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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在那个世界是怎么生活的呢?
煜风本来趴在月天枫怀里舒服的直眯眼,此时听到凤君语调低沉,也不由地坐起来,轻声问道:“爹爹,不能接皓爹爹回来么?凤君很想他呢?我们也一直想见他啊!”
月天枫抚抚凤君的头发,温润如玉的眼眸也裹上透明的水雾,柔声道:“爹爹也想他回来……我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把他带回来。”
凤君眼睛一亮,急道:“可以么?皓爹爹可以回来?我要做什么,啊!有什么要我做的?我、我……”
“别急!”玄乐握住她的手,“你听爹爹慢慢说!”
“你把无暇、清羽叫来,我试试用他们的力量能不能跟另一个世界连起来。”月天枫回忆当初自己的护法帮助自己探知另一个世界情况的过程,“如果可以做得到,先弄清楚那边的情况再具体计划。月皓手里应该有可以破开空间的琨灵,他就是用那个送你回来的。”
“这样就可以了么?琨灵是什么?”煜风疑惑,似乎太简单了点儿。
“琨灵净雪宫至宝,传说具有穿梭空间、纵横五界的力量。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任宫主可以完全弄明白它的作用和使用方法,那力量仿佛飘忽的风一样难以控制!”月天枫叹一声,当年自己能送月皓和若儿过去实在是孤注一掷后的偶然成功。
“控制琨灵?”凤君咬咬唇,努力回忆自己被皓爹爹送来时候的情况,“当时皓爹爹让我站在一个阵法中间。”
“当初皓送我回来,借助了特殊的星象聚集在一起的力量。而我们现在没有,所以联络到不一定能带他回来,”月天枫皱眉,“凤君是最重要的部分。月皓视你如己出,我怕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如果你足够想让他回来,应该就会成功。”
“足够想?那是多想?我希望皓爹爹幸福,希望我可以在他身边尽孝,希望他看到我的孩子。希望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必日日为我担心,夜夜为我筹划,够不够?”凤君眉头也拧起来,“爹爹当初怎么送我和皓爹爹过去的?”
月天枫眼神微闪,停了半晌方低声道:“当初爹爹觉得这世界肮脏,生无可恋,你是我唯一希望。我想送你去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只要你能幸福,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爹爹!”煜风玄乐担心地一左一右握住他的手。
凤君也紧张起来,皇帝凌晨刚刚去世,爹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此时让他回忆当年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恰在此时金霜领人提着几个食盒在院门口大喊:“主子,少爷,午饭准备好了,我可以进来吗?”
凤君慌忙起身道:“放门口吧,我出来拿!”
玄乐跟着打岔,“爹爹,时间早过午了,大家都没吃饭,先填肚子要紧!”
煜风也道:“就是就是,吃饭要紧。凤君少一顿就跟少了半条命一样,今天能撑到这会儿不喊饿也是难得!”
月天枫看着几个孩子因为自己一点儿语气不对就紧张成这样,不由莞尔,心里更是满满的幸福,按住也要跟着去准备的煜风玄乐道:“不要担心我,没关系!”
玄乐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抿了抿嘴就下榻去给两人拧毛巾端水净手。
煜风费力地挪着粗了不止一圈的腰坐正,小心问道:“爹爹真的没关系?心里不好说出来的话会舒服很多哦。”
月天枫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看凤君一手两个食盒提进来午饭,笑道:“孕夫不要说么紧张,对孩子不好!你说的对,先吃饭要紧。”
说着就着玄乐端来的水净手,帮煜风也擦干净,转而向凤君嗔道:“好啦好啦,你也说说他们两个,一个病没完全好,一个双身子,因为我一句话担心的饭也吃不好怎么行?”
凤君听他如此说,布菜的手也停下,认真道:“说实话,我也担心,爹爹真的没事吗?毕竟东方潇然她今早才……”
月天枫看煜风狠命点头表示自己跟凤君一样担心,玄乐眼里也带着明显的担忧,不由笑开来,从心底泛起的微笑。
若说他方才想起当年还有那么一点阴影的话,现在当真是一丝一毫也没有了,他有这么好的女儿,这么好的女婿,他能看着净雪宫一天天 繁荣昌盛起来,比什么都好!
“你们要记住,”月天枫把三个孩子都拉到自己面前来,对他们说,也是对自己说,“不要恨任何人,恨一个人难过的终究是你自己。当然净雪宫不是慈善堂,人若负我,你一定会找回来。但是不要恨人,最起码、不要长时间的恨一个人,不值得。”
煜风玄乐二人面面相觑,玄乐困惑道:“爹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凤君恍然道:“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对吗?我记得另一个世界有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不要为任何一个人伤心,因为不值得,值得你伤心的人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爹爹是这个意思吗?”
“可以这么说,”月天枫笑一笑,凤君聪明颖悟,比自己更加适合修炼净雪宫的心法,“我出山见了东方潇然,了却了我的一段孽缘,从此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爹爹牵挂的唯你们几个而已。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烦恼。”
暗器
凤君听爹爹说的如此明白,又想想凌晨时在宫里的情形,确实不过是来跟故人告别一样,爹爹并没有多少悲伤,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向月天枫撒娇,“爹爹害我们三个,不、是我们四个都担心死了!”
“四个?”煜风嘟嘟嘴,随即恍然,摸摸腹部,笑道:“宝宝担心的踢我呢,要我对外公好一点。”
月天枫探过头去贴在他腹部侧耳听听胎音,微笑道:“确实是个健康好动的宝宝,我这次出来一定要看着她出生。”
玄乐看煜风甜蜜的笑容,为他高兴之余不禁有些黯然,才有些伤神凤君就贴上来,抱着他低声道:“养好了身子也早早给我生一个吧!”
煜风笑着接道:“就是呀,昨天算是因祸得福,清羽说你体内的淤血一次吐了出来,内伤大概这两个月就能全好。外伤也都好尽了,要个孩子给这宝宝做伴儿吧。”
玄乐有悲有喜,不知道说什么好,近来笨了许多呢!以前做花魁的时候迎来送往巧舌如簧似乎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月天枫柔声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你们都还年轻,不会只要一个孩子。多花些时间把亏了的身子彻底养好是正经。内外伤表面是好了,失了的元气可不好补回来。”
玄乐心里一暖,爹爹什么都想着自己,其实只要能一生守在凤君身边,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凤君的孩子,不论是谁生的都一样。
眼见这刚好起来一点儿的气氛又凝重起来,凤君急忙分了筷子盛饭,嚷道:“今儿是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压抑起来,吃饭是正经。我可是凌晨起来到现在就吃了一碟蒸饺,前心贴后背好一会儿了!”
“谁还拦着你吃饭不成?”煜风嘴里嗔怪,又心疼的不行,盛了汤换下她手里的米饭,“先喝碗汤暖暖胃,别吃急了消化不了积食!”
“你夫人那胃是铁胃,吃下什么都能消化的了!”凤君乖乖地接过汤捧着喝,仍旧笑嘻嘻地跟他斗嘴。
玄乐仔细地捡了爽口小菜趁她喝汤的间隙一口一口喂,看着两人斗嘴也觉得开心。
月天枫捡两样全素的蔬果菜肴进口,笑眯眯道:“乐,这样下去凤君会给你养出坏毛病来!你人不能惯着!”
“我知道,”玄乐有些羞涩地垂着头,仍旧喂凤君吃,细声道:“可是我就愿意惯着她呀!”
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人都笑起来,煜风拿筷子点着凤君的脑门道:“啧啧,听见没听见没,世界上有个人就愿意惯着你,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凤君知道他舍不得用力,不闪不避任他戳,皮皮道:“我一直以为世上有两个人愿意惯着我一辈子,谁知是我想错了。原来只有一个!”
玄乐飞快地瞟一眼煜风也烧红起来的脸色,忍不住促狭道:“我也以为风哥哥是惯着凤君的,一直跟你学着呢!没想到竟是学错了!”
“爹爹~”煜风红着脸拉长声音往月天枫怀里躲,“他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孕夫,你也不管!”
月天枫一笑,“我看着你们高兴就行,这点小事不能劳动我大驾!”
煜风柳眉一竖,坐正了威胁道:“好啊,你们三个一伙儿了,真以为我是病猫呢!再欺负我、我就,嗯,我就、不生宝宝!”
玄乐先捂起嘴,从指缝里含糊道:“风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夫君恕罪,我把嘴堵上,再也不说了!”凤君捡个皮薄馅儿大的包子把嘴塞住,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好笑。
月天枫也少不得配合,抿抿嘴打手势示意自己也没话了!
三个孩子看他也这样,终于憋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煜风道:“天天这么开心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爹爹能在这里陪我们多久?”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月天枫对于分离倒是从容的很,笑着安慰几个孩子,“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终究是你们啊,父母和儿女迟早都是要分开的。再说我就算走也就在天外天,以后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都可以。”
听了这话,几个人的脸色才好起来些。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到了傍晚,凤君抚着吃的饱饱的肚子满足地出叹一口气。
晚霞烧的半边天都火红火红的,远看如精致的云锦,花纹翻覆热闹。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温暖的光里,煜风歪在榻上看书,爹爹和玄乐对坐品茶,屋子里仿佛连空气都是安静温柔的。
虽然明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还是会希望永远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情况也会像那烈焰一般的云海一般翻腾起来了,只是,她们可不会像云海一样安静地熄灭下去。
刚才暗蓝又传睿瑶的信息说丞相海玉珍去太女府探望儿子了,要自己想想办法。
睿瑶宠夫君只怕在全天宁都是出名儿的,海玉珍的小儿子海沧澜不但是太女正君,而且刚刚为睿瑶诞下女儿,一旦太女登基,必定会被册封为凤后。
只是据说海沧澜见过母亲之后精神情绪都不好,这时候,她是想干什么呢?
凤君皱眉,睿瑶舍不得海沧澜夹在母亲和妻主之间,可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怎么算都是外人。夫妻之间的事儿,别人帮不了。
而大长公主身边的黑蔷薇嫡系杀手似乎有一部分开始撤出定坤了,她才不信东方涵语会死心放弃,只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那些杀手走的地方实在太散,虚虚实实,至今还没给人理出重点来。
……
想着想着上下眼皮就越靠越近,最后不由睡过去了。
屋里的三个男人互相看一眼,轻手轻脚地挪到院子里纳凉下棋,玄乐在外面坐了片刻,见夜风一起,忙不迭地进屋看她是不是冷。
凤君一身中衣给扯的甚为凌乱,衣带散开,领口敞着露出半边雪白的酥胸,眉头在睡梦中都紧紧皱着。
玄乐红着脸去给她掩衣襟,指尖捻起盘扣还没扣上,冷不防被凤君反手拉倒扣在怀里,周身都是她的气息,侧脸贴在她肩胛那里仿佛着火一样,紧张道:“衣服、衣服……”
凤君眼也不睁,摸索着把中衣褪了丢在一边,仍旧不松开玄乐,嘟哝道:“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玄乐微微挣几下,见凤君只是顺着调整姿势,抱的稳妥舒服,就是不松手,索性也不挣扎了,躺稳了闭上眼,也睡一会儿好了。
最后一线天光也隐到层层叠叠的建筑物后面,弯弯的月牙从云层后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