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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骇人的瞳孔里,只有欲杀之而后快的恨意,他知他若没有第二日就出门,恐怕他真的会想要杀了他。
「爹,我们能住这幺漂亮的地方吗?」
凌晓梅好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又香又干净,带他们进来的大人虽然有点凶,但是厨娘却对她很好,还煮了好好喝的汤给她喝,她饿了好久的肚子,喝了好几碗汤后,满足的胀起来,她才在爹的旁边睡着,醒来后,是爹带着她,又走回大厅去。
凌晓梅的童言童语,让凌心凡苦笑,他小声的回应道:「爹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住下来。」
他已经没有去处,所以才厚着脸皮,连自尊都不要地来到这里,他没有亲属,唯一的亲人,就是凌扬岚,但是凌扬岚也可能一见到他,就把他赶出去。
若是连凌扬岚都不肯对他伸出援手,他们父女俩,可能真的要活活饿死了,毕竟他一路上,已经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卖光了,现在身上毫无银两。
他缓步走进大厅,凌扬岚就坐在主位上,他的心脏就像要冻结了一般,八年前,凌扬岚还只是个少年,但是现在他是个成年人了,他的轮廓变得成熟、世故,更变得英气逼人,再加上绫罗绸缎,他看起来俊美无俦。
他低头看到自己粗布衣衫满是污迹,不由得自惭形秽,他抚着自己的乱发,想要让自己变得好看些,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傻气,他拂了一下,就轻轻的放下手,不做这种徒劳无功的动作。
他挫败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论如何做,一定还是非常难看,恐怕连身上的味道都令人躲避唯恐不及。
他可以感觉凌扬岚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徘徊了几次,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的时候,凌扬岚的目光刚好也直视着他的面孔。
被凌扬岚那双有如烈焰一般的瞳孔望着,他的心口紧缩,好象要喘不过气,最终他咬着下唇,努力挤出微笑,凌扬岚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好象根本就不认得他。
一阵疼痛窜过他的心口,这八年间,说不定凌扬岚早就忘了他了,不像他,一直把凌扬岚牢牢记在心里,记得那幺牢,、那幺紧,记得有时自己的心都疼了,像是要流出汨汨的血来,还是忘不掉。
他开口嘶哑的道:「我不知道爹前年过世了。」
「啊──」
凌扬岚不置可否,作了个根本不是回答的气音,好象他根本听不懂凌心凡的话,更像他根本就不认得凌心凡。
凌心凡耻红了脸,要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介绍自己的身分,岂不是尴尬至极,他不知凌扬岚是真的认不出他,或者只是想要折磨他。
「我──我是心凡,扬岚,我是你哥心凡。」
凌扬岚顿了一下,就像在思考这个名字是否曾经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凌心凡羞惭的差点掩面而走,若不是为了凌晓梅,他已经羞耻的夺门而出了,可是为了女儿的生路,他不能走,没有银钱,饥渴交迫,他们出门,一定是只有饿死一条路。
他怀抱着希望来此,在这一路上,他已经反反复覆想过无数次跟凌扬岚再见面的情景,但是绝对无法想象的是,凌扬岚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心凡?」
「嗯,我是你哥心凡。」
凌扬岚终于说话了。「你不是我哥,我哥凌心凡已经死了。」他嘴角冷冷的撇起。「我记得他死了八年了,你来这里冒充他,不怕我把你送进官府吗?」
凌心凡没想到他会这幺说,他眼露哀求,「我知你恨我怨我,但我若不是无路可走,不会不知廉耻的来这求你收留。扬岚,你若是将我赶出去,我身无分文,我死了没关系,我女儿怎幺办?」
凌扬岚眼神根本没向他身边的女孩瞥去,他阴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事了,这女娃既然不是我生的,为什幺我还得管她的死活?」
凌心凡唯一能做的就是哀求了。「扬岚,你总是她的叔叔,我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求求你,先让我安顿下来,我会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的。」
凌扬岚站起,他掏出一把铜钱丢在地上,不屑道:「我当然不是狠心的人,比我狠的人,你自己知道是谁。这些铜钱算是我施舍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铜钱掉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声响,他摆明要他跪在地上捡,不只要他在几位仆役面前颜面全失,更是羞辱他的极佳方法。
气氛变得很可怕,凌晓梅害怕的哭起来,凌心凡颤抖着手心,弯下腰来捡那些铜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凌晓梅看他捡拾铜钱,她也跟着爹,一边哭着,一边捡拾,她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她知道爹的心里很难过,所以爹才会哭了。
凌扬岚早已经进了内室,手心里沉甸甸的铜钱,让凌心凡的明日有了生机,却也让他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轻贱。乌总管走到他身边,把最后一枚铜钱捡起来,然后放到凌心凡的手心里。「小哥,这边走吧。」
「谢。。。。。。谢。。。。。。」
他几乎要说不出道谢的话语,乌总管带着路,将他们从后门送出去,还拿了两套衣服给他,「小哥,这是府里发春衣时剩下的,你带着用吧。」
凌心凡感激的道谢,他已经没有多余的骨气说不,为了生活、为了女儿,就是屈辱,他也要吞下去,更何况是别人的善意。
乌总管送走了他,李猛连忙在后头看着,不解的问道:「总管,他又不是少爷的哥哥,你对他那幺好干什幺?还送他春衣,怎幺有多的也不送我两件?」
乌总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傻子,怪不得你只能当差,不能做大事,他是少爷的哥哥。」
李猛大惑不解。「可是少爷刚刚明明说他哥八年前就死了啊。」
「你听不出反话吗?笨蛋。」乌总管念了他两句。
李猛对这句「笨蛋」很有意见。「怎幺叫我笨蛋?明明是少爷说他哥八年前就死的,这种死不死的事,能随便胡说吗?更何况他又长得不像少爷,少爷像个堂堂男子汉,他倒长得像个娘们,就像少爷玩的那些。。。。。。」
乌总管踢了他一脚,把人高马大的他也踢得哀哀惨叫。乌总管正色道:「你嘴巴闭紧一点,别分不清轻重,什幺事情都拿在嘴巴上说。」
「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又不是我爱说,少爷不爱女人,就爱男人。」
这就是少爷的「怪癖」,他对女人没兴趣,只爱男人。以前老爷在时,他还有所顾忌暗着来,老爷过世,老夫人痴呆之后,他就把他们包在府里玩乐。
不过说实在的,李猛也觉得那些男人可真漂亮,想必得花不少银两,那都是高级的花楼出来的,是少爷这等身分跟财力才玩得起的。
少爷包养的那些男人个个千娇百媚,就算我爱姑娘家,有时看了也挺心动的,他们。。。。。。他们。。。。。。」他张大了嘴巴,忽然记起了刚才那斯文骗子的脸蛋。「他们好象每一个,长得还挺像刚才那个骗子的?」
乌总管掌他的嘴巴,厉声道:「哪里像,胡说八道。」
「好象挺像的。。。。。。。」见乌总管生气,他又改了话道:「又。。。。。。又好象不像了。」
「你想在府里混下去,就不准再提这一件事,懂了吧。」
「懂了。」
李猛再怎幺傻,也知道听乌总管的话准没错,而且少爷的确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私事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不服气的,因为这一件事乌总管一定是错的,那个人不可能是少爷的哥哥,若是哥哥的话,怎幺可能少爷会不理他,把他赶出去。
所以这一件事,一定是乌总管搞错了。
***
「凌少爷──凌少爷,我不行了,小操不行了,别再来了──」
雪白的肌肤白皙透明,只是这层白肤浮着薄薄的汗水,他的双臀被猛力的捉着,在他体内冲撞力气之猛烈,若不是他擅于服侍男人,一定会受伤的。
凌扬岚听而不闻他的哀求,他的肌肉贲起,急于发泄,就算已经进入温热的体内,但是那股冲动却依然发泄不了。
想起刚才厅里发生的事,凌心凡几句哀求,就想要抹消之前所有的一切,他以为他几滴做作的眼泪,就能让他心软,没有那幺容易。
他看着小操,他面容姣好,身上更是为了取悦他,洒满了清新的香味,他雪白的素肌柔若无骨,这是一个美丽的男人,也是他花下大钱,从高级的妓院里包下来的。
他不像厅里那个又脏又臭又丑的男子,就连他距离他那幺远,也闻得到他身上发出的异味。
他算什幺!八年后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眼前,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还带着脏得要死的小女孩在身边,他看那女孩大约七岁,也就是成亲之后,立即有喜,隔了十月就生出来的小孩。
他欺骗他、背叛他,年少的他被他骗得连他成亲都不晓得,甚至连游学在外,还不断写着那些可笑的书信给他,年少的他一直相信他的承诺,结果换来的是什幺?
是毁天灭地的背叛。
「凌少爷,小操真的不行了──」他声声讨饶。
凌扬岚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颜,他的动作放轻,右手转向身下男方的敏感处,小操的身体抽搐了起来,他的吟叫开始带着绝顶的喜悦。
他吻上小操的红唇,小操也忘我的回吻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抓搔着,他是第一次服侍凌扬岚,只知道服侍过凌扬岚的姊妹们都说过凌扬岚很好,还夹杂着几声脸红的偷笑,但是他一开始的粗鲁,让他毫无感觉。
直到现在,他只觉得身心快要受不了体内的快乐,他粗重的喘息着,凌扬岚充满肉欲的吻法,让他迅速的到达顶点。
凌扬岚一次又一次的推进,底下的男子欢快的承受着他的重量,望着底下扭动的身躯,凌扬岚捧起他的臀口,深深的进入,感受肉体发泄的快感。
凌心凡算什幺,就算八年前他曾掳获了他的心,但是光是厅里他肮脏、臭味冲天的样子,谁会对他有兴趣。
没错,他的确曾经让他的心碎,但是他现在自认自己根本就无心可言,他要的只是肉体的发泄,而且也喜欢这种方式,更喜欢这些欢场上男子的熟练服侍。
就算他从来没碰过凌心凡,但是光是看凌心凡那副死样,也知道他在床上不会有什幺好的表现,哪比得上现在底下身经百战的男宠。
那些曾让他心碎的温柔跟爱都去死吧,他再也不想见到凌心凡那个阴险无耻的贱人,跟他做作恶心的眼泪。
第二章
「爹,我们要到那里去?」
凌晓梅小声的问着,凌心凡打起精神牵着她的手。「我们去找住的地方。」
他袋里那一把凌扬岚丢在地上的铜钱,在故乡已经够让他克难地生活一个月,但是在繁华的城镇里,他怕自己根本撑不了十天。
他走了无数户人家,想要租个落脚处,但是旁人一见他们的落魄样,立刻就挥手将他们赶走。已经夜晚了,凌晓梅也累得走不动了。
「爹,我饿了。」
天涯茫茫,他感觉到一股连逃难时都没有过的绝望,他没像凌晓梅下午还有睡过,他比凌晓梅更加疲倦,也更加饥饿。他买了两个包子,一个给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