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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Christine去了一年不到。
你知道真相不过才几个月。
什么?跑来跟我说喜欢上我了?
楚墨琛,你认为我听了是应该高兴么?
我宁愿你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深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墨琛面如枯槁。
她打断他的话,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娶了Christine,但你当初选择的是和她结婚。
这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
我喜欢她,她对我来说,是老师,是朋友,是姐姐。
哪怕只是心里过不去,我也不想牵扯到里面。
墨琛,经历了这么多,我不再是当初那个赵深深了。
我们没有可能。短期内离婚不好,所以才继续的。
好好走完这两年,也许以后见到,还能做朋友……”
深深说完这些话,如释重负地叹气,终于……
终于断了后路。
再过不到一周,就是婚礼了,她一定得把所有的暧昧通通剪断,只有这样,才不会沉沦,也只有这样,以后才能轻松地一刀两断。
“如果……我不甘心只做朋友呢?”他沉默良久,慢慢地问。
深深只想赶紧做个了断,因为再纠缠下去,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
楚墨琛……很好看。
就算她不是外貌党,就算已经对着这张脸这么久,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男人面前,很难很难不对他心动。
何况,许多日来与他朝夕相处,被他护着惯着宠着让着,近乎让她这个皮惯了的人越发娇弱了。有时候对他的态度近乎撒娇。
想到这里,她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不做朋友的话,怕是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赵深深……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楚墨琛什么时候,需要这样挽回过一个女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就算一拍两散,又何须纠缠?
“是的。”言简意赅。
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你不觉得遗憾么?”
“遗憾?”她低头想了想;“也许吧……可是……我怕我们继续下去的话,最后连遗憾都没有了……”就像……你的那些女人们。
聪明的人知道何时开始,更应该知道,何时结束。
遗憾都没有……楚墨琛怔在原地,愣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深深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说完走上楼去,步子也不轻快。
楚墨琛愣愣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了,嘴唇动了动,却终于没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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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深一想起昨夜种种,恨不能杀了自己。
老天爷啊!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简直跟琼瑶戏里穿越出来的似的,那么龟毛又湖绿的话从她嘴里出来,简直还不如去死算了。
这样下去,她要怎么面对楚墨琛啊,她还嫌他们现下不够尴尬么?
在床上蘑菇了半天,她也没勇气开卧室的门。贼兮兮地趴在门上听动静。
半天也没响动,再看看表,估摸着楚墨琛已经上班去了,才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到处看了看,果然,厨房,客厅,书房,洗手间,地下车库,都没有人……
深深这才安了心,大大方方地下楼简单吃了点东西,又上楼打算去工作室画图,结果刚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楚墨琛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深深愣是被吓得没出息地一得瑟,谁想楚墨琛还不如她,他艰难地出了门然后突然摇摇晃晃地向前倒下去……
深深再也顾不上尴尬不好意思了,大步奔上去半扶住他胳膊,可她如今这身体毕竟力气不够大,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地上。
“深深……你……没事吧……”他额上冒虚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极为虚弱,含糊不清,开口第一句,倒是问她怎么了。
深深见他脸色惨白,头无力地向一侧歪,心里一紧,登时惊得冷汗涔涔,急急地问,“楚墨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楚墨琛却没半点反应,只是倒在她身上,已然没有意识。
深深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像自从认识楚墨琛以来,他一直是个神一样的存在。这才想起,每次她受伤生病,都是他送她陪她的。原来他,也会生病么?
眼前这个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眉微皱着,怎么叫都不应的楚墨琛,她怎么也未曾想过。
不停拍他的脸,想把他拖起来,力气又不够,只得好不容易地从他身下抽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楼下拿了杯水,又用冷水浸湿毛巾,再三步两步地跑上楼,中途绊了一跤,也顾不上疼。艰难地用力将他头抬起来再放到自己腿上强把他上身撑起来,用毛巾帮他擦脸,他还是没反应。深深吓得一边叫一边尝试帮他喂水。
楚墨琛依然没有意识。
深深又是掐他人中又是拍他脑门,嘴里絮絮叨叨地念了楚墨琛好多遍,心里一抽一抽地一口井似的越来越空。
好在过了两分钟,楚墨琛终于虚弱地睁开眼,说了一句,“深深……”
深深这一急一喜,如今心里一松,竟然眼泪差点掉下来,想起当时在医院爸爸有次晕倒的心情,说话竟然带了哭腔,“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楚墨琛缓缓闭了闭眼睛,“等……先躺一下……”说话倒仍是不大清楚,但意思算是表达得差不多。
深深托着他的头,神色万分担忧,心疼得无以复加,不自觉就近乎把他半抱在怀里。
楚墨琛意识终于缓过来一点,奈何手脚依然麻木不听使唤,缓缓地说,“我没事……不要哭……”
深深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下眼泪,倒也顾不上害羞了,“你怎么了,你好点没?”
“别哭……”他努力地抬手,却抬不起来,“我没法……帮你擦眼泪……”声音仍是极其虚弱的。
赵深深简直要被他气乐了,“这时候你还耍流氓!我去叫救护车,你哪里不舒服?”
“深深……别走,不要走。”他眼睛也睁不开,口齿越来越模糊。她第一次觉得他这么脆弱,像个孩子似的毫无自保的能力。
忽然好想他可以好起来。
忽然好想保护他。
深深恍然想起有次听说温玲天天减肥在体育课上低血糖晕倒,虽然当时她不在现场,但想来症状应该差不多,惊喜地说,“楚墨琛,楚墨琛你挺一挺,我去找块糖给你。”
这回比上次跑得还要急,因为楚墨琛在等她,最后几步楼梯近乎是跳下去的。
她平日不爱吃甜食,楚墨琛又是个男人,因此家里也没放什么糖,深深奔到厨房手忙脚乱地拿了几块冲咖啡用的方糖,跑回楚墨琛身边。
“来,把糖吃了就好了。”她将方糖往墨琛嘴里塞,满头是汗,“张嘴呀。”
深深费了老大劲喂了糖,让他大半个身子靠着自己。
那糖慢慢融化,楚墨琛终于复又醒转,意识也清醒了些,“深深。”
“我去叫救护车,你这混蛋,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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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琛输了点滴睡着了,深深坐在病床边陪着他。
期间过来过几个下属探查情况。
医生说是感冒后过度劳累加上低血糖导致的,合理饮食,补足营养,避免饮食过饱或饥饿,不饮酒,坚持适当的体育锻炼,增强体质,保证充分的睡眠时间,避免劳累和长时间站立便没大碍。
深深松了一口气,几分无奈地看着病床上的楚墨琛,这次……
变成他抓着她的手睡熟。
“深深。”晴川走进来,轻声招呼,“我来看一眼,没事就好,你呢?受惊了吧?”
深深摇摇头,看向自己被墨琛抓着的那只手,他之前手脚麻木,近乎没有力气,抓得一点也不紧,可这一次,却是她最无法脱开的一次。
“我没事。”
“我等下还有个手术,先走了。你们回家记得给我个电话。”晴川说完转身欲走。
“哥!”她轻声唤他。
“恩?”
“你也注意休息,工作别太累了。”医生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她知道晴川经常不眠不休。
晴川脸上绽开一朵无比舒展的笑容,春风一般,“恩。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晴川走后,深深叹了口气。那只被抓着右手的胳膊因为不敢动,已经麻木了,于是用空闲的左手小心地捏着,动作也不大,生怕吵醒了楚墨琛。
其实最近他应该很辛苦罢。
从前觉得他吊儿郎当的不玩活,真的住到一起,才知道他每天多么辛苦。
尤其现在眼看到了年关,社会事务、商业活动、会议等越来越多,公司艺人也都马不停蹄地到处赶。据说滕光前几日因为急性肠胃炎住了院,她还担心了一阵子,未曾想身边这个应该更累才对。
出着神,楚墨琛翻了个身,抓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
深深一悸,见楚墨琛睁了眼。
“深深。”
“你好点了么?”
“恩。”他用鼻音逸出这个字,低低浅浅的,像个孩子。头发是刚睡醒的状态,有点蓬乱,眼睛也迷迷茫茫的,带着雾气,全无平日的邪魅狡黠,整个人都是乖乖的。
想来跟他住在一起有段日子了,日常也没见过他头发乱糟糟或是睡眼惺忪的模样。这个人不妖孽的时候,好像也挺可爱的……
她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摸他的脸,楚墨琛立刻无比自然地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医生说你低血糖~”她心里一抖,慢慢抽挥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没好好休息吃饭?”
“乱讲~”他瓮声瓮气地哼哼,有点耍赖似的说,“我得的才不是什么低血糖。”
深深哭笑不得,“那你这是怎么了。”
他两只手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怀里贴了贴,懒洋洋地半闭着眼,声音依然是刚睡醒的模糊,有点撒娇地,“我得的是相思病……”
To be continued……
错过了花期
赵深深都被他气乐了,“看你能耍贫,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楚墨琛却把她的手又往怀里缩一缩,不满地嘟囔,“怎么是耍贫,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没合眼。”
“恩?”
“你以为听了你那些话之后,我还睡得着么?”他是如此坦率,让赵深深一时发愣,竟然不知道这句话要怎么接。
“上来陪我睡。”他把身体侧开一点给她倒出位置来。
“我为什么?”深深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他抬起眼,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道,“因为你,才是我的药。”
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竟然是在医院里。
赵深深一早跟楚墨琛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确实也乏了。高级间的病床比普通的宽敞些,两个人侧卧倒也不显挤。深深从前男女意识便淡薄,何况现在的楚墨琛看起来,真的特别无害。他身上有种味道,闻起来就觉得……很幸福。
被他拉到床上歪着,她的头对着他肩膀往下一点的位置,只是静静呼吸,谁也没说话。
赵深深知道,这是她对自己的心,片刻纵容。
他没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她自然也不好再说。太认真的话,说出来是需要天时地利的,即便这样,还是伤元气。世人都习惯粉饰太平。
她这样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楚墨琛先醒。这一觉没睡很长,却有种极放松的甜蜜感,如仙境云海里走了一遭,身心舒畅。长长地舒了口气,见深深呼吸悠长,头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