡写谈及自己的内心,无不汗颜,一如置身于金戈铁马之中,心潮澎湃。
曲杏娥又道:“三弟,我不是什么美女,更算不上佳人,但你却是一个才子,说实在的,凭你的才气和对美那种独到细腻的感悟,的确不应在江湖上混,这是一个和你性格和个性格格不同的生活,哎……我理解你,你吃穿住用的都是你二哥所提供的,所以你也很痛苦。”
东方雪听了内心一震,心想:这想法倒是和她不谋而合,再看游云龙,赫然有一滴泪流落下来。
曲杏娥突然声调变得异样柔和地说道:“三弟,我现在问你,两年来你喜没喜欢过我?”
柳正华一声断喝道:“好不要脸的狗男女,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曲杏娥淡然一笑,说道:“大哥,像我这样的女人虽说不上红颜祸水,但已是早就没羞耻心了,这里我必须将所有的话说出来,好让胤儿对他娘有个了解。”
柳正华哈哈一笑道:“哼,我低估了你,你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想让你儿子觉得是二弟先对不起你,然后堂而皇之救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恩将仇报,反而还将二弟拖入这场浑水。”
曲杏娥幽幽说道:“大哥,你可以骂我,但三弟却是对得住你们,君子之名害人不浅。”
姜古庄心里“咯登”一下,转头朝东方雪望了一眼,因为东方雪也说了这话。
半天没说话,一直低着头的游云龙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二嫂,过去的事你还提它作啥,哎……”
曲杏娥忽然恬然一笑,说道:“三弟,记得那一年夏天你看到了我裸露的上半身,本来我也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你感受到这是一种美,我的身体只被别人践踏过,从没被别人欣赏过,甚至被你二哥不屑一顾过。
“可没想到,这样却害了你,连俗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有君子之风的你?更何况是提供自己生活来源的二哥妻子,从此你一直有一种负罪的感觉,对我一直避而不见,你在逃避,逃避我对你的感情,我也会和你一起走的,哪怕行乞,可是你没勇气。”
游云龙惘然说道:“那你……那你也不至于害死二哥。”
曲杏娥突然嗤嗤一笑,说道:“我不后悔那天晚上,你二哥叫我炒两个菜,说晚上想和你喝几杯,我跟你二哥说,今晚我要毒死你/”
众人“啊’的一声惊呼,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
曲杏娥没理众人的惊讶,继续说道:“可你二哥哈哈一笑,说你不会的,他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意。
“喝酒的时候,你们争执起来,你说你要离开,二哥当然挽留你,问你我什么地方待你不好还是什么,你说二哥待我很好,二哥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走,当时我在场,只有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二哥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因为我才使你住在这里不方便,还说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就促使我终于在你二哥的酒里下了毒。
“这一切在你二哥死后,你都明白了,你还打了我两巴掌,其实当时我已铁下心自杀而死,只是我有一个心愿没有了结,我想见胤儿一面。
“当时我拿起刻刀准备自尽的时候,你夺下了我的刀,反而将它刺进了你二哥的胸膛,然后离开,制造你杀了二哥的假象。
“没多久,大哥和几个弟弟空手而归,并没带胤儿,我万念俱灰,就说二哥是我杀的,可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就追你追了二十年,三弟,这二十年真是苦了你!
“我苟活了二十年,冥冥中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我相信我一定会看到胤儿的,现在我终于看到了。
“胤儿,娘让你丢脸了,娘是个坏女人,但娘想告诉你,做人永远要做一个心灵自由的人,不要轻易受别人的恩惠,纵然是死。娘说了一大堆,不知你爱不爱听?最后我只有一个请求!”
姜古庄说道:“你说吧!”
曲杏娥的眼里大放异彩,说道:“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娘……”
众人一齐望向姜古庄,姜古庄没有叫,庙里一片寂静。
外面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凉风带着雨气吹得人泛起阵阵寒意。
秋虫在黑夜里发出凄清单调的呜叫声,仿佛挣扎着作最后的晚唱。
听T曲杏娥的话,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五侠中的老七依然垂着单刀立在曲杏娥的身边,木木的站着。
突然,曲杏娥往前一扑,身子一扭,颈在老七的刀上横掠而过,鲜血狂喷。
姜古庄身子掠起,反手一抄,但还是迟了一步。
姜古庄托起曲杏娥的头,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娘!”
曲杏娥微微一笑,头一侧,竟已是气绝而死。
以姜古庄的身手都没把曲杏娥救回来,说明她己下了死的决心。
江南五侠相视一眼,不由讶然,没想到支撑了四人二十年浪迹天涯的追杀,却竟没有一丝快意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头萧索得紧。
柳正华说道:“赵匡胤,你来报仇吧!”
姜古庄说道:“柳老前辈,你们已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你们可以走了。”
柳正华站起身来,默然一会儿,独自向外走去,四侠跟在后面。
游云龙走在最后,经过东方雪身边,突然停了下来,说道:“东方姑娘,小老儿有一司题想请教你!”
东方雪浅然一笑:说道:“游老前辈,你就尽管问’巴。”
游云龙说道:“不知我所描摹的那幅绢画的原身是谁?”
东方雪道:“武则天!”
游云龙沉吟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喃喃道:“怪不得,,隆不得。”
突然,游云龙一取手中长剑,一道银光带着一片血雨,人已气绝倒地。
东方雪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刚走到门口的四侠同时扑倒在地,他们像约好了一样,同时自尽而死。
东方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游老前辈,你这又是何必呢!”
游柯儿花容失色,扑在游云龙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东方岳一直注视着游柯儿,突然屈指一弹,一缕劲风直射游柯儿的合谷穴,游柯儿右手长剑脱手斜飞。
东方岳冷冷地说道:“游姑娘,你没理由那样做的。”
游柯儿哽咽道:“爹爹已不要我了……”
东方岳说道:“也许你二伯母说得对,对你来说踏入江湖之中,哪有在枫树林开店过得快乐。”
游柯儿身子一颤,说道:“可是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东方雪道:“可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可以重新开始。”
东方岳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将几位前辈的尸体埋掉。”
直到天色微明,姜古庄和东力岳才将六人埋了,看着六个新崛起的坟地,几人感怀情伤,游柯儿站在坟前痴痴落泪,悲痛不已。
卷六——第 九 章各怀心事
一阵秋雨一阵凉,空气变得格外清新,东方雪叹了一声道:“江南七侠,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这也是他们所愿的,游姑娘,我们走吧。”
游柯儿转过身说道:“不,东方兄弟的话是对的,我要回到枫林中去。”
顿了一顿,对姜古庄说道:“赵大哥,你不会怪我几个伯父吧?”
姜古庄道:“不会的!”
游柯儿苦涩一笑,说道:“你们多保重!”说完,朝六座新坟拜倒,牵过马来。
姜古庄四人一直站在秋风中,直到游柯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由于雨水浸湿了路面,马车行走十分困难,姜古庄和东方岳只得放慢速度,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
一路上,四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最为苦恼的是姜古庄,那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美妇横刀自刎,仅仅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要他叫声娘、他居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叫出来。
说明自己真的对她有一些亲切感!
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还不算奇怪,那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和脚趾上的胎痣,又怎么解释,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这点叫姜古庄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感到自己的命运将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这种感觉使他感到骇异。
一路上许多逃难的难民,挟老携幼,面色饥黄,这些生命如虫蚁草莽的饥民如潮水般涌在大道上,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想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乐土,可天下乌鸦一般黑,风雨神州,苍茫大地,没有一块属于他们乐土!
姜古庄骑在马上感慨万千。突然,两声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
姜古庄抬头一看,在他的头顶上盘旋着黑白二雕。
车厢的布帘掀起一角,幕容心怡探出头,黑白二雕眼光极是锐利,似乎也看到了“夺命神尼”,一声欢呼,从天空上俯冲而下,落在车厢上。
黑白二雕身子硕大,站在车厢的顶盖,竟已是将顶盖挤得满满的,引颈仰首,甚是威武。
不说路上的难民一声惊呼,连东方岳和东方雪、风儿也是禁不住“哦”了一声。
黑白二雕看都不看姜古庄一眼,只是关切地望着
“夺命神尼”,因为从神色看它们的主人受伤了,发出
“呜呜…怪叫,似在向“夺命神尼”相询什么。
跟着就是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蜂拥而至,几人往路边避了避。
路上的难民大乱,吆儿呼女地往两旁分去,那一队人马来得好快,眨眼功夫就到了姜古庄面前。
最前的少女一带马缰,那匹枣红色的马“嘶”的一声立住前蹄,后面的几十个官兵肃立在少女的身后。
领头的少女十六七岁,涂脂抹粉,身上珠光宝气,上身穿着红色的夹丝细袄,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妖艳高贵之气。
少女狠狠地盯了姜古庄一眼,又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东方雪,目光落到“夺命神尼”脸上,突然兴奋的大叫道:“妈,你怎么在这里?你出来了,哎呀,你像受伤了,谁让你受伤的!”
“夺命神尼”微微一愣,旋即也是喜悦道:“痴儿,你是痴儿,你这个丫头怎变成这模样?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你怎么没和那小子在一起,一个人东跑西跑的。”
众人看着天下最丑的盖世魔头和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在旁若无人的一气乱问,都摸不着头脑。
姜古庄这才认出面前这个穿金戴银,满脸邪气却又穿得不伦不类的雍容华贵的少女就是失散了几个月的痴儿,心头也是一阵狂喜。
他一直以为“武圣门”的人将她抓去,担心不已,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痴儿反而过得好好的,似乎成熟了不少,脱口而出叫道:“痴儿,原来你好好的,真是把我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