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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愤恨地跺了脚,而后满脸通红地低头仓惶逃开,她害羞的样子让他笑眼弯弯,刚从激情中平复的五脏六腑此刻都大大地摊开来,惬意舒服。
多好,她还在,这样就够了。
那么晴川……
他也不必再追究吧……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一丝丝冰冷下去。
深深这个澡也不知道到底泡了多久。
原本发烫的水变得有些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回神草草穿了睡衣,闪进工作室画图。
埋首于工作中,果然可以忘记一些不愿想的事情。直到困意涌上来,深深打个哈欠,蹑手蹑脚地回房,见四面都熄了灯,猜想楚流氓已经滚回自己房间睡去了。深深懒得开灯,摸黑往床上爬,不想触到一个温热物事,本能地惊叫。
不速之客楚墨琛拧开床头灯,坐起身,睡眼惺忪,声音模糊,“怎么这么晚?”
这盏灯太坏。
这光太温馨,他说话的样子神态没有丝毫刻意,自然得让她觉得她真的就是他的妻子。深深吸一口气,操起枕头就往楚墨琛身上砸,怒道,“你没事跑我床上干什么?!”
墨琛揉揉眼睛,笑呵呵地抓过她一只手握住,“我们是新婚夫妇,床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而后天经地义心满意足地揽她入怀。赵深深被他噎得没话说,怔了两秒也没想出怎么反驳,索性抓起枕头不由分说地继续拼命砸。可轻飘飘的枕头对于楚墨琛来说更像是挠痒痒,深深嫌不够劲,干脆扔了枕头拿脚蹬他,“你给我下去!快给我下去!”
楚墨琛却早料到她这么做似的,捉住那只脚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身子底下,压得她动弹不得。
屋子里静得深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楚墨琛赤着上身,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部肌肉的轮廓。
他的脸无限贴近她的,食指绕过她的发梢打了个圈,那一双琥珀色的眼毫不回避地看着她,眼底邪魅的笑意好像在说,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深深大气也不敢出,恍然想起他今天对她说“嘿~今天晚上真想吃了你”的语气神情,不由慌得很。毕竟这可是天赋人权的事,他们是合法夫妻,中国又没婚内□罪。就算楚墨琛现在二话不说把她绑起来办了,她也没处说理去。
此刻他饶有兴致地用新生的胡茬轻轻划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从侧脸,到脖子一路向下到肩膀。
深深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像有毛毛虫在爬似的难受。实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就差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他却亲亲她脸,自己翻下去了。环住她的腰收紧,“别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听着他轻飘飘的口气,深深觉得自己被耍了,很窝火,也不知道窝的是哪门子火,脸又不争气地发红,“那也不行!我不要……和你睡……”越说声越小,最后两个字说得细不可闻。
“什么?你不要和我什么?”楚墨琛扬起一只眉。
“不想和你……讨厌!你明明听到了!”深深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可她越不想脸红,脸就越红,恼羞成怒地用头和手拼命推楚墨琛下床。
“哪有妻子把丈夫撵下床的道理?”他抓住她一只手腕,重新压在她身上,脸贴得老近,“我的小新娘听说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好像很失望?”
“我失望什么?没!不对,反正没有失望。”深深出口就后悔,这哪像是拒绝啊!分明是TMD的欲拒还休啊欲拒还休!
墨琛果然笑得更开心了,“我的小新娘很性急啊。”一只手伸到她腰间钻进睡衣……
手掌心滚烫,指尖却是冰凉的,从她小腹缓缓向上,所经之处激起战栗无数……
“啊!你在干什么呢!你快放开我!”深深觉得自己心脏上栓了个炸弹,眼瞅就要炸了。
“乖乖,今天真的累了,改天给你次好的。”看她脸又变得通红,眉毛害怕地拧在一起,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恼羞成怒的赵深深趁他片刻松懈狠狠用膝盖给了他一下,见楚墨琛疼得皱眉,又意识到自己身为Christine做错了,赶紧胡乱找借口解释,“没有没有,我是说,婚礼还没办,我们先分开睡的好。”
楚墨琛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脸上是深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他抓着深深一只手,眼里有奇特的神采,“好,我们抓紧时间把酒办了好不好?深深,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所有的恨,好像都得到平息了……”
深深怔了一秒,果断地把他推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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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深一早就爬起来跑了,明明在家也可以做的工作偏大老远跑到工作室,这不是抽是什么?
好吧,她承认她很抽,可她再看到楚墨琛会神经衰弱的,昨天被他折腾得太惨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要么摊牌,要么她就一咬牙一闭眼,不就是做点运动么,想当年革命烈士抛头颅洒热血那会什么没干过?
赵一曼江姐一个个浮现在赵深深脑海中……
“夏总,夏总?”
深深回神,见身边的助理一脸惊悚地看着她,“您,没事吧?”
“啊?”
“您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哪里不舒服么?”
“没啥,就是想起来竹签被扎手指头肯定很疼吧?”
助理很迷茫。
“啊,错了错了,是指头扎竹签。”
助理很莫名。
“啊,不不不,是竹签扎手指头。啊呀我在说什么呀我?”
“夏总……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啊?”
深深挫败地,“啊,我昨晚没睡好,说都不会话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唉,再这么下去,精神病院的空床位就该少一个了。
看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办公室最近供暖有问题,冷飕飕跟冰窖似的。
不过没关系,就在办公室睡一晚吧,人家伟大领袖毛主席还睡过窑洞呢。
反正就是不回家,反正就是不见楚墨琛。
深深下定决心后扑在设计图上,奈何楚墨琛打电话来了。
“在哪呢?”
“公司。”
“怎么还不下班?”
“厄……有急活。”
“不能回家做么?”他语气淡淡的。
“不……能……”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吃晚饭了没?”
“恩?”
“有没有吃晚饭?”
“一会去吃。”
“这么晚了还不吃饭?我来陪你吃。”
“唉?不用不用!”深深连忙劝阻,我在这饿肚子挨冻图啥?还不是为了不想见你,“哈哈,没没,不麻烦你了,我一会自己吃。”
“我在你楼下了。”然后传来一连串忙音。
这死人就喜欢先斩后奏的一套!
深深吃晚饭的时候坚决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一个字也不说,埋头就是吃,当楚墨琛是空气。
空气同志也很配合,全程几乎没说话。只是默默看她扫光了两盘菜之后制止她吃更多,“晚饭少吃点,积食,你吃饭那么快,这个胃可没那么好。”
深深听这话怪怪的,什么这个胃又那个胃的,你当我牛啊?好几个胃啊?不过也没细想,悻悻地放了筷子。
吃过饭本想送走楚墨琛,谁想他却跟着上了楼,“你做你的事吧,我在这等你。”
深深一口气差点没出来,怒又没法说,“别别,你回家先吧,我这还要做蛮久呢。”
“没关系,我不会影响你的。”
你在这本身就是一种影响。
深深心烦意乱地又画了一会图,怎么也画不好,用余光偷偷看一边翻着杂志的楚墨琛。
这人是妖精,侧脸好看得没话说,就是浪费了一张脸啊,怎么这么讨厌呢!
“要从我身上找灵感么?”他的眼睛根本没理开过杂志,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
深深的脸于是又不争气地红了,决定不理他。
他却放了杂志凑过来,“还是你觉得我好看?”
“你哪里好看。”
“你知不知道,你说假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揉眼睛,而且每次说,尾音都上扬。”他了然于心地微笑着拆穿她,又有点失策地笑笑,“真不该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小乐子。”
“什么说假话,我才没有看你。”深深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尾音又上扬了,立刻懊恼地闭了嘴。
“回家吧,你这工作也不是什么急活是不是?这里又冷,你今天不是有亲戚来么?”
深深一激灵,“亲戚?”不会她不认识的吧?“谁啊?”
她紧张得样子让他轻抿嘴角,“大姨妈。”
“啊……”深深明白过来,脸又红了,“你是妇女之友啊,日子算的比女生都清楚。”
“什么妇女之友,我只是心疼你。”这么肉麻的话他是怎么做到可以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呢?深深真是佩服他。
“不过,明天我倒是要带你去见对我很重要的女人。”他已帮她把大衣披好。
“唉?”
“是呀,以前现在都很重要的,我们要结婚,这个人一定得见一见。没关系,你也见过的,”他漫不经心地帮她系扣子,却暗地里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心下暗暗得意,“我妈。”
To be continued……
楚墨琛的家
坐落于市郊一处水雾环绕的所在,打老远一看,还以为入了秘境。
水域两边种满了原生枫树和道格拉斯冷杉,人行道大多以石板铺设,砂岩和花岗岩水泥外墙并不显得十分突兀。
进大门时,深深抬头看一眼有寻常两层多高的天花板,再加上主入口的巨型楼梯,很有点失去语言能力的感觉。
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竟然还真有管家和佣人这种东西。
一位看上去鹤发童颜,举止彬彬有礼的外籍老人迎接他们。
看来他从前便认识Christine,问她父母亲可好,又说夫人在午睡,她可以先到处走走。
三个主人卧室加一个保姆房,连着四车车库。
豪宅北侧有剧院,图书馆,主餐厅,会议中心,会客厅和三间客房。
装作很矜持很见过世面的深深同学,咬着内下唇微微颔首,腰背挺得笔直。
想过楚墨琛家有钱,鬼知道他家这么有钱。
稀里糊涂嫁入豪门的深深同志深感压力之大,离婚……看来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啊。
这房子好像是为了让人迷路而建的。
深深被带着走了一圈,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转眼发现楚墨琛又不见了。
管家最后带她到图书馆,便鞠躬礼貌地暂时告辞。
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环顾四周美丽的雕塑和中世纪风格的厚重窗帘,木质书桌及沙发,带着蕾丝罩的台灯发出古朴的光。
错落放置的西洋棋桌,钢琴和画架也让深深惊喜。
从天文历史到现代文学应有尽有,大幅的地图和字画一看就价值不菲。珍藏的作者原稿,还有许多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的头版印刷。
深深把自己陷在深绿沙发里,有点不知所措。
晚饭是在小餐厅吃的,没有主餐厅大,却有种难得的温馨。
楚墨琛的父亲去欧洲主持大局,因此晚餐只有深深,楚墨琛,他那个很有贵妇气质的老妈,以及她六岁大的表侄。
楚墨琛的妈妈看着完全不像50出头的人,甚至说她四十了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信。在这个风韵犹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