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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一手勾着她下巴总结:“还恼羞成怒,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上火,怎么当人领导的?就这脾气,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委实难得。”
他不痛不痒的语气,章瑾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低头对着他手腕就咬下去。这一口真的不留余地,所有的恨都汇集这一个点,直到嗅到血腥味,她才松口。抬起头,他目光幽深,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章瑾心虚,火气来时,她是真的有撕碎他骨肉的冲动。她微一低眼,他手腕上一排深深的牙痕,鲜红的液体沿着那道血痕淌下来,在闪耀的余晖下更触目惊心。
他微眯着眼,表情莫测。章瑾害怕,却不肯低头示弱。宋迟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一步上前,拽着她拖出车外,一脚踢在车门上。章瑾这会儿真怕了,若不是死死咬着牙,若不是那股气憋在胸口上,这会儿说不定开口求饶了。
踉踉跄跄被他拖着走,他步子过大,好几次她被拖着几乎摔跤。鞋跟高,人又不舒服,被他这样折腾,她的火气直往脑壳冲,也没想后果抬脚就往他小腿肚儿踢去。那一脚力道不小,他被踢的打了滑,拽着她的手却没丝毫松开的意思。他回头,恶狠狠瞪她一眼。章瑾后怕之余,淤积的那股怨气散了不少,尤其他拧着眉,她畅快不已。
可惜她没得意几秒钟,就被他拖进电梯,撞在四面光亮的墙边。一团黑影压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觉唇一阵剧痛,血腥味飘散开来。
她本能地往后躲避,他逼得更紧,几乎是碰撞似地啃咬着她。章瑾吃痛,不甘示弱,抬脚就想踢过去。他早有防备,硕壮的腿一开一收利索地夹住她修长的。她又重重撞到墙面上去,宋迟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狠狠咬了她一口,疼得她泪花闪闪。章瑾觉得,宋迟绝对是故意来羞辱她的。
他们从一楼撕打到二十楼,又被他硬拖着进屋,门一落就被甩到最近的柜子边上。章瑾只觉头晕脑胀,又被他给压住,动弹不得。势单力薄,委屈与愤怒交错,泪花化成无数道恨意,却挡不住他的欲念。
就在他剥她衣服时,得一丝喘息机会的章瑾冷嘲:“章瑜没喂饱你么。”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他的逆鳞,宋迟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眸光沉暗,气息粗重。章瑾也紧张,她都不晓得上次是不是中邪了,被强迫也就算了,她似乎很享受。可今天,心恨旧怨一股脑儿挤出来,她像是后知后觉才醒悟,觉得自己被那什么了。
他粗粗地回击:“我是怕你饿狠了去给我偷人,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听听说得多大义凛然,章瑾气得吐血,可他嘴上缺德也就算了,手上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有摸又掐,毫不怜香惜玉。她默想,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为什么不下地狱,还过得比她好。
“你若碰我,你会后悔的。”章瑾气喘吁吁威胁他。
宋迟不以为意,他全部的意念都集中到了某一处,那处血液腾啸,叫嚣着要释放。她这威胁,哪儿有威胁的气势,与其说威胁还不如说情趣。他低低应声:“告我还是告章瑜,要我帮你拨号码么。”
章瑾抬掌劈向他,他略一偏就让过了,控制她的行动,眸光染了浊色。章瑾只感绝望,这个男人他究竟想什么?
她以为自己强大了,可以和他分庭抗衡,现在才知道,她和他的距离不止一点。心中绝望越演越浓烈,所谓持强凌弱,她见多了看惯了,这个世道本就如此,今天再一次体尝,百股滋味绞于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回来想偷个懒,结果感冒了,这算不算报应?
此章完(改了某角名字,无意撞名,抱歉)
第二章:三分爱意七分恨(三)
章瑾明知道,宋迟喜欢章瑜那种温柔、低眉顺眼的女子,说话声音细如蚊声。强硬不懂拐弯的人,在他这里讨不到好处的。这个道理浅显易懂,章瑾自问做不到。眼前的他,化身为一头兽,凶猛无性。这令章瑾感到万分愤恨和紧张,那日的纠缠就像那起落的海潮凶狠袭来,陵迟也不过如此,她觉得自己同他一般恶心。
待她反应过来时,才记起要奋力抗争。柜子上的东西全部被她碰落,在地上散了一地。宋迟用他男人的先天优势把她笼罩在阴影里,背着玄关处鹅黄的灯光,她根本就辨不清他的表情。可笼罩在头上的阴戾之气,令章瑾大失方寸。她想躲开他,想要逃离这里,挣扎时用尽全力去劈他,在他松动一瞬间,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感,踉跄着步子往门的方向跑去。宋迟只愣了一下,先她一步,把已经打开的大门重重阖上。只差这么一步,一声巨响重重地砸在章瑾心尖上,有那一瞬,眼前一阵眩晕,心跟着沉到了谷底。
他不顾她满脸写满恨和慌,一把抵她于墙面,捏着她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嘴。他近在咫尺,章瑾耳边脸上都被他灼热的气息纠缠着,心空茫,似有什么离她渐去渐远,只有腔中反复低骂声:“你这个禽兽……”
禽兽?宋迟捏着她的手指顿了顿,力下得更狠。她竟把他划归为这一类,他不做禽兽之事何以对得起她的赞誉。
章瑾知道逃不过,也不甘愿束手就擒,可惜双手被他紧紧箍在一起按在头顶的墙面上,就像是被钉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等待她的只有烈火酷刑。
章瑾张了张嘴,却被他乘势吞下她的呼叫,凭着最原始的本能进攻肆虐,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章瑾只觉他的舌头在口中翻搅,吮咬着她每一寸敏感,逼得她近乎窒息。也在此刻,脑子不争气地浮现他和章瑜的种种,顿觉恶心。她都想不明白,上一次她居然还能安然享受,这更让她难以忍受,奋力挣扎,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
越是这样,越激发他的征服欲/望,腹下滚滚膨大的欲/望逼得他发狂,也胀得发痛,喷张的血脉叫嚣着去占有她。
感受到抵在她臀下的硬度和热度,章瑾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爬走,却被他死死地箍着动弹不得。
她的反抗挑起他压抑深埋的冲动,隐忍已到了极限,脑子唯一的感知就是狠狠地把她融进身体里。
章瑾只骂自己愚蠢,不明白场面就成了现在这样。也恨宋迟禽兽,恨不得喝他血咬他肉,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狠狠地咬上他的舌,口腔里登时漫满血的味道。疼痛并未让他停止疯狂的行为,他在她身上摸索过每一寸肌肤,想她也体会他此刻的感觉。
章瑾感到他的手罩在她一侧的丰盈上轻挑慢捻,嘴含住她的荷包欲绽的尖端啜弄。
“宋迟,我告你婚内强/暴,你要遭天谴的。”章瑾音调颤得厉害,只恨自己势单力薄,不能与之相抗衡。她也想着,要是章瑜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反应。然后画面又回到了上一次,为她的那些应承感到羞愤。
宋迟的手探进了她的芳草丛中,揉弄那颗水汪汪的珍珠,粗着嗓子嘶声道:“天谴?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么……嗯……上次不拒绝我,这次给我装什么……”
章瑾也恨自己,但她想,那次之所以没反抗,也许是酒精的原因,也许是想破罐子破摔。事后她开口要价,也是抱着银货两讫的意思,也是要他知道,他宋迟在她章瑾眼中,也只是个可以拿来利用的人。
想起漳州工程现在还没着落,新恨旧仇一股脑儿袭上来。她动了动唇:“宋迟,我不知道你还是个会拖欠嫖资的客户,我要知道,求谁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去。”然这句话却低低地断断续续地溢出来,背离她的初衷。章瑾羞愤得想死掉。
宋迟涨红的脸霎时黑沉,手上的力道狠了几分。原本满腔满肺的歉疚,被她这一搅合飘得无影无踪。他似讥笑,那股戾气又深了几分,情/欲熏染中的眼眸有几分吓人。
到今天章瑾都搞不明白,宋迟何以恨她至此。就算他对韩素有成见,那也跟她没关系,她不认为父债子需偿,可宋迟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认定了父辈的恩怨需她偿还,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大概井水不犯河水。
“求谁?你还能求谁,那个费总还是姓关的。章瑾,你别平白去害了人家。”语气跋扈,态度更是嚣张。
章瑾只觉冰寒,咻咻地喘着气。手腕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她也知道,反抗和羞辱都是徒劳,可潜意识里的软弱也在这一瞬蹦出来。
她几乎不思考,哽咽出声:“宋迟,放了我吧。”
她的软弱与强势并肩而驰,宋迟也只停顿了数秒,掌中力道不减,寻着缝隙滑下,指尖划过珍珠蓓蕾,呼吸也越来越重,热气抚过她面颊,紧紧地缠着她。章瑾灰心,闪避他的唇。他也不急,左右是他餐盘上的肉,太早下腹也就失去了她原有的味儿。唇在她脸上摩挲,手指深入她泥泞的茵茵之地,轻捻慢挑。
直到这一刻,章瑾才看清自己,先前那些豪情壮志再显得不重要,只想求他放了自己。正无望之时,就见他踢掉裤管欺身压至她。章瑾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越觉宋迟面目狰狞。她想,真就认输了吗。
她心底已经放弃抗争,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第一次是被引诱,这次被武力胁迫而已。就当找人解决生理需求,大不了完事甩他几张嫖资。当然,这也是最不济的自我安抚,要当真给他酬劳,她还能不能站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她怕痛,更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浑浑噩噩地想。
宋迟剥去她最后一件衣物,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压抑而低哑地说:“口口声声叫我禽兽,也得等做完了才算。”说着,还恶意地用他的坚韧顶弄她的柔软,似笑非笑道:“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装一装,但在我看来,你这行为很愚蠢。知道吗,越是挣扎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所以你和那些巴结取悦我然后索取报酬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我没想到你看得如此明白,看来是我糊涂了。”她似讥笑,唇角微微一勾:“其实,在我眼里,你和那些贪我美色的也没区别。宋迟,我们别以五十步笑百步。”
宋迟被她这表情煞得兴奋,顶着她那处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欲/望也随着铺天盖地滚滚卷来,心中恶魔催促他去占有去摧毁。他也想看看她到底多坚强,会不会无路可走时跪地求饶。
这个念头疯狂地占据他,不顾她的反抗,强硬地挺身挤入。城破那一瞬,她的青涩和紧缩,逼得他只想大肆进攻,低头盯着身下的她,她表情似痛苦。宋迟深吸气,难耐地压抑着猛冲的渴望。
章瑾一动不动,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拼命的去回忆他们的第一次。也许,只有借住不堪的过往才能抑制此刻的哀凉。那一次,他也是残忍的撕裂她,残忍地告诉她,他爱的人是章瑜。
她眼中忽明忽暗的恨意和恍惚重重地击中他,他动作缓了一缓,阖紧了眼,横起心挺腰仿佛不在意一般驰骋起来,带着说不清的情愫贯穿她直抵百花深处。
起初的痛感淡化远去,陌生的酸麻汹涌袭来。纵使她再隐忍压抑,也是低挡不住那阵陌生酥麻感官冲击,一声破碎而模糊的呻/吟让她的伪装毁于一旦。而相对于宋迟,这就如天籁之音,对他是肯定是赞誉。他动作迟缓了一瞬,低头笑了一笑:“还以为多恨,原来是喜欢来强的。”
章瑾咬碎银牙,一口唾他脸上,手也在他后背又掐又抓,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