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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阳光洒下,一片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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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也许未必会像夏花一样灿烂,也未必像流星一样璀璨,但是,那毕竟是属于你的星星。
女子依稀记得有一种草叫做月见草,是说会在月光明亮的晚上,在一片晶莹的池水旁边,慢慢的吐露出银色的芯子,然后跟着月光默默的起舞,摇摆着自己纤细而柔嫩的腰肢。
这种小草的花语叫做默默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女子看到那种草的时候都会联想起自己,还有身边如同流星一般出现却有立刻陨落的男子。爱情,就如同流星一般璀璨夺目,就在那短短的瞬间,出现,又消失,留下浅显的印子和回忆在观看人的心中。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些出现在她身旁的男子,无论是谁,都不是那种,怀着浅显的感情的人,都不是拥有极大的独占欲就是执虐地不愿放手,直到两人都变成两败俱伤,浑身鲜血淋漓时,也不会放手的人。
除了一个人以外。
所谓的例外就只有那个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放手。无论如何。
那西撒丝抽开修长的叶片,无边地向上蔓延开来,将遍布着浓疮的身躯束缚起来,透过那浓绿的叶片,过度浓密的令人可以窒息的香味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泛白的伤口,以不能看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或者继续腐烂。
无论如何……
所谓命运真的是不能发生任何改变的么?即使这样,我也……
当女子抬起头时,伦塞思惊异的眼眸撞入眼眶,可又极为迅速地,回复到嘴角吊起的温柔微笑和触目的柔情中,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可他眼底下的如大海一般的苍凉和冰冷还是说明了一切。可是,暗藏在其中那种矛盾的欣喜却是连女子也没有看出。
女子漫过腰际的黑发在初霁的雪后仿佛冒失的云烟一般,她的脸上白玉一般皎洁,面目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可是眉宇之间却隐约有一股神圣之气,高贵地如同用最上乘的大理石做成的皇座,不可侵犯的高傲之气,凛然地从她的身上和动作中散发出来。女子的眼眸,此时如同黑夜中的繁星一般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那种令他心动的坚强,可是,现在的却如同一把不加掩饰的利剑,再也不想去掩盖她锐利的锋芒和纤细的神经, 明晃晃地想要把所有一切都撕裂的气势。
男子向她伸去的手就停在离她的头发三厘米的地方。
他原本欣喜的嘴角最终画了一个极为苦涩的弧度,然后落下。
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之间交换起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懂得的东西。身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屏退,孤寂的空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风从中间呼啸而过,声音清冷如此。
月见草那样茂盛的开放,听说银色的精灵会在当月光升起到高空的时候,晶莹的泉水漫溢之时在银色的月见草上跳舞。只有忠诚和默默的爱才会让她开放。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行的。
因为我们之间充斥着其他太多肮脏的情感,计较与利用,占有和别离,那种纯真的感情我们拥有不来。
徘徊在歌剧院的女高音唱着仿佛是精灵一般的歌曲,声音华丽而紧迫,矜持而决裂。
“你要离开吗?”男子忽然开口,其中的期盼和了然的绝望让女子不禁别过头,她的眼眸望向一条白线的远方,原本锐利的眼睛忽然迷离了起来但声音仍坚硬如铁:“……是的。”
伦塞思一刻忽然有些不甘心,尽管知道这一刻总会来临的,这样的人不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但是,这快一年的梦,和突然到来的孩子还是给他在那一刻的幻想。
我曾经这样以为,我会将所有想要的东西都握在手中,爱情与霸权。可是,眼看卡萝大陆的霸权一天一天向我打开的时候,美梦终于破裂了。难道鱼与熊掌当真不能兼得么?就凭我如今的力量也不能?
下意识地握住拳头,锐利的指甲陷进肉里,液体迅速地覆盖其上,闻到了熟悉的甜腥味,杨莲吃惊地回过头,男子的眼中燃烧着炽热而冰冷的火焰令她一阵心惊。她迅速上前掰开男子的手心,鲜艳的液体迅速顺着他的手掌流下。
“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子一边为他做痊愈魔法一边低头说:“你知道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伦塞思觉得从女子那里传来的声音就像此时握着他手的手掌一样冰冷。
“那么……孩子呢?”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仿佛是赌气一般开口,可是一说出口,男子就有些后悔了,但当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女子同样向他看去的眼眸中瞬间闪烁着的犹豫的光芒时,他立刻无比肯定地加上一句:“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们两人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做,莲?”
犹豫半响,杨莲终于开口,语气中有太多的不忍,被男子捕捉到了:“我……并不想生下他。这个孩子,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为什么?难道你就连唯一属于我的东西都不愿意给我留下么?莲。”
“但是我什么都不能给他,伦塞思,这些你也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能给他,而且,就算他生下来的话,等待他的也不一定会是幸福。如果我不能对他负责,那就不要把他生下来好了。”
“但是你永远不能帮他决定,莲,他什么都不知道。”伦塞思的话像利剑一般刺穿了她的心,确认到杨莲脸上的惨白,伦塞思又补上一句,斩钉截铁:“而且,这是你欠我的,莲。你应该用东西来弥补。一个孩子……我只是想有个东西来让我确定,曾经属于我的东西。”
为何你们想要的,都是我所没有东西呢?
你们所要的,都是我给不起的东西。
至死都是
末章
当春天再次回到卡萝大陆上的时候,一封印有克伦多皇家国徽的密函也送到了雷狼帝国迦廷南伯爵的手中,开启看后片刻,脸迅速沉重下来的伯爵没有说话,只是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德蒙将军手中,嚼着干草的将军原本还含笑的脸看后也立刻沉了下来:“他妈的!居然叫我们去灭我国境内的一个村庄!他克伦多还真当我们是他的下属国啊!!”
怒吼了半天,震的一旁水晶花瓶中的花朵瑟瑟发抖,发泄完毕后,转头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迦廷南,德蒙还是无奈地问到:“那么,伯爵大人,你打算怎么办呢?”
头转向外面的迦廷南脸一直没有回过来,声音仿佛钝器一般沉重:“这件事……还是由你去办吧。就以我的名义好了。还有——不要告诉将军。”
顿时,德蒙的眼眸仿佛了解似的收缩,顿然领悟但是,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站起身一欠腰走了出去,一声悠然的长叹从他的身后送了进来。
你的恶名,就由我来背。所以,放手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雷。
就在同时,克伦多皇宫深处,也被一个新生命的降生而忙的沸沸扬扬。因为事先经过特别叮嘱,所以皇后和其他人并不知道此时,尽管这样,一些人还是担忧和焦急地陪在克伦多十三世的身旁,眼光也一直没有离开他半步。他们的主人眉头紧锁,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急之色。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传来,伦塞思立刻上前几步,却被有些尴尬的使女挡在门口:“这个……皇上……您最好不要入内啊。”
伦塞思眉毛一皱,脸一沉,巨大的魄力几乎要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吓哭了:“你竟然敢挡住朕?”
卡沙挑起眉看着一脸紧张和胆怯都快要哭泣的女孩,笑着上前挡在伦塞思的面前:“哎呀,皇上,今天不是大喜日子么?还是不要这样紧张比较好吧。你看,都把人家快要吓哭了。”一边说着,看着伦塞思的脸有些松动的样子,边向一旁同样黑着脸的小月做个眼神,还是有幸被捕捉到了,小月上前对伦塞思也劝说到:“还是让我进去吧,毕竟陛下进去也不太好。”终于,伦塞思虽然勉强还是黑着脸应允下来,在小月进去后,仍不时地往里面探望。
好不容易,当小月怀中仿佛捧着一个珍宝似的出来时,他不能掩饰自己狂喜的表情几步上前,当冲到小月面前时,忽然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用丝绸包着的小可爱,如此欣喜地打量着。就在此时,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伦塞思那充斥着幸福而狂喜的脸忽然静了下来,伸手将布又重新盖到那个小生命的头上,抬起头对一脸不解的小月和其他人冷冷地说到:“你们给我记住,这个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就不幸死了。听见了没有?!”
其他人不由大惊,小月更是极为惊慌和诧异地抬头:“可是……”但是,她迎上的是一双如同冰山一般冰冷和煞气的眼眸,她所有的话顿时吞进了肚子里。惟有一旁的菲洱西丝有所了解的担忧看着走进内室伦塞思的背影。
“孩子呢?让我看看他。”悠悠地抬起眼的杨莲无比虚弱的说,可是,迎上来的却是一双充满了痛苦和悲哀的眼眸:“莲……听我说,孩子……我们的孩子……”
“什么?”仿佛有不好的预感似的,杨莲慌地挣扎抬起身,眼睛利剑一般刺向一旁内疚和怜惜的男子。
伦塞思此时的脸上完全是一个失去孩子心痛无比的父亲:“孩子已经死了,莲……我们的孩子……还来不及看这个世界就死了……”
不知是欣慰还是痛苦,杨莲低下了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心里内疚的原因,她没有再次确认,只是别过了头,看着外面满园的春色没有说话。“你要,看看那个孩子么?”伦塞思小心翼翼地说,换来的只是女子坚决而迟缓地摇头:“不……不用了……这样……也好……”
随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同样沉默地望着外面生机勃勃的世界。
这是开始,
也是结束。
这是他们两人如此平静地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春天。
“什么是命运?命运啊,就好像我手中的这张叶子上的叶脉一样,原本没有任何脉络可寻,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偶然的,但是,一些小的偶然就会汇集而成一个必然,然后,一些必然就会汇集成一个更大的必然来。最后,所有的一切,就形成了,所谓的命运。”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违背命运反抗命运这样的说法啊。有因,就有果。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以前所做的事情造成的。”
“所有的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决定好了。”对着一脸愤怒看着他的色欲,仿佛是为了宣泄心中的快乐一样,轻身一跃跃上台阶的小丑回身极为快乐的吊起嘴角微笑,他那涂满红色仿佛鲜血一般的嘴唇就如同阿芙蓉一般动心夺魄。
“杨莲离开那个小村庄的那天,刚好是克伦多十三世离开国都的那天,因此,他们两人在一个巧合中相遇了,他们又碰巧互相吸引,但是,以前的一切都决定了那个男子绝对不会那么轻易为了感情而放弃一切,而那个女人也不可能这样地放弃自己所谓的尊严。然后,一个环接着一个环的向外展开。遇到了罗杰二十三世,而他的身上却又有那注定了的可悲诅咒,注定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而那个女子,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以后,虽然比任何人都排斥,却又不可避免的,被罗挞莎所吸引着,想要找到,真正的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无暇地展开啊。完美地令人赞叹。”
他发自内心的赞叹就连色欲也不战而栗。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永远不可能逃脱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