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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下面前,马跃是无往而不胜的首领,在敌人面前,马跃是冷血的屠夫,也许在将来,在那些只会抱强者大腿的士子眼中,马跃还会是英明神武的雄主,可是现在,在这个诱人的美女面前,马跃就是一头野兽。
事实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野兽,只是很多男人把自己的兽性给阉割了。
马跃的双手鹰爪般探出,狂暴地攥住了邹玉娘饱满的玉乳,隔着小衣肆意揉搓起来,异样的柔软腻滑从掌心电流般透入体内,渗透到马跃的每一根神经当中,他心里那股烈火燃烧得越发猛烈。
邹玉娘嘤咛一声,紧闭的美目悄然睁开,神色复杂地望着马跃狂乱、火热的眸子里露出莫名的神色,似幽怨、似羞涩、似娇嗔、似痛楚,却没有一丝憎恨与厌恶,亦没有仇恨。马跃已经像狼一样压了下来,冲着邹玉娘粉嫩的玉颈又嗅又舔,邹玉娘娇躯酥软,芳心里百味俱呈。
邹玉娘应该仇恨马跃,可她却仇恨不起来,抛开马跃的流寇身份不论,他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冷血、残忍,却坚毅、顽强,钢铁般的雄躯给人以一种强横的自信,纵然天塌下来,他亦能用肩膀顶回去。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葡伏在男人胯下、宛转承欢。
邹玉娘的娇躯软瘫下来,原本苍白的粉脸亦开始潮红起来,火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娇艳欲滴,马跃怦然心动,狂乱地将邹玉娘的衣袍撩了起来,又使劲一扯便将女人的裤子褪了下来,两截笔直修长,白晰丰腴的mei腿霎时呈现在马跃眼前。
马跃低嘶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衣衫,然后恶狠狠地扳开了邹玉娘的玉腿,深吸一口气,臀部如重锤般狠狠凿落,邹玉娘嘤咛一声,娇躯骤然收紧很快又软瘫下来,旋即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
西鄂汉军大营,激烈的鼓声与悠长的号角声互相呼应,响彻山野,肃杀的气息在天地间激荡不息。一队队神情冷冽、眼神犀利的汉军将士从营中冉冉开出,逐渐汇聚成一道滚滚铁流,向着北方开进。
大营里,剩下的杂役仆兵正紧张地拆除营栅、收集整理辎重。
蒯越随着蒯良从营帐里缓步而出,直到此时两人才有时间闲话家常。
“二弟,家中父母可曾安好?”
“兄长,父母康健,家中一切安好。”
“唔,二弟,汝观袁二公子如何?”
“本是名门之后,出身显贵、望归海内,亦颇知笼络人心,却终非枭雄之资,亦缺英雄之气概,实乃欺世盗名之辈。”
蒯良闻言眉头一蹙,低声道:“二弟何出此言?”
蒯越洒然一笑,说道:“兄长如若不信,静观其变可也。”
蒯良道:“方今汉室衰微,党锢横行,阉货为祸中闱,不久必将天下大乱,吾观袁二公子,为人礼贤下士,颇有胸襟,且出身名门、一呼百应,想来可成大事。”
蒯越亦不与争辩,只淡然道:“初时如此,时日一久则必为人所替。”
蒯良道:“然则,二弟意欲离去?”
蒯越道:“弟愿留,却非为袁二公子,实为贼酋马跃,此人虽为贼寇,却颇有才能,来日必为大汉之心腹大患,弟欲凭平生所学,辅佐袁将军平定此贼。”
蒯良若有所悟,眸子里掠过一丝了然之色,默默地点了点头。
……
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响过,负责守卫县衙的十余名流寇正欲喝斥闲杂人等请勿靠近时,却见管亥铁塔似的身影骤然出现。
“参见管头领。”
守卫流寇赶紧换了脸色,恭敬地见过管亥,管亥不予理会,急步匆匆奔进了县衙,于路大喝道:“大头领!大头领紧急军情~~”
堪堪奔入后堂,却陡然听到屋里传来马跃一声炸雷似的大喝:“且待片刻、完事即来。”
“呃~”
管亥呃了一声,立即收住脚步,愣愣地候在门外遂不敢擅闯,稍顷,门开处,马跃闪身出来,衣衫不整、气息局促。
管亥一挺虎躯,沉声道:“伯齐,发现汉军骑军!”
马跃神色一厉,皱眉道:“来得挺快!多少人马?何处方位?多久可到鲁阳?”
“足有千骑,雉县方向,两个时辰可到鲁阳。”
“千骑!?”马跃冷然道,“这么说袁术把手下的骑军都派出来了!”
管亥道:“怎么办?伯齐,弃城还是死守?”
马跃凝眉不语,袒着肚子开始来回踱步,脑子里亦开始急速盘算起来。从时间上计算,袁术就算发现破绽挥师北上,由于汉军不是八百流流寇,有辎重随行,行军速度不可能跟流寇相比,最早也需后天方能赶到。
然汉军骑兵却来得如此之快~~~嗯,应是为了救援何真而来!料想袁术已然意识到何真会有危险了,可是这个时候才想到,未免也太晚了些,哼哼!救援何真、轻骑疾进、骑军~~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电般掠过马跃脑海,马跃停下脚步霍然转向管亥,沉声问道:“管亥,城破之后,可曾有汉军或百姓趁乱逃走?”
管亥咧嘴一笑,露出冷森森的牙齿,表情狰狞地应道:“大头领,遵从你的军令,每次夺城之前,必让弟兄们分头堵门,就是耗子都不曾走脱半只,这次又岂能例外?”
“好!”马跃沉声道,“立即把周仓给我找来!”
片刻之后,管亥携周仓进了后堂,这时候邹玉娘早已经穿戴整齐,自去寻找刘妍去了。
一见周仓,马跃便问道:“周仓,可曾有弟兄违背军纪?”
周仓道:“不曾。”
马跃点点头,沉声道:“管亥,快马通知四门,严加监视,击鼓鸣号,召集所有弟兄、准备交战!”
“遵命!”
“周仓,速将何真及鲁阳令、鲁阳尉提来,与我同赴南门。”
“遵命!”
管亥、周仓两人领命而去。
目送两人离去,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的狠厉之色,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六十一章 灭的就是精锐
两个时辰之后,袁胤率骑军进至鲁阳。
当袁胤看到城楼上那杆随风飘扬的大旗之后,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到了地上,呼,还好,鲁阳未失,看来是兄长多虑了,以区区八百流寇怎可能攻陷城防完整之坚城?
“城上何人,快快打开城门!”
袁胤策马走到吊桥前,冲城楼上厉声大喝,城楼上静悄悄的,残阳的余辉洒落在女墙上,反射出幽冷的反光,十几名守城汉军已经警惕地挽弓搭箭,瞄准了城楼下的袁胤。
黑甲红袍的城门卫按剑走到女墙前,冷然道:“时辰已过,四门宵禁,没有大人手令任何人等不得出入城池!”
“放肆!”袁胤大怒道,“竖子敢尔,可知某是何人?”
城门卫表情冷漠,对城楼下的上千汉军铁骑视若无睹,冷然道:“请即刻远离城门,退至安全距离以外,否则,弓箭伺候!”
“你!”袁胤暴跳如雷,厉声大喝道,“某乃大汉辅军校尉袁胤是也,让鲁阳令许遥出来与某答话。”
城门卫冷冰冰地答道:“许大人正在议事,恕难通报!”
袁胤心中火起,喝道:“快快打开城门,如若不然就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袁胤身后,千余汉军将士三呼响应,这一千骑军乃是汉军精锐,皆虎狼之徒,齐声呐喊颇有山崩海啸之势,举城皆闻,隐于城门之内的马跃亦微微色变,这可是一支真正的汉军精锐、百战精兵!
“何故喧哗!可是贼寇又杀过来了?”
袁胤正怒不可遏时,城楼上忽然传来一把低沉的喝斥声。旋即鲁阳令许遥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城楼之上,如果袁胤为人细心,当能发现许遥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身边的那名披甲汉军亦有些表情狰狞,可惜袁胤怒火中烧,已然失却平常之心。
袁术大军屯驻鲁阳时,袁胤与时任鲁阳丞的许遥有过数面之缘,是故认得,当时就大怒道:“许大人,末将奉命率师前来护卫城池、保护何老太爷,经百里奔走,已然兵疲马乏,奈何不允入城休整?”
许遥为难道:“将军有所不知,鲁阳今日方遭流寇袭扰,城中百姓皆惊恐不安,何老太爷亦因惊吓过度而病倒,并再三叮嘱本官,若非虎贲中郎将领军亲至,断不可擅开城门,以免中了流寇诡计呀。”
袁胤皱眉道:“真是岂有此理!?”
许遥道:“将军可在城外暂且驻扎。”
袁胤恼道:“既无辎重,又无粮草,如何扎营?”
许遥皱眉想了想,说道:“左近山中多枯木,将军可命军士前往山中伐木生火,取暖御寒,至于马匹,城中尚有些许干草,本官当命人即刻送来,将军以为如何?”
袁胤无奈道:“罢了,可多取些牛皮、帐蓬之类御寒之物,再送些酒食过来。”
许遥道:“下官理会得,将军需提防流寇袭扰。”
“不劳许大人费心。”
袁胤不耐烦地拔转马头,打马绝尘而去。
稍顷,袁胤率军后退三里扎营,分派好游骑哨探之后,军马卸鞍、战士解甲,又命军士至山中伐木,只派少量军卒在城外空地放牧军马、就地啃食枯草。不及多久,天色黑透,袁胤腹中饥饿难忍,正自等得不耐之际,牛铃响处,只见一行五十余郡国兵已然押着十数辆牛车进了营盘辕门,车上多装草料酒食。
借着夜色的掩护,鲁阳的城门已经悄然洞开,高悬的吊桥也降了下来,一支鬼魅般的军队从城门开出,旋即隐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袁胤率亲兵迎上前来,大声质问道:“何故来迟?甚是可恶!”
为首小校神情不愉,答道:“仓促之间如何备得许多酒食,自然费时。”
袁胤皱眉怒道:“汝是何人?竟敢这般放肆!可是某是何人?”
袁胤素来自负家世,一向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今日连番被小校轻视,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按剑抢上前来,袁胤身后,十余亲兵虎狼环伺。不及十步,那小校已然走的近了,袁胤看的真切,只见那小校身高七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十分俊朗雄伟。
袁胤一怔,不料区区鲁阳小县竟有如此雄壮人物,顿时问道:“汝乃何人?”
小校嘴角忽然绽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答道:“某~~西凉马跃是也!”
“西凉马跃?”袁胤皱眉道,“不曾听说过……”
还是一名亲兵反应够快,顷刻间脸色大变,冲袁胤喊道:“将军,贼酋马跃!”
“贼酋~喝,马跃!你是马跃!?”
“正是在下!”
袁胤勃然色变,转身欲走。
马跃森然一笑,断喝道:“现在才想起要走,太晚了~~动手!”
“锵~~”
钢刀磨擦刀鞘的刺耳声中,五十余柄锃亮的腰刀已经擎起半空,原本绵羊似的“郡国兵”突然间摇身一变成了凶神恶煞,嗷嗷叫着向袁胤和他身边的十余名亲兵掩杀过来,十余名亲兵慌忙护着袁胤且战且退,营盘周围的汉军则又忙不迭地赶来支援,一时间营中大乱、杀声震天。
“咻~~”
一名流寇趁乱将一支响箭射往空中,刺耳的锐啸惊碎了静谧的夜空,寂静的原野上骤然响起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一支军队鬼魅般出现在汉军营盘周围,向着或解甲休息,或伐木搭营的汉军将士掩杀过来,黑暗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敌人,只听杀声透宇,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人影。
如果换了一般的郡国兵,只怕就此崩溃,但这支骑军毕竟是大汉精锐、百战精兵,短暂的混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