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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皇额娘的福。”
“皇上是真龙天子,那什么……准噶尔策零不过一跳梁小丑,哪是大清对手!”张常在凑嘴道。
“就是,皇上鸿福齐天……”
黑线!再听下去那什么“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不会也出来吧?不过也难怪她们“后天下之乐而乐”了,皇帝关注西北战事,他的心情好坏直接关系着她们的日子过得松缓与否。说起来,直接顶着雍正冷面掌着凤印的皇后跟有着宠妃头衔打理宫务的熹妃日子过得并不如外人所以为的那么风光优容的。因为她们一年到头不管什么季节都得面对一台制冷机,无从选择。日子稍微过得舒坦点,千秋节稍微办得热闹点就会被斥奢靡,自己是个工作狂、喜欢斋戒过清静日子,就拿她们的身体说事,免了宴乐之事,想奏事、不想奏事都会拿她们当借口,一点逻辑性都不考虑的,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
想到这个,云珠还是有些同情的,皇后乌喇那拉氏是没活过雍正,不然也不定像历史上的孝圣宪皇太后(熹妃)那样挥霍着雍正攒下来的家底享尽富贵呢,压抑几十年了嘛。
相比之下,做为丈夫还是弘历比较好相处,虽然他还有那些个浮夸、风流、自命不凡的臭毛病,为自己往后的生活里没那么多脑残及自己儿子继位后不用像雍正这样辛苦,她免不了得费些心思打磨他。
说到弘历,云珠又瞄了眼绞着帕子的妮莽衣,她这是关心弘历吧……当着自己这个嫡福晋又不好问得太明显。
“你可给弘历也求了签?”皇后问着,笑容愈发地亲和,“可别藏着不敢说出来。”她也看出妮莽衣的心思了,心中有些不乐,他塔喇氏到底怎么教的女儿,居然对弘历起了心思?
什么藏着不敢说出来,难道她的弘历还会出事吗?!熹妃听着这话里有话的心中不喜,询问的眼光不由睇向云珠。
都是演戏高手啊,明明都知道自己上香的经过了……
“出行前媳妇已在萨满那儿给他求了个平安符。”云珠玉靥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自不好再去问佛了。”要演大家一起演,她在末世混了八年,求人下跪的事都干过,何况口不对心、装模作样。
哦,皇后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难道那支签并百她与瓜尔佳氏她们说的是为大清求的?难道是弘历?
倒是熹妃说了句,“正该如此。”一事不烦二主,什么神佛都拜会让人笑话的。
妮莽衣低下头,在这位四福晋心中难道四阿哥不应该排首位的么?!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担心四阿哥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有点辜负了四阿哥的宠爱。
却听云珠又道:“不过媳妇想着不能白去一趟,便跟着求了支‘家门’签,是‘鲤鱼化龙’,恒实律师说求此签者正处于交接运势的关头,一旦跃过此龙门三尺浪,就会否极泰来。”
她求的真是家门签?丢不开从昨晚起就留在心里的怀疑,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紧盯着云珠,见她在自己目光压迫下毫无局促之态,这才说道:“小小的西北,也算不得什么大风浪。”
她还是不相信与弘历鳒鲽情深的云珠忍得住不为远在西北战场的弘历求签保平安。想当初她与皇上刚大婚没几年,皇上随先帝远征西北时自己的心情……可没眼前的富察。云珠淡定。若非她不把弘历放在心里那便是她心机之深着实罕见,前者还好,如是后者,那么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那“鲤鱼化龙”的签名喻示什么不言自明,如果是为弘历求的签,她选择隐瞒也是正常。皇后心中有些焦躁,现在皇帝身体健康,她可不愿意出来个太子、太子妃来碍自己的眼,虽然扶持弘历是她与熹妃早年心照不宣的默契,可今时不同往日,熹妃已渐渐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何况还有个富察。云珠!
有些绝望地瞥了眼神飞天外的妮莽衣,皇后无声地叹了口气,乌喇那拉一族的希望真的能寄托在她身上么?!
“这签求得好,正该否极泰来!国家安定祥和了,这人哪里还能不好!佛祖保佑弘历弘昼快些平安回来……”瞥了眼清雅含蓄、姿仪如兰的云珠,想着要是能再生个嫡孙,可就更得皇上看重了。熹妃从昨夜得知了这支签后就欢喜纠结了一晚,要不是有玉兰果在,现在肯定变熊猫了。
懒得去理会这些个女人的勾心斗角,云珠随意找了个“给皇阿玛准备寿礼”的理由带着灵枢和明心回了乾西二所。
皇后和熹妃这才想起,随着万寿节的到来差不多就又要进入腊月、新年了,需要准备、发放的东西还很多,不想将来忙得脚不沾地的话最好现在开始筹措……
这皇上的圣寿过后不就是她的千秋寿辰了吗,西北未平看来又不能大办了,也不知到时弘历赶不赶得回来给自己庆贺……熹妃又添了桩心事。
皇上万寿节不管办不办,做儿子和儿媳的总是不能少了寿礼的。
乾西二所不养闲人,云珠很爽快地给富察氏、高氏、珂里叶特氏几人分别发了不少绫绸、锦缎、棉布、洋绒……让她们也做些鞋袜衣袍出来。
另外,弘历弘昼也没忘了他们的皇父,万寿节之前就陆续运回了不少他们在西北寻到的一些稀罕物件回来——大多是玉石。
云珠挑了其中一块玉石,自己设计了图案,找了出色的玉雕大师赶日赶夜地将它们雕了出来。
一块是紫罗兰玉,雕刻大师根据玉石的特点,稍微调整了云珠送过去的设计图,在玉石上雕琢了八仙、寿星、寿桃、观音、金蟾、仙鹤、楼阁等造型,小小的几丝绿玉也被雕成了寿桃枝叶,极是漂亮。更妙的是玉石中空,顶部有盖子,拿起盖子可在玉石里放置烛灯,使其更为水润通透,亦可放置其它物品在其内,集观赏与实用于一体。
另一块玉石,是从库房里搜出来的,是块材质并不上乘的黑、冰白两色的南阳玉石,云珠看中它颜色独特,利用南阳独山玉黑色做厚重的荷叶,上面承载两朵硕大的白色荷花,花心晶莹剔透,水头十足,正是:荷花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再找了个红檀木雕成的底座,整个摆件看起来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这两件玉雕摆件寓意都很好,只花了原石的钱、雕工钱,又有着她与弘历的一番工夫在里头,送给雍正和熹妃做寿礼正好。其他的再添上一对双龙戏珠青花瓷瓶,一幅唐寅的《看泉听风图》,弘历亲自撰写的莲华经、金刚经,一件云珠用缂丝绣的八骏图黄花梨雕花底座围屏及云珠等女眷做的各种鞋袜、袍褂等林林总总也列了满满一张单子。
雍正收到寿礼后很高兴,这些东西不见得价值连城,但件件都是儿子和儿媳花了心思做的,很孝顺啊。
熹妃虽然喜欢那件荷花青荷盖绿水的摆件,觉得它清雅美观,就是价值未免有些低了,心中就有了弘历不在云珠随便弄了个东西敷衍应付自己的感受。不过在皇帝专门到她的承乾宫看了这个摆件又满口赞了一番后,她又高兴了,皇帝都喜欢了,是尽了心的。
云珠可不管她怎么想,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畅快地休息了两天又兴致十足地准备起给娘家的年礼来。一点也不管在宫中混得越发风生水起的乌喇那拉。妮莽衣,听说她也给雍正敬献了寿礼,得了他几句夸赞,素问和郭嬷嬷等人很是担心。
82、乱云飞渡仍从容(上)
被皇后接进宫小住,又长得明艳可人,还得了皇上的称赞,年龄又正好赶得上下届选秀……很难让人不多想。
很快,乌喇那拉。妮莽衣跟高氏几人先后遇上了,她来乾西二所拜访云珠时碰到了富察。芙灵阿,在御花园游览时碰到了高露微,只有珂里叶特。果新躲在她的小厢院里轻易不出房门半步。
“她倒是个乖觉的。”云珠说道。
素问端了碗木瓜燕窝糖水过来,接口道:“她吃了一次亏自是要更小心谨慎了,再者,贝勒爷不是不在么。”
所以说她乖觉啊。只要下边的人事情理得好,她是个不爱揽权管事的,上面大老板的寿礼需要她自己动手的早就备好了,其余的也只需吩咐几句便有人办好……她很无聊啊,目前这些人又只是相互试探,这戏她也看得很不得劲。
将糖水喝完,云珠对灵枢道:“陪我到御花园走走吧。”
到了腊月,京城已飘了三场雪,大地银妆素裹地,云珠是看不到山舞银蛇的壮丽景象了,可花园里玉树琼枝的天然好颜色却是想看随时都可以的。
“前儿才下了一阵鹅毛大雪,主子好歹也披件斗篷再出门儿。”司绮拿了件浅紫缂丝面紫貂斗篷过来,云珠无奈地站着任她披上,身上穿的冬袍呢,又有灵气护着,这些毛皮衣袍斗篷穿在她身上装饰的作用多于防寒功能。“换个暖手儿来就好。”推了明心捧过来的白玉暖炉儿,“不会冷到的。”
“您这话说给八阿哥听再说吧。”素问插嘴道,让明心将暖炉儿放回去,亲自拿了上个月才做好的一个紫貂暖手儿给她套上。
云珠闭嘴了。
冬日的御花园也有胜景,尤其是亭台楼阁飞檐假山也覆了一层白雪,晴辉映照,天地仿佛也换了颜色,让人如若置身水晶宫。为了这样的美景,受点冷也是值得的,可惜这宫中有这点闲情的人不多。
皇帝是个工作狂,登基后逛御花园的次数还不如到圆明园的次数多,因此皇后和管着宫务的熹妃倒不拘着嫔妃们逛园子,只是没了与皇帝的“偶遇”,谁爱没事大老远跑到御花园晒太阳吹风的,没的把自己娇嫩的肌肤晒坏了,因此很是便宜了住御花园边上的乾西二所一干人。
不过云珠的行动更自由,她是正经的皇子福晋,而富察。芙灵阿、高露微、珂里叶特氏等人只是“格格”,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出乾西二所的。当然了,她们不搞幺蛾子,在不冲撞“贵人”的情况下她也偶尔让她们出去放放风,表现表现她的宽厚贤惠。
“西北那边有什么消息?”天这么冷,这战不但准噶尔耗不起(物资缺乏),大清的士兵也不好扛啊。宫女太监远远地跟着,云珠将精神力拟波浪状放出,并不担心说话会被偷听。
“宁远大将军(岳钟琪)领的西路大军还好,靖边大将军(瓜尔佳。傅尔丹)所领的北路大军听说已经折了几员大将……”灵枢这消息是从马齐处得来的。
原来傅尔丹急于建功,轻信谍言,被噶尔丹策零派出的羸兵在博克托岭诱败,引入谷中中伏,定寿、素图、马尔齐等将领兵溃自杀身殒。幸好,往西北前傅清得了富察家的信,说动弘昼弘晈等人随掌振武将军印的顺承郡王锡保押粮草督后,听信,与法敏、巴泰等领军前去支援,遇到了突围而出的海兰、岱豪,合兵反攻回去,一场血战下来,若说清军折损一千那准噶尔就伤了八百,总算不太难看。
与此成对比的是,岳钟琪所率西路大军几战皆捷,却不是大战,噶尔丹策零狡猾如狐,见几番设陷都被破,现在据险而守,也不出来与岳钟琪大军正面迎战。
“……”云珠叹息,她也只能影响到这里了。准噶尔地瘠人少,大清劳师远征,再加上恶劣的气候,双方都不想打旷日持久战,接下