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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把它还给我。给我!”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怎么能够明白……你认为吉晖是可以替代的吗?那么桂阳河在我这里怎么就是可以被诗被小说被剧本来替代呢?这正是我一直拒绝的痛苦却不请自来。桂阳河,还有你,我得不到的桂阳雨,你们是我生命的第一类机遇,而诗、小说和剧本,它们是我生命中的第二类机遇,你竟然简单地以为第二类的机遇可以替代第一类的机遇!桂阳河,还有你,我得不到的桂阳雨,你是我生命中认定的初始的快乐,那么为什么,你要劝我把后天的快乐凌驾于它之上?不,我要的是这初始的优先权,没有它,我创造出的艺术,又怎么能够找到旨归,你又如何不认为它们是永远在时空中流浪的呻吟?
桂阳雨把它们扔到窗外。索依依要取那瓶子,桂阳雨早就攥在自己的手中。索依依往楼上走,桂阳雨拉住她。索依依想挣脱,桂阳雨紧紧地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给我五颗,五颗……四颗,求你了……抱住我,你抱住我我才会有决心……求你了,给我四颗……”
索依依哭泣着,像个无助的小女孩。
桂阳雨抖擞着从瓶子里倒出三颗,送进索依依的嘴中。
索依依浑身抽搐。
走向我的瞬间
只是从中无迹可寻
而这就是被火焰所吞噬的衣服
而这就是我预言的胡话
而这就是我被扭曲的面孔
它原本可以变得非常漂亮
索依依在桂阳雨的怀中渐渐平息。桂阳雨将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他从房间里取出一条毯子,盖在索依依的身上。
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凝视索依依那张苍白的脸和她那双苍白的腿脚。
这个痛苦的肉体,真正得到了满足?她体内的恶魔,暂时被麻醉了,因为这个苍白的人体内的能量还暂时可以让它闭眼打盹;它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发现它竟然被囚禁在人类这样一个虚弱的物质内,就像一只大象被安排住在羊圈里,于是它将愤怒地抗议,当抗议无效,它便像原子核一样爆裂,向着无家可归的肉体发动致命的攻击。
它叫疯子。
24,
时间回退:下午。就是离桂阳河怀着悲愤的心情发动汽车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
这时桂阳河差不多已经吃过了食堂送上来的中饭,躺在沙发上打盹。有两件事让他烦心:最烦心的如何拒绝王元材的“请求”,让白茹宁错开,但他不能这么做,他若这么做,他最强有力的一条向上通道很有可能就此封堵;另外一件事是桂阳雨。桂阳雨怎么可能跟温顺水搅在了一块——他想起桂阳雨被打,也就明白了,但更不明白的接着出现:是什么使他们兄弟两个的思维如此悬殊——一个向上看,一个向下看?
就在桂阳河躺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又有些昏昏欲睡的同时,在另一个地点,郭亚子拿起了电话。
“吉晖,刘主任在他的办公室等你的一份材料。他说那份材料你知道的。”郭亚子说。
“我知道了。”
吉晖在他的临时办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一份。她向郭亚子和张冲轻松一笑。
“晚上我们荡舟去?我请客。”
“好呀!”
刘丙中站着,等着她的进来。
“刘主任。”
“对,对不起,又把你请来了。”
“我该来的。我坐下吗?”
“好,好,坐吧——”
“这些材料你是不想看喽?”
“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怎么说呢,这几天我太忙了,一直想找你,可是,晚上有时间吧,我们庆贺一下?”
“是应该庆贺。谢谢刘主任。”
“不谢。我们——我们是有协议的。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所以我来了。”吉晖淡淡的。
“我太高兴了——你看上去显得很平静——我是说,我真的很惹人烦吗?”
“不,应当说,你还是有值得可爱的一面。”
“真的——到底是哪一方面我就,不问了,我不为难你了吧。这个——咳——我这么做是不是乘人之危,你总不会这么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其实——”
“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
“你太聪明了。为什么我就碰不上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
“你已经碰上了。”
“你总不会后悔吧?”
“后悔什么?那个工程?让我再吐出去?怎么会呢?你想想,可能吗?”
“——是,也,也的确如此。毕竟太不容易了。你真是超,超,出想象。”
“我倒认为不难想象。”
“不是这个意思——你错了,吉晖女士,实在是太难了,很多细节超出你的,想象。我希望你知道,我为此付出的实在是,实在是太大了。”
“我知道。刘主任,你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呀。你说呢?汪汪把我革出教派——这你是想象不到对我是多厉害的一件事。我真的是——老实说,我当初是想变卦的,最后,还是坚持下来。”
“像你说的,很不容易。”
“我挺过来。”
刘丙中自我调整了一阵,坐到了吉晖的身边。
“你——我,如果我们按照协议,你以后对我会有意见——如果,你在桂市长那里说我几句坏话,我就完了,说不定下一届我就只能挂个闲职——可是,吉晖女士,我还是下定决心,这机会对我——”
他话尚未说完,便扑到吉晖的身子上。吉晖被压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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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丙中的嘴一上来就想找准目标,可是吉晖非常灵巧,躲了过去。
“起来!起来,刘主任!”
刘丙中越发的疯狂。
吉晖在刘丙中的阴部抓了一把,刘丙中一声怪叫。
吉晖从刘丙中的身下钻了出去。
“你——”
“刘主任,对不起。你太急了。你要让我调整一下状态。”
老半天,刘丙中才恢复了常态。他恼羞成怒。
“我们是说好的!你想破坏协议合同?你以为你得到了就可以毁约?不行,吉晖女士,我发誓要帮助你,我也发誓要得到你!我们是说好的!”
“我会遵守合同。”
“遵守个屁!你刚才干什么?”
“我们的协议里不是指现在。”
“那还不是一样?现在完事,和其他时间完事,还不是一样,反正是一次!”
“不一样,刘主任。我们说好的是晚上时间,是吧?”
“是。你是说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不行。”
“你不是说晚上?”
吉晖把刘丙中从坐位上拉起来,显得对他很亲切。
“还痛吗?”
“酸。”
吉晖的手从刘丙中的手中抽出。刘丙中本想紧紧地捏住,想到刚才吉晖的厉害,也就不敢强行恣情。吉晖笑眯眯地过去从刘丙中的桌子上拿起茶杯,按动自动热水器上小龙头,然后把它端到刘丙中的手上。
“我今天下面有血,不行。”
“老实告诉你——我不在乎那东西,我在乎你这个人——”
“不行。我讨厌。”
“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
“再说,晚上,我和张冲郭亚子她们有约,我想请她们到黄江上荡舟。听说荡舟的晚景非常的幽美。”
“管她们——”
“有件事你忘记了,刘主任,我怎么可能一个晚上不回去了。在洞州这样的小地方,我不回去,桂市长的弟弟会怎么想?你总不希望他找到我们吧?”
“那当然。这事,不要搞得那么复杂。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可是你却说要遵守合同,要晚上,这的确变得麻烦起来。你什么时候不来月经?”
“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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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忍着。我忍着。能忍着几天,那一定非常——”
“你是说在这个办公室里?”
“你说了,晚上不行,让桂市长的弟弟知道,我不是惹火烧身吗?所以,要是你不嫌弃,我倒认为这里是最好的——”
“我有个主意。还是晚上的时间。”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是,整整一个晚上。”
“你怎么办——什么方法?”
“我们出差到厦门。我们在厦门度过一个晚上,第二天回来。你看呢?你给我找个出差的理由应该不是很难吧?”
“你说到哪里去了——能难嘛!”
“好,我们说定了,一个晚上,我们在一起,过了那个晚上,我们就两清了。是不是?”
“我们在一起度过一个晚上,当然是这样。后天还是什么时间?”
“不要周末也不要周日,找个工作日。”
“我来安排。”
“你安排吧。就这样,刘主任。再见。”吉晖勾了刘丙中一眼。门自动掩上。
刘丙中心花怒放。那么,是下个星期了?他的耳边长久地回响着吉晖甜美、甚至有点娇气的音调。
他喝了一大口水。他呛住了,咳了半天。
回到夜晚。
桂阳河关掉了手机。不接一切来电。他现在愿意与世隔绝。操你的,世界!你的臭阴道在哪里?天没有下雨,他便想着回到家里。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早回到过家里了?在家里,谁能分解他的悲愤?他心寒透了。
刚才他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将油门踩底。他想起一则电影海报,那是几个小孩子骑着自行车,在外星人的帮助下,自行车飞起来了,飞向高空。他的油门怎么加大,这辆黑色的凌志也无法脱离地心的引力,脱逸出地球。脱逸出去!——向着太阳奔腾,溶化在它万度的高温里。没有痛苦,不用惊叫。但那是非常高贵的死亡,一个生活在地心引力中的生物,无法获得这般的荣耀。他收回油门。
桂阳河神情万分沮丧地回到家里。当他看到阳雨与吉晖时,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们何以至此。
吉晖与郭亚子和张冲荡舟荡到九点半。下了船,郭亚子想请吉晖和张冲吃刨冰,吉晖说下次吧,免得把兴都用尽了。
吉晖回到家时,桂阳雨在客厅里坐着。
“你还没睡?”
“不想睡。”
“到屋里去吧,客厅这空调声音太大了点。里面安静。”
“你进去吧。我等哥哥。”
“那好。我陪你等。”
“没这必要,吉晖。”
“那是你的看法。我总不能揽到了工程,现在就不再理哥哥了吧?这也太过份了吧?阳雨,你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哥哥是我们最大的恩人?”
“对不起,这话我听起来有点刺耳。”
“两套大居室的房子就要到手了,还刺耳!阳雨,你到底怎么啦?”
“我……”
“哥哥。”桂阳雨站起来。
“哥哥”吉晖也跟着站起来。
桂阳河没有搭理。这让吉晖很吃惊。她一向认为桂阳河是非常有风度的,这当中自然包括举止的得体,谈吐的礼貌。
“哥哥很累了。”吉晖说。她为自己解说,也为桂阳雨。这么一解说,她自己也不再为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