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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这女人,即使有那么多不同,他也努力在适应,调整出彼此都能快乐的相处方式。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欢乐与火药味兼具,就是不无聊。他以为两个人会就这么交往下去。 谁想到半年后,她只扔下一句「我配不上你」,当作感情的句点,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姚醒芽!」他捏了捏信纸,觉得额角青筋又在跳动了。 这女人到底以为她在干什么? 从他生命中消失了整整快五个年头后,居然就凭这短短两行字,就要他照顾孩子一个月?她连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提,让他手痒到不行,如果她在现场,一定会被他掐死的。 他怎样也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出现在他生活中,他以为经过了五个年头,他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已经沈淀了下来,再见她也会很冷静的。谁想到她光凭这两行字就激得他失去冷静,整个人都快要抓狂了。 如果是姚醒芽,孩子确实有可能是他的。结果她连提也没提,是表示这件事情无须解释,小乐确实是他的儿子? 儿子…… 存在了这么多个年头,而他一无所知的儿子。 「妈咪说什么?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小乐关切地仰起头看他。 「小乐,你妈咪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都没提要去哪里吗?」 「妈咪的工作就是做劳作。她有说她要去工作,去很远的地方工作,要我跟你住。可是为什么要去那么远?晚上不能回家吗?」小乐困惑地问。 如果聂承霈回答得出来,那才有鬼。 他暗自咬牙,这女人真的人如其名——姚醒芽,认识她的人最好「咬紧牙」!因为她有让圣人抓狂的能耐,更何况聂承霈根本不是圣人。当年她不就出现在他生活中,在他的感情世界中胡搞瞎搞一阵后,就这样掰掰闪人了。这就是他这几年都不愿意认真跟女人交往的原因,他恨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像个傻子。 聂承霈这人聪明绝顶,他最讨厌傻子、笨蛋。偏偏他就认识了一个小笨蛋,总是让他想将她脑袋摇一摇,看看排列组合会不会好一点。 他讨厌笨蛋,但她却让他当了笨蛋。所以他能不怨她、不气她、不恨她吗? 光是提到她,他都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你有没有家里的住址?」聂承霈知道孩子也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打算自己搜集资料,他非得搞清楚不可。 必要时他也不排除请专家帮忙找人。就算要把土地翻过来,他也要把那女人找出来,到时候他就能尽情地掐死她了。 「我背不起来,可是我的背包上面有。」小乐把背包翻开,内侧有名卡,写着他的名字、一个手机号码跟地址。 聂承霈看了几秒,就把资料记在脑子里了。拿起电话就拨了那组手机门号,结果真的没有开机。 难道她是到国外出差吗?因此才需要一个月? 这五年来,她连找都不曾找过他,现在才莫名其妙把孩子丢到他家门口,实在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他有一肚子想骂人的话,偏偏没人可骂。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觉,我们明天再去找你妈。」他拍了下小乐的肩膀。 他儿子?感觉真不踏实。 「我可以见到妈咪了?」小乐眼睛一亮。 「我会找到她的。」然后再扭断她的脖子!聂承霈沈下声音,誓言道。 「好,那我去睡了,晚安……爹地。」小乐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有点害羞地说,然后就跑进客房里了。 聂承霈却被震得楞在当场好几秒。 爹地。 好轻好细的两个字,却有着踏实的重量,落在他心里面,再也无法轻易拍开。 聂承霈几乎一个晚上都没睡。 他站在阳台抽了好多烟,想起了太多太多过去的事情,关于这个曾经把他弄得乌烟瘴气,一走了之的女子,他的心情实在太过于复杂。 隔天早上,他的眼睛里面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血丝,想了一夜的结果,眉头却紧蹙在一起,再也无法松开了。 带着小乐去吃过早餐,他开车来到小乐背包上的地址。按了电铃后如预期的没人应门,不过他可不是个傻蛋,当然会想办法。 小乐说房东住在楼上,他就去跟房东要钥匙。虽然房东满脸的好奇,但是因为他认得小乐,还是把钥匙交出去。然后在聂承霈的冷脸中,一个问题也不敢问出口,可惜了一个八卦的好题材。 打开小公寓的大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头。 「天哪,这女人一点都没变。」他喃喃地说。 屋子虽然不脏,却乱得可以。这种她声称乱中有序的整理法,总是让他很抓狂。他的房子干净整齐到简直像是样品屋。 当年她跟他住在一起时,每个星期都给他的房子换一个样子,一下宣称走巴洛克风格,一下子说是田园派,过几天又变成摇滚风。他抗议抓狂,她只是笑着吻吻他,忙说对不起,却像在对待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然后她会闹到他忘记生气,直到下次她再度乱搞他的房子。 如果要用一个字形容姚醒芽这女人,那就是个「乱」字。 你永远不知道打开门会看到什么,他的人生充满了可预期的事情,而他却老是无法预期到她的行为模式。 跟她在一起时,他的生活充满了太多小火花,永远有数不清的惊吓跟惊喜,直到他猛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在认识她之后笑得有多么频繁,怒吼得有多么用力。 她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活着。 她让他发觉生命虽然有很多蠢事,但也有很多新鲜的事,透过她的眼睛去看世界,就像使用万花筒一样,色彩缤纷。 然而在一起半年,他不曾透彻地了解她。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她了,但是在她宣称对他一见钟情,彼此是天生一对,死拖活拉将他卷进感情漩涡的几个月后,她离开了他。 不曾回来,直到现在。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小乐在房间里外穿梭,找着姚醒芽的踪影。 但是姚醒芽并不在家。 「小乐。」聂承霈朝儿子招了招手。「不要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带过去的,我看你的背包中只有两套衣服跟牙刷,想带什么去拿,我们有车。」 「我要带故事书跟玩具。」小乐眼睛一亮,就忘记了找不到母亲的失落。 聂承霈趁这机会在屋子里里外外搜寻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小公寓只有两房一厅,一间房间看来是卧室,堆满了孩子的用品跟玩偶。而另外一间房则像是仓库又像工作室,堆满了各种奇怪的素材。 「真的在做劳作?」他忍不住挑动眉毛。「难怪小子搞不清楚他妈做什么行业。」确实是乱得可以,完全看不出头绪。 不过姚醒芽是念美工的,她对这些玩意儿一直有兴趣,任何跟美工扯得上关系的行业,她都有可能从事。 翻找了快一个小时,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找到几张医院的收据。 他将那迭收据拿出来翻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脸色越来越沈。 「爹地,你看我要带这些。」小乐拎着一袋玩具跑过来时,差点没被他的脸色吓到。 「小乐,收好了我们就走。」他将那一迭收据收进口袋里,然后握起孩子的手,带着一袋外面露着恐龙头的袋子,他大迈步地离开这公寓。 无论姚醒芽在搞些什么鬼,他一定会弄清楚的。聂承霈不得已将孩子带回去给他母亲,他要去一趟医院探究竟,却不方便带着孩子出入医院。 虽然让他妈知道孩子的存在,将来可能会让自己后患无穷,惹来母亲的唠叨跟探问,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好在他母亲惊讶过后,就非常开心地接手,仿佛得到一份礼物似的开心不已。他没空管母亲的反应,车子甚至没熄火,就往医院来了。 他看着收据上最近的日期都是外科的单子,于是到了医院便直接找到外科的楼层来。 「小姐,我想查门诊名单,有没有姚醒芽这个人?」聂承霈直接跟柜台的护士说。 「你查门诊名单做什么?名单在门诊门口都有贴……」护士小姐一抬头,看到他冷凝的面容,原本高亢的语气往下一降。 「电脑是拿来干什么的?」他当然知道各门诊门口都有名单,但门诊那么多个,一个一个找,他又不是蠢蛋。 护士小姐本来想回嘴,但是看到他的坏人脸,只好又缩了回去。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开始敲电脑,查询起名单来了。 「先生,门诊名单没有这个人,但是姚小姐排定今天早上开刀,开刀房在三楼,你得要去那边查……」小姐还没说完,聂承霈已经转身走掉了。 开刀?! 聂承霈简直想朝天怒吼。 还说要出差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出差跟开刀是同一回事了? 如果她能活着出医院,他也一定要掐死她。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视线变得有点蒙眬,聂承霈想,自己可能是气到快疯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他的手竟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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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霈瞪着电视萤幕看了快三小时,情绪激动到差点要去捶墙壁。 萤幕上是所有开刀者的名单,不断在跳动,显示着该病人目前的状况,是准备中、开刀中,还是在恢复室。 他早该知道,只有姚醒芽会让他有爆血管的感觉。跟她在一起,他常常怀疑自己最后会死于脑溢血,没想到他还没老到有高血压,她就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面对当年她的离开,气愤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生平首次体认到自己是个傻瓜,就算想骂人,却没机会。 他让一个女人进入了他的心里,却得到这样痛苦的回报。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愿认真谈情说爱,搞得像回事一样。他摇身一变成了游走花丛的都市新贵,女性朋友很多,却无人可以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因为无足轻重,自然了无痕迹。 虽然很多时候他觉得挺无聊,却也不肯顺母亲的意,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当老婆,步入人生该有的旅途。 婚姻,才不是人生该有的旅途。 他对女人连喜欢都谈不上,何来爱?如何相处几十年?而这个在他眼前跳动的名字,只会让他咬牙切齿。 「姚醒芽,妳最好给我好好的,我们的帐还没算完。」他刚去探问过,只知道她动的是腹部肿瘤摘除手术,其他的细节一概不知。就连手术的危险性高不高,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他都不清楚。 或许是因荡这样,他才会这样的心慌意乱。不是吗? 在他折磨她之前,他可不准她这样挂掉。她姚醒芽欠他的实在太多,如果就这样走了,对他未免太不公平! 胡思乱想间,手术室外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姚醒芽的家属在不在?」 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但他强迫自己停住,注意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没人跑到对讲机前面去。 这女人居然一个人跑来开刀?连个朋友都没有? 他知道她从小没父亲,母亲也常不见踪影,但她还有一些亲戚的,不是吗?再不然也该有朋友吧? 她就这样把孩子扔给他,然后一个人来开刀?万一有什么差错呢?孩子是不是就这样傻傻地等着出差的妈咪回来接他? 他简直不知道该对谁生气,他只知道自己气得快要吐血了。 姚醒芽一直都是他傲人自制力的杀手,或者该说是……罩门。 「姚醒芽小姐的家属,姚醒芽小姐的家属在吗?」手术室前的对讲机又响起来了。 聂承霈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