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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得上我这些年为司空家的付出吗?我都没有叫屈,她也理所当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谁让她生出来就不如我,如果我与她换个位置,成王败寇,我也不会怨她!”
“那么,三师兄在你眼里又有几分利用价值?是不是利用不到的时候,一脚踹开,也是怨不得半分的?”南宫袭峥说,继而猛然抬眸望进司空寅月的眼底。
司空寅月一愣,只觉他的眸色瞬间瑰丽摄魂,仿带着奇特的力量穿透进她的心底。心底慌乱了一下,司空寅月便恢复冷静,还好,她早有心理准备,笑着道:“三师兄,你不觉得咱们彼此本是互相利用吗,只不过,比普通利用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你我有情。所以,咱们——是天生一对,没有谁比咱们更适合彼此!我相信咱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背叛!”
“永远不存在背叛……”南宫袭峥听得眯眼看眼前笑得无伪的精致脸庞,唇瓣笑意未明:
“我突然想起小师妹你之前的话,‘真亦假来假亦真’,对三师兄,你是不是亦是半真半假?当面的时候掏心掏费,在三师兄转身的时候,却在我的背后估量着毒药的剂量?”
“三师兄,你不懂药理,又怎知毒药皆是害人的?”司空寅月闻言娇笑,继而绕到南宫袭峥身边,指尖轻划过他的衣襟,语态诱惑的开口:“比如说你眼前的这粒毒药是不是会伤你?”
南宫袭峥听得唇瓣勾起,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吻落下。
司空寅月嘤咛一声,美眸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原本揪着南宫袭峥衣襟的纤手慢慢下滑,在身边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往下探去。
南宫袭峥眯着的眸子猛然睁开,瞬间幽暗的盯着怀里正在主动勾引自己的女人。
“你不怕了吗?”
司空寅月却是羞怯的垂眸默然,南宫袭峥这时却是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司空寅月惊诧他的拒绝时,却听他道:“你后天便要去南疆,我不想你到时候走不动路,惹人怀疑!”
意思是一旦动了她,便可能不会只是随便一两回就完事。
司空寅月听得娇颜一片烫红,却是羞涩的没有反驳。
“再说,此次南疆之行。那个南疆蛊尊想找的人是你,你不怕二皇兄他们到时候其实是想拿你换解药?”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峥突然的关心,眸子里漾出一丝盈亮,似乎颇为感动南宫袭峥对自己的关怀,语气不禁温柔了几分:
“那蛊尊既是要活的我,就必不会伤害我……或许到时候可以利用一二。不一定,我就会受制于人。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你的大业,这点小冒险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袭峥听得此话,看司空寅月的眸色也不禁柔和了几分,继而道:“万事小心,如果计划有变,当以你的安全为先!”
“知道了!”司空寅月听得娇笑,眼睛莹亮的看着眼前人俊美的容颜,然后又主动偎进他的怀里。
——
第三日一大早,一群人便集结在了璇玑阁内。
按照容轻羽的人员分配,必要随行的是她与“照顾”她的司空寅月。可观测天气的司马舞萦,还有知道一些来龙去脉的南宫穹宇提议一起带上的南宫灵彩,和自己的几大亲卫。
只因为南宫灵彩自小与北域二皇子订有婚约,北域与南临相邻甚近,北域皇族与南临皇族又有姻亲关系,又听说南临女王与南疆蛊尊素来有些交情。便想借由这两杆子的距离,拉拉关系,希望可以对取得冰蚕王有所帮助。
而想陪同的南宫袭襄却因为病体初愈,被南宫穹宇勒令不许出门。
所以璇玑阁内摆放木鸟的广场上,南宫袭襄始终脸色阴郁的站着,期间不停的会吩咐容轻羽一些路上注意的事宜,关怀备至。
司空寅月站着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容轻羽。
“二师兄你放心好了,这路上这么多人呢,寅月保证照顾好二师嫂,回来不会少二师嫂一根汗毛的!”心底却暗想:如果天有不测风云,那就不是她能保证的问题了……
南宫袭襄听了,淡撇了大大小小一众人一眼,非但没有放心,神色反而更凝重起来。只因这一众人里,司马舞萦和南宫灵彩都是三脚猫,司空寅月就是武功不错也还在容轻羽之下。保证照顾好容轻羽?还不如保证有难时别拖累容轻羽的好呢!
“若路上有我,二师兄你还担心吗?”众人说话间,突然一道清醇让人痴醉的声音插入。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妖娆的鲜红,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北辰流亭正坐着楼顶上,姿态惬意,看样子仿佛早就已经来了半晌。
可是他今天仿佛特意掩去香气,所以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见众人望向自己,北辰流亭才从楼顶轻松跃下,走近比两层楼顶还高出一些的木鸟好奇的问:
“这巨鸟真的可以飞吗?”
“五师兄,你也去?”司空寅月乍见北辰流亭的出现,眸光一闪,继而换上惊喜的笑容。
听见这话的司马舞萦忙制止不放心自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秦氏,转望向木鸟这边。
北辰流亭轻拍了拍木鸟的鸟身,不置可否,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银质面具之下让人无法窥视:“正好我要去南疆出任务,顺路带你们一起吧!”
“任务?”司空寅月听得诧异。
北辰流亭这时已经绕着木鸟好奇的走了一圈,是啊,任务。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娇妻!而有许多事情,怕是大病初愈的南宫袭襄无法顾全的,还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比较容易上路。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该又是谁假扮的南宫袭襄身边,静静聆听着絮絮叨叨的嘱咐。
“北辰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那边听得自己亲哥哥太子嘱咐的南宫灵彩也终于不耐烦,看见北辰流亭眼睛一亮,接着奔了过来。
南宫袭胤本来离的众人比较远,乍听南宫灵彩这么一唤,也惊讶的转过头来。
在当真看见北辰流亭时,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望了眼立在容轻羽身边的南宫袭襄,然后跟着走了过来。
“五师弟也去?”见北辰流亭轻应,才放心的摸了摸亲妹妹的头,宽慰的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五师兄确定不是听说咱们要乘坐这木鸟,所以过来搭顺风车的吧,还带我们一起?!”司空寅月看着北辰流亭自出现就不停的在木鸟身边转悠,东摸摸西看看的。不禁打趣,引的众人跟着会心微笑。
北辰流亭闻言轻扫了众人一眼,却问:“那你们说说看,这大家伙你们谁能让它飞起来?”
北辰流亭这个问题一出,众人皆讶,转而望向发起者容轻羽。
好像都听说可以承载这木鸟所以就都高兴的奔来了,确没有想到由谁驾驶。但看容轻羽,难道是她驾驶?那是不可能的吧!众人都相信她凭着深厚的武功底子,还可以在地面上行动自如。这天上什么也没有,要怎么个飞呢?
而熟知机关玄黄之术的南宫袭襄又不去……那谁驾驶?
容轻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继而是无辜的转头,亦是差不多好奇的望向身边的南宫袭襄。
南宫袭襄被看的一阵发懵——昨天王爷好像没有交代这一段啊,他怎么知道怎么飞啊?天知道他现在也好奇的要死!
“是啊,朕也好奇,这大家伙怎么飞?”这时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听这声音,皆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见南宫穹宇与皇后领了一众官员正朝这边走来。听这语气,显然也是好奇这次木鸟的首航问题。
众人赶忙向南宫穹宇行礼,礼毕对于这问题皆是一脸茫然,最后的眸光又落在南宫袭襄身上。又好奇着,他就是会驾驶,他好像也不在出行之列吧!
“师傅?”南宫袭襄正感压力颇大,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时,却听北辰流亭这声轻唤。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
这声也很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转望向从南宫袭襄与容轻羽身后走来的银色身影。
只见来人衣袂如云,银丝被风扬起,即使那么真真切切的站在人前,却仿佛来自天边的一抹孤云,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或是飘远。
“天尊?!”南宫穹宇看见来人不禁惊讶。
“师傅!”随南宫月离一同过来的小少年一看见北辰流亭,就兴奋的高喊,跟着冲了上去。
因为南宫穹宇今日着的是便装,蓝霆自小在玄门长大所以并不识帝王,径直往自家师傅身边冲去。
待得近处,北辰流亭摸了摸徒儿的头,蓝霆当即一脸喜色,好像获得主人青睐的小狗般欢乐。北辰流亭面具下的眼角微弯出一抹笑弧,转而望向南宫月离:“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这次任务特殊,把蓝霆也带上吧,路上的阻碍或许会少些!”
南宫穹宇听得这话,眸光不禁深了几分,也不知是觉得南宫月离特意找个小娃娃来当拖油瓶,还是想起是南宫月离分派这次的任务给北辰流亭这个他亲儿子。
北辰流亭听了,未曾反对,这是答应了带上蓝霆了。蓝霆见此,一阵欢呼。
南宫月离继而对容轻羽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我告诉你和亭儿怎么开这木鸟!”
南宫月离此话一出,众人皆讶。搞了半天,原来是天尊懂这技术。想来也是,毕竟听说这鲜少现于人前的天尊可是比这木鸟还年长,知道旧事也并不稀奇。
可是稀奇的是,他告诉北辰流亭也就算了。如果需要两个人驾驶,他不是更应该告诉司空寅月,为何他却是要告诉容轻羽这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不要说旁人,就是司空寅月听见自己师傅的这话都心底惊疑。
为什么师傅告诉一个外人,也不告诉我?心底情绪翻涌间,却见容轻羽已经走近南宫月离身边,离了众人一段距离,与北辰流亭一起听着南宫月离说话。
显然几人唇语都没有用,而是直接用的秘音传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可以听见彼此的话。
哪曾知道,其实只有容轻羽说了一句话,还是对北辰流亭说的:“记得我之前指给你看的那些开关吧?”
“嗯,放心好了!”北辰流亭轻应。
之后是三个人沉默很久的站着,被众人仰慕中,而其实三人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直到觉得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南宫月离才说:“丫头,记得考虑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北辰流亭听得这提醒,不禁抬眸看了南宫月离一眼,却见他面色平静。再看容轻羽,也是平静的轻应了一声。
满腹的疑虑却又不好问出口,只因为,他这次接的任务暂时也是不能告诉容轻羽的。
想想,南宫月离分明是故意如此。分给他们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却让彼此不能透露。而这原因,却又牵扯不到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话必”,容轻羽率先走到木鸟肚子边,抬起一手,在众人疑惑间,掌心凝聚出内力在舱门上轻轻一划。
然后只听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的皆好奇的朝洞开的鸟腹看去,却见这架有两层楼高的巨型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