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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棒子,你过来评评理!”老头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父亲。父亲本意不去理他直接回驿站的,可是敌不过千千万万只眼睛扫射,只好灰溜溜搀和进来。
“狗三,这明显是你无理取闹。各行有个行的规矩,你买了假货是你的事,又不关摊主的事!”父亲捧起葫芦喝了一口小酒大刀阔斧的说道。两个摊主听得一阵暗爽,微微向父亲点点头。狗三一听却是急了,本意要拉来两只胳膊帮自己称场面,可没想到的是,这胳膊肘居然是向外的。顿是气不打一处出来,向着父亲吼道,“到底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啊!”
父亲微微一笑,向狗三眨了眨眼睛,“这规矩还是要有的,那我们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可以了!”说罢,朝着两个摊位走去。狗三还想叫骂,田飞拽了拽他的衣角,将食指放在小唇前。
胖子和瘦子因为父亲刚才说的话而好感大增,见到父亲有意购买古玩,便热情招呼起来。父亲两只眼睛很有节奏的向两个摊位扫视,不多会儿,父亲从胖子的摊位拿起一只翠绿色瓶口破裂的小瓶子,从瘦子的摊位拿起一张黑色红锈斑斑的虎头腰牌,问道,“这两个东西多少钱?”
胖子拿过小瓶子看了看,说道:“这青瓷瓶,100铜钱!”
父亲灌了一口小酒小声的在胖子耳朵嘀咕着什么,胖子眉头紧缩,过了一阵,胖子说道:“50铜钱,我这是最低价了!”瘦子有些困惑,向胖子询问,却见胖子摇摇头。
父亲从腰间掏出半贯铜钱递了过去换来小瓶子,随后看向瘦子问道,“你这铁牌多少钱?”
瘦子看了看铁牌,这铁牌在自己摊位上有一阵子了,但是样式不好,锈迹斑斑,一直都无人问津。瘦子抬起脑袋,微笑道:“我看你面善,50铜钱就给你!”
“那谢谢了!”父亲给了钱,将小瓶子和铁牌塞进口袋,拉着狗三田飞朝驿栈走去。
瘦子见三人远去后,拍拍胖子的肩旁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了?”
胖子摇摇头,叹息一声,“今天算是遇到行家了!”
父亲田飞狗三围坐在驿栈窗口处的桌子上,父亲拿出刚才买来的小瓶子和铁牌。狗三面露凶样,正欲说什么,却见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顿时喜上眉梢。
父亲看看狗三,指着桌上的古玩说道,“这两个玩意是给你买的,今后别瞎闹了!”
狗三捧起桌上的东西细细的把玩起来,问道:“这两个是什么玩意儿?”
“那小瓶子是蓝田玉净瓶,铁牌是‘干将’的铸铁令。”父亲说完便望向窗外,不去理他。狗三一听喜字跨过了眉梢,轻轻的捧起手中的宝贝,用脸颊抚mo起来。
田飞走到父亲的身边,轻声问道,“爹爹,你对那个胖子说了什么?”
父亲却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变的灰黄,众人收拾好自己的物件,坐上马车缓缓的驶出市区,狗三坐在车内不时的拿着淘来的古玩向田忠义显摆,惹得田忠义向父亲闹别扭。而父亲却是一副不甘我事的样子,逍遥自在的喝着小酒,田飞总在想,为什么父亲葫芦里的酒总是喝不完。他并不知道,葫芦里的酒本就不是用来喝的。田飞摸出自己淘来的破书,借着窗口的光亮,看了起来。这本书的书皮很破烂,似乎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过一般,横七竖八尽是些书洞,而书洞有大有小,零零散散的排列在书皮皮上。书中心处,破烂上依稀能看见“天书”两个黑字。书名下方刻着四个小字,似乎是作者的名字。田飞睁大眼睛,细细的扫去,那四个小字突然扭曲了起来,渐渐的混合到了一起,变成一个黑色圆圈,最后由圆圈化作一个小点。小孩拍拍小脑袋,揉了揉眼睛,却见四个小字依然在书名的下方。田飞舒了一口气,收起书,打了个哈欠。夕阳的余辉映照整个大地,远远望去,四周像是撒满了金漆一般。金色的阳光照在小孩的脸上,金灿灿的。小孩舒服的靠着车墙,一丝困意直上心头,也许因为昨夜本就没睡好,今天又去集市玩了半天。起初倒是没觉得,如今坐在车上放松下来,真是有些累了。小孩眯起眼睛甜甜的睡了。马车跟着夕阳的余辉徐徐的前进着,在金色的光芒下划过一道长长的金尘。
第九章 龙城
痛苦就是因为记性太好,一旦记住了某个刻骨铭心的东西,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永远徘徊在其中——田棒子
长路漫漫,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常常有人认为,过了前方的沙漠就会传来甘甜,但期盼永远只是期盼,穿过沙漠,飘来的不是甘甜,而是无尽的草原。路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一片一片的草,翠绿色的原野常常给人一种清新,那是一种自由飞翔在天际的愉悦。可是,愉悦总是一阵一阵的,伴随着失望。天边时而飞过几只黑色大雕,算是湛蓝色天空的点缀,风声夹杂一声长啸,演奏着草原的寂寞。马车上很安静,也许某人不想说话,也许某人依旧沉睡,也许某人低声哭泣,也许某人正在回忆。。。父亲打开葫芦塞子,凑近鼻子闻了闻,粉红色的舌尖舔舔褐色的嘴唇,终是忍不住了,小小抿了一口,叭嗒叭嗒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田忠义捧起小匕首透过窗口的光,细细的瞅着,眼神像是看到美丽女子般的温柔。狗三靠着车墙躺着,手中紧紧的攥着淘来的小瓶和铁牌子。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口水不经意间从嘴角滑下,清漆地扳上出现一滩晶莹。车头处,一个小孩熟练的驾着马匹,秀发随风摇摆,显得是那么飘逸。父亲本不愿田飞驾车,但无奈小家伙精神头足,天天呆在车头磨机,后来就放任不管了,田飞自那时起充当车夫的角色,看着小家伙兴奋劲,对这个角色乐此不疲。这些天,每当小家伙睡醒便跑到车头处驾驭,累了,便叫人替换,跑到车厢蒙头大睡。至于淘来的古书,也再没有翻阅,或许当一个人专注起来,什么事都会忘记吧。时间在这里已经变的多余,没有人会想念它。田飞四处眺望,父亲说过,若是再看到一座城,便停下马车休憩。只不过那城还是没见到,休憩变成蒸气消散在湛蓝色的天空中。火红的太阳高高挂起,像面高温火炉子,映照小孩的脸颊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天边模模糊糊的漂浮着一座青色砖瓦围城的巨型城墙,把整个天边围住了。小孩停下马车,凝视着双眼。车帘被悄悄的掀起,一个中年提着酒葫芦走了出来,他坐在小孩的身边,柔软的大手轻轻的抚mo着小孩的脑袋轻声说道:“累了就去睡吧,我来赶车!”
“爹爹,那是什么?”小手指着远处的巨大黑影问道。
中年人眯起眼睛,喝着小酒向远方望去。黄色的葫芦口在嘴巴的零点零一公分处停了下来,男人的嘴角微微抽动着,淡淡的说道:“龙城到了!”声音很小,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龙城’一个梦想的地方,这个梦想终于变成现实,但现实却来的太晚,晚的让人忘记如何去表达了。
“龙城?是我们要去的龙城吗?”小孩凝视这远方,幼稚的问道。
中年人没有回答,只是捧起葫芦疯狂的向口中灌涌,直到最后一滴从葫芦口一一不舍的滴下。将葫芦狠狠的捆绑在腰间,左手抱起小孩,右手攥紧缰绳,大声喝道:“龙城,老子来了!架!”
马车上刮起一阵狂风,车厢内的人顿时东倒西歪,几声叫骂断断续续的传来,父亲似做听不见,拼命的抽打着马匹。白鹤绝影发出一声长嘶,铁蹄之上升腾起青色的云彩。龙城,一座占地10108多平方公里的巨型城市,田家建立家族初期,这座城市紧紧只是一座占地4000多平方公里的城市,通过八大家族连番征战,曹家,钱家,孟家相继灭亡,这座田家首府面积扩大到了100000多平方公里,又经过近二十年的五大家族的连番征战,西南王家,关中赵家和西北田家渐渐形成战略同盟。东北李家和东南项家成为合作伙伴。二十年的战争很残酷,由于两拨实力几乎均等,势力边界处变成收割生命的绞肉机,到处血流城河,尸行遍野。五大家族人员数量在这二十年急剧下降,各家族家主纷纷露出疲态,终于在史上最残酷的战争“长野之战”后画上了句号。各大家族共同达成协议——“100年内互不侵犯”。这二十年改变了很多事情,田家和李家成为了五大家族中的霸主,实力蒸蒸日上;而项家,王家,赵家则因为二十年的虚耗渐渐衰败。这二十年中,龙城作为首府进而不断的修筑防御工事,至今光是外围的城墙就达到三万五千多公里。
铁匠们纷纷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青黑色的城墙,上面刻着“太平门”三个青色大字。城墙很高,雄伟高大的深黑阴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田忠义很是兴奋,从马车跳了下来。吆喝了一声,铁匠们也跟着走了出来。田忠义牵着马儿,领着大家缓缓的向城内走去。
“虽然到龙城了,但离市区还要好几天的路程。”一碟冷水从田忠义的口中喷出,铁匠们兴奋的火焰此时已经灭了一大半。
“嗯,嗯。。我先来告诉大家一些关于龙城的事项吧。龙城市区由里向外分为三层,最外围的是平民区,不确切的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属于平民区。平民区就是一般普通人居住生活的地方奇…书…网,这也是我们这一类人住的地方,虽然这里比较荒凉些,但是好在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也有一些嫡系子弟常来居住。中间一层是外系区,主要由田家的外姓长老会成员和田家本族近亲旁支组成,外系区是对外开放的,里面的花销比平民区高些,通常人们喜欢在那里做生意。外系区有两条著名的街道,一个叫文林路,一个叫百宝囊。百宝囊属于生意密集地段,许多酒店,乐坊,医店,兵器铺,拍卖会。。。座落在那里,光是税就可日进金百斗,属于整个龙城最繁华的街道。文林路属于培养斗者的圣地,里面学院繁多,所授内容十分庞杂。其中蓝野学院,平泽学院,剑芒学院,龙城学院并称文林四大学府,在这四个学院中,蓝野是名气最高的一所。当然,这是有原因的,田家黑虎骑八旗统领田威,田家传奇三长老洪七,赵家大公主赵飞燕,王家哮月铁骑悍将王五都是从蓝野学院毕业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其实是。。。”田忠义侃侃而谈,时不时转过头看看铁匠们的反应,“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被誉为史上最强的武师田家家主现就在蓝野学院任教!”田忠义的声音很低,生怕别人知道似的。“龙城市区最里面一层则是最神秘的嫡传区,主要是田家嫡系一脉居住。嫡传区对外封闭,没有人知道那里情况。但凡进嫡传区的人都是田家家主的亲自召见的,一般人是不敢想的。传说,没有被召见的人闯进去,第二天就横尸街头,使得人们对这嫡传区心生寒意,无不退避三舍。记得曾经一个李家的探子闯入了嫡传区被人发现后,活活剥了人皮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七天七夜,尸体腐烂不堪,散发这阵阵恶臭,凡经过的人无一不是捂着鼻子。而且那尸体没有人皮,血淋淋的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怪物。”田忠义面色幽白的看向田飞,小孩一惊,赶忙跑到父亲的身后,死活都不愿意出来,似乎父亲的背永远是最安全最温暖的。
“忠义,不要吓唬小孩子了!天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