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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游乐园还没建好,处在试营业期,以后全部建成再带你来。”他切好一块肉塞到她嘴里。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这地方是你家开的……”
“就是我家开的。”
“……”
所以,此行是老板在亲自体验,视察工作?怪不得刚才check in的时候连登记都不需要。
吃罢饭的两人刚起身,就听一声“真是你,没成想在这碰上了~”
深深向说话声处望去,一个窈窕女子捉紫红色晚礼裙盈盈而立,只觉来人很是面善,却想不起是谁。
楚墨琛已经笑着迎上去,熟稔地拥抱,“你今天非常漂亮。”
晚礼裙十分不客气地打量了深深两眼,问楚墨琛,“换口味了?”
深深心道,靠,我是菜么?于是说要看看餐厅外面的画廊,找借口溜了。
楚墨琛这次倒没阻拦。得以成功逃脱的深深,突然想起来人正是刚刚结婚隐退了一阵子的名模,暗叹楚墨琛的桃花总是开得特别旺盛。
这位名模是楚墨琛众多第二类女人中的一个,两个人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结束也结束的简单直接。
看着深深身影消失在餐厅外,墨琛回头跟她寒暄一阵,又笑着赞叹她手上的钻戒。
她喝得微醺,眼梢妩媚地扬起,“楚墨琛,你真的还是老样子。和你在一起那段日子虽然快活,可女人的青春太短暂了~谁能一直挥霍不打算将来老了怎么办?所以我们一个个都走进坟墓了,你还依然鲜活着。你当时就告诉我说,你不会结婚的。没有人让你改变这个想法吧?”
楚墨琛淡笑着没说话,不置可否。
To be continued……
不做灰姑娘
她喝得微醺,眼梢妩媚地扬起,“楚墨琛,你真的还是老样子。和你在一起那段日子虽然快活,可女人的青春太短暂了~谁能一直挥霍不打算将来老了怎么办?所以我们一个个都走进坟墓了,你还依然鲜活着。你当时就告诉我说,你不会结婚的。没有人让你改变这个想法吧?”
楚墨琛淡笑着没说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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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更张扬,“你可千万别结婚,千万别结婚啊。要不多少和我一样等不起的人心都碎掉。”
和她道别,楚墨琛揉了揉眉心,出去找小白兔。
小白兔正在红毯的尽头,仰着小脑袋看一幅油画,看得很用心。
墨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一个花瓶,里面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艳花朵,可最显眼的却是中间那朵已然凋谢的,平淡无奇的花。再细细看,才察觉到画中另有乾坤,原来除却凋谢的那一朵,其他的花茎上都能看到塑胶的封口,是些美丽得不真实的塑料花。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爱情》。
“这么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他微微笑着揽她瘦削的肩。
“不,挂在这里就很好。”深深笑得很淡,“这幅画曾经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是你爸爸画的?!”楚墨琛这才看到画布一角有个浅浅的“熙”字。
“恩,曾经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之后爸爸交了几个女朋友,过后还是无法忘记妈妈,所以画了这一幅。不过遭到当时下了狠心的妈妈的拒绝,爸爸难过之余把这幅转送给了讨要的朋友。再后来他们和好如初,这幅画却无处寻了。”她的眼睛沉静得像一片海,很深很深。
“是很好的一幅作品。”楚墨琛低低道。
“我爸爸常说,人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真爱的机会。此前此后的,就好像那些漂亮却干涩的塑料花。”
“很有意思的比喻。”
“曾经爱过的人,是怎么不爱的,又是怎么爱上别的人呢?那么相爱过的,怎么能转投别人的怀抱里去呢?”深深垂下头,睫毛轻轻颤抖。
他从背后将拥她入怀,下巴陷在她的发里,安抚道,“也许他们忘记了。”
“我以为爱一个人,应该是像呼吸一样自然而不自觉的事情。会有人忘记呼吸么?”
楚墨琛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她,只好轻轻拍她肩膀,心中有些涩涩的。
“我妈妈,应该还是最爱我爸爸才对。”她说着自己点点头,却又不确信地想从他眼里得到肯定。
“恩,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但对我来说,爱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她又转头去望那幅画,出了好一会儿神。楚墨琛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他拥着怀里的小人,好像拥着件很珍贵的瓷器。
她突然转头笑了,“哈哈,我竟然和一个恋爱次数数都数不清的流氓说这些,真够傻帽的。”
“我的花还没有开呢。”他也换上妖孽笑,“还有,别老叫我流氓。”
“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都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哈,那现在这个什么都讲究速度的年代,耍流氓的可不只我一个。”
“大家都在吃速食面的时候,我却想念要熬好久的法式浓汤。”深深最后看了那画一眼。
也许有一天,有个人吃腻了速食面,可以一起,熬一碗浓汤。
时间已经不早了,楚墨琛却一定要带深深去个地方。
三楼是举办舞会的所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正面楼梯口,有一只遗落的水晶鞋。配合“灰姑娘的舞会”这个主题,这只水晶鞋是游人前来拍照的主要项目之一,有好几个女士先后嬉笑着将脚伸进水晶鞋来试大小。
“要不要试试看?”他笑着问她。
“不要。”
“你连试都不试?”
“我不想做灰姑娘。”
楚墨琛眯起眼睛,“又有什么新理论?”
深深略略犹疑,见楚墨琛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真的感兴趣,才开了话头,“为什么灰姑娘一定要嫁给王子?难道不这样,就得一生生活在壁炉旁的煤灰里忍受后妈和姐姐?”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拿水晶鞋去换钱。厄……要不就跟仙女联手去表演魔术?”
“……”
“总之搞得像嫁给王子才是幸福快乐的唯一出路,真叫人不爽。”
“全世界估计也没几个像你这么不希望灰姑娘嫁给王子的人……”
“相差那么多的两个人,幸福的几率很小。”
“看不出你竟然有这么多理论。”他饶有兴味地探身做洗耳恭听状。
“如果说暗恋是荡秋千,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爱情却必须得是跷跷板,要两个人才有意思。而且这两个人,需得差不多轻重才行,任何一方过轻或过重,导致跷跷板完全失衡,就失去了原有的乐趣和意义。”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的深深很让墨琛吃惊。“即便是王子,为了求得自己心爱的新娘,也要挨家挨户地辛苦寻访。即便是落魄如灰姑娘,在这个过程中所享受的也是一位公主的待遇。物质和地位上的悬殊,不能取代感情上平等的付出。然而这样的事情太难发生了,一个人觉得赚到了,另一个人就会觉得赔了本,近乎施舍的情感,总是不可能长久。总之嫁给王子,是件很辛苦的事。”
试鞋子的几位女士已经离开,楚墨琛还是带着深深走到那鞋子前,“不管怎么说,先试试看。”
深深不以为意,把脚伸进鞋子里。
刚刚好。
是不差一厘一毫的刚刚好,好像这只鞋子,是为她订做的。
他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轻吻她右手背,“你说嫁给王子很辛苦,那你觉得嫁给我怎么样?”
深深把脚从鞋子里抽出来,头也不抬道,“嫁给你比嫁给王子还辛苦。”
“……”楚墨琛站在比深深高一级的楼梯,逆光处,他的头发梢成了淡金色。此时此刻,他牵着深深的手低头望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有种没来由的神圣感,挫败地低笑,“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刚才是在向你求婚啊?”
“什么?”
“我在向你求婚呢。”嘴角轻扬。
“别乱开玩笑。”
“怎么就成了开玩笑,我也想不流氓一次。”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她干瞪眼睛。
“要我跪下么?”见她没反应,他真的作势就要单膝跪地。
这次深深是真被惊到了,她来不及思考,便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逃到大堂门外的一瞬,十二点的钟声正好敲响……
灰姑娘
如果没有仙女的帮忙
如何得到王子的欣赏
王子啊
如果没有那只水晶鞋
能否找到他美丽的新娘
要多少巧合和伪装
才能成就一段地久天长
楚墨琛仰躺在床上听郑媛媛电话,“你和小晗她爸终于要结婚了?你们俩早点这样多好,害得我天天拿去给你当挡箭牌传绯闻。你们都去结婚了,我一个人好生寂寞。”素来表兄妹都是被人误会的角色,他无奈得很。
“去你的,你要是想结婚,地球就真末日了。想当年二姨逼你相亲,你要不就和人家成了哥们,要不就气得对方恨你一辈子~”郑媛媛毫不留情。
“你一定要这么揭我老底么……”楚墨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地球刚刚差点就末日了。”
“什么?你也想结婚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然后呢?”郑媛媛惊得嗓门老大。
“被拒绝了。”
“天啊!你的神话终结了?对方是什么人?三头六臂么?”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觉得也许结了婚,日子就没这么无聊了。”楚墨琛淡淡地。
“算了吧,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可不是你楚墨琛的作风。”
“我不要整片花园了,浇水浇不过来。”
“噗。”
“我一定是脑子抽了,要不怎么连戒指都没买就临时起意。”
“你脑子一直都是抽的好吧~不过你有了结婚的想法总算是件好事。”
“结和不结,有什么不同么~”他打个哈欠,“跟谁结,怎么结,有什么不同么。”
“我对你真是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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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深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直到被热气熏得有点发晕才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打量房间里的陈设,果然都仿古而华丽。可是为毛她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呢……
深深爬起来打开窗让晚风吹进来,凉丝丝的神清气爽。
不到两年前,她的生活忙碌而欣然,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简单又顺其自然。她每天奔波辗转于教室,图书馆,各个打工地点之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琐琐细细,有的没的。如今一平湖水被一个又一个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她却已然在汪洋大海中的岛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有地叹口气,深深抻个懒腰,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流氓了……
滕光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并且带来了新专辑要上市的好消息。
“最近都没有时间和你联系,过得怎么样?”
“唉……别提了,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她把自己窝进被子。
“啊,好啊,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厄……好吧,那给你听新专辑的主打,还没送到电台去播呢~哈哈。”
“你笑我怔忪
你哭我心疼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悸动
你说的我都懂
你生气我包容
每一次呼吸都想去歌颂”
深深熄了灯闭上眼,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在你眼中
有一种
我一直寻找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