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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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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陆旋风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冷嗤“生不如死?”

    张大黑见得陆旋风冥顽不灵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不再劝说,转而谄媚的望着那个立在马车上的绝色少女目露痴迷敬仰的开口:“容大当家,是否需要我张大黑帮忙您开路?”

    张大黑这话一出,一旁的几个游侠皆阴沉了脸瞪向就差一条尾巴的张大黑。

    “不用了,这几个人,已经不能耽误咱们的时间,就不劳张大当家费力了!”容轻羽这时却说,转而望向那几个游侠的方向,开口:“想挑战北辰统领的,麻烦先过来签了这个生死状,外加输赢条款合约!”

    容轻羽此话一出,众人皆好奇的看向容轻羽伸向马车内的手。

    就是敬佩娇妻震慑力的北辰流亭都惊讶的转望向容轻羽,却见早和容轻羽通气的司马舞萦,快速的用从容氏商号专供的签字笔写下几页纸的合约,然后将合约递到了容轻羽的手里。

    容轻羽拿出合约在众人面前一抖——

    几个游侠不禁瞪大了眼睛去看究竟,却只看见一行字:输了的人,一年之内不许出小沙漠,违者在道上通报批评!

    见得如此合约原本听见生死状的众游侠,顿时松口气。

    说真的,能不能打赢北辰流亭真是个未知数,原本也只是抱着好胜心态想逞强一下而已。

    切,不就是输了不得出沙漠吗!

    几人一一上前签了合约,便意气风发的看向昂首在马上的北辰流亭,个个跃跃欲试。

    北辰流亭淡扫了一眼众人,妖冶的眼角挑起一抹极艳的弧度,让人痴醉的柔声道:“你们一上来吧!”

    众人听得一愣,觉得这是被侮辱了,当即就想回句不用。

    却见原本安坐在马背上的北辰流亭突然就不见了,不对,不是不见了,而是已经拔剑跃起。

    而其间,谁也不知道他的剑是从哪里出来的。

    一众八个游侠赶忙肃然抬眸望天,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各种暗器也在衣袖里的各个地方蓄势待发。

    可是抬头的瞬间,只觉上方北辰流亭的衣袂如白云散开,都还没有让他们看清他绾剑的动作,无数道银亮的光从白云中射落,仿佛急流星雨。

    叮叮叮……强劲的内力凝聚成的剑雨瞬间与下面八个人的兵器碰撞出声响。

    此时的北辰流亭仿佛来自九天的神祇,一只修紧握银剑。一招一式连贯游刃,犹如亢龙在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间,周遭的气流都被他的内力影响,旋转如风,卷住剑影范围里的人,不让他们有任何逃窜的机会……直到剑雨随着那片白云浓缩成素白的一缕。

    北辰流亭一手束后,一手薄如蝉翼的金剑剑尖点地。

    间歇的风带起他如墨的发丝不羁飞扬,白色的衣袂出尘的飘逸。仿佛刚才那样织就天罗剑网,意欲嗜杀的剑雨不是他造成的般。

    再看他被银质面具遮住的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但看他面具上的花纹,才觉那上面花纹的诡异,一如恶魔的鬼脸。

    惊觉这个人在这瞬间将魔与神的两种决然相反的气质极致的糅合,渲染成了一场勾魂夺魄的魅惑。风华绝世,天下无双!

    “啊——”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叫声起。

    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八个游侠,猛然惊醒,然后感觉到皮肤表皮的疼痛。再一低头,发现全身的衣物已然不复存在。只余一条遮羞的裤衩,而且还是裤腿成碎片的裤衩!

    “北辰流亭,士可杀不可辱,你——”

    “想自杀的,麻烦先去到小沙漠。想来你们这些极重气节的人,一定觉得,死是小,失信是大——所以,请你们先去往小沙漠,再进行自杀活动!”容轻羽刚刚把南宫灵彩惊叫的小脑袋按回马车,就向那八个人举起比武合约,咬字清晰的提醒。

    几个杀手顿时一愣,刚才的热血冲动皆仿佛被戳了个洞的气球,蔫了……

    容轻羽也不理他们,转而对着那黑虎山大当家,张大黑道:

    “还请张大当家代为通告,凡进的容氏商号厕纸的,一年之内不许供给这名单上的八个人!”

    容轻羽此话一出,众人皆鄂然不解。

    得罪了容家,不是刀山火海!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追杀令!而是断其厕纸?!

    张大黑错愕了半晌,才回神,继而爽快的大笑:“容大当家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张大黑了!”

    “张大黑,你个墙头草!”几个人里损失最惨重的陆旋风接着瞪过来。为何损失最重?因为他比旁人还多了一个斗篷!

    容轻羽听得陆旋风满含威胁的声音,不禁弯唇微笑,对着张大黑道:“这个请求,如果会让张大当家得罪人的话,那便罢了!”

    张大黑一听,当即就急了,赶忙摆手信誓旦旦的抢着差事道:“没事,没事,我张某人可不是吓大的!反正他们从来也不用厕纸!而且,南疆富商大漠飞鹰,是咱的铁哥们。一句话的事情,就交代了——谁敢跟咱们黑虎山和大漠飞鹰过不去?”

    这边对着容轻羽谄媚的巴结着,一转眼就向那八个衣不蔽体的人狠瞪了回去。

    容轻羽听得微笑,顿时绚烂了一众人的眼。

    虽然这笑里分明参杂着什么别有深意的味道,一众被惊艳到的男人却无心去分辨什么,只怔怔的看着那个如仙子般的容大当家弯身回了马车厢内。

    的确,她笑的开心是某种阴谋得逞。

    只因她极好的耳力让她听见那张大黑对陆旋风的提醒——

    北辰流亭收了内力,将软剑收回腰际,形成金色耀眼的束带,纵身上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说沙漠里没有树叶,只有阔叶类的仙人球!”

    原本听得不供给厕纸,几人还没有多大反应,北辰流亭这句话,却仿佛让他们醍醐灌顶。

    就是众人以为的大老粗张大黑都大笑出声:“陆大侠反正不用厕纸,哈哈……”

    陆旋风也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过这会儿让他惊愕的不是以后面对一群仙人球没有厕纸救急,而是这容氏东主的思想模式——他妈的,他真没有办法不去佩服。

    他只能说,展望不久后的未来,他将生不如死……因为入厕再也没有厕纸!

    而马车里也同样传来不可遏止的大笑,司马舞萦几乎要捶破了马车的挡板,最后在容轻羽的阻止下,改去捶自己的大腿。

    南宫灵彩却是不明所以,的左望望又望望。

    “大姐啊,你能不能歇一会儿不要这么恶搞啊,我的胃啊,笑的痛死我了!”司马舞萦能够理解外面的对话内容,自然是知道即使社会发展到了八十年代,用树叶入厕的人依旧数不胜数。

    “树叶?仙人球?可怜的菊花啊……哇咔咔,哈哈……”

    容轻羽听得司马舞萦的笑声,期间也听见已经开始行径的马车外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

    唇瓣也不觉勾起一抹笑,尤为的开怀畅快。

    司空寅月面对容轻羽坐着,只是陪着克制的微笑了一会儿,便急不可查的阴狠的瞪了容轻羽一眼。

    不得不说,容轻羽刚才不仅是保全了北辰流亭的面子,也解决了他们的危机。

    而她,却把事情弄的更糟。

    心里越想,便越发不甘心起来,尤其听得司马舞萦那句“能不能歇一会儿不要这么恶搞”,想她之前被骗的一个人纵马跑了那么一大段路的时候,这群人是不是也在背后嘲笑着她?!

    心里越发咬牙切齿间,然后,很久前的一句话便又在脑海里惊魂飘荡:如果你不能取代容轻羽,那么就想尽办法控制住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她当然知道——取代容轻羽,然后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可是她今日才发现,这“结果”,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不行,她不甘心,好戏还没有开始,她怎能如此轻易就认输!

    她不可以,却不代表,她不能通过其他人的手……想到这里,司空寅月原本沉郁的心情陡然好转,突然越发期待起后面的风景来,呵,南疆蛊尊是吧!

    ——

    绣着奇诡蛇纹的衣袂,轻缓的摩擦出窸窣的声响,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走在雾气氤氲的竹林小道上。

    直到行至青石小径的一口古井边,男子才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发间墨玉蛇簪上的宝石随之划过润泽的波光。

    可是也比不上他侧眸时,那漆黑如夜的眸底的光泽鲜活撩心。

    这时男子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子开口:“你不用跟去了!”声音虽然慵懒,却没有半分的颓废之气,天成的望王者气息,更被这样轻慢随意的姿态彰显无遗。仿佛任何东西在他面前皆是匍匐的姿态,让他不值一顾。

    身后蒙着面纱的女子闻言身子一颤,却是沉默的低下头。

    男子这才转过身,轻轻一个响指。接着原本雾气氤氲的竹林仿佛海市蜃楼般瞬间散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简洁清雅的小竹楼。

    男子信步迈进一步,留在原地的女子感觉到他的离去继而抬起眸来,就在她抬眸的瞬间,眼前的男子以及竹楼瞬间消失。周遭的环境又恢复如初,仿佛周遭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

    女子袖子里的手不禁捏紧,忍住冲进去的冲动,最终闭了闭眼,带着几分决然的转身离去。

    这边,男子跨入被玄阵掩饰着的竹林,一步步踏上竹制的小桥,心情不禁有些恍然,眼里虽然看的是周遭的景物,可是余光却是望着远处篱笆墙内那栋两层楼的小竹楼。

    待寻到那里二楼的位置,轻纱飞扬间,一抹风姿卓越的身影静坐在那里。

    风不时的扬起楼上人鲜红的衣袂,还有——一头没有任何束缚的如霜华发!

    楼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楼下人的到来,微微抬眸,晶莹的羽睫轻颤间,妖冶的凤眸猛然睁开,看见他眸色的瞬间,让人错觉仿佛漫天的冰雪蓦然袭来。对上楼下抬起的漆黑眸子,不语而寒。

    “北辰,就只有你在,羽儿在家吗?”楼下的男子不禁扬眉而笑,俊美无俦的脸上,虽然笑意很真,但是眼底的颜色却是不变的讳莫如深。这一刻,已然随着自己的幻想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某一天午后……

    楼上的人听得敛眸,眸光再转回眼前的棋盘上,清冷的开口:“蛊尊前辈,你认错人了,我爹爹与娘亲皆不在家,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被称为蛊尊的男子,俊颜上的笑容有半刻的僵硬,然后眸光在眼前人绝美的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容颜上审视了一会儿。

    “你是印儿?”南宫悠云半晌才不确定的开口,复又喃喃:“怎么会……你若是他的儿子怎会连本尊这么简单的玄阵都破不了?”说着,眸光又继续在眼前人与记忆里有七八分重叠的脸上询过。

    北辰容印闻言也不回答,只专心的研究着眼前的棋局。自己当然深知,破不了,和不破那完全是两码事!

    南宫悠云一时间愣在原地,似乎还恍惚在某段记忆里不能回神。

    就在这时,一粒棋子猛然射来,南宫悠云眸光一凝,一抬手,一粒白色的棋子赫然捏在指尖。

    南宫悠云再抬眸看向楼上鲜衣墨发的倾城男人,终于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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