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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别人欠了自己的东西,不管用任何手段,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加上高额的利息收回。这是布露斯塔德家族繁杂的祖训之一。几千年来传程到哈特的父亲手里,又发生了小小的精简。
“双份!有胆子欠我债的人,必须付出双份的代价。”
哈特在潜移默化中秉承了祖先与父亲的教诲,昨晚,他坐在昏黄的油灯前,构思了小半夜的报复计划。在他眼里,报复也未尝不是一种收债。而且,春梦醒后,哈特发觉,自己对戴丽尔丰满的胸部和翘翘的小屁股更加感兴趣了。
“戴丽尔那瘸腿老爹好象蛮穷的,而且最近病的也挺厉害,搞的太大,老头说不定一命呜呼。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个突破口,嘿嘿!小丫头,我以你屁股的名义发誓,它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打破我的头,这笔债务必须要用你下半辈子来偿还。嘿!嘿!嘿……哦!哈!哈!哈!哈!”
卧室中传来邪恶的笑声,让门口正准备敲门进来清扫房间的菲迪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菲迪摇了摇头,感到这个时候去打扰哈特,似乎不太妥当,于是菲迪转过身,缓缓的离去了。
而此时的哈特,早就沉寂在自己邪恶的阴谋算计下,不时发出一串带有神经质色彩的笑声。他不禁越发的佩服起了自己。
机会从来都是稍显即逝,想到就准备,准备妥当就立刻动手同样是布露斯塔德家族的传统美德。
整整一早晨,哈特都没有出过卧室,他将能想到的每一个变数从新进行了分析,然后才在菲迪的敲门声中,收回思绪去吃午餐。
下午,穿上那套被菲迪从新清洗过,最珍视的金色圆领礼服,哈特用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城堡,向山坡下的小镇走去。
哈特的计划非常简单。将目标直接锁定在戴丽尔病重的父亲老修顿身上。为此,他必须做一些小小的,会使他非常肉痛的准备。
穿街过巷,二十分钟后,哈特来到小镇南侧,一个普通的小院前。小院里围着花圃,种植着千奇百怪的植物,把本来就不大的小院子占的满满的,仅仅保留下一条一尺宽的小道将花圃分成左右两部分,通向院落中一座三层小楼。
这里座小楼,就是油桐镇唯一的诊所,被镇里人唤做黑心老狐狸的波萨的诊所。
说起波萨这头老狐狸,还与布露斯塔德家族有些渊源的。在哈特的父亲没有出海淘金前,波萨是布露斯塔德城堡的园丁兼药剂师。而哈特出生时错误的预产期,就是出自波萨的手笔。
据老管家哈恩说,卡莲那张让自己惊恐万分的魔法卖身契约和波萨的错误估计预产期有着间接的关系。虽然哈特想不通,其中会有什么因果联系,但这些并不防碍哈特对波萨的厌恶。
波萨——一个贪得无厌、装神弄鬼,故做神秘的老家伙。
而吝啬成性的父亲竟然会雇佣这样一个明显多余的人,对于哈特而言,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的领主大人,如果大人您能努力钻研您祖先流传于血脉中的技艺,就会明白,我的存在有对于布露斯塔德家族有着怎样重要的价值。”
小院除了哈特,空无一人,未扑先知的声音是从花圃中的一截树根处传来的。
明明是初夏,却飘起了冷风,看似平凡的小院开始弥漫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第一集 无耻的领主 第四章 敲诈黑心领主的老狐狸
第四章 敲诈黑心领主的老狐狸
哈特似乎根本懒的留意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气氛,他大步流星,全然不顾脚下花草痛苦的呻吟。一眨眼的工夫,哈特已经站在发声的树根前,然后,毫不忧郁抬起腿,狠狠一脚踢在树根底部略微隆起的部位。
“哎呀!”
呼痛的不是抬腿乱踢东西的哈特,反而是本该为死物的树根。随着树根“吧唧”一声滚倒在花圃上,发出阵阵低沉的哼哼声。
“波萨!你那招糊弄人的伎俩还是用在别人身上吧!至于我们家那些制造莫名其妙的鬼契约的把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哎!领主大人真不愧是布露斯塔德家族的传人。不过,我说穿大人心中所想,大人您难道不感到困惑吗?”
树根竟然晃晃悠悠的立了起来,竟然伸出一只干枯的大手,对着屁股的位置揉了几下,接着树根转了个圈。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树根,而是一个两眼昏黄,双颊凹陷,全身包裹着斗篷的瘦小干枯的老头。
“哈!我困惑的事多了。为什么新登基的南蒙斯帝国的女皇不是我老婆,为什么水晶之心财团的钱比我多,为什么我的老子不是大勇者帝亚哥,为什么恶龙白银与龙王黄金的财宝不属于我。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哼!哼!你只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大人,我的答案您不会感兴趣的。对吗?本大人五岁时就听腻味了。”
哈特斜着眼睛看着身高只到他肩膀的波萨,调侃中带着讥讽。
波萨呵呵一笑。
“领主大人还真是了解我啊!不过,大人根本不必烦恼,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哼!信你,一切就皆无可能!”
波萨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佝偻着身子缓缓走到小楼前,推开坑坑吧吧的木门,用眼神示意哈特随他进屋。哈特也毫不客气,抬腿就进了小楼,然后跟在波萨的身后,上了楼梯。
小楼的二层比起昏暗的一楼,要明亮一些,但是相比作为诊断及招呼病人而显得空荡荡的一楼,似乎是作为实验室与书房的二楼就显得极为拥挤了。
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房间四周堆满了各种厚薄不一的书籍,从上面沉积的灰尘来看,似乎很久没有整理翻动过了。而这么多书,只是散乱的堆在一起,连个书架也没有。
房间靠西侧有一个挺大的窗户,下午的阳光通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斜射在地板上。也因此,室内还算亮堂。而窗户的下面,摆放着一张长而宽大的木桌,面积足够瘦小的波萨躺在上面打滚。不过,这必须要将桌子上奇形怪状,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丢出窗外才能实现。
长桌边上,有几张简陋的木椅,哈特用手摇摇这个,晃晃那个,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结实,一屁股坐了下来。
“领主大人,怎么想到来我这里转转。”
波萨也挑了张椅子,坐在远离哈特的另一端,下巴点在脏乱的桌子上,有些明知顾问的说道。
哈特轻轻皱了下眉头。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听说是你在为那个瘸了腿的老修顿治病?”
“镇子上好象只有我一个医生吧?”
波萨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挠了挠宛如鸡窝的灰白乱发,微笑着反问道。
看着不远处的空气中,因为老波萨挠头而在空气中肆意飘舞的头皮与发丝,哈特心里只犯恶心,但是波萨的话却让他有些尴尬。
“咳!恩!啊!这个!我只是想问老修顿的病是否严重。”
波萨花白的眉毛微微扬了仰,笑的好象更起劲了,只见他放下挠动头发的手,有些戏弄的说道:
“那个老修顿啊,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他摇头晃脑,好似正在很费劲的思考,见对面的哈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才摸棱两可的说道:
“哦!老修特的病好象是蛮严重的样子,不过想好起来也似乎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哈特凭着自己对老狐狸波萨的了解,知道他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不过哈特这次来就是送甜头给老狐狸吃的,因此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心里有些担忧,希望波萨这头老狐狸,胃口不要太大。整理好了思绪,哈特倒也不那么拘谨了,他轻轻一笑,见招拆招。
“哦!我还以为他病的很严重呢?看来实在是我多虑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说完,哈特站起身来,做出要走的样子。
“呵呵!那我就不留大人您了,大人走好啊!”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就识穿了哈特的预谋,波萨依旧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连点在长桌上的下巴都没有抬起。
背对着波萨的哈特,脸都气绿了。波萨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看出自己别有所求,此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样说的意思,明显是打算狮子大海口。虽然从小就认清了这头老狐狸的嘴脸,而波萨何尝不是对自己了若执掌。此时的哈特有些拉不下脸皮了,顿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哈特犹豫不决的时候,波萨那懒洋洋的好似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入哈特的耳中。
“戴丽尔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啊。哎!”
哈特全身一震,既然薄薄的窗户纸已经沾水捅破,他也就没什么顾及了。哈特下定决心,转身从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波萨也不再去刺激哈特,他身子向前凑了凑,带着仿佛恶魔诱惑世人的语调缓慢的说:
“如果领主大人希望……希望修顿的病风严重的话……”
“咳!咳!”
哈特被波萨那真正邪恶味道的话语吓的全身一哆嗦,他连忙咳嗽了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窘状。然后扯着嗓门对波萨大声呵斥道:
“你胡说!我可没这种打算,你这可以诬陷……诬陷!”
波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很有深意的瞄了沉不住气的哈特一眼,笑咪咪的说道:
“领主大人,我刚才可什么也没说啊!您想想看,我有明确的说您怎么怎么样了吗?哎!戴丽尔那丫头也真可怜,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恩!如果我年轻三十岁……呵呵!领主大人,你说呢?”
哈特面无表情,这次用手掩着嘴巴开始猛烈的咳嗽。
“哎!不提这些了!只可惜了我培育了四十年的西兰草,挺珍贵的药材。都是我不小心。如果刚才我不摔倒的话,哎……”
哈特瞪着波萨的眼睛已经隐现火光。四十年,四十年前波萨还不晓得在那个肮脏的角落里骗吃骗喝呢,连西兰草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自己踩的明明就是最寻常不过的灯笼花。
半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保持着对视。直到哈特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按耐不住率先开口。
“一个银币。”
声音有气无力,为了未来更大的回报,哈特妥协了。
“啊!领主大人您实在是太慷慨了,我知道,大人你体恤领民,关心老修顿的病情。我对此也深感钦佩,不过不是我不帮您,而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本来呢,老修顿的病虽然麻烦,但也不至于……哎啊!也算老修顿他倒霉,我在门口种的那几株迎风草本来是他那种病的特效药,可惜今天不知被谁给踩倒了。大人,您也是知道的,迎风草必须现采现入药,现在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再加一个银币!”
是哈特咬牙切齿的声音。
波萨眯缝着眼睛,嘿嘿一笑。
“哦,看我这记性,墙角我记得还有几株。这下修顿那家伙有的救了。哎!看我这脑子,人一老就是不中用了。刚才我不小心跌了一交,扭伤了腰,现在自己还要养病啊!恐怕没时间给老修顿诊治了。哎!要是想当年……”
是老狐狸波萨轻描淡写的音调。
哈特杀气腾腾的猛站起身,一步一顿的走到波萨面前,脚下的步子因为太过用力,而踩的地板“砰砰”乱响。但是波萨老神犹在,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我再加一个银币!当你的营养费,另外还有一个银币是让你闭上这张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不真拆了你的腰。”
说完,哈特银牙一咬,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钱袋,细细数了足足三遍,才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