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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赵肖,交际场上打过几个照面,典型的公子哥,而他旁边过去三位妙龄少女大概是叶家夫妇的女儿,或者叶远峰登记注册过的私生女,周纪与女儿周雪坐在自己右手边,左手边是莫奈,身后一圈容貌与身材俱佳的服务员小姐,组成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美人阵,气氛虽不和睦,单这阵势,倒让人值回票价了。
周纪是天生外场人,无论什么场合,气氛一炒就热,龙千帆原本就没有找人麻烦的诚意,莫奈又纯是看热闹来的,一时间大家倒平平和和,话题也一直绕来绕去,谁也不敢轻率地直奔主题,龙千帆也乐得陪他们打太极,推杯过盏,入戏得很。
莫奈杯中的酒一直没动,向服务员要了果汁,抵在唇边,有一口没一口地轻啜,甘当平凡群众演员。
如墨翡般纯澈美丽的眼瞳盛满温柔笑意,定定地粘在龙千帆身上脸上,看他左右逢源、玲珑八面,不知不觉有些痴迷,也不知不觉感染了对方的迟钝,一直没注意到对面的几位叶小姐不住地看着他,一个个羞红了俏脸,只等意中人回眸相望,以慰芳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远峰终于绕到主题上,拐弯抹角地说起膝下无男,后继无人之类的话,龙千帆笑容满面地表示惋惜,心里暗笑那人随处风流播种无数,收获的却都是XX染色体,落得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真应了活该二字。
“千帆啊,这么多年了,叶兄心里也不好过。”周纪苦口婆心,“何况在别人公司做经理,怎么也不如回咱们自己家企业,肥水不流外人田,叶兄百年之后,还不都是你的?”
“周伯伯,小侄现在的工作还算顺手,短时间内不打算跳槽。”龙千帆保持着假仙至极的笑容,“承蒙叶先生错爱,等小侄合约期满,若贵公司薪金股权合宜的话,我会优先考虑。”
莫奈抿唇一笑,叶远峰脸黑了一半,瞪着他,打算端出父执的威严,沉声说:“这算什么话?”
“在商言商。”龙千帆冷眼看过去,唇角轻扬,“叶先生不懂我的意思?”
叶远峰重重地哼了一声:“别忘了我是你父亲!”
龙千帆嘴角沉了下来,轻柔的语气像五月和风一样暖人:“抱歉,我以此为耻。”
“你!”叶远峰一拍桌子想要发作,赵莹一把拉住,软软绵绵的声音打着圆场:“远峰,孩子年轻气盛,你做长辈的,就不能让着些?”安抚完了那边又转向主角,“千帆,你爸爸他……脾气是急了些,他不会害你的,你再考虑考虑,他是真心想弥补……”
龙千帆掩口轻咳了一声,拿过莫奈的杯子抿了口果汁,冲去口中呛人的酒意,莫奈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慢些喝,看呛着了吧!”
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龙千帆是被她的话吓得呛住,赶紧抓住机会表现慈母风范,柔声说:“千帆,你还年轻,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孩子幸福的,我知道你从小没有妈妈,你搬回叶家,让阿姨照顾你好不好?”
一口果汁也逆流进气管,龙千帆抓起餐巾捂住口鼻,不顾形象地低头猛咳——天!这老女人成心想让他呛死?!
莫奈一边替身体躬成虾米状的龙千帆顺气,一边忍无可忍地拔刀相助了:“叶夫人,我想千帆的意思已很清楚了,他现在生活很好,也无意改变,叶先生何必让他为难?”
还没龙千帆作出批示,叶夫人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似地转向莫奈,说:“莫奈先生,您是千帆的好朋友,总不忍心看着他无家无业的,您帮我劝劝他,好吗?”
龙千帆瞪眼,莫奈失笑,无家无业?“是说你吗,千帆?”没记错的话,他在龙家已经够作威作福了,现任大家长都不敢惹的太岁一枚。
龙千帆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如果不是眼前几位嘴脸实在太假,他真要以为进了苦情片摄影棚。
“叶夫人,我是他的朋友没错,只是——”莫奈继续充英雄,不卑不亢地回绝,“千帆的私人问题,我总不好干涉太多。”现在的阶段,能干涉的大多在床上。
“莫奈先生哪里话,千帆会带您来,足见你们交情非同一般。”叶夫人丝毫不懂得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当下捧了杯酒站起身来,笑得风韵犹存,“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千帆的照顾。”
“这……”莫奈为难了,总不好拿果汁和她碰吧?龙千帆轻掩住他的酒杯,仍是一派温和平易,“叶夫人,莫奈不能喝酒,我代他喝可好?”
开玩笑,喝香槟都会喝得半死不活的人,一杯坛儿汾下肚,还有命在?
“千帆兄谦虚了,一杯小酒而已,何必拂了姑姑的好意?”油头粉面男插进一句,话里的酸味隔着桌子都能闻到,龙千帆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莫奈,给他一个堪称诡异的笑,柔声说:“那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莫奈叹了口气,替叶家夫妇叫苦,以他的了解,龙千帆已被惹火了,而他被惹火的下场,绝对是鸡飞狗跳为前奏,鬼哭狼嚎为终章。
带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举了举杯,很男子气慨地一口抿进——
然后一把捞起龙千帆,低头吻住他的唇,将口中辛辣甘醇的酒液尽数哺渡给他。
耳边传来抽气声,顺气声,尖叫声,怒吼声,声声入耳;叶先生的脸色,叶夫人的脸色,陪座甲乙丙丁的脸色,服务员的脸色,才不关心。
两个人贴得密不透风,莫奈的手臂揽着龙千帆的腰,龙千帆的手臂勾着莫奈的脖子,吞咽下酒液之后,舌尖还窜进去搜索了一遍,生怕有半滴佳酿漏过,贻害世人。
难得配合这么默契,演员天份开发了个十成十。
一吻终了,厅内鸦雀无声。
龙千帆一手勾着莫奈的颈项,回过头来,俊美的面孔平添了几分妖异,冷冷地说:“叶先生,你还指望我‘认祖归宗’,为叶家‘传宗接代’吗?”
发动车子,忍不住把身边的人勾来,轻轻一吻,咬耳道:“把他们气成那样子,开心了吧?”
龙千帆轻笑了一声:“小鬼,这种程度哪够息我的怒?”不过一下午的郁闷倒是一扫而光了。
“哦?”莫奈自动忽略他那句小鬼,问,“不然还要什么程度,做给他们看?”
龙千帆瞪了他一眼:“你高兴自个儿表演去,我可丢不起那人。”
“好好好。”莫奈好脾气地应和着,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路飞飙,“我们回家去自编自演——”
一四、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长假开始,整个公司都忙得团团转,龙千帆和他的助理们晨昏颠倒了几天下来,体力与脑力严重透支,发表会当天没去凑那热闹,应付了记者,龙千帆顶着双兔子眼回家,草草地冲洗一番,爬上床补眠。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一沉,有人滑进了被子,睁开酸涩的双眼,正对上莫奈落下的唇,蜻蜒点水的一吻过后,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轻吟:“睡吧……”
翻个身将自己嵌入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温暖气息包裹中沉沉睡去。
一直到夜幕低垂,房间里一片幽暗,龙千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与莫奈肢体交缠地抱在一起,拧亮了床头灯,撑起上身,手指滑过那沉睡中的俊朗面容,脑中勾勒出初见面时那个单薄少年的影象,不由得感叹一声岁月无情,曾经那么可爱又乖巧的少年,居然一眨眼,小绵羊变大野狼,实在是让人扼腕。
手指解开衣扣,在颈项上轻轻拂过,爬上了胸膛,指端感受着坚实柔韧的肌肉,一直以来的情事都是被带领而回应的,好像没有主动碰过他什么关键部位,当然也不清楚对方的敏感区,正好趁着他熟睡,让自己好好开发探索一番。
调皮的手指轻轻揉捏着两个小小的圆点,满意地看着它们在自己的关照之下迅速充血变硬,干脆双手一齐上,转移阵地来到腰腹,平坦结实的腹部,精瘦紧绷的侧腰,没有一丝赘肉,触感极好,接下来是温暖的小腹,以及——耳侧不由得有些发热,一再提醒自己不是色狼夜袭而是学术研究,龙千帆屏住气息,挑开底裤,直奔核心。
还没摸到,手已被牢牢抓住,抬头一看,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龙千帆的厚脸皮发挥功效,气都不喘一下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你开灯的时候。”莫奈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缱绻,让人直酥到骨子里。
龙千帆坐起身来,一脚踩上他的小腹,“醒了也不吱一声,耍我啊?”
莫奈轻笑一声,伸手扯去自己身上半挂着的衣物,将不输给模特儿的完美躯体坦露在他面前,龙千帆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看,忍不住又摸了上去,咕哝一声:“见鬼,你是怎么发育成这样的?”以前明明是个瘦巴巴的小鬼啊!
莫奈拨开他的手,绿眼睛里闪烁着恶魔之光,“轮你了。”
龙千帆愣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之后,唇角勾起一抹笑,以慢得磨人的速度,伸手解睡衣的扣子,每一颗都要解不解地磨蹭上半天,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半遮半露,欲说还休,像开饭之前的厨房,明明香气四溢美味横流,偏偏看得吃不得。
莫奈倒是真有耐心,一直侧着身保持观望状态,尽管眼神露骨得恨不得剥他三层皮。
终于对付完了上衣,龙千帆把手伸向睡裤,勾起一角,突然摇摇头,笑得像只修练成精的狐狸:“我饿了,去吃饭吧。”
莫奈挑起一侧的眉毛,猛地化身为大型猫科动物,把顽皮的狐狸扑压在身下,气息变得灼热:“你耍我?”
狐狸再次发扬本色,死不认帐:“一天没吃了,你不饿?”
莫奈迅速解除了剩下的布料,合身把龙千帆压得扁扁,大手直接攻向要害部位:“几天没做了,你不想?”
龙千帆惊喘一声,懊恼地发现自己被撩起了欲望,手指扣上坚实的背脊,试图争回些主权:“不许做得过火,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
莫奈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啃咬他的喉结,激情像夜空的烟花一样炸开,四散飞溅,理智消弥得无影无踪,身体与身体间,只剩爱欲交缠的火热。
“滚——”龙千帆手脚软软地推搡着莫奈,本来很凌厉的话语被主人以近似呻吟的声调说出,半点气势也没有,不像骂人,倒像勾引。
莫奈从善如流地接受勾引,笑嘻嘻地制住他的手脚,低头问:“满足了吗?不满足的话我们再来。”
龙千帆被他赤裸裸的调戏激得双颊泛红,伸手扯住他的头发,威胁:“滚下去!”
吃得半饱的猫科动物撑起上身,笑吟吟地看着身下惨遭蹂躏的狐狸,手指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说:“亲爱的,时候不早了,春宵苦短,怎能虚度?”
回答他的是一串咕噜噜的响声,龙千帆按住叫得像打雷一样的胃,抬起膝盖顶上去,撕开贴在身上的人体膏药,准备起身穿衣。
刚离开床又被一把拉回去,莫奈眨着一双墨绿的色狼之眼,手指抚上他的双唇:“饿了?”
废话!龙千帆不耐烦地瞪他,恨不得把那可恶的手指头当香肠啃。
莫奈顺手捡了件衣服披上,嬉皮笑脸地说:“幸好我早有准备。”
“?”龙千帆不解地看着他,莫奈低头偷了个吻,拉着他往厨房走,打开冰箱,取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微波食品,朝他呲呲牙:“你相公我虽然不会做菜,微波炉还是会用的。”
龙千帆抄着手靠在门上,神情若有所思,问:“不出去吃吗?”
莫奈指指墙上的表,十一点整,“更深露重,为一顿饭再收拾整齐出门,实在不值。”
“哦?”龙千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好像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