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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内,史塔克向法瑞等人提到他对林小佩的调查结果。
“直到林小佩十八岁时,也就是他和孙云、林佩开始《西游记密码》的研究以后,他才把林小佩带到城市,但也极少让她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好像在从事某种特殊训练,因为她们两姐妹长得极像,所以林小佩不得已要出门时也是以林佩的身份出现的,她的学业都是在阮次山的个人家教下完成。我有理由相信,她也绝对是阮次山研究《西游记》的参与成员之一。”
法瑞和罗杰斯同时问:“你怎么知道与孙云往泰山的是林小佩?”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史塔克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这是我黑进当地交通部门从摄像机中截下来的。”照片上有许多行人,在屏幕上放大以后,可以看到一个戴着帽子脸压得低低的女孩在路上走过。
“经放大处理,电脑分析这个女孩就是林佩,所以陪孙云往泰山的只能是林小佩。”
罗杰斯问:“阮次山这么做用意何在?”
“不清楚,我觉得像是阮次山在对林佩隐瞒些什么,从林佩对研究事务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林小佩恐怕掌握着比她更多的信息。从孙云案件发生以后,林小佩就不知所踪,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同孙云在一起。”
法瑞暗暗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认为就算孙云不来,林小佩也一定会来。”
“是的,我们可以不相信爱情,但不能不相信亲情。如果通过此举找到林小佩,我们也能得到不少情报。”
史塔克推理能力很强,前面的事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但独独猜错了林小佩的心思,现在的她正极力劝阻孙云不要来救林佩。不过听起来合情合理,还是取得法瑞等人的肯定。
娜塔莎质疑道:“她也未必会来,她甚至可能是一无所知。”
“不管如何,这个小女孩比孙云好对付,就算不来,如果能惊动她,使她露面,那我们就能多抓一个筹码。”史塔克做个自信的手势:“我们也要相信我们的运气。”
法瑞沉吟一阵,问娜塔莎:“林佩的藏身地点安排得怎么样?”
“已经安排了两组武装人员,有托尔在相信就算孙云来了也能对付一阵,而且我们还让鹰眼巴顿暗中相助。”娜塔莎道:“麻烦的倒是叶铮等人,从林佩被掳后他们坚信是我们搞的鬼,叶铮已经向中国方面递交了报告书,中国方面也在问我们要人。我们有点搪塞不住了。”
罗杰斯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呢?他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应该能保守秘密。”
“恐怕叶铮不会答应拿林佩的命去冒险,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林佩的安全。”
史塔克道:“那就干脆让他们参与行动。”
“这合适吗?你能保证他们没有二心?弄不好会让007的事件重演。”
“肯定有二心,你以为中国方面这么大方把林佩交给我们没有他们的用意吗?”史塔克笑道:“中国人都是聪明人,与其逼得他们对我们开始耍手段,不如开诚布公,至少在表面上讲,我们得做出有诚意的样子。”
娜塔莎望向法瑞,法瑞略一思索:“的确,我们要避免他们到处问问题反而影响了计划,通知詹妮,找个会说话的人把事情委婉地告诉他们,并同意他们参与行动,但在行动之前,不得向任何人,包括他们的上级透露。”
“是。”
与此同时,在软禁林佩的白桦屋附近的山石上,托尔扛在锤子靠在大石上闭目养神,对他而言,这种守株待兔实在是件枯燥的工作,他终于不耐烦了,仰头道:“你能不能不要猫在‘鸟窝’里了?”
鹰眼从树上一跃而下,反问:“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我大老远来地球不是为了干这个。”
“既然干了就不要半途而废。”鹰眼举目远眺,他犀利的双眼永远带着警惕的光,“何况我感觉我们不用等多久了。”
“你确定?”
“我能闻到敌人靠近的味儿。”鹰眼抬头看天,这时夜幕降临,黑暗悄然笼罩大地。
托尔了解鹰眼对危险的预警能力,问:“是孙云吗?”
“不太像。”鹰眼与任何交过手的人都有一种非常玄奥的气场鉴别能力,“我同孙云交过手,感觉来的不像是他。”
托尔握紧了锤子,“难道还有其他人对林佩有兴趣?”
“肯定有,但他是怎么知道林佩在这的?难道计划泄露了?”鹰眼的双目穿透黑暗,手已搭上弓箭,他已感觉敌人越来越迫近。但是这股气息让鹰眼不解的是,若隐若现,仿佛幽灵一般,过了一会,居然又消失无踪了。
“难道我判断失误?”鹰眼放下弓来。
托尔语带嘲讽:“偶尔发挥失误也正常。”他靠回大石:“孙云又怎么找到这呢?”
“如果他有孙悟空的神眼——火眼金睛的话,他可以在高空中看到千里之外,能搜索到任何他要找的人。”
“这么神奇?”托尔眉头皱了皱,“真想马上和这强悍的家伙较量一下。”
突然,那股气息又出现了,这回不止鹰眼,连托尔也感觉到了,因为它居然激荡得空气都波动起来,可是又无从判断位置,好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
鹰眼慢慢把目光移向一个认为不可能的地点——白桦屋,而且他看到托尔的眼睛也盯着那里,两人都狐疑,“是那里传来的吗?”
鹰眼一个箭步跃上白桦屋的窗台,向内探视,看到黑暗中林佩静静躺在床上,即使在黑暗中秀美的面孔也仿佛带着光彩,真是个睡美人。
鹰眼环看屋内,跳下窗台对托尔道:“没有可疑。”
“可我明明感觉从这里来的,而且这气息有点像……神力?”
鹰眼道:“没准你太盼望同孙云交手,神经过敏了。”
托尔望望里面沉睡的林佩,有点狐疑地挠挠头,两人都没看到,在林佩睡觉翻身时,她的玉臂无意中伸出毯子外,露出手臂上朱红的守宫砂。
疾风如电,在万米高空中,出现一朵祥云,云层后孙云背着小佩露出脑袋,双眼炯炯,如同卫星电眼一样锁定了下面的白桦屋。
“至少有一百人,雷神托尔和鹰眼都在。”孙云缩回脑袋,从天空直坠而下,轻飘飘落在一个山坳中,小佩从他背上下来,没掌握三昧真火的她还不能像孙云这样飞。
“你确认姐姐身上的观音神魂开始现身了。”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她一无所知,也没经历过隐藏情节中的过关升级,怎么观音的神力就开始出现反应了?”
“会不会无意中碰触到什么契机?”
孙云思索良久,摇头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姐夫,《西游记》里我们不了解的地方有很多,出这样的怪事也不出奇。”小佩不安地盯着他:“你不要以此为借口要去救她,他们一定布下很多机关陷阱,而且雷神托尔可不是好惹的。”
“也对,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小佩听了孙云的话,松了口气,忽然孙云目光一紧,望向小佩身后,小佩吓一跳,连忙回头,这一瞬间孙云闪电般击在她的后颈上,她嘤咛一声晕倒在地。孙云把她放倒在地,轻叹一声:“对不起小佩,不把这事弄清我心里不会舒服的。”
他弄些树叶盖在小佩身上,身体一纵,向白桦屋方向飞去。
黑暗中,孙云双眼亮起,火眼金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周围的环境,他能看到隐藏暗处的武装人员,在山石后架着重武器。
“大树根深,先摘枝叶。”他如旋风般扑到一个暗哨处,悄无声息击倒两名暗哨,再小心翼翼地向其他人逼去,他必须无比地谨慎,鹰眼的感知能力非同小可,再轻微的动静都可能惊动这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孙云一路潜行,先前击晕三十多人,又潜到大石后拆毁了重型武器,他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但鹰眼的确名不虚传,不管孙云如何收敛自己的气场,他还是感应到了。
“来了!”鹰眼闪电般腾空,向孙云所在地一箭射去。
孙云没打算闪避,也没法躲过他的百发百中,运气气罩强抗,但意外的是,这并非一支爆箭,而是响箭,尖锐的鸣叫声,剩下的潜伏者魔术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孙云被团团围困,雷神托尔从天而降,落在他身后,远处鹰眼弯弓搭箭对准了他。
“都别动!”鹰眼下令,对孙云道:“我们没有敌意,只是要和你谈谈。”
一直守在通讯器前的史塔克露出得意的表情,“客人上门了,看我多聪明。”
罗杰斯无奈地笑,法瑞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孙云刚刚要大打出手,鹰眼箭锋一转,对准了白桦屋,“我不介意用非法手段来胁迫你。”如果孙云真要动手,看来他下一个目标将是林佩。
天空中传来响亮的轰鸣声,身穿甲衣的钢铁侠史塔克火速赶来了,落在孙云旁边,一边高举双手一边自动解除了全身武装:“这是表明我们想和你谈判的诚意。”他挥挥手,鹰眼带武装人员退去,托尔不甘心地望着孙云,史塔克道:“会有你出手的时候,现在你可以去干点别的。”托尔只好也退去了。
“好了朋友,就剩你和我了。”史塔克从甲衣中走出来:“我同其他人说你是多情种子,他们都不相信,你看,我还算是比较了解你的……顺便问一句,你现在处在哪一重人格?”不管怎么说,史塔克还是有点担心的。
孙云垂下双手,表示自己邪恶人格没有发作,“你凭什么和我谈?你真以为可以凭林佩胁迫我吗?”
“我没那么幼稚,我是凭这个。”史塔克把一个手机抛给孙云,手机立时响起来。
孙云接听:“谁?”
“孙云先生吗?你好,我来自英国军情处,代号007,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我认识一个你感兴趣的人,她自称是七仙女中的紫衣仙女转世,名叫紫霞。需要我引见一下吗?”
二十、以身相许
“砰!”法瑞拍案而起,怒视史塔克:“史塔克,你这次把你的无政府主义发挥得有点过头了。”
史塔克叼着一根雪茄晃了晃,“邦德很对我的胃口,同我一样,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英国政府的命令,是和我商量的结果。”
“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差点引发了美英之间一场战争?”
“这不还没打起来吗?往好处想想,这次让美英的盟友关系经历了一场考验,听说效果不错,秘密会谈时气氛融洽,不是吗?”
法瑞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目无法纪的家伙,最后只能咬咬牙,“你和邦德是怎么协议的?”
“没有协议,紫霞是主动找上他的,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英国华侨,跨国公司的纺织品科研专家兼服装设计师,并且于前年荣升了该公司的行政总裁,现在公司总部已搬到美国纽约,她公司的名字很有象征意味——织女星。”
史塔克按下一个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白领丽人,风姿绰约,举止高贵典雅,有着无与伦比的秀丽面容和身材。
“她是中英混血儿,中文名袁紫霞,英文名露丝·杰克逊,父亲曾是中国纺织业巨头,母亲是英国的时装设计师,从小她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天赋,学生时代就以数项对纺织品生产工业的改良技术获国际大奖,她设计的时装融合东方古典美和现代化元素,在天桥霓衫的竞技中名声鹊起,被誉为最有才华的设计师。三年前她曾因一桩涉及跨国经济案件受到政府调查,邦德当时介入此案,为她洗刷了冤情,之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