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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叔叔!那我就拿这本最厚的!”大宝嘿嘿的搬了本巨厚的书,老板笑不出来了,这是他镇店之宝,是一本线装的字典,巨贵,要60多块钱呢。
“大宝别闹了,你看把叔叔心疼的,脸都变形了!赶紧放回去吧!”铁蛋说,叔叔的脸好奇怪啊,跟变形金刚似的。
老板的脸僵住了,这俩娃一唱一和的,是谁说小孩都是天使来着?童言无忌伤不起啊!
其他小破孩抬头一看,凝重的集体点头,果然变形了。
“那个,叔叔不是心疼,这个你看不懂啊,叔叔给你拿本机器猫好吧?”这位高个小帅哥,你确定是给人家解围不是砸场子来的?
“叔叔我逗你玩的!我妈说了,无功不受禄,不食嗟来之食,我们有钱啦!”大宝小胖手挨个的指了一圈,这些家伙都有钱哦,刚刚老爸给他们压岁钱他可看清楚了。
这个比喻似乎不太恰当吧。。。。。老板嘴角抽搐,不食嗟来之食,这都谁教他的啊?
这个胖小子每次来都让他又爱又恨,看不见就想这张小胖脸,看见了又总被他状似天真却总不经意的戳中囧处,这孩子说话让人很难接啊。
“大宝哥,你家系不系很有钱啊?”有个扎着辫子的小丫头问,感觉大宝的爸爸好有钱哦,握着一沓钱发。
“我家其实很困难的,我每天才5毛钱零花钱。”大宝谨记父母教诲,出门不许炫富,要低调。陈天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坑爹(娘)可耻。
转过头对老板卖萌,“叔叔,我家这么困难,你以后给我便宜点吧?”
书店老板对这俩娃的身世也挺好奇的,看小哥俩的穿着吧,虽然不是国内知名的几个大牌但面料又像很好的样子,谈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可这个小胖孩每次来都跟他哭穷,板着小胖脸一本正经的,可爱极了。
“行,你来买书零头都给你抹了!”胖老板挺痛快,没办法,这娃忒可爱了。
“叔叔,你忒讲究了!”大宝这话把老板又逗乐了,这是跟于鹏学的,带着一股东北味。
“大宝哥,鹏叔叔不是经常领你们去日本玩么,咋不让他给你从日本买原版的?”球球不解的问。
其他小伙伴一听大宝能去日本都羡慕的望着他,大宝板着小胖脸,举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我妈说了,看鬼子的漫画一定不能买正版,叔叔家这些都是没买版权的小作坊印刷的可以买哦,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铁蛋点头,陈天的确是这么说过。
小伙伴们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跟着点头。
老板再次凌乱。到底是啥样的人家才能教出这样的娃子啊!
其实不光是书店老板头疼,陈天对自己这个胖儿子,也是头疼不已。
年会散会不久,陈天先回了家。于鹏跟着刘鑫他们打麻将去了,她觉得有些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虽然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可她还是没换房子,还是原来那套学区楼。住的习惯了,也懒得搬来搬去了。等海天集团的住宅楼盖完了再说搬家的事吧,于鹏的意思是在主楼后面起一片连体别墅,到时候挑一栋就是了。俩孩子现在是越来越皮实了,屋子小玩不开。
当当的,门响了。
孩子们和他都有钥匙,这谁啊?
开门一看,住在一楼的老胖太太正咣咣砸门呢。
陈天心说她怎么来了,这老太太平日刻薄嘴又损,俩家一向没多少往来。
“大娘,您有事吗?”看着表情,陈天隐约的猜到,不但有事,还肯定不是好事。
“那俩兔崽子是你家的吗?”老太太一脸怒气。
“我家是有俩孩子,但是兔崽子没有,楼里不让养动物。”陈天淡淡的说,老太太气的嘴哆嗦两下,兔崽子的娘看着老实巴交的,这嘴皮子也挺溜啊。
“甭管是啥,你快下楼看看吧,他们把我家祸害成啥样了!”老太太不由分说,拉着陈天就往外走。
陈天一边头疼,一边从衣架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了,这俩孩子又闯啥祸了?莫不成是钻人家捣乱了?
正文 194闯祸的熊孩子
老太太不依不饶的拉着陈天就往下走,这俩干巴巴的手还挺有劲儿,跟俩小钳子似的紧紧箍住陈天。
“大娘,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她甩开胳膊,这老太太,握的那么紧像是怕她跑路似的。
下楼一看,陈天无语了,揉着太阳穴哭笑不得。
老太太在边上气的直跳脚,指着面目全非的牲口圈跟陈天抱怨。
“我这在屋里包着饺子呢,就听一声巨响,出来一看,我家鸡圈里有好大一跟二踢脚,你家那俩孩子领着一帮孩崽子撒腿就跑,我想用手拿吧,结果咣一下,又响了!给我家这些个鸡崽子吓的啊,钻圈里就不出来了,我老太婆得回没心脏病,要不非的吓过去!”
陈天一听,果然像是自家这俩熊孩子干的好事。这下好了,让人逮了个正着!
于大宝陈铁蛋,你们是撒丫子跑了,害的她这个家长出来给人家赔礼道歉,这账回头的好好跟他们算算,忒不像话了,放炮竟然放到人家牲口圈了!
可这事也不能都怨孩子。
一楼的老太太仗着自己岁数大又泼辣不讲理,硬是在一楼公共地盘上拿栅栏圈了一圈,里面养了些鸡,甚至还有只脏不拉几的兔子。
这是居民区,她罔顾大家的意愿养这些个玩意,每天这些小鸡都赶上合唱团了叽叽喳喳的,居民不堪其扰,跟她去抗议吧,都让她给骂出来了。冬天还好,到了夏天,这个味就传上来了。陈天一家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基本上不留人,也懒的跟她一般见识。
这老太太就更加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她家的地儿。
“大娘。过年孩子们玩炮仗这也正常,要是给您造成麻烦了我给您赔个不是。”陈天见小鸡仔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就想大事化小,道个歉就算了事,大过年的也不好跟她讲理。再说熊孩子们做的也的确不对。
可她想息事宁人,老太太却不干了。指着陈天嚷嚷开了。“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不咸不淡的道个歉就算完啦?”
“那您想怎样呢?”陈天双手环胸冷冷的问。
“就说你家这俩小兔崽子,有人生没人养的,一点家教没有,这么小就敢往人家扔二踢脚,长大了指不定能干出啥缺德事呢!”老太太得理不饶人。
“我再重申一次,我家只有俩孩子。兔崽子是你养的吧?”她往鸡圈里一指,一团脏兮兮的东西瑟缩在角落里,果真是兔子。
“你敢骂我?!”老太太厉害一辈子,架也没少吵,但是像陈天这样平静不带脏字就把人气的半死的对手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从来没骂人,是你老一口一个兔崽子,我只是顺着你说而已。”佛说心中有佛看人就是佛。心中有屎看谁都是屎,陈天的护犊子的毛病还没改,孩子们错了,她已经道歉了,可要是拿这事映射孩子们的未来就有些太过了,这种带点诅咒性质的话大过年的讲就太过分了。
老太太一直是小区一霸,这会有人公开挑战她的霸权让她炸了庙,扯着嗓子就嚷嚷开了。
“快来看啊,有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喽!”
陈天都无语了。怎么每个泼妇吵起架来都是这么一出啊。从老到小,从东北到这,好歹也隔了几代人和好几个省了,怎么台词还是一样,有点新意行不?
现在是过年期间。大部分人都放假,楼里隔音也不好,老太太大嗓门一喊,陆陆续续的有人围过来看热闹了,楼层高的那几家懒得下来就打开窗户看现场直播。
陈天有点恼,虽然她不惧这个老太太,但是被人当成稀罕物围观实在是一种不怎么愉快的事。
“大娘,我从头到尾都没欺负过你。我家孩子们扔炮仗惊到你的鸡崽了,是我们不对,我也给你道歉了。但是话说到这份上,咱就把理掰扯掰扯。这块地是公家的地盘吧?你在这搞圈地运动整养殖这事对么?你家的鸡崽天天吵的邻居们睡不好觉,你给大家道过歉吗?”
这话一说,围观的居民们纷纷点头,确实是这样,老太太圈地还不讲理,来一个骂一个,搞的最后也没人敢说她随她去了。
这时候也没物业,这种事情还是靠自觉,摊上极品邻居大家也只能沟通,遇到这样的硬茬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地儿这么大,谁占了就是谁的!”老太太被大家指指点点的火大了,这不是说兔崽子扔炮仗的事么,咋扯到她养鸡这上面来了?
“好,你说这地儿是你的,你有土地使用证吗?要是按照你这理论,你咋不去天安门那画个圈,那地方够大,别说鸡,养几头牛也够了!你光说孩子们玩炮仗的事了,可你看看,咋小区本来就小,你家这鸡圈占了这么大一圈,孩子们还有地方玩吗?”
“合着你家孩子做错事了,你还想包庇他们是吧?”老太太觉得自己本应该是原告,这会被陈天一搅合成被告了,想把话题再拉回来。
“我从来没替我孩子逃脱,小孩子顽皮错了理该就是我这当家长的道歉。可你做的对吗?你有让大家看到你的诚意吗?在一个本就错的基础上再去较真谁对谁错,有意义吗?”
“就是!你在这养鸡吵的我儿子今年高考都没考好!我还没找你说理呢!”有围观的人说话了。
“还有你这鸡粪从来不清理,攒多了就拿水浇,你看看这条道都成啥样了!”
“你那兔子这味也忒大了!”
巴拉巴拉,墙倒众人推,陈天这一带头讨伐,群众的情绪也煽动起来了,纷纷指责老太太。
“都吵吵啥?都给我闭嘴!显的你们人多是吧?我不跟你们费那话,甭管这块地是谁的,现在我占着,那就是我的!你家孩子吓着我鸡崽了,就是你们不对!你得赔偿我的经济损失!”老太太拔高嗓门,群众不敢说话了。
“赔钱?”陈天一挑眉,合着没完没了是吧?
“对!我这都是小蛋鸡,你们这一扔炮仗吓着我鸡了,以后万一不下蛋咋办?我不管,你得赔我钱!你要不赔我钱,我,我,我就天天上楼上敲你家门!这事没完!”老太太气鼓鼓的,说理讲不过陈天,这是要倚老卖老了。
陈天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事要处理不好这老太太没准就得当街躺地上装病。泼妇这种生物的活动规律都极为相似,她接触的这几个都是一样的,吵架时喊的台词都差不多。
刚想开口堵这老太太两句,有人比她先下手了。
“赔钱是吧?50够不够?”
陈天抬头一看,于鹏领着俩孩子站在人群外面懒懒道。
哗!于大款一开口土豪范儿十足,镇住了围观群众也震慑了老太太。
这几只小鸡崽也不过几块钱吧?人一开口就50,这家人钱多烧的慌吧?
抽出一张大票随意的甩给老太太,随后指挥俩小崽子,去,把这栅栏拆了!
俩熊孩子得令,上去就要动手,老太太急了,这是干啥?
“钱你也收了,这些鸡崽我们也买下了,我们想咋整都行吧?”于鹏酒劲还没太过,微醺的站在陈天面前。这一回来就见着媳妇跟人家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