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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来越浓……
“深深,你好好休息一下。”晴川脸上挂着笑,却明显僵硬。
楚墨琛干脆连笑都懒得笑,“Chris,明天见了。”
“哦……”为啥这俩人身上都散发着黑色火焰呢……
“墨琛,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晴川转头对楚墨琛。
“呵呵,”后者冷笑,“我恰好也有话要问你。”
“呵,正好,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
“正合我意。”
然后这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病房。
哇靠,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好像电视里要决斗的样子哇。
某人事不关己看好戏状态。不过……晴川生气她可以理解。楚墨琛是为啥呢?
夜已深,楚墨琛的脸陷在阴影里,这一次连圈子都懒得绕,“在你发作之前,先回我一个问题,Chris的心脏是谁的?”晴川一抖,沉默。
“e on,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不会信的。”他勾起嘴角,眼神却冰冷。
晴川沉默良久,缓缓道,“我,没有做错什么。”
“我知道你没做错,但我没想过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夏晴川……她的葬礼……你都没有去过不是么?”
“那时候我在忙着做手术!”
“是啊,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冷笑着,突然狠狠给了晴川一拳,“算我还给你的。我也疼爱Chris,但你确定现在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么?你逼着我娶了她,用赵深深的心脏救了她,你以为她那么敏感的人,会什么都不知道么?从前确实我对不起你和Chris,但你记住,我伤害了你的宝贝,你也夺走了我最爱的珍贵。你我现在,两不相欠了。”墨琛转身,一步一步走进凉雾弥漫的夜。
“等等!”晴川这一拳挨得不轻,扶着墙撑起来,抓住墨琛的肩,“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
墨琛回头,眼里笑意包含了许多种情绪,沉痛冷漠讽刺……“我懂,你不必担心。今天晚上,我们只是喝喝茶,叙叙旧,别的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甩开那只手,头也不回地与黑夜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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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琛这几天都没来看她。
深深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轻松外,也有几分郁结。
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晴川是件好事,可莫名的,她又觉得他好像总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因为他一个人,常常发呆出神,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的眼睛。
亏阿残那倒霉孩子还打电话来兴奋地说,“你说你是不是现实版木婉清?喜欢的人突然成了你哥哥,你不会为此难受一辈子吧?”
难受么?深深想,其实,好像她适应的挺好的。
晴川一直是个让她远望的人,他那么干净美好,她从未奢求成为他的身边人。
如今可以每天看到他,享受他的关怀照顾,她已经心存感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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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墓园,几乎成了楚墨琛的必修课。
也许只有对死去的人,才能不加掩饰地说出真心话吧。
呵呵,真寂寞。墨琛仰头叹了口气。
【“能留一处可供回忆的地方,是件好事情。”】
就在不久的从前,她对他这么说过。
没想到如今,倒成了真实。
之前看着她对着父亲的墓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也未料想,现在轮到他了。
“你说,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又知道你的心脏还活着。
她……变得有点像你呢,有几次,连我都快分不清……
要不是有这方墓……我真没法相信。
抱她的时候,她跟你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呵呵,还记得你在餐厅晕倒那次,还有剧组受伤那次……
你也是那样缩在我怀里的,平时看来很强,从来不会叫苦叫累的人,好像总是在强出头不顾自己受伤的傻瓜,就那么一小会儿,让我觉得好脆弱……
呵呵,很傻吧,你肯定不会承认的,呵呵。”
他摇一摇手里的啤酒罐,“哈哈,其实那时候你还蛮可爱的。
当然跳来跳去健康的样子也……
你真的是个扫把啊,闯入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然后消失,不负责任。
也对,我好像没什么说你的资格,自作孽不可活,这次轮到惩罚我。
你觉得我很烦吧,但现在你哪都去不了,所以不爱听也得听着,装睡?免了吧~
啤酒不冰了,好难喝。”他站起身来,无限魅惑地一笑,“那么,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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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深同学这几天也没闲着。
不但东抓西扯地复习Christine的生活习惯,更是对着镜子刻苦练习,Christine的声音本就轻细,所以只要淡静一点,少说些话,还是很好模仿的。更抓着阿残帮她动用各种关系网查探到晴川的家庭资料之类。
………………………………………
楚墨琛终于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深深同学正在睡觉。
他坐在床边,呆了半晌,终于叹口气,抚了抚她。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他的妻,他确实不懂婚姻的意义,就草率地步入了这殿堂。
尽他所能,做一个好丈夫吧……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鬼使神差般地,捉住了他的手,而后抓牢,腕子一扣。
楚墨琛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屏住呼吸看着自己被她抓住的手。
那个人,也是这么捉住了他的手。
他送她去医院,她昏过去,就是这么紧紧捉着不放,让他觉得,自己像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若不是临时有急事,他真不知道怎么放开。还有她受伤那次,昏迷中也是这样,那一刻,她那么需要他,不会推开他。
是了,她就是这么捉住了他的手。
也就是这么,捉住了他的心。
深深从梦魇中跌出,打个激灵,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仓惶地睁开眼。
【是他】。
于是莫名地感到安全,还有许多节日里缤纷彩带般绽开的瞬间欣喜,可是只是一瞬间。绚烂的焰火点燃夜空,又刹那沉寂,只剩黑蒙蒙一片,让人恍然觉得刚才那漫天华灿只是错梦。
她松开抓着他的手,竭力镇定自己,撑起身,让自己的眼神如春水般静寂而温存,学着Christine的样子,“墨琛,你来多久了。”
她没注意到他眼里最后一丝光灭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暗处显得越发幽深。墨琛的手微微颤抖着,长出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我也……才来……Chris。”
像是让自己确信似的,他又念叨了一遍,“Chris……”
仿佛心里有条闪电刺过,悚然而麻木地刺痛。
“墨琛,你终于来了。”深深虽然知道楚墨琛和Christine有过一段,但这一段到底是怎样的,她不清楚,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她也不知道。
她揣摩着,以Christine的性格,那肯定是温柔再温柔就对了。
但愿不要太肉麻,她不保证她能演得惟妙惟肖。
To be continued……
怎能不穿帮
“晴川……”提到这个人他就微微面色不悦地皱眉,“说你胸骨已经长好了,现在恢复得出奇的快。”墨琛找些好消息来安抚她。
说起来深深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手术过程中被纵向锯开的胸骨是用不锈钢丝固定的,疼痛如影随形。好在术后大部分时间在昏睡中度过,伤口在醒来后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也就没受很多罪。但那道狰狞的疤留在那,时时刻刻提醒她是从死亡线上走回来的人。
深深吞下墨琛递来的药,就是这东西让她连出门都不能出。外面的细菌啊病毒啊多么多么可怕是晴川每天念叨N多遍的事。
上次跟楚墨琛出去简直跟格格私逃出宫一样严重,电脑坚决不能用,手机被没收了……
人生啊……真让人欲哭无泪。
好在楚墨琛很体贴地没再带唐诗宋词四书五经,而是带了一些设计方面的书籍,时尚杂志也是尽可能多地买来给深深。
“我每天坐着吃饭长肉太浪费粮食了,我觉得我可以画点草图了。”
“好啊,有灵感么?”
“没有,所以带我出去走走吧。”她忽闪着一双眼睛尽量表现得楚楚可怜。
墨琛无奈地笑,“你也不是没见到上次我们出去晴川有多么生气。”
“连你也怕他么?我还以为你厉害一点。”
墨琛面色难以掩饰地变得冷硬起来,让深深不明所以地瑟缩一下,“……恩……不是怕,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他像安抚似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情况好。下个月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白色的,你会喜欢的。”
这句话好像晴空霹雳,把深深闪到了。
回家……
回谁的家!?
深深惊恐地瞥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这些天她几乎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那她不是要……
事实上就算是回Christine家,事情也并不见得会简单些。父母毕竟是最了解孩子的人,她之前认识晴川,多少还能装得像,可Christine的爸妈她连见都没见过……可是住到楚墨琛家里去!?那还不是等于杀了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楚墨琛看到她脸上表情,关心地询问。
“厄……我觉得我短期内还是想待在医院里。”深深拼命微皱着眉装淑女,“哦~其实我的头常常晕晕的,也没什么力气,那个抑制免疫力的药一吃,我觉得好难受……”
“啊……”楚墨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那你可要好好休息。”
即便赵深深十分希望可以继续窝在医院里当鸵鸟,她的身体却还是以几近惊人的速度在恢复着。
每天吃饭睡觉面向天花板听晴川啰嗦,以及尽量控制自己不跟楚墨琛发脾气的这段日子里,深深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乱过。
一方面,她虽然时时想起旧时相识,却觉得眼下不打扰是最好的做法。
一方面,挥之不去的内疚反复纠缠。毕竟她不是Christine,却享受着人们对她的关爱,这种近乎欺骗的做法,真的不是深深的强项。
再有,就是虽然之前就认识Christine,毕竟接触也没到无所不知的程度,总是难免会穿帮。
首先是突然来几个不认识的人来探望她。好在他们问的问题都是那一套,“身体怎么样啊?”“疼不疼啊?” “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之类……深深倒是要感谢Christine之前近乎自闭的性格,生病住院又是家常便饭。来探望的人不多,也不会久坐,大多知道Christine不擅长聊天,因此倒省了好些麻烦。只是有次Christine公司的员工来探望,深深错当他也是朋友之一,表现得稍显热情亲切了些。
再来就是父母大人驾到,深深本来颇为惶恐。结果那天因为之前不肯听话贪玩染了风寒,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人也病恹恹的,反而没露一点破绽。只是让Christine妈很是心疼一番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深深不是没有考虑过道出实情。可是……有一次一位好心的护士对她说,她昏迷的那段日子晴川曾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眼睛里全是血丝,样子特别吓人。别看晴川总是管东管西,但真的特别疼爱她这个妹妹,上医大做心脏科医生也是为了可以治好她的病。
还有就是Christine父母来看的那次,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没来由地分外亲切。让他们知道Christine已经死了,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