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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触碰了他的衣袍也是对王爷的一种亵渎。
可是,当她见到梁素宜时,她忽然感到深切的卑微和可笑。
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清丽温婉如精灵的女子。眉目浅淡,面目如日月皎洁明媚,素衣如闲云。那凝眸淡然的琥珀眼珠里散落了无数绯红柔白的花瓣,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动人心魄,她的美不似寻常女子的娇痴柔弱,有一分空灵和洒脱飘逸。目光如水,盈盈动人,任谁也不肯委屈她分毫!
王妃宁静地侧身坐于石椅上,淡然地望着眼前如画的兰花,食指舒卷如扶风,发丝漆黑垂亮,用一根银白色的丝带束于耳后,不绾发,不插簪,那样的肆意汪洋,潇洒自在。
她注意到身后强烈而冰冷的目光,含笑吩咐续雪带绮云去休息。
直到她们离开,她才缓缓转身,宁和淡漠地笑着:“姑娘若不介意,请喝杯茶吧。”
“你不配做王爷的妃子!”阿虎冷瞪王妃,似有忿忿难平。
王妃莞尔一笑,声音柔和宁静,只是眼中笑意渐褪:“姑娘不愿饮茶,就请回吧!”王妃从她的话中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不敢称靖涵名讳,却敢对她言辞挑衅的人,除了四大护卫,再无第二人选。
阿虎拔剑,直抵她的眉心:“王爷被禁宫中,命在旦夕,你却在这愉花弄草,不为王爷分忧,你不觉得有愧吗?”
王妃冷漠地拨开她的剑,纵然她风轻云淡随遇而安,也不容旁人如此无理待她:“王爷若真如姑娘所说那般危急,姑娘怎会有工夫在这与本宫兴师问罪?”
阿虎一时语塞,气得涨红双颊:“你……”
王妃摆一摆衣袖,淡淡地:“至于本宫是否配得上慕容靖涵,该由靖涵亲口告诉本宫。”
阿虎怒极,挥剑直指王妃心口,王妃竟不闪不避,着实令她吃惊。
“姑娘可想好了这一剑下去的后果?”
就在剑离王妃心口一寸时,只听“铿铿”一声,阿虎的剑应声落地。阿虎看着出现的人,惊讶地:“风……”
暮风面色凝重:“阿虎,不得对王妃无理!”
阿虎急切地:“风,王爷…他还好吗?”
暮风摇头:“王爷命我暗中保护王妃,王爷的情况我不清楚!”
阿虎怒极,指责暮风:“风,你好糊涂!王爷纵然计谋无双,在深宫内苑也是极危险的,你怎么…”她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王妃,恨恨地:“都是你!如果王爷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捡起剑就离开了。
她的话,王妃置若未闻,征怔地想着暮风的话,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性命垂危了还顾虑别人?暮风见她担心,有些不忍:“王妃放心,王爷会没事的!”
王妃点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你那日见到我和克尔顿交手,你知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
暮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低下头:“是,只是王爷说得对,王妃心慈手软,不愿伤人,终究会吃亏!”
王妃略一思量,认真地:“你与邪易一同保护柔妃,她怀着王爷的孩子!”
暮风犹豫了一会儿,见王妃态度坚定,只好点头。
夜晚的紫宸宫宁康殿来了个不速之客。子时三刻,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略显疲态,抬头正要叫潘总管召梅淑仪侍寝,却看见一身墨色狐裘锦袍加斜线虎领,额上是七彩五角星连焦圆玄月的图案,双鬓边各是一曲小波浪曲发,绾了个仙鬟髻插了支七宝流苏明珠翡翠金簪,长发披肩配十六金丝。一派庄严肃穆,不怒自威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那张酷似心上人的脸令他差点以为是他的“婉儿”回来了。他试探地问:“雪隐帝姬?”
那女子一躬身:“南陵帝姬轩辕蛮语参见燕帝陛下。”
皇上蹙眉:“蛮语?”
“雪隐只是蛮语的封号!”
皇上很快明白过来:“是为四王来找朕的?”他又蹙眉问她:“你是怎么躲开侍卫的?”
蛮语一扬手殿内奏折自行翻页,皇上大惊失色:“你……”
“我是雪域继任蓝雪国储,也是除国主唯一能控制雪域幻海的人。”蛮语淡淡地说。
“你想做什么?”皇上面色阴沉,他知道雪域灵族神通,要做到一件事,只要扬手顿足就能实现。他想不通为什么她要来找他?
蛮语认真地:“姨父,我只想做个平常人,我需要一个家!”
皇上看到她真诚的样子,有些动容,他知道,身为雪域国储,这天下,她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只有亲情,她从没体验过,就像他的涵儿一样,自小被人遗弃,欲置于死地。他们是一类人,渴望亲情的人!他语气尽量淡淡地问:“你喜欢涵儿,是吗?”
听到皇上称梁王为“涵儿”蛮语很开心,点头:“是!”她跪下,“请父皇成全!”
皇上幽幽地:“可是四王…他蛊咒君父!这是死罪!”
蛮语那双滴溜溜如秋水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认真地:“父皇不相信是靖涵,我也不相信他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是,靖涵冷面寒星,但他决非弑君杀父的冷血修罗!父皇,他心里也是敬重你的!”
皇上放下了疏离的面具,认真地说:“当年,朕因为婉后的猝死,朕无法向你外公和父亲交待,只有将罪责算在德妃身上……是朕……是朕对不住德妃,她是那样高傲如仙的女子,因为朕与婉后,她总是清清冷冷。朕冤枉她,她知道,却不辩驳,朕知道她和婉后一样爱慕朕,只是当时朕已经爱上婉后了!”
“所以,您也不忍心杀靖涵!”
“朕会将他削爵,不会伤他性命!”皇上认真地说。
此时,潘公公在殿门外欣喜地上禀:“启禀皇上,皇室大喜,齐王府来报,静妃梁氏刚刚诞下皇长孙!”
皇上大喜,径直开了门,惊喜地:“真的!?”
“是,皇长孙很是健壮,皇上大喜!”潘总管率众跪下,认真地回。
“传轿,朕要去齐王府!”
21 九章宫探夫
皇上摆驾去了齐王府,蛮语却还在皇宫里。她想去看梁王,但没有皇上手谕,只好再使用灵术进入九章宫。
那是一个阴暗冷寂的屋子,殿内四处垂着帘帐,只有南面有一处窗,稀疏的光从那窗口透逢而入。夜晚的光阴森鬼魅让蛮语的心猛地纠结起来。这十几日,他便是被囚禁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移行至内室的床上,那是一张沉香木榻,年代久远虽未破损也已是陈旧不堪了。骄傲矜贵如他,竟然也可以在这榻上安眠?她有些吃惊,想伸手去摸他的俊脸,谁知梁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将她压在身下!
开始他以为又是皇后派来暗算自己的宫女,满脸怒容!身下的人因为事出突然也有些战栗。他的身体压迫着她,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当他看清身下之人的面貌时,有些吃惊,唤她名字的语气有欣喜有动容:“素宜?”
她的心狂跳不已,心情激动,有些傻气地看着梁王好半晌。梁王好笑地问:“王妃十来日未见本王,不识得本王了?”
她羞涩地别过头,语气轻柔透着关切:“王爷还好吗?”
“本王很好,王妃呢?”梁王放开了她的手,侧身躺在她的外面,右手支撑着头,左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脸。眼神温柔夹杂着感动。
“王府一切安好,除了门外有御林军盘查,与王爷在时候无异,阿虎也在几日前回府。王爷放心!”王妃微红着脸,声音的颤抖显示着她的不安。
梁王紧紧握住她的手,真诚地:“难为你了!不要怕,有本王在,没有人敢伤你分毫!”
他搂住她,将温柔度给她的同时也在吮吸着她的力量。
王妃不解地看着他,而梁王已经将她的绒裘锦服悄悄除去露出明蓝色紧身锦衣。王妃愣愣地看着梁王,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只是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饥饿的意思,是这几日在这没吃饱饭吗?也是,有那么多人想害他的,他怎么能吃得下?早知道就带些好吃的来看他了!咦,怎么好像我的脑袋没有以前灵光了?
梁王好笑地看着身下神游万里的小女人,很满意她呆呆愣愣的样子。大掌抚过她光洁的玉臂,低声笑着:“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王妃猛地回神,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梁王没有旁的话,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圆月却不知躲哪去了。
九章宫外,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殿内沉香木榻上,梁王搂着沉睡的王妃,想着旁的事情,面色阴沉。
王妃在他怀里蹭了蹭,又饱饱地睡了,梁王看着她安祥的睡容,不忍心再放下她,他心里很矛盾。曾经的海棠解语已经移作上阳花,身边的雪莲却已是抚慰心灵的另一朵奇葩。也许他的王妃说的没错:不能为了已成事实的东西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她已经是二皇嫂了,而她才是他的王妃!
22 会审梁王
王妃回了王府,听说昨夜皇上亲临齐王府,给新生的皇长孙取名玄桓,后来晨妃也生了个小郡主,皇上顺带赐号明舒。
三个月后,也就是八月初三。柔妃也不知从何而知梁王被禁之事,惊胎早产也生下一个女婴,王妃给她取名明宁。
梁王一案三司查了三个多月都没有头绪,只好请旨会审梁王。皇上准奏并恩准侯爵以上的官员听审。皇后、太子妃、梁王恭王妃陪审。
金壁辉煌等紫宸宫崇政殿,皇上皇后威坐赤金龙凤椅,太子太子妃齐王梁王妃赐座右侧座,三司端坐左侧座。
一个威严的声音:“带四皇子上殿!”
潘公公传话,侍卫扩声,两名御林军士将梁王带上殿。
一袭淡青布衣,黑色软靴,腰间束了一条银白色的佩带。梁王清冷的目光慢慢瞟过分立两旁的臣子们,见到他们个个俯首,嘴角微微上扬。再看一眼并座的正红宫装的太子妃和浅紫宫装的王妃,就向君父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魏卿,开始吧!”皇上淡淡地说。
三朝老臣魏徽应是,将目光转到梁王身上:“四殿下,臣问你,九龙佩可是你上献陛下的寿礼?”
“是!”他冷漠地说。
“臣再问,这九龙佩从何而来?”
梁王冷冷地:“这与魏大人无关!”
魏徽脸上挂不住,身为三朝元老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硬气地:“四皇子!”
一个清脆的女音略带嘲讽地响起:“的确与魏大人无关!”
皇后见魏徽面色极差,开口申斥梁王妃:“放肆!梁氏,朝堂之上你一妇道之人插什么嘴!”
王妃向皇后:“母后,臣媳只是以为魏大人与其追问九龙佩来历,不如审问骨咒是如何进的九龙佩,有是谁放进去的,来得实在!”
皇后本就不喜欢她,又被她这样顶撞,面上挂不住,怒气横生,正要开口责斥却生生被皇上威严的声音打断:“王妃所言有理,魏卿,不要在来历上纠缠了!”
魏徽见过黎元皇后自然明白皇上偏疼王妃,不敢多言,拱手应是,又问梁王:“四皇子可知骨咒?”
“可是苗疆的一种蛊咒?”他淡淡地问。
“四皇子竟然知道?”魏徽诧异地。
他冷然一笑:“多年征战,怎会不知!”
这时,朝臣中忽然走出一人来,“皇上,可否容臣说几句?”谦卑的笑容绽放在襄阳郡王的脸上。
“准!”
“四皇子不介意吧?”郡王温和地笑,“请问四皇子,你献九龙佩之前经几人接手?”
梁王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才沉声说道:“只有本王一人。”
“四皇子肯定?”
“是!”
郡王得意一笑,魏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