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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爬山过水,若男郁闷地诅咒自己脚上的皮凉鞋,脚痛!很久没有走路,体力都退化了!看来要好好锻炼锻炼了,谁知道在这个鬼地方会遇到什么?第十八次询问还有多远,看见第二十七只怪鸟从天空飞过,遇见第九十四棵不认识的草,第一百三十二次叹气,仿佛世界末日那么久,带路的终于停住,一片嶙峋的怪石,没有人烟!阵法!到了?
“我们要从这里过去吗?”是迷踪!就是不知道阵眼设在什么时辰了!
“嗯!这里被爹爹设了一个迷踪阵,过去就是我家了!若是不在设置的时辰进阵会迷路到山谷另外一边的悬崖去!今天耽误很长时间,错过进去的时间了!”苦恼的看看已经隐去一半的太阳。
“那我们就这么等在外面了?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每天的辰时和申时才可以进去,今天是没法子了!”
“今天进不去!快天黑了耶!”荒山野岭,不知道有没有狼!
“附近高地有个小山洞,出来时爹爹交待错过时间可以去那里!月小姐?”煜风有些局促的绞着衣角,不知是不是夕阳的原因,脸上浮起淡淡的红霞。
“我跟你一起去啦!”拜托!我才是女的好不好!(虽然和正常的小女生不能比!)怎么看起来紧张害怕的是你呢?我还吃了你不成?无奈的翻翻白眼,反正也没有地方去!
“啊?”
“不行吗?”
“当、当然可以!你且随我来!”
那山洞里倒也干净,角落里堆着一垛干草,中间一堆柴烬,想是有人常来的!若男利落的拉过干草堆两个床铺,煜风生起一堆篝火,用的竟然是传说中的火褶子!
若男小吃一惊不再理会,埋头检查背包里都有什么东西!罗盘、软剑、一块刻有奇怪花纹的碧色玉佩、几块压缩干粮、一只小水壶、几张折叠好的纸张!急急打开一看,银票!!!!若男满头黑线!爸爸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煜风?”回首是一双惊异的眸子,尴尬的挠挠头,“我可以叫你煜风吗?”
“可以!”低低的回答,指尖不自在地掐一段枯草!
“那个,我问个问题?”
“嗯!”
“现在是什么年代?哪个国家?这里是哪里?就是说那个省?或者、城市、州、郡?我知道我问的奇怪,你先回答我再解释。”
“这里是天宁国,现在是隆瑞十九年。我不确定这座山在哪个郡!”
“你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个郡?”
“嗯!”羞涩的低头,“我家原本不是这里的,因遭了变故暂时避居在此地,我没问过姐姐这座别院在哪里!”
汗~~这孩子!天宁?隆瑞?都没听说过!爸爸到底是把自己送哪儿了啊?仔细看看那银票,天宁国广源钱庄,隆瑞元年!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有这里十几年前的银票?
看若男郁闷的抱着头,眉毛拧在一处,煜风识趣的没有追问。拉过自己的湿衣烤干,从夹袋里掏出针线缝补撕破的地方。
肚子咕咕的叫着抗议了!若男认命的撕开干粮,算了!爸爸不会害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想再问问,又怕一下子吓着人家!古人一准儿没法理解自己的情况!
抬头却见煜风飞针走线地缝衣服,一瞬间神思恍惚,仿佛看见爸爸!原来这世界上擅长女红的男人还是不少的!
羡慕的挤过去,递出一块饼干,“你好厉害!我就学不会缝衣服!每次划破了衣服都是爸爸帮忙补!”这是若男的一大耻辱,天才月凤君什么不会?可偏偏女孩子最应该会的女红她死也学不会!
“你当然不会!女儿家哪有会针线的,那是男人的东西!” 煜风理所当然的说,略微不自然地往旁边闪了闪!
如遭雷击!好熟悉的语气!若男怔住,记得小时候……
“爸爸!班里的燕燕笑话我不会钉扣子!你教我好不好?”小小的女孩子满脸不服!
“去读书去!女孩子哪有学这些的!”
……
“爸爸教我织毛衣吧!”小言亲自织了双手套给妈妈做生日礼物!她想在父亲节的时候送爸爸一条围巾!
“有这些时间还不如练字去!我看你有些日子没提毛笔了!女儿家顶天立地,不要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爸爸是、真的和这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第一卷净雪篇
震撼夜晚
看着煜风纤长的手指飞快地穿针引线,若男有点怀疑,面前的这个“男孩子”真的是男的吗?但是他没有一丝娘娘腔!不会翘兰花指、说话不拖长腔、走路没有扭腰摆臀!最多就是过分内秀、过分安静、过分腼腆、或者过分羞涩?怪异到极点的感受!
瞄一眼、再瞄一眼单薄夏装里平坦的胸膛,若男清空脑袋里荒谬的怀疑!哪有平成那样的女生,就算是“飞机场”也平的过分了。那么是家里女性亲人过多?没有兄弟都是姐妹?从小被当女孩来养?所以会那么多“男人不可能会的事情”,(自动忽略自己与众不同的老爸!)不由自主想起有个形容词叫“温柔婉约”!对着一个彻头彻尾纯纯粹粹的男生!上帝!我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呵~~” 若男长长打个呵欠,好无聊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古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怪不得有那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啥事没有,不歇着干吗啊?穷苦人家估计是连蜡烛什么的也买不起的。
抬头看看对面还在认真缝补衣服的煜风,火光下的侧脸出奇的好看,有点担心这么着会不会被火堆的烟气熏着眼睛,不如明天再干吧!
于是凑过去,用肩膀碰碰他:“喂!好无聊啊?别干了!明儿再弄吧!当心烟气熏坏了眼睛!我不用你立即还衣服!” 雪白的俊脸上泛起一丝绯红,微微向旁边缩了缩,却没挪开,只依言放下了手里的活。
若男毫无知觉的拿起根棍子拨拨火堆,接着说:“讲讲你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些女人要追你咧?害你脚扭成这样!那些女人,啧!除了长得能看出是女人,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一群泼妇嘛!还有她们为什么叫你美人啊?而且是用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口气?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长的太漂亮了,她们把你当女人了。可她们是女人耶!难道是一群GL!汗~~真是太震撼了~~一群GL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变态行为也是需要勇气的,就冲这点,我还是蛮敬佩她们的!勇气可佳!勇气可嘉!毕竟这世道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的人竟不多了!呃,虽然方法欠妥当。咦?不对耶!”
煜风侧头望着这个明明过来问自己问题,结果话匣子打开就自言自语个没完的女孩子,一开始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听到她说自己漂亮心里一喜。渐渐的越听越奇怪,三句话里两句不懂,剩下的一句还因为不能联系上下文,懂了也没用。结果竟然听到月小姐说那群土匪勇气可佳,一张小脸立时白了起来!那、那样的坏人,想、想非礼自己的,哪里勇气可佳了?月小姐怎么会这么认为,亏的自己还因为她救了自己想、想好好报答她!哼!那么信任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这厢里眨眼间心思已是百转千回,那一个却是混无知觉的,自顾自的唾沫横飞。待得若男一句“不对耶!”
煜风刹时间松了口气,想月小姐果然是好人,怎么会说强盗勇气可佳?还敬佩她们,一定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却听那女子接着说:“她们是一群GL耶!一群啊!怎么不能自己内部解决,偏要欺负你啊?”转过头来,大眼一片茫然,似是遇见极难解决之事!
煜风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机挨而”,倒是听清楚她最后一句,应该是问自己那群土匪为什么欺负自己!立时又红了脸,难道自己说因为她们见自己貌美,要强抢良家夫男?爹爹家人从未评论过自己容貌如何?平日里看看府里的小厮也知道自己长的算是漂亮的。可自己说自己貌美,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口的。
忽然想到那土匪头子那句:“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么着一个人走在山间小道上,不是等着给姑奶奶抓回去当押寨夫君吗?”这世上谁都知道好人家的公子平日里个个深居内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像自己大街上跑的,连个面纱也不带?虽说是江湖儿女讲究少些,而且自己也是迫于无奈,行的正、走的直,并不怕旁人说些什么。现在却有些顾及,生怕月小姐看轻了自己!
若男等着回答,心中仍在胡思乱想,并没发现煜风沉默。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空旷的破庙里只听见木柴燃烧的劈啪声。
半晌,煜风终于决心说出来,她若真是好人,定能理解的,“那些人,是附近的山匪。平日里竟干些抢劫过往客商,旅人的勾当。强抢良家夫男也是常有的事。”
“你说什么?强抢、呃!良家夫男?夫男?”若男转过脸来,一脸惊异!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面对若男强烈的疑问语气加上丰富的面部表情,煜风不禁有些迟疑,连天经地义的事也不敢那么笃定了。
“没!没什么!煜风你继续说。”深吸一口气!镇定!镇定!说不定是自己理解错误,没搞明白的事先不要乱问!这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万一理解不了自己的穿越,当作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吓跑了就亏大了!
“哦!没什么就好。” 煜风抿抿嘴尽量简略道:“我家里出了些变故,姐姐前些日子腿受了伤,走不得路了。姐夫又早产,身子还虚,根本不能下床!这里缺少药物,只有我能出去买!出来时姐姐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也尽量小心了,可是谁成想还是撞见她们了。买得东西也丢了!我、我…… ”声音一窒,虽然头马上低了下去,火里一闪的亮还是让若男看出他大眼蓄泪。
若男只觉胸口一窒,罪恶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完了!把人家惹哭了!
自己是吃饱了撑得,问的是什么破问题!挖人家伤疤啊!太残忍了!呜呜!惹哭这么个大美人简直天理难容!上帝,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叹一口气,若男伸手揽过旁边恨不得把头钻到地底的煜风。
煜风正拼命忍着泪,不想让自己哭的丑样子让月小姐看了去!忽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多日的心惊,委屈忽然就一齐爆发,扑到若男怀里号啕大哭,再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
半晌,煜风终于哭够,只觉得多日来的心中郁结烟消云散,慢慢抬起一双哭红的兔子眼,就撞见若男的一脸愧疚怜惜。一时间慌乱的无所适从,只得低下头去,却又瞧见若男衣服肩胛处湿漉漉一片,全被自己的眼泪浸湿。手忙脚乱地想去擦,触手却是异常的柔软,听那女子忽然倒吸一口气,再看脸也红的像要滴出血来,慌忙收回手,似是连放的地方也没有了。
虽知她是女子,给人碰一下也没什么,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生人也没见几个。娘亲早在自己出生没多久时去世!日常接触的女人就只有姐姐以及几个师姐妹,今次被救算是头一遭和陌生女人那么亲近!难免害羞惊惶!
若男却是惊讶、羞愤、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一时无语!他、他、他竟然摸人家胸部!呜呜~~不要活了!竟然被个幼齿小男生“非礼”。愤愤低头看又想往地下钻的小脑袋,却发现非礼人的比被非礼的还难过!一口气硬生生咽了回去。内伤!
这是什么世道!若男想大声喊怨:明明我是女生!我比较吃亏好不好?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