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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又问:“为什么在三月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两天内把电话关机,不在家中,也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你在躲避什么?”
井堇是个见过太多场面的女人,她说:“我不可以去散散心么,不想被人打扰。”
警察被她的口气激怒,拍案道:“案犯李某、周某已经指认是你指使他们去杀害受害人梁希,你还有什么话讲。”
“诬陷,让他们拿出证据来。”井堇面不改色。
无奈那两个人只与井堇秘密会面过一次,接受她口头上的钱财许诺,硬是说不出什么证据。
警察瞪了她半晌,又审道:“三月二十三日下午三点,你在做什么?”
井堇说道:“看电影吧。”
☆
“陈先生,现在的审讯工作不是十分流畅,阻力很大。”刑警队夏队长给陈安递了只烟,叹息道:“所以还是希望受害人能出来作证。”
陈安想到医院里面沉默的梁希,不禁有些犹豫:“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夏队长说:“我们也能体谅,□案受害者身心都很脆弱,但是要想将坏人绳之以法,只要要她勇敢的站出来。”
陈安点头:“等她稍微好点,我去劝说。”
夏队长苦笑了下:“说起来受害人真是我见过最无辜的,受这么大伤,竟然只是因为误会一场。”
陈安猛的吸了口烟,忽然问:“如果井堇被判,会有几年?”
夏队长回答:“这要看法院,不过审讯顺利的话,根据我的经验最少也是十年以上。”
04
漂亮的鲜花和果篮被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陈安转身问道:“你好点了么?”
梁希低头的靠着枕头:“嗯…”
左轻川始终在旁边陪床,此刻也是很因为警惕而显得沉闷。
陈安坐到床边的座椅上面,凝视了梁希片刻,而后说:“听医生说下个礼拜,你就能下床行动了。”
梁希又点头。
陈安道:“现在井堇仍旧被审讯,希望到时候你能出面和警察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对于定罪有很大的帮助。”
听到这话,梁希立即眼神惊恐的抬头和他对视。
左轻川也走近道:“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
陈安大方的起身,朝梁希笑了笑,便跟着左轻川走了出去。
☆
“你什么意思?”
一到医院顶楼的天台上,左轻川就这样愤怒的问道。
陈安回答:“我只是不想让井堇白白的伤害她。”
左轻川问:“难道你不是在伤害她吗,小希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她去说当时的什么情况,她受得了吗?!”
陈安侧头,叹息道:“再难受也有过去的时候…”
他话尚未说完,就挨连左轻川狠狠地一拳。
而后左轻川怒骂道:“如果不是你利用小希,根本就不会这样,你只会责怪别人,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自私自利!”
陈安摸着脸反问:“难道我这么努力要给她一个公道,不是最好的答谢吗?”
“你以为井堇去坐牢,梁希就会好受?你以为梁希是个可以因为别人痛苦就能高兴的人?井堇是死是活,对梁希来说都一样,她现在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需要的大家的关心!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问梁希那些事情,你没资格!”左轻川看起来真的愤怒到了极点,声音都在抖。
陈安冷笑:“所以你也不关心井堇逃脱法外?”
“我希望她去死!”左轻川怒吼:“可是对我最重要的是梁希重新开心起来,别的事都可以往后放,只有你丧心病狂的在专著于报复,你有没有问问自己,你到底是为了梁希还是为了你的过去!”
这番话让陈安渐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左轻川冷笑:“说什么喜欢梁希…恶心,以后你离她远一点就足够了。”
Chapter39
噩梦,往往是我们心灵中的恐惧最彻底的释放。
☆
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傍晚,又是那辆驶向地狱的车。
又是满地扎人的草叶,又是那两个毫无人性的恶魔。
朦胧的黑暗中想是有无数只手控制住了梁希,让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无依无靠,只剩下最彻底的痛苦和能杀人的害怕。
只有哭泣是唯一的表达,只有哭泣是谁都控制不了的动作。
☆
“小希,小希?”
温暖的手轻轻的拍着梁希的脸。
梁希恍然睁开眼睛,看到台灯的微光中左轻川的双眸,才稍微清醒过来。
这么晚了,他还是守在床边,像不会疲惫似的忠诚,但其实,左轻川在这段日子里已经消瘦了很多。
“对不起…”梁希这样轻声说着时,又感觉到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左轻川拿过纸巾给她擦着脸说:“放轻松点,我就在旁边呢,别害怕。”
梁希点点头:“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看起来好累…”
左轻川笑笑:“等艾黎来了我再走,放你一个人,你又会胡思乱想。”
梁希比谁都懂得感恩,如果说从前左轻川对她的关怀还有待商榷,那么出事以后的日日夜夜,就温暖到已经足够消除所有的委屈与疑虑了。
她很心疼的握住左轻川的手轻说:“我会好起来的…我很快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那样你也可以早点去上班,每天都来照顾我,我过意不去…”
左轻川微笑:“我生病了的话,你会不会也来看我?”
梁希点头。
左轻川说:“所以,这都是应该的。”
梁希的心态已经在他和朋友的安慰中平稳了许多,她轻声道:“今天,你是不是和陈老师吵架了?”
左轻川不回答。
梁希眼眶又红了,却努力说:“你告诉过我,只要我坚强,什么都打不倒我的…没关系,等过些日子我就去做笔录,我也可以,可以上法庭…”
左轻川摇头:“不需要。”
梁希声音颤抖的问他:“小川,我么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吗?”
左轻川点头:“嗯,相信我。”
梁希终于又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你抱抱我好吗?”
这些日子,梁希一直都受不了别人碰她,此时左轻川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轻轻的扶起梁希,拥抱住了她。
温暖让梁希哭得更厉害,她哭到口齿不清的说:“我好讨厌自己,我想死…可是我死了就见不到你了,我要好好活着…”
左轻川皱起眉头,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别说傻话,当然要好好活着。”
梁希索性嚎啕大哭,无力的打着他的肩膀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你不在!”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濡湿了左轻川的衬衫。
左轻川闭上眼睛,认真地保证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02
随着复诊越发的频繁,梁希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起色。
这天医生又带着几个护士陪着她做完了各种检查,而后才道:“梁小姐,你的请况基本稳定了下来,当然在医院休养是最好的,但如果你需要,也可以回家去休息,但还是要来定期治疗。”
艾黎在旁边听了便很高兴,一边扶着梁希躺好,一边说道:“出院也好,不要在这里整天闻消毒水味儿,不然去我家里吧,我来照顾你。”
医生打发走了护士,又慢慢坐到床边,看向梁希:“有个情况我委托艾小姐转告你,但她好像直到现在都仍旧未提,虽然这个病历我没有交给警方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显现在你也许会离开医院了,所以我不应该再隐瞒。”
梁希很疑惑,艾黎却立刻变了脸色:“大夫…”
医生摆摆手:“你不要再劝我了,告诉病人真实的情况,才算有医德。”
梁希不明所以,试探的问道:“是我的伤依旧很严重吗?”
医生沉痛的说:“梁小姐,你以后恐怕没办法当一个母亲了。”
梁希像是没有听懂,眼神都是懵的,而表情却在刹那间完全僵掉了。
☆
整个讲述的过程,都像是在凌迟。
等到医生叹息着从病房出去以后,屋子里面冷的就连空气都快要凝固结冰。
梁希呆呆的愣在那里,半句话也不说,就连呼吸也几乎没有。
艾黎担心的要命,小声道:“梁希,你…”
安慰能有多少用处,似乎只会令她更痛苦。
过了很久很久,梁希才苦笑了下,深深地喘了口气。
艾黎坐在她身边垂眸道:“你想哭就哭吧,我不忍心告诉你,就是怕你太难过,可是…你到底还是知道了。”
梁希呆滞的说:“你知道吗…昨天小川还跟我讲…他要和我结婚,要和我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要和我一直…一直很幸福的生活下去…”
艾黎难过的揪住被单。
梁希说:“我还以为那都是真的。”
艾黎道:“小希…”
梁希摇了摇头:“小黎姐,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艾黎只好起身,为难的往外走去。
梁希又说:“这件事,别告诉别人,就我们俩知道吧。”
艾黎点头,轻轻地走了出去,却还是守在病房门口。
梁希抱住自己的膝盖,深深地把头埋了下去。
女人这种动物,一时间可以很坚强,一时间又可以很脆弱。
☆
等到护士送晚饭来时,梁希在屋里显得已经很平静了。
艾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脸色并未有异,才稍为安心的帮她把病床上的桌子拉下来,铺好餐巾说:“多吃一点吧,今天帮你订了鱼汤。”
梁希拿起勺子,却忽然道:“我想走。”
艾黎被她吓了一跳,惊问:“你说什么?”
“我想离开北京。”梁希清晰的重复。
艾黎马上坐到床边说:“你别傻了,别犯傻,听到没?”
梁希摇了摇头:“我已经受够这个地方了…小黎姐,我现在'真的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艾黎劝她说:“一切都会好的,有我,还有小川,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是因为小川…他现在已经为了我和家里闹僵了,我还希望自己能努力,能给他幸福的生活,然后他爸爸妈妈就会接受,可是现在…小黎姐,你明不明白,我这个样子再要和他在一起,就是拉着他陪我一起痛苦。”梁希皱着眉头,一脸伤心的说。
艾黎哪里是不明白,所以她才要把秘密一直藏下来不讲。
梁希用力闭上眼睛:“我不想给小川残缺的人生。”
说完,一行眼泪就从她脸上慢慢滑下。
许久,艾黎才轻声对她说:“可是小川对你是真的好,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你另眼相看的,没有孩子…也可以有好的生活…”
梁希苦涩的问道:“难道因为他爱我,我就可以挥霍这种爱吗?我就要让他因为爱去承担这些事吗,小川是无辜的…”
艾黎道:“可是你走了,他会更痛苦。”
梁希呆呆的看着空气:“他会熬过去的,但是我留下来,依赖着他,就是一辈子都会后悔的选择了…”
艾黎强硬的说:“总之你要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你不想拖累他不跟他在一起了,待在北京我也可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