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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开始衰老……
郭嘉微微一笑,戏谑答道:主公放心,今日得美酒同醉,就是当真死了。嘉也是死儿无憾。”
曹操虽知郭嘉是在说笑。但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把宝贝妹妹嫁于你了,你若是死了,不是要她守寡?不要令孤失望!”
郭嘉不理会曹操地“怒气”,自顾自笑着说道:“那嘉可得早些离世,趁莲儿仍年轻貌美,早些改嫁也好觅一得意夫婿,至少不像在下一般多病。”
“你这个郭奉孝……哈哈……哈哈哈……”曹操看着郭嘉仍就那副“厚颜无耻”地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出征在外。主帅心情也尤其重要,可最怕的便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再英明的主公也难免会犯错。见曹操心情好转,郭嘉也松了一口气。但曹操接下来的话,却让郭嘉放弃了这样轻松的想法。
说笑过后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曹操终于忍不住将心事一吐为快,跳动的烛火下,他幽幽开口说道:“当年袁绍得玉玺,与我提及另立天子之事时。我便已然起了杀心。正如奉孝你来投我时所说,袁绍其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又以祖上四世三公为荣。他是当真瞧不起我啊!而今册封大将军一事,他又与我相争,我也不图这空头名号,送与他便是。只是此次他与孤争得是这天下,孤可不会轻易拱手相让啊……奉孝,你也知袁绍此人不出不可吧……”曹操抬起头看了郭嘉一眼,又很快将头低下,虽说一直对郭嘉半信半疑。但在自己最彷徨之时,却是他默默陪在身边。只是曹操却不想看着郭嘉的眼睛,他那望穿秋水地明眸会让自己不知所措,在那道透彻目光的凝视下,他会觉得自己竟是这样的孤独而无助。
郭嘉听后并没有即刻答复,他放下佩剑,缓缓坐在曹操身旁。没错。也只有郭奉孝有如此胆量。拍拍自己的衣裾,郭嘉淡淡说道:“主公可曾记得初见时。嘉那所谓的十胜十败?”
“奉孝雅言,孤怎会忘却?那日奉孝所言曰:绍有十败,孤有十胜,绍虽强,却终归无能为力:绍以逆动,孤奉顺以率天下,此为义胜;绍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孤以至心待人,不为虚美,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孤所用,此为德胜;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孤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此为度胜;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公得策辄行,应变无穷,此为谋胜;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孤以少克众,此为武胜,绍……”
曹操正要继续,郭嘉却即刻打断他说道:“至此足矣,此外另有道胜、文胜、治胜、仁胜、明胜……不过此类皆为天性德行使然,归为此十胜十败以振士气,有此五胜,公便足以胜袁绍而平天下。”事实上二人初现时,郭嘉担心直切主题难免显得唐突,所说几点也是对曹操的期望以及称赞。
曹操明白郭嘉的意思,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灭袁绍指日可待,但目前还不是最佳时机。
郭嘉继续说道:“依嘉之见,此番退袁绍于陈国、东击袁术后,主公当发兵征讨吕布。若绍为寇,布为之援,此实为深害。咳、咳……”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透入帐中,郭嘉周身一冷,不禁蹙眉咳了几声。
曹操见郭嘉咳嗽,立刻取来自己外衣为他披上。对于主公此举,郭嘉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推辞道:“不劳主公,天色已晚,嘉这就回帐中休息。”说完将衣服送还曹操,不忘拿起放下的配剑,起身欲去。
“嗯。奉孝回去好好休养……”曹操说着,目光却一直聚焦在郭嘉腰间地佩剑之上,那通体墨色的剑鞘是那样素雅精致,同郭嘉青衣相配,宛若一幅丹青水墨。
那是莲儿的剑,雌雄配对地双剑。与自己这把同一出处的绝世之作。而它现在却在郭嘉身上……曹操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宝贝妹妹虽说嘴上不承认,但心底早已向他缴械投降了。
郭嘉走后,曹操一举酒壶将就饮尽。借着酒劲儿,他苍白的脸上染了抹红晕,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度胜……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
可自己当真没有怀疑过郭嘉么?自己当真没有畏惧过他的才华么?不……以郭嘉的眼光他绝不会没有觉察到这点,只怕当日自己将莲儿送到他身边时他便有所察觉!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小心翼翼,丝毫没有差错,也没有有失分寸的举动!就连刚刚前来报信的那个姜然也是,莲儿手下地人也在慢慢为他所用……
这正是郭嘉无声的,对自己最有力的还击!有如此人才为孤所用,自己还有何可疑心的呢!?
“不是孤监查你,而是你来监查孤么……好一个郭奉孝……”曹操嘴边渐渐浮起一丝笑意,不过这并不是残忍的笑,而是充满着自嘲却欣慰的笑意。
我忽然发觉自己对郭嘉的事一无所知。
相遇时他已然二十有六,而古人到此年龄早已成家立业,儿子都不小了。从荀府上归来,我一路仔细回味当时对话。
对于袁绍来袭,荀在我到来之前便得知此事,连人手都布置妥善。这着实令我有些吃惊,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合理,哥一外出征战,荀必将留守后方。朝中大小事务皆交与他打点,消息不灵通能行么!最令我欣慰地是他并没有厌恶我,反倒把我当弟媳一样对待,只是关于郭嘉从前地事着实令我好奇。
荀当初所结交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而这些人中又属他最具才德,口碑极好。郭嘉比自己小七岁,初次见他实在颍川著名地书院。与其他学生不同,郭嘉似乎一直都很“神秘”,经常不见他的踪影,所与往来的人也是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几次荀还看见郭嘉脸上竟带着伤!上前问询,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摆手说擦伤而已,并无大碍。
从那之后,关于这位阳翟学生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人说他是商贾人家的纨绔子弟,有人曾见他频频出没风月场所,有人说他身患不治之症,有人说他和官家美妾暗通款曲,还有人说他其实是阳翟落魄的名门之后……那日见郭嘉悠闲在树荫下小睡,二人才有了第一次长谈……
郭嘉自此便彻底闯入了荀的生活。虽说很多世家子弟都不理解荀,堂堂才德兼备的荀文若怎么和一介平民混到一起!而荀眼中的郭嘉,却一直是丰神俊朗、言行不羁,才思敏捷的青年才俊,也正是那时,他认定了郭奉孝此人日后必成大器。
而郭嘉终究没有在颖阴常住,从上旬到下旬,尚不足整月。郭嘉离别时只留下一句:“如今天下即将大乱,日后局面必是群雄并起、逐鹿中原,腐儒所谓仁德礼法终不能救天下于水火,我看文若你也早作打算吧。”他表情一改往日戏谑,严肃而内敛。
自此之后,虽说仍有往来,郭嘉却再也没踏入书院半步。出了偶尔相约出游,荀并不知郭嘉在做些什么……
看来我对郭嘉过去的了解,也仅限于史书上的“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当初看《三国志郭嘉传》时还好奇,他为何要匿名迹,为何是密交英隽?如今与郭嘉分开一阵倒也好,趁机查查他的底细。但事实上,我似乎更想以此为名,到处转转,顺便发觉一下商机。
(又生病了,有点严重,时间上可能有些不准时,但一天一更还是能保证的……)
正文 第五十二回 拒绝
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就要立刻执行,我吩咐柳儿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走,我一刻都不能再拘束在这屋子中,这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都残留他的音容笑貌。柳儿听后一愣,睁大眼睛好奇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我正擦拭自己的那把素白的剑,也不抬头,简单答了一句,颍川阳翟。
“颍川阳翟?”柳儿更惊讶了,“那岂不是郭大人老家?”
见她手里拿着衣服,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我便快步走过去帮她收拾,说道:“去的就是他老家,你还记得我曾向你提到我和他的相遇吧,我有些怀念那里了。而且……我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这也令我颇为挂
柳儿听后点点头,但弯弯的柳眉却仍没有展开,看她那副样子,我知她是心里有事,但又碍于主从关系不便挑明,忙微笑说道:“柳儿有话尽管说,我不会责怪你。”
柳儿这才状着胆子说道:“小姐,关于您的身世,您的过去,您都从未对柳儿提起……”她粉扑扑的脸上带了一丝疑惑,“既然您是曹公近亲,又怎会在阳翟?怎会在郭大人院中初现?就连郭大人都不知晓您的过去……”
我愣住了。柳儿说得有道理,我自己的身世本身就是个谜,也不怪柳儿怀疑,而且郭嘉他就真的没有一点疑心么?他为何从不问及我的过去呢?是他并不想了解我,还是太过信任我?我忽然感到一丝寒意漫上心头。离奇的穿越令我们地生命有了交点,从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宛若梦幻,他睁一只眼闭一眼地将这一切全盘接受,并当做理所当然……
正当我沉浸在脑海的风暴中时,姜然从屋外进来为我解了围,叹了口气说道:“小姐隐瞒身份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与其关心这些,柳儿还是先收拾眼下衣物为好,不然明天一早来不急赶路了。”
“我自然知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还挑起我的不是了,姜大哥自己不也无所事事么!”柳儿一改在我面前的谦恭。凛冽说道。
“无所事事?我这是在养精蓄锐。前路艰险,山贼横行,劫财劫色,我必须时刻警惕。”姜然挑了下眉毛,无辜地说。
“被山贼打劫……我看是你打劫山贼还差不多。”柳儿闹别扭的瞅了姜然一眼,嘟着嘴叠起衣物。
成长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将近两年不到,柳儿却早已一改初遇时的青涩,如果说那时的她只是含苞待放地蓓蕾,如今的她已经是阳春三月的鲜蕊。拥有少女娇媚的容颜与柔美的曲线。她今年已经年方二八,古代少女情窦初开,待字闺中的年龄。想来自己年方二八时还趴在课桌上埋头苦干,为了大学门槛拼死拼活,到头来只得了一纸文凭一身病,真是虚度了大好青春。校方满口说恋爱耽误学业,熟不知是学业耽误了感情。若按自然规律来说,女十六男二十,再恰当不过的时节。
姜然和柳儿只间不是没有交集,终日房前屋后。他二人越来越有默契。在柳儿面前,姜然一直一副大哥哥的样子。看着他俩一唱一和,我忽然冒出了个想法。于是悠然对二人说道:“姜然就不必说了,柳儿如今年方二八也到了年龄了,我这般把你留在身边,岂不是误了你韶华?”
正如我预料那般。柳儿听后吓了一跳。衣服也放到一旁,拉住我手哀求道:“小姐,那日你为我取名,又怕柳儿受欺负将我收留身边,而今我怎能舍得离您而去?您若不是存心要赶柳儿走,就把我留在您身边,所谓韶华什么的柳儿才不在乎!”
正合我意,我刚好接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和你姜大哥一起怎样?我本身也离不开你二人。你们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
话音一落,屋内即刻便陷入一阵尴尬地沉寂。
竟是姜然先开的口:“承蒙主人厚爱。只是姜然并无娶柳儿之心。柳儿与我情同兄妹,结为夫妻实为是有些不妥……”他面无表情,淡淡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